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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红圈会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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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是谁?”

“哈哈,福尔摩斯先生,总算我们超你一回了。这回,你得把头功让给我们了。”他用手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听到声音,一个车夫,手拿马鞭,从街那头的一辆四轮马车旁边走了过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福尔摩斯先生?”他对车夫说道。“这位是平克顿美国侦缉处的莱弗顿先生。”

“就是破长岛山洞奇案的那位英雄?”福尔摩斯说,“先生,见到你很荣幸。”

这个年轻的美国人沉着、干练,脸很消瘦,胡子刮得很干净,听了福尔摩斯的赞扬,不由得满脸通红。“现在就是为了生活,福尔摩斯先生,”他说,“如果我能抓住乔吉阿诺……”

“什么!红圈会的乔吉阿诺吗?”

“噢,他可是闻名欧洲了啊?是啊,在美国,我们也听说了关于他的种种劣迹。我们知道他是五十件谋杀案的头目,可是我们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抓住他。我从纽约跟踪他,一直来到这里。在伦敦,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他附近,就等机会亲手把他抓起来。葛莱森先生和我一直追到这个大的出租公寓,这里只有一个大门,他逃不了了。他进去之后,有三个人从里面出来,但我断定,这三个人里面没有他。”

“福尔摩斯先生谈到信号,”葛莱森说,“我想,同往常一样,他了解许多我们不了解的事情。”

福尔摩斯把我们遇到的情况,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这个美国人两手一拍,忧虑重重。

“那他发现我们了!”他嚷道。

“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哦,事情不是很清楚吗?他在向同伙发信号——他在伦敦有一伙人。正像你说的,他突然告诉他们有危险,中断了信号。他不是在窗口看见我们在街上,就是意识到危险临近,所以他们得立刻行动以躲过危险,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意思呢?你怎么想,福尔摩斯先生?”

“我们必须上去看个明白。”

“但是我们没有逮捕证。”

“他在无人居住的房子里,形迹可疑。”葛莱森说,“目前,理由充足了。在我们跟踪他的时候,纽约方面协助我们抓他。现在,我将承担逮捕他的责任了。”

我们的官方侦探是勇气可嘉,智谋不足。葛莱森上楼去抓那个亡命之徒,同样也带着那种绝对沉着而干练的神情,也就是带着这种神情,他在苏格兰场平步青云。平克顿来的那位曾想赶在他前面,可是葛莱森坚决地把他搡在后面。伦敦的警察有责任优先处理伦敦的危险。

四楼左边房间的门半开着。葛莱森一下推开门,里面万籁俱寂、漆黑一片。我划了一根火柴,点亮了这位侦探的手提灯。灯光照亮以后,我们都大吃一惊。在没铺地毯的地板上,有一条新鲜的血迹。红脚印朝向我们,通向里屋。里屋的门是关着的。葛莱森把门撞开,用灯照着前面,我们大家都从他的肩头急切地向里面张望。

这间空屋中间蜷曲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脸刮得很干净,黝黑的脸扭曲着,非常可怕;头上有一圈鲜红的血迹。尸体躺在一块白板上一个巨大的湿淋淋的环形物上。他的双膝弯曲,两手痛苦地摊开。一把白柄的刀子从他又粗又黑的喉咙正中刺了进去。这个人身材魁梧,在他遭到这致命一击之前,他一定像一头被斧子砍倒的牛一样倒下。他的右手边的地板上放着一把可怕的两边开刃的牛角柄匕首,匕首旁边是一只黑色小山羊皮手套。

“天啊!这是黑乔吉阿诺本人!”美国侦探喊道,“这次,有人抢先一步了。”

“窗台上有蜡烛,福尔摩斯先生。”葛莱森说,“怎么回事,你要做什么?”

福尔摩斯早已走过去点上了蜡烛,并且在窗前来回晃动,然后凝视暗处,吹灭蜡烛,并把它扔在地板上。

“我想这样做会对我们有帮助。”他说。他走过来,站在那里沉思着,而那两位专业人士在验尸。“你刚说,你们在楼下等的时候,有三个人从公寓出去。”他最后说道,“你仔细观察他们了吗?”

