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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红圈会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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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所说的详情。”

“这个人叫阿瑟·卡多甘·韦斯特,二十七岁,未婚,伍尔维奇兵工厂职员。”

“政府雇员。和迈克罗夫特兄长有关系了!”

“他于星期一晚上突然离开伍尔维奇,最后见到他的是他的未婚妻维奥蕾特·韦斯特伯莉小姐。他当天晚上七点半在大雾之中突然离开了她。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争吵,她无法解释他的突然离开。紧接着就听说,他的尸体被一个名叫梅森的铁路工人在伦敦地下铁道的艾德门站外发现了。”

“什么时候?”

“尸体于星期二早上六点被发现,躺在铁道东去方向路轨的左侧,离车站很近,铁路在那里从隧道中穿出来。死者头部严重碎裂,很可能是从火车上摔下来的。只有这样,身体才可能摔到铁路上。如果尸体是从附近街道抬来的,那一定得通过站台,而检查人员一直站在那里。这一点毋庸置疑。”

“很好。情况够明确的了。这个人,不论是死是活,不是从火车上摔下去的就是被人从车上抛下去的。这我清楚了。继续说。”

“尸体旁边驶过的火车是由西往东的列车,有的只是市区火车,有的来自威尔斯登和邻近的车站。可以肯定,这个遇难的年轻人是在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乘车朝这个方向去的。但是,他是在什么地点上的车,还无法判断。”

“当然,看看车票就知道了。”

“他口袋里没有车票。”

“没有车票!天啊!华生,这真是奇怪呀!据我所知,不出示车票是进不了都市的地铁站台的。假定那年轻人有车票,那么,是被人拿走了以掩盖他上车的地点吗?有可能。或者车票被扔在车里了?也有可能。这一点很奇怪,很有意思。有没有发现被劫的迹象呢?”

“显然没有。这里有一张他的随身物品清单。钱包里有两镑十五先令。还有一本首都州郡银行伍尔维奇分行的支票。根据这些东西,可以断定他的身份。还有伍尔维奇剧院的两张前排戏票,日期是当天晚上。还有一小捆技术资料。”

福尔摩斯满意地欢呼着。

“我终于明白了,华生!英国政府——伍尔维奇;兵工厂——技术文件——迈克罗夫特兄长,关系链搞清楚了。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他亲自来说这事了。”

过了一会儿,高大魁梧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被领进来。他长得结实,体格宽大,看上去懒洋洋的,可是这结实的身躯端坐的脑袋上,眉宇之间显出威严,深陷的铁灰色眼睛是那么机警,嘴唇显得那么强有力,表情又是那么难以捉摸。所以在你瞥一眼之后,就会忘掉那臃肿的身躯,而只会记住他那超群的头脑。

跟在他身后的,是我们的老朋友,苏格兰场又瘦又严肃的雷斯垂德。他们阴沉的面色预示着问题的严重性。这位侦探和我们握握手,一言不发。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吃力地脱下外衣,坐在扶手椅上。

“这事快把人烦死了,歇洛克。”他说,“我最不喜欢改变我的习惯,可是当局不答应。照目前暹罗(泰国的旧称)的情况来看,我离开办公室是很麻烦的。可是,这是一个真正的危机。我从来没有见过首相那样不安。至于海军部呢,乱哄哄的就像翻倒的蜜蜂窝。你认真看过这个案子了吗?”

“刚看过。是什么技术文件呢?”

