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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图,夜启铭果然对其百般呵护,两年后,她更是又生下一子,取名夜琦,一时风光无限好。
然而,夜启铭突然告诉她:“雪姬,朕可能护不了你母子三人了。”
至此,她才方知当时自己是为何可以从东林回到西图的,并非西图真的大军压境,逼得东林不得不交出她来,而是她那个所谓的母后借此机会与夜启铭狮子大开口:竟要夜启铭拿出军器冶炼之法。
西图的军器冶炼之法一直是四国之内无人能比的,而这恰恰也是西图至今仍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如今东林要夜启铭以其换回她。
司徒雪姬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母后竟会残忍如此,而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与她争锋相对的这个君主竟会为自己失去那么多,而今百官以此相要挟,他势必是无能为力了才会找她的,他的心,她又怎不懂呢。
她听见自己说:“启铭,废后吧!”
夜启铭紧紧抱住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许久,道:“雪姬,终究是朕负了你。”
她说:“不,全天下都负了我,但只有你没有。傻瓜,为了我,你竟然真的交出这么重要的东西,值得吗?”
夜启铭道:“你是朕的妻子,朕曾经允诺过你,给你幸福,君无戏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雪姬,朕终究不能护你周全。”
她轻声笑着摇头,说:“你能待我如此,雪姬此生无怨,怪只怪雪姬投错了胎,无端给你惹来这么多的事端。”
夜启铭道:“如若你不是司徒雪姬,我们此生又如何能相遇呢?所以,雪姬,不要怪怨任何人,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天儿和琦儿,只要你们好好的,一切都好。”
夜启铭第一次在她面前不自称“朕”,她笑着流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之后,她便在夜启铭的帮助下,离开西图,成立了圣雪宫,而她就是圣雪宫的一宫之主——司徒雪姬。
夜沉天从此改名韩啸天,夜琦改名韩琦,司徒雪姬一直苦心培养他们,直至儿子长大,便让韩啸天自立门户,成立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烈焰门,而韩啸天也就是烈焰门的门主,韩琦自然是过去帮助哥哥的。
夜启铭之后也曾找过她,他说:“雪姬,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她笑着,说:“这些年我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看你,你可怪我?”
夜启铭笑道:“傻瓜,看你把天儿和琦儿教育地如此之好,朕又有何理由去怪罪于你呢?这些年,你想必过的很苦?”
她笑道:“我很好,两个孩子也很乖,很争气。”
夜启铭微微点头,道:“雪姬,这次来,是为了把这封诏书留给你。”
她悄然翻开,骤然发觉诏书竟然空白一片,仅仅是在最下方盖上了传国玉玺,她愕然。
夜启铭含笑点头,道:“这一生朕注定要负你,注定要亏欠你,这一纸空白的诏书全当朕对你的补偿,以后你若在诏书上写上你想要的,去找鸿睿,他会助你的。”
她说:“福源王?”
夜启铭微微点头,道:“鸿睿是朕一直亲信的弟弟,这份旨意他也是知道的,只要到时你拿着这份诏书去找他,他会助你成事的。”
她笑着:“你就不怕我要你了整个江山?”
夜启铭笑道:“朕负了你,搭上整个江山又如何?何况,朕知道你定不会无情至此。”
她问道:“启铭,为何要这样?”
夜启铭道:“雪姬,朕已然不能给你和孩子任何的承诺了,如今也只能给你这最后一份希望,只望孩子们可以好好成长,终有一日,成为我西图的栋梁之材。”
她微笑点头,道:“好!”
司徒雪姬凄惨地笑着:“母后,事到如今,您老人家是不是还要为自己辩驳什么呢?”
太皇太后从回忆中回神,微微皱眉,只是道:“本宫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我东林百年江山社稷,至死不渝。”
“哈哈哈……”司徒雪姬大笑着,转而对司徒辰道:“大哥,你听到了吗?她说她从不后悔,哪怕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害的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依旧可以在那大放阙辞,百年基业。”
司徒雪姬冷笑着逼近:“百年基业与我司徒雪姬何干?你莫忘了,当时是谁对我兄妹不管不问,眼见我们兄妹有了利用价值,就推向百年基业,没了利用价值,我便成了东林百年基业的绊脚石,母后,你不得不除之而后快,是吗?”
司徒辰冷声出口:“雪姬,这是国宴。”
“哈哈哈……”司徒雪姬冷笑道:“与我何干,我只知今日是我司徒雪姬讨债之日。”
太皇太后握紧双拳,努力抑制满腔的怒气,道:“孽障,那你待如何?血洗这东林皇宫吗?”
