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 第四十九章 红圈会

第四十九章 红圈会

作者:(英)柯南·道尔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哎呀,沃伦太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坐立不安,我真不明白,我的时间如此宝贵,为什么还要我插手此事。我真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歇洛克·福尔摩斯这样说着,转身去看他那本大的剪贴簿,他把最近的一些材料收在里面,并编写了索引。

可是,房东太太很执拗,也具有女性的圆滑。她的立场很坚定。

“您去年替我的房客办过一件事,”她说,“就是费戴尔·霍布斯先生。”

“啊,是,事情很简单。”

“可他老是说个没完,说您很善良,先生,还说您办案就像为黑暗带去曙光。当我产生怀疑、陷入困境的时候,我想起了他的话。我知道,只要您愿意,您是可以办到的。”

每当听到恭维的话,福尔摩斯都是平易近人的;当感受到别人的诚恳时,他也尽力去主持公正。这两股力量促使他放下胶水刷子,拖开了椅子,叹了一口气表示同意。

“好,好,沃伦太太,那就讲给我们听听。你不反对我抽烟吧?谢谢你,华生——火柴!据我所知,你坐立不安,是因为你的新房客呆在房子里而你却看不到他。是吗?上帝保佑你,沃伦太太,如果我是你的房客,你会一连好几个星期都看不到我的。”

“是这样的,先生。但这回不一样啊,福尔摩斯先生,这使我害怕,害怕得无法入睡。从一大早起来到深夜,只听见他走来走去,急促的脚步,可连他的人影也没见过。这我可受不了。对此,我丈夫和我一样紧张,可是他成天在外面上班,而我无法逃避。他为什么要藏起来呢?他干了什么呢?除了那个小姑娘,屋子里就剩我和他了。我的神经就更受不了了。”

福尔摩斯俯身向前,把他那修长的手搭在老太太肩上。只要他愿意,他有催眠术般安慰人的力量。惊恐之色从她的目光中渐渐消失了,焦虑不安的表情也缓和了,她渐渐恢复了常态。她坐在福尔摩斯指给她的那把椅子上。

“如果我要接手此事,我必须了解每一个细节。”他说,“花时间想想,最小的细节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是说,这个人十天前来这里,付了你两个星期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他问我多少钱,先生。我说一个星期五十先令。有一间小起居室和卧室,一切齐全,在顶楼。”

“他怎么说?”

“他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一个星期付你五英镑。’我是个穷女人,先生,沃伦先生挣的钱少,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拿了一张十英镑的钞票,当时就给了我。‘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两周你会拿到同样的钱数。’他说,‘否则,我将不再和你合作。’”

“什么条件?”

“啊,先生,条件是他要拿着房子的钥匙。这很正常,房客们常常拿着钥匙。还有一个条件是,他要完全独立的空间,绝不能以任何借口去打扰他。”

“肯定没什么名堂在里面吗?”

“按道理说,没什么。可这又完全没有道理啊!他住了十天了,沃伦先生、我、还有那个小姑娘都没有见过他。晚上、早上、中午,就听见他来来回回急促的脚步声。除了第一个晚上以外,他就没有出过房门。”

“哦,他第一个晚上出去过?”

“是的,先生,很晚才回来,那时我们都睡了。他住进来后就对我说过,他回来得晚,叫我不要闩门。我听见他上楼时,已经过了午夜。”

“那他吃饭怎么办呢?”

“他特别指示过,说他按铃的时候,我们才能把他的饭放在门外的椅子上。等他吃完了再按铃,我们再从那把椅子上把东西收走。如果他要别的什么东西,就用印刷字体写在一张纸上。”

“用印刷体写?”

“是的,先生,用铅笔写的印刷体。就一个词,再没别的。我带来了一张给您看看——肥皂。这是另外一张——火柴。这是他第一天早上留下的——《每日新闻》。我每天早上把报纸和早餐一起放在那儿。”

“天哪,华生,”福尔摩斯说,无比惊奇地看看房东太太递给他的几张纸片,“这真有点反常。隐居,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用印刷体写字呢?写印刷体是个笨拙缓慢的过程。为什么不随便写呢?这说明什么,华生?”

“说明他想隐瞒自己的笔迹。”

“为什么呢?房东太太看见他写的字,对他有什么影响吗?也可能是你说的那样。那么,还有,信息为什么这么简单呢?”

“我真不知道。”

“这又为我们接下来的推理开辟了一块美好的天地。字是用普通的紫色粗笔头铅笔写的。你们看,写完之后,纸是从这儿撕开的,所以‘SOAP’这个字里的‘S’撕去了一部分。这能说明问题,对吧,华生?”

“说明小心谨慎?”