“唉,问题就在这里!幸亏没有公开。要是公开,报界的反应会很激烈。这个可恶的年轻人,口袋里装的是关于布鲁斯——帕廷顿潜水艇计划的文件。”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说话时的严肃神情,表明了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他的弟弟和我坐着,等他说下去。

“你一定听说了吧?我想大家都听说了。”

“只听过这个名称。”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政府的绝对机密。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布鲁斯-帕廷顿的威慑下,海战根本就不可能。两年前,政府从预算中偷偷拨出一大笔款项,用在这项专利发明上,并采取了一切措施加以保密。这项错综复杂的计划包括三十多个单项专利,每一个单项都是整体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项计划存放在兵工厂旁边一个装了防盗门窗的机密办公室,装在一个精心制作的保险柜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计划书都不得被带出办公室。如果海军的总指挥要查阅计划,也必须到伍尔维奇办公室去说明情况。然而,我们却在伦敦中心区的一个死去的小职员口袋里发现了这些计划。官方认为,这太可怕了。”

“不过你们已经找回来啦?”

“没有,歇洛克,没有!这就是让人头疼的事。我们还没有找回来。伍尔维奇的十份计划被偷走了,可从卡多甘·韦斯特口袋里只找到七份。最重要的三份不见了、被盗了、失踪了。你得把一切事情都停下来了,歇洛克。别再想警察局的那些琐事了。你必须解决的是一个重大的国际问题。卡多甘·韦斯特为什么拿走文件?丢失的文件又在哪里?他是怎么死的?尸体怎么会在那儿?如何处置?只要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你就是为国家鞠躬尽瘁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解决呢,迈克罗夫特?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

“可能吧,歇洛克。问题是要查明细节。只要你把你的推理细节告诉我,我就可以坐在靠椅里把一位专家的真知灼见告诉你。四处奔跑,盘问铁路卫兵,拿着放大镜去察看,这些我可干不了。不,只有你能够查清真相。如果你想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下一次的光荣名册上……”

我的朋友微笑着摇摇头。

“我是为了游戏而玩游戏。”他说,“不过问题确实有趣,我很乐意调查。请再提供一些细节吧。”

“我已在这张纸上草草写下了一些更重要的情况,还有几处地址,你会发现它的用处。管理秘密文件的官员,是政府的著名专家詹姆斯·瓦尔特爵士。他的勋章和头衔介绍在资料册里占了两行的位置。他是工作中的老手,一位绅士,一位出入上流社会并受人欢迎的客人。最重要的是,他的爱国情怀是毋庸置疑的。有两人掌管保险柜的钥匙,其中一位就是他。还有,在周一工作时间里,文件肯定在办公室里。詹姆斯先生三点左右出发去伦敦,把钥匙也带走了。出事的整个晚上,他在巴克莱广场的辛克莱海军上将家里。”

“这一点得到证实没有?”

“证实了。他的弟弟法伦廷·瓦尔特上校证实他离开了伍尔维奇;辛克莱海军上将证实他在伦敦。所以詹姆斯先生已不再是这一问题的直接因素。”

“另一个掌管钥匙的人是谁?”

“悉得尼·约翰逊先生——高级职员、起草人,四十岁,已婚,有五个孩子。他平日沉默寡言,但总体来说,他在国家事务方面表现很出色。他在同事中不是很受欢迎,但是他工作努力。根据他的陈述,他星期一下班后整个晚上都在家里,钥匙一直挂在他的表链上,这些仅从他妻子那里得到了证实。”

“谈谈卡多甘·韦斯特吧。”

“他在职十年,干得很好。他性格急躁、鲁莽,但是直率、忠诚。我们对他无可非议。在办公室里,他仅次于悉得尼·约翰逊。他的工作使他每天与计划有个人的接触。再没有别的人掌管这些计划了。”

“那天晚上是谁把计划锁起来的?”

“高级职员悉得尼·约翰逊先生。”

“哦,这就很清楚地说明是谁把计划拿走的。实际上,计划是在小职员卡多甘·韦斯特身上发现的。这不就完了吗?”

“是这样的,歇洛克,但还有很多情况没有得到解释。首先,他为什么要把计划拿出去?”

“我想是因为计划有价值吧?”

“那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几千镑了。”

“除了拿到伦敦去卖以外,你还能说出其他动机吗?”