司徒雪姬笑道:“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值得考虑。”
“你……”太皇太后不料她竟如此嚣张,一时怒气上涌。
许久不出声的东林王司徒谦终于开口道:“姑姑,凡事适可而止。”
司徒雪姬笑道:“侄儿你开口,姑姑岂有不给面子之理,不过今日之事,我既然带人来此,如若没能讨个说法,我是定不会回去的。”
司徒辰规劝道:“雪姬,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下呢?毕竟,她是我们的母后?”
“那又如何?”司徒雪姬冷笑道:“她有当过我是她的孩子吗?”
司徒雪姬一脸的悲痛:“大哥,你知道我为何如何憎恨她吗?如若不是她,启铭不会因为我将西图百年的军器冶炼之术尽数奉上;如若不是他,百官当年也不会逼宫,我也不会自愿废去后位,带着天儿和琦儿远离宫闱;如若不是她,我亦不可能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时时都要提防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杀手,害怕我一时不察,白白丢了性命。”
司徒雪姬冷笑着:“大哥,你能想象吗?那个追杀令就是我们所谓的母后下发的,你知道我晓得这个真相是怎样的感觉吗?我原本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再不会疼了,可是那一刻,我肝肠寸断,我怎么也没想到对我痛下杀手的人居然会是我的生身母亲——东林的太皇太后。”
司徒雪姬哭着控诉:“母后,虎毒不食子,女儿都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难道你都不肯就此罢手?是不是非要我拆皮刮骨,挫骨扬灰,你才满意?”
司徒雪姬说:“母后,为何你的心会如此之狠?”
……
在场所有的人听闻,都是震惊无比。
厉翎霜想出手趁乱救下清妃,却被夏侯飞阻止了:“翎儿,这是他东林的家事,你莫管。”
她满脸的着急:“可是,清妃她……”
夏侯飞示意她少安毋躁:“郑荣和丁仁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而北夷这边,朱涯对欧阳流星道:“王爷,宴无好宴,看来我们北夷想置身事外很难。”
欧阳残血微微皱眉,有些不明所以:“这明摆着是东林和西图之事,与我们北夷何干,朱涯,你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
欧阳流星缓缓道:“朱涯并非信口开河,六弟,你以为凭借她司徒雪姬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需要来此一招吗?”
欧阳残血双眉一挑:“三哥的意思是司徒雪姬此番是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搞的天下大乱,四国无一国可以避免。”
欧阳流星冷笑道:“恐怕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司徒雪姬是何许人也,与夜启铭相处多年,我不信她会毫无心计,此番计策说不准是他二人多年前早已定下,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成功。”
欧阳残血道:“可她又何把握呢?如若四国并不为所动,那她此番岂不自取灭亡?”
欧阳流星笑道:“六弟,眼下的局势莫非你还为看清,至少如今东林是脱不了干系,至于西图,你觉得依着夜浩晨的性子,会容得司徒雪姬回去夺了他的帝位?再看圣齐,你真当他夏侯飞全然置身事外。呵……你道夏侯彦青是如何带着萧云雪混入这国宴的?”
欧阳残血这才反应过来,道:“不是因为司徒辰的引见吗?”
朱涯笑道:“夏侯彦青的出现,断然少不得司徒辰的功劳,可若没有夏侯飞的默许,你觉得夏侯彦青有可能出现在此地?”
欧阳梦渝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夏侯彦青不是伤害翎姐姐最深的吗?夏侯飞既然口口声声说爱翎姐姐,那为何还要?”
“傻丫头……”欧阳流星笑道:“江山社稷面前,一个女人算什么?即使夏侯飞如何深爱翎儿,一旦涉及江山社稷,便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些,你翎姐姐早就遭遇过了,你还不明白吗?”
欧阳梦渝听闻,心下震撼:“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可怕?三哥,那翎姐姐怎么办?”
欧阳流星轻叹道:“韩啸天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只是,这个傻丫头,恐怕早已进入了死胡同,不肯出来。”
郑荣怒声道:“那你此番抓我女儿是为何意?想要以此威胁老夫吗?”
司徒雪姬看了一眼清妃,笑道:“将军也会有在乎的人或事吗?我还以为将军这次亦会为了江山霸业,不顾女儿的生死呢?”
郑荣怒斥道:“你此举不就是为了以此相挟老夫,老夫难道有说错吗?”
司徒雪姬讥讽道:“你没错,我就是要用你女儿来要挟你,如何?我今日倒要看看,你郑荣的心是否当年一样狠,包括对待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
郑荣淡然看了一眼清妃,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老夫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她是东林皇宫的清妃娘娘,皇上和太皇太后自然会护佑其左右,老夫只知为朝廷效力,今日若清妃娘娘阻挡,老夫亦不会心慈手软。”
清妃浑身一震,可脸上神情依然淡淡的,似乎这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司徒雪姬反笑着问清妃:“如何?丫头,你能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父亲?为了他所谓的权势,连你的生死都可以全然不顾;你再转头看看那些你在乎的人,你的丈夫,你的恋人,你的朋友,如今你如此境遇,他们又有谁伸出援手。丫头,你还不肯醒悟吗?只要你答应本宫的要求,我便立刻带你离开这东林的皇宫,自此圣雪宫便是你的容身之所,肄时,圣雪宫自会护佑你。”
清妃淡然笑着:“听起来似乎很诱人,可是,公主,如若一个人心死了,你觉得这些对她来说还有意义吗?”