“是的。”

“有没有一个三十来岁,留着黑胡子,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的年轻人?”

“有。他是最后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

“我想,那正是你要找的人。我可以描述出他的相貌,这里有一个他的脚印很清晰。这对你来说,应当足够了。”

“要从伦敦上百万人中去找,很不够,福尔摩斯先生。”

“也许不够。所以,我想最好还是叫这位女士来帮你们。”

听到这句话,我们都转过身去。只见门道上站着一个美丽高挑的女人——布鲁姆伯利的神秘房客。她慢慢走上前来,脸色苍白,神情忧郁,面带恐惧之色,瞪大双眼,惊恐地注视着地上的那个黑色躯体。

“你们杀了他!”她喃喃自语,“哦,上帝啊,你们杀了他!”接着,我听见她突然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跳了起来,发出欢乐的叫喊。她在房子里转着圈跳舞,拍着双手,黑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颂唱着优美的意大利语的赞语。这个女人看到这一场景竟会如此的欣喜若狂,这真是让人感到害怕、使人感到惊讶。她突然停下来,用质询的目光凝视着我们。

“那你们!你们是警察吗?你们杀了约瑟夫·乔吉阿诺,是吗?”

“我们是警察,夫人。”

她向房间四周的暗处扫视一圈。

“那么,根纳罗在哪里?”她问道。“他是我的丈夫。根纳罗·卢卡。我是伊米丽亚·卢卡。我们都是从纽约来的。根纳罗在哪儿?刚才他还在这个窗口叫我过来,我就赶快跑来了。”

“是我叫你来的,”福尔摩斯说。

“你!怎么可能呢?”

“你的密码并不难懂,夫人。你的到来,我倍感荣幸。我知道,只要闪出‘Vieni’的信号,你肯定会来。”

这位美丽的意大利女人惊恐地看着我的同伴。

“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些?”她说,“约瑟夫·乔吉阿诺,他是怎么……”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自豪和喜悦的神色。“我现在明白了!是我的根纳罗!我的了不起的、漂亮的根纳罗,是他保护我,使我没有受到伤害,是他干的,是他用那强有力的手杀死了这个魔鬼!啊,根纳罗,你太棒了!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你这样的男人!”

“好了,卢卡太太。”毫无情趣的葛莱森边说边拉住这位女士的衣袖,毫无感情,好像她是诺丁山的小流氓,“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想让你到警局走一趟。”

“等等,葛莱森。”福尔摩斯说,“我觉得,正如我们急切地想了解情况一样,这位女士可能也急于给我们提供信息。你理解,夫人,你的丈夫会因为我们面前这个人的死而被捕并接受审讯。你说的情况或许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但是,如果你认为他做出此事不是出于犯法的动机,是出于他想要查明情况的动机,那么,你帮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全部经过告诉我们。”

“既然乔吉阿诺死了,我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位女士说,“他是个恶魔,如果我的丈夫因为杀了这个人而受到惩罚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公正可言了。”

“这样的话,”福尔摩斯说道,“我建议我们把房门锁起来,把这一切都照原样摆着,我们和这位女士一起到她的房间去,等听完她对我们说的一切后,再做考虑。”

半小时后,我们四人坐在卢卡太太那间小小的起居室里,听她讲述那些奇异恐怖的事情,事情的结尾,我们碰巧见证了。她的英语说得很快而且流利,但很不规范。为了让大家更明白,我稍加修改,使其更合乎语法规范。

“我出生在那不勒斯附近的坡斯利坡,”她说,我是首席法官奥古斯托·巴雷里的女儿。根纳罗在我父亲手下做事,那时他当助理,我渐渐爱上了他,别的女人也一定会爱上他的。他没钱也没地位,除了他那俊美的脸、力量和活力外,他一无所有,所以我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一起逃走了,在巴里结了婚之后,我卖掉了首饰凑钱回到美国。这是四年前的事。从那以后,我们一直住在纽约。