“说不出来。”

“那么,我们必须把这一点看作我们的破案前提。年轻的韦斯特拿走了文件,前提是必须要有一把仿造的钥匙……”

“要有几把仿造的钥匙。他得打开楼门和房门啊。”

“那么,他就算有几把仿造的钥匙吧。他拿计划到伦敦去交易,无疑是为了第二天早上把计划放回保险柜,以免被人发现计划丢失。当他在伦敦执行这一叛国使命时却送了命。”

“怎么送的命呢?”

“我们假定,他是在返回伍尔维奇的路上被杀,并从车厢里扔出来的。”

“尸体是在艾德门发现的,这地方是通往伦敦桥车站的,也是他到伍尔维奇的必经之路。”

“他要经过伦敦桥,这一点可以使人想到很多情形。比如,他在车厢里同某一个人秘密会面。谈话引起了激烈的争斗,结果他送了命。也可能是他想离开车厢,结果摔在车外的铁路上送了命。那个人关上了车门。浓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无法给出更好的解释了。但是,你想想,歇洛克,还有多少问题你没有考虑到。我们讨论一下,我们假设,年轻的卡多甘·韦斯特早已决定把这些计划带到伦敦。他自然已经和外国间谍约好了,应该把那晚的时间腾出来。恰恰相反,他拿了两张戏票,陪未婚妻走到半路却突然走了。”

“真是很盲目。”雷斯垂德说。他一直坐在那里听,已经对他们的谈话有些不耐烦了。

“不错的想法。这是第一点疑义。疑义二是:我们假定他到了伦敦,并见到了那个外国特务。他必须在早上以前把文件送回去,不然会被发现文件丢了。他取走了十份,口袋里只有七份。其余三份呢?他并不是有意丢下那三份。那么,他叛国得到的钱又在哪里呢?肯定有人惦记他口袋里的一大笔钱。”

“我看事情非常清楚。”雷斯垂德说,“我对发生的事情毫不怀疑。他把文件拿去卖了。他见到了那个间谍。他们没有谈好价钱,他就回去了。但是间谍跟着他,在火车上杀了他,拿走了重要文件,把他扔到车外。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他为什么没有车票呢?”

“车票可能会暴露出特务的住处离哪个车站最近,所以他把车票从被害者的口袋里拿走了。”

“好,雷斯垂德,很好,”福尔摩斯说,“你的理论天衣无缝。不过,如果真是这样,这案子就结了。一方面,叛国者死了;另一方面,布鲁斯——帕廷顿潜水艇计划大概也已经到了欧洲大陆。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采取行动,歇洛克,采取行动!”迈克罗夫特喊道,一下跳了起来。“我的直觉不相信这一解释。拿出你的本事来!到作案现场去!询问一下相关的人!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是你一生中,最难得的为国效力的机会。”

“好,好!”福尔摩斯说着,耸耸肩。“来,华生!还有你,雷斯垂德,你愿意陪我们一两个钟头吗?我们从艾德门车站开始调查。再见,迈克罗夫特。我将会在傍晚以前给你一份报告,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一小时后,福尔摩斯、雷斯垂德和我来到地铁。这条铁路穿过隧道就到了艾德门车站。一位谦恭的、脸色红润的老人代表铁路公司接待了我们。

“年轻人的尸体就在这里。”他说,指着离铁轨大约三英尺的一处地方。“人不可能从车里摔下来,你们看,这里都是墙。所以,只可能是从列车顶上摔下来,而这辆列车,据我们了解,是在星期一午夜前后通过的。”

“检查车厢后,有没有发现暴力事件的迹象?”

“没有,也没有找到车票。”

“有没有车门被打开的记录?”

“没有。”

“今天早上我们获得一些新证据。”雷斯垂德说,“有一个旅客乘星期一晚上十一点四十分的普通地铁列车,驶过艾德门车站。他就在列车到站前不久,听见咚的一声,好像是人摔在铁路上的声音。但是,浓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他当时没有报告此事。怎么了,福尔摩斯先生?”