司徒谦怔然,眼神看向清妃之处。
只是清妃的眼神始终没有与之相交,她淡笑着看着郑荣,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终究是女儿不孝,平白给父亲大人增添了无边的困扰。”、
说着,便朝着郑荣的方向双膝跪地,道:“那么就请父亲大人在此受了女儿这三拜,还望父亲大人宽恕女儿的大不孝之罪。”
郑荣如何也没料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居然会对着自己有如此举动,一时不察,竟生生受了女儿的三拜。
丁仁眼见事情不对,再也顾不得现下的场景,出声道:“公主,你抓清妃娘娘也只是为了威胁郑老将军,可如今的情况,我相信你也看到了,莫非公主依然不改初衷吗?何况娘娘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爱妃,公主就算不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也该看在皇上的面上放人,不是吗?”
司徒雪姬笑道:“丞相不说话,我还真当你打算就此袖手旁观了?怎么,这回知道心疼了?那你当初帮着厉翎霜去寻找血玉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的场景?这些只能是说是你咎由自取?做错了,就要勇于承认?”
丁仁怒道:“公主若有气,竟可朝着我撒,何必殃及无辜?”
司徒雪姬笑道:“无辜?你说郑彩蝶?郑荣?太皇太后?皇上?还是你——丁仁?你们无辜吗?”
司徒谦缓缓开口:“姑姑,非要搞的天下大乱,你才安心吗?”
司徒雪姬微微挑眉:“有何不可?你们不让我司徒雪姬安生,我又何必好心放过你们?天下大乱,不正是眼下你们四国君主都盼望已久的吗?只不过如今这混局之人由我司徒雪姬来担任,其实都一样,不是吗?”
……
厉翎霜再也忍受不住司徒雪姬的狂傲,大笑出声。
司徒雪姬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厉翎霜笑着离开夏侯飞身边,走至司徒雪姬一丈之地,解释道:“原本天下人都认定我厉翎霜就是祸国的红颜,乱世的妖姬,可今日一看,师父的功力远在徒儿之上。至少徒儿不敢做的事,师父您老人家却恰恰出手了,这点徒儿还是十分佩服的!”
司徒雪姬全然不顾厉翎霜的冷嘲热讽,笑道:“那依你之见,就此罢休?”
厉翎霜笑道:“就此善罢甘休,想必师父是千万个不愿意。谋划了这么久,不就为了等这一天,搭上这么多时间、精力和人命,就这么草草收场,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师父如今还是这江湖之中鼎鼎有名的圣雪宫宫主。如若就此罢手,今后如何在武林中立足?”
司徒雪姬笑道:“乖徒儿,你倒是甚是知道为师的心意,那你说,师父该如何是好呢?”
厉翎霜看了一眼清妃,凛然开口:“师父此举不过是为了动荡这天下局势,不管是因为心中不平,还是真的想要从中分的一杯羹。具体是什么缘由,徒儿没兴趣知道,徒儿只想师父高抬贵手,放了清妃,她只是可怜人,又何必牵扯到她呢?”
司徒雪姬冷哼道:“放了她?你说得轻巧?你可知我抓她是为何意?”
厉翎霜笑道:“今日之事,师父如若真要一个说法,无非也是想要找个替死鬼,一命抵一命,我跟你走。”
司徒雪姬冷笑道:“乖徒儿,你一向聪慧,怎么这回反倒糊涂了,你和天儿如今已然没了任何关系,你莫以为他还会为了和我这个生母作对?或者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那乱世的妖姬,可以左右四国君主的决定?莫说其他三国,就是圣齐,那个口口声声说深爱你的君主,你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吧?”
“哈哈哈……”厉翎霜大笑出声:“师父过奖了,徒儿如若真有这通天的本事,何以会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
她接过桑擎峰手中的血玉,身上因为仍披着韩啸天的衣衫,整个人也变得不一般起来。
微微轻弹起血玉,笑道:“血玉嗜血,通灵性,世人只道它就此功效,殊不知血玉一出,号令天下。”
众人皆是一凛,曲殇有些不明所以:“王爷,这……”
欧阳流星微微抬手,示意其少安毋躁,可他自己的眉头依然紧锁着。
只听厉翎霜缓缓道:“师父不好奇,为何武林中人谁都想得到血玉,却没人能够驾驭吗?”
司徒雪姬脸色微变:“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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