起初我们运气很好。根纳罗帮助了一位意大利绅士——在他一个叫鲍威利的地方,把这位先生从几个暴徒手中救了出来。就这样,我们交上了这位有势力的朋友。他的名字叫梯托·卡斯塔洛蒂,是卡斯塔洛蒂——赞姆巴大公司的主要合办人。这家公司是纽约主要的水果进口公司。赞姆巴先生是个残疾人,我们结识的新朋友卡斯塔洛蒂掌管公司大权。公司雇用了三百多名职工。他把我丈夫安排在公司上班,而且让他做部门主管,他在各方面都很照顾我丈夫。卡斯塔洛蒂先生是个单身汉,我知道,他觉得根纳罗就像他的儿子,我和我丈夫也敬爱他,就如同敬爱我们的父亲一样。我们在布鲁克林买下并装修了一幢小房子,在我们的前途似乎有了保障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乌云,很快就布满了我们的天空。

一天晚上,根纳罗下班回来时,带来了一个同乡。他叫乔吉阿诺,也是从坡斯利坡来的。这人身高体胖,你们从尸体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不仅身材奇大,他的一切都很荒诞怪异,叫人害怕。在我们的小房屋里,他说话就像打雷。谈话的时候,当他挥动巨大的手臂时屋子都仿佛不够用。他的思想、情感和热情都很夸张,令人震惊。他谈话时,应该是吼叫时,声音强而有力,其他人只能坐着乖乖地听。他如火的眼睛看着你,你就得任其摆布。他是个荒诞可怕的人。感谢上帝,他终于死了!

他经常来我家。可我意识到,他的光临,根纳罗和我一样,很不高兴。我那可怜的丈夫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无精打采,还得听他对政治和社会问题所发表的无休止的言论,这就是我们这位不速之客的谈话内容。根纳罗一言不发,我太了解他了,我从他脸上看得出某种以前不曾见过的表情。起初,我以为是讨厌。后来,我慢慢明白了,那不只是讨厌,而是恐惧,一种心灵深处的、隐蔽的、畏缩的恐惧。那天晚上,就是我读出他恐惧的那个晚上——我抱着他,以他对我的爱恳求他,以他所珍视的所有东西的名义恳求他,恳求他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大个子竟能给他的心灵蒙上阴影,让他如此不悦。

他告诉我了一切。我一听,心一下子冰冷了。我可怜的根纳罗加入了那不勒斯的一个团体,叫红圈会。在那狂乱的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生活的不公快把他逼疯了。红圈会和老烧炭党是联盟组织,这个组织的誓约和秘密是骇人听闻的,一旦加入,休想退出。当我们逃到美国时,根纳罗以为自己已经跟它脱离关系了。使他恐惧的是,一天晚上,他在街上碰见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在那不勒斯介绍他加入团体的恶魔乔吉阿诺。在意大利南部,他获得了一个称号叫‘死神’,因为他杀人不眨眼!他到纽约是为躲避意大利的警察,他在新窝点建立了这个恐怖组织的分支机构。根纳罗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并且把他那天收到的一张传票给我看。传票页眉上画了一个红圈,告诉他要在某一天举行集会,他必须到会。

那已经很糟糕了,但更糟的还在后面。我曾经注意到,有些时候,乔吉阿诺常在晚上到我们家来,老跟我说话。尽管他是对我丈夫说话,但他的两只野兽般恐怖的眼睛却老是盯着我。有一个晚上,他原形毕露。我才如梦初醒般地理解他的所谓的‘爱’——那是畜生的爱,野人的爱。他来的时候,根纳罗还没有回家。他闯了进来,用他那粗大的胳膊抓住我,把我搂进他那熊一样的怀里,狂吻我,并且恳求我跟他走。我正在挣扎喊叫,根纳罗冲进来扑向他。但他打昏了根纳罗,逃出屋去,从此就再没有到我们家来。就是那个晚上,我们成了死敌。