我的朋友站在那里,神色紧张,注视着从隧道里蜿蜒伸出的铁轨。艾德门站是个枢纽站,有岔道。我注意到,他那急切而带有质疑的双眼注视着这些岔道,他那机警的脸上,双唇紧闭,鼻翼颤动,浓眉紧锁,这些都是我熟悉的表情。

“岔道,”他喃喃说,“岔道。”

“岔道怎么啦?什么意思?”

“我想别的路线上不会有这么多岔道吧?”

“没有。很少。”

“还有路轨的弯曲度。岔道,弯曲度。天啊!如果只是这些就好了。”

“是什么,福尔摩斯先生?你找到线索了?”

“一个想法,一种迹象,仅此而已。不过,案件更有趣了。罕见,真是罕见啊!怎么会不罕见呢?我看不见铁路上有任何血迹。”

“没有什么血迹。”

“可是我知道那人伤得不轻。”

“骨头摔碎了,几乎没有外伤。”

“应当会发现血迹的。我能不能察看一下,那个在大雾中听见落地声的旅客坐过的那列火车?”

“恐怕不行,福尔摩斯先生。列车已经分开,车厢已经重新分挂到各路列车上去了。”

“我向你保证,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说,“每一节车厢都已仔细检查过了。是我亲自察看的。”

我的朋友最明显的缺点之一就是:对于那些警觉不如他高、智力不如他强的人总是缺乏耐性。

“很可能是这样。”他说着转身走开。“从出事的情况来看,我想察看的并不只是车厢。华生,这里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雷斯垂德先生,我们就不麻烦你了。我想现在我们必须到伍尔维奇去调查。”

到了伦敦桥,福尔摩斯给他哥哥写了一封电报。发之前,他将电报递给我。电报是这样写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但可能熄灭。请即刻派通讯员把已知的待在英国的所有外国间谍或国际特务的姓名及详细住址送到贝克街。

歇洛克“这应该对我们有帮助,华生。”他说话时,我们已坐在前往伍尔维奇的列车座位上了。“我的哥哥迈克罗夫特把这样一件非常罕见的案子交给我们办,我们应当感激他。”

他急切的脸上依然流露出紧张却充满活力的表情。这表明,某种有启发性的新情况,已经为我们打开一条令人振奋的思路。看看一只猎犬,当它懒洋洋地躺在窝里时,它耷拉着耳朵,尾巴下垂,而现在同是这只猎犬,却目光炯炯有神,浑身肌肉紧绷,正跟踪着气味强烈的猎物向前追去。这就是福尔摩斯从今天上午到现在发生的变化。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有气无力,闲散无聊,穿着灰色睡衣在雾气笼罩中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对比之下,真是判若两人。

“这儿有材料,有研究范围。”他说,“我就没看出它发生的可能性,真是笨啊!”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

“结局我也很茫然,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它可能对我们有所帮助。那个人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死去的,他的尸体是被放在了火车车厢的顶上。”

“在车顶上!”

“是不是很奇怪呢?但是想想实情。发现尸体的地方正好是列车开过岔道颠簸摇晃的地方,这是巧合吗?车顶上的东西难道不可能是在这个地方被甩下来的吗?车厢里面的东西不会受到转弯的影响。尸体要么是从车顶上掉下来,要么就是非常奇妙的巧合。现在,考虑一下血迹的问题吧。当然了,如果身体里的血流在别的地方了,路轨上就不会有血。每件事本身都具有启发性。放在一起,作用就大了。”

“车票也是?”我惊问道。

“的确如此。我们解释不了没有车票的原因,这个正好可以解释了。每件事情都是吻合的。”

“即使是这样,我们仍然没有揭开他的死亡之谜。说实话,事情没有变得更简单,反而更加离奇了。”

“或许吧,”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他一言不发又开始思考了,直到这列慢车最后抵达伍尔维奇车站。他叫了一辆马车,从口袋里掏出迈克罗夫特的字条。

“今天下午,我们要走访好几个地方。”他说。“我想,詹姆斯·瓦尔特爵士是我们首先要关注的。”

这位著名官员的住宅是一幢漂亮的别墅,绿茵茵的草地延伸到泰晤士河岸。我们到达的时候,雾气正在消散,射出一道微弱并带有水汽的阳光。男管家听见铃声,出来开门。

“詹姆斯爵士!先生!”他神色凝重,“詹姆斯爵士今天早上去世了。”

“天啊!”福尔摩斯惊叫起来。“怎么死的?”

“先生,你们愿意进来见见他的弟弟,法伦廷上校吗?”

“好。最好见见。”

我们被带进一个光线昏暗的客厅。过了一会儿,死去的那位科学家的弟弟来到我们跟前,五十来岁、英俊高大,留点小胡子。从他那恍惚的眼神、泪迹斑斑的面颊和蓬乱的头发就可以看出,这家人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他谈起这件事,声音哽咽。

“这是一件可怕的丑闻。”他说,“我哥哥詹姆斯爵士是很敏感,很重名誉的人。这种事他想不通,使他心碎。他总是为他主管的那个部门的效率而倍感自豪,这可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本希望他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帮助我们查明案子。”

“我敢向你们担保,和你我一样,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谜。他已经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报告警方了。当然,他认为卡多甘·韦斯特有罪。可是,其余的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能对这件事提出什么新的看法吗?”

“除了我已经看到的、听到的以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失礼,可是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你可以理解我们现在难过的心情。所以,我只好请你们赶快结束这次访问。”

“这点确实是意想不到的。”当我们坐上马车时,我的朋友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然死亡,或者是这个可怜的老头自杀!如果是后者,是不是因为失职而良心自责?这个问题留到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去趟卡多甘·韦斯特家。”

死者母亲住在城郊一所修护得很好的小房子里。丧子之痛,已使老太太神志不清了,对我们没什么帮助。不过她身边有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说是死者的未婚妻,名叫维奥蕾特·韦斯特伯莉。她就是死者遇害当晚最后见过他的人。

“我无法解释,福尔摩斯先生。”她说。“自这个悲剧发生以来,我就没合过眼,白天想,晚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瑟是世界上思想最单纯、最仗义、最爱国的人。他要是出卖让他严密保管的国家机密,那他早就把自己的右手砍断了。凡是知道他的人,都认为这是奇怪的,不可能的,荒谬的。”

“可是事实……韦斯特伯莉小姐?”

“对,对,我承认我无法解释。”

“他需要钱吗?”

“不,他的需求很简单,他的薪水很足够,他积蓄了几百英镑。我们准备新年结婚。”

“没有受过精神刺激的迹象吗?啊,韦斯特伯莉小姐,对我们直说吧。”

我的同伴的敏锐眼睛已经注意到她态度的变化。她的脸色变了,犹豫不决。

“是的,”她最后说,“我觉得他有心事儿。”

“时间长吗?”

“从上周开始的。他显得忧虑、心事重重。有一次我追问他,他承认有事,那件事和他的公务有关。‘这对我来说太严重了,不能说,即使对你也不能说。’他说。别的我就什么都没问出来。”

福尔摩斯的神色凝重。“说下去,韦斯特伯莉小姐。即使事情可能对他不利,也说下去。我们也说不上会有什么结果。”

“真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有一两次,他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有一天晚上,他谈到那个秘密的重要性。我还记得他说过,外国间谍无疑是会出高价的。”

我朋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还有呢?”

“他说我们这方面管理有漏洞——叛国者轻而易举就会取得计划。”

“这是他最近说的吗?”

“是的,就在最近。”

“现在谈谈那个最后的夜晚吧。”

“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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