几天以后开会了。根纳罗回来后,他的脸色告诉我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它比我们想的更糟。红圈会的资金是靠敲诈有钱的意大利人筹集的,如果他们不出钱,就以暴力威胁。看样子,他已经找到我们的亲密朋友和恩人卡斯塔洛蒂的头上了。他对这种威胁,拒不屈服,而且把信交给了警察。红圈会决定拿他开刀,防止其他受害者反抗。会上决定,用炸药把他和他的房子炸掉,抽签决定谁去实施。当根纳罗把手伸进袋子去抽签的时候,他看见我们的敌人那张残酷的脸对他奸笑。毫无疑问,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因为签上那个致命的红色圆圈,就是杀人的命令。签落到了他的手里。他要么去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要么遭到同伙的报复。凡是他们所害怕的人,他们所恨的人,他们都要惩罚,不但伤害这些人,还要伤害他们所爱的人。这就是他们恶魔般的潜规则。这种恐怖压在了我可怜的根纳罗的头上,使他忧虑不安,几乎发疯。

那晚,我们挽着胳膊坐了整整一夜,面临苦难,就算给彼此一点力量吧。第二天晚上就是动手的时间。正午的时候,我丈夫和我踏上了来伦敦的路,可是我们来不及告诉我们的恩人,说他有危险;也没来得及把这一情况报告警察,以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其余的,先生们,你们都知道了。我们知道,我们的敌人就像我们的影子一样跟着我们。乔吉阿诺因为私人的原因报复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知道他是个非常残酷、非常狡猾、非常顽固的家伙。意大利和美国到处都在谈论他那可怕的势力。现在就证明了他那可怕势力的存在。我亲爱的丈夫利用我们出发以来少有的几天清净日子给我找了个避难所,这样,我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他不想让他们跟踪,以便同美国和意大利的警方取得联系。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怎样生活。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是通过一份报纸的寻人广告栏。有一次我朝窗外看,看见有两个意大利人在监视这所房子。我知道,乔吉阿诺已找到我们的栖身之所了。最后,根纳罗通过报纸告诉我,会从某一窗口向我发出信号。可是信号出现时,只是警告,没有别的,而信号又突然中断了。现在我明白了,他知道乔吉阿诺盯住他了。谢天谢地!当这个家伙来的时候,他已有准备。先生们,现在我想问问你们,从法律观点看,我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世界上有哪个法官会因为根纳罗所做的事情而对他定罪?”

“噢,葛莱森先生,”那位美国人说,看了警官一眼,“我不知道你们英国方面看法如何,不过我想,在纽约,这位太太的丈夫将会受到人们的致意。”

“她得跟我去警局见见长官,”葛莱森回答说,“如果她说的情况属实,我想她和她的丈夫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我摸不着头脑的是,福尔摩斯先生,你怎么搅到这件案子里来的。”

“教育,葛莱森,教育,我还想在这所老大学里学点知识。好了,华生,你又多收集到一份悲惨而离奇的实例了。对了,还不到八点,科文特加登歌剧院今晚在上演瓦格纳的歌剧呢!要是我们马上就走,或许还能赶上第二幕呢!”

布鲁斯-帕廷顿计划1895年11月的第三个星期,黄色的浓雾笼罩着英国。从周一到周四,我怀疑能否从我们位于贝克街的窗户看到对面那若隐若现的房子。第一天,福尔摩斯为他那本厚重的参考书做检索。第二天和第三天他潜心琢磨中世纪音乐,这是他最近的爱好。但是第四天,在吃过早饭并把椅子推回桌下时,看着那油乎乎,黄褐色的浓雾在我们身边打转,并在窗玻璃上凝结成油状的水珠,我的同伴急躁活跃的本性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单调的生活了。他强忍住火爆的脾气,烦躁不安地在起居室走来走去,咬咬指甲,敲敲家具,对这种无所事事很是烦躁。

“报纸上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吗,华生?”他说。

我知道,所谓有趣的事,福尔摩斯指的就是犯罪方面的有趣事件。报上有发生革命的新闻,有可能要打仗的新闻,还有即将改组政府的新闻。可是这些,我的同伴都看不上眼。我看到的犯罪报道,没有一件不是平淡无奇的。福尔摩斯哼哼一声,又烦躁地来回踱步。

“伦敦的罪犯真是呆笨。”他好像一个在比赛中失意的运动员,牢骚满腹。“你看窗外,华生,人若隐若现,又融入浓雾之中。这样的天气,盗贼和杀人犯可以在伦敦随意游逛,就像老虎在丛林里一样,谁也看不见,除非他向受害者猛扑过去。当然只有受害者才能看清楚。”

“小偷本身就很多。”我说。

福尔摩斯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个暗淡的大舞台,是为比这个更有价值事情而设的。”他说,“我不是罪犯,这真是这个社会的幸运啊。”

“真是这样!”我真心地说。

“假如我是布鲁克斯或伍德豪斯,或者是那个有充分理由取我性命的五十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在我自己的追捕下,我能幸存多久?一张传票,一次假约会,一切就结束了。幸亏那些存在暗杀的拉丁国家,没有起雾的日子。天啊!总算有事情来打破我们这里死气沉沉、单调乏味的气氛了。”

女仆送来一封电报。福尔摩斯撕开电报,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接下来该是什么呢?”他说,“我哥哥迈克罗夫特就要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来?”我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来?这就像你在乡村小路上碰到了电车。迈克罗夫特有他的轨道,他在那些轨道上运行。他那位于帕尔摩街的寓所,第欧根尼俱乐部,白厅——那是他的活动圈。他到这儿来过一次,只有一次。这一次又是什么突然巨变使他脱离这个轨道呢?”

“他没有说明吗?”

福尔摩斯把他哥哥的电报递给我:为卡多甘·韦斯特之事必须来见你。即来。迈克罗夫特。“卡多甘·韦斯特?我听说过这名字。”

“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迈克罗夫特肯定是碰到蹊跷的事了!星球也会脱离轨道的。对了,你知道迈克罗夫特是干什么的吗?”

“我隐约记得一点。记得在办理‘希腊译员’这一案件时听说过。你对我说过,他在英国政府里做点小差事。”

福尔摩斯咯咯直笑。

“那时,我不是很了解你。谈起国家大事,不得不谨慎一些。你说他在英国政府工作,这是对的。如果你说他有时就是英国政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也是对的。”

“我亲爱的福尔摩斯呀!”

“我早就知道这会使你惊讶。迈克罗夫特年薪四百五十英镑,是别人的属下,没有任何野心,不贪名图利,但却是我们这个国家最不可或缺的人。”

“这怎么讲呢?”

“唔,他的地位很独特。这地位是他为自己打造的。这种事以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他的思维缜密,有条理,过目不忘,无人能及。我和他都有同样的才能,我用来侦查破案,而他则用到那些特殊的事务上了。各个部门做出的结论都移交给他,他是中心交换站,票据交换所,这些都由他加以平衡。别人都是专家,而他却无所不知。假如一位部长需要有关海军、印度、加拿大以及金银复币位体制方面的情报,他可以从不同部门分别取得不同的意见。可是,只有迈克罗夫特才能把这些意见汇总起来,并立刻说出各因素之间的影响。开始,他们把他作为快捷方便的工具加以使用;现在他已成了关键人物了。他的头脑很厉害,事情总是分类储存,随要随取。他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决定着国家的政策。他生在其中。只有我去找他,让他为我的小事出谋划策时,他才练练智力,屈尊解答,别的事他一概不想。可是丘比特今天下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卡多甘·韦斯特又是谁?他同迈克罗夫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了!”我叫道,一头扎到沙发上的报纸堆里。“对,对,在这儿,肯定是他!卡多甘·韦斯特是个年轻人。于星期二早上被发现死于地下铁道上。”

福尔摩斯坐了起来,全神贯注,烟斗还没放到嘴边就停下了。

“事情一定很严重,华生。一个人的死竟使我哥哥一改常态,看来此事非同寻常。这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事情还没有线索。那个年轻人显然是从火车上掉下去摔死的。他没有被抢劫,也没有特殊的原因可以怀疑是暴力行为。难道不是这样吗?”

“经调查,”我说,“发现许多新情况。仔细探究,我敢肯定地说这是一个离奇的案件。”

“从我哥哥对此事的反应来判断,我看这件事非同小可。”他舒适地蜷伏在他的扶手椅上。“华生,让我们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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