“一点儿不错。显然还会有一些记号。指纹和其他一些东西可以帮我们提供线索来查明这个人的身份。沃伦太太,你说这个人是中等身材,皮肤黑,有胡子。大概多大年纪?”

“挺年轻的,先生,超不过三十岁。”

“再没有其他情况了吗?”

“他的英语说得很好,先生,可是听他的口音,我想他是个外国人。”

“穿着讲究吗?”

“非常讲究,先生,十足的绅士。黑衣服——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他没说名字?”

“没有,先生。”

“他没有来信,也没人找过他?”

“没有。”

“那么你,或是那个小姑娘,一定在某个早上进过他的房间?”

“没有,先生,全部都是他自己干的。”

“天啊?真是不同寻常啊。他的行李呢?”

“他随身带着一个棕色大包——再没别的。”

“看来对我们有帮助的材料还不多。你说没什么东西从他房间里带出来过——完全没有吗?”

房东太太从她的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又从信封里抖出两根燃过的火柴和一个烟蒂放在桌上。

“这些东西是他今天早上放在盘子里的。我带给你看看,因为我听说你能从小东西上看出大问题。”

福尔摩斯耸耸肩。

“这里面没有什么。”他说,“火柴当然是用来点香烟的,很明显,火柴棍烧得剩这么短了;点一斗烟或是一支雪茄烧去了一半。可是,天啊,这个烟蒂倒很怪。你说过,这位先生上唇和下巴都有胡子?”

“是的,先生。”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觉得,只有胡子剃得光光的人才会把烟抽这么短。这怎么回事呢,华生,就连你嘴上那么短的胡子也会被烧焦的。”

“用的烟嘴儿?”我提出我的看法。

“不,不。烟蒂已经衔破了。沃伦太太,我想房间里不会有两个人吧?”

“不会,先生。他吃得那么少,恐怕他连命也维系不了。”

“好了,我看我们还得等着再找点线索。你不用抱怨,反正你也收了房租,他虽然有些怪异,但也不是一个惹事的房客。他出的钱很多,如果他选择在此地藏身,跟你也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我们没有理由介入他的私生活,除非我们有理由认为此事与犯罪有关。既然我着手调查此事,我会盯紧的。有新情况,请报告我;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助你。”

“这里面有几点确实有趣,华生。”等房东太太走后,他对我说,“当然,也许是小事,是个人的怪癖,但也可能比表面现象要深奥。我首先想到的一种可能性是:现在住着的和租房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

“啊,除了烟蒂外,这位房客租下房间之后就出去过一次,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他回来的时候,或者说,某个人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回来的人就是出去的人。而且,租房间的人英语说得很好,而这位却把‘matches’写成了‘match’。我可以想到,这个字是从字典里找出来的。字典里只给名词,不给复数。这种简单的书写可能是为了掩盖他不懂英语的事实。对,华生,有充分理由怀疑房客被调包了。”

“目的是什么呢?”

“啊!这就是问题所在。有一条十分清楚的调查线索。”他取下一本大书,书中都是他一天天保存下来的伦敦各家报纸的寻人启事。“天啊!”他边翻阅书页边说,“简直就是呻吟、哭喊和胡言乱语的交响乐!就是装着奇闻怪事的破包!但这肯定是提供给一个优秀的学习者最珍贵的猎场!这个人孤零零的,只要写信,势必保守不了其中的秘密。外面的新闻和消息怎么传给他呢?显然是通过报纸上的广告。似乎没有其他办法。幸好我只需要注意一份报纸。这是最近两个星期《每日新闻》上的摘录:‘王子滑冰俱乐部戴黑色羽毛围巾的女士’——这个不用去管。‘吉米当然不会伤他母亲的心’——这与我们无关。‘如果这位昏倒在布里克斯顿公共汽车上的女士’——我对她不感兴趣。‘我的心每天都在渴望……’废话,华生,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啊,这段有可能。你听:‘耐心点。将找到一种可靠的通信办法。目前,仍用此栏。G。’这是沃伦太太的房客住进来两天之后刊登的。这个似乎是真的?这个神秘人即使不会写英语,但他可能懂英语。看我们能不能再找到线索。有了,在这儿——三天后的。‘正做有效安排。谨慎、耐心。乌云将散。G。’此后一星期什么都没有。然后就是更明确的信息了:‘正在扫清道路。如有机会,会发信号,记住说定的暗号,一是A,二是B,如此类推。你很快就会听到消息。G。’这是在昨天的报纸上发的。今天的报上什么也没有。这一切都很符合沃伦太太那位房客的情况。华生,如果我们再等一等,我相信事情就会更加清楚。”

这一点得到了证实。早上,我发现我的朋友背朝火炉站在炉边的地毯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华生?”他喊道,从桌上拿起报纸。“红色高房子,白石门面。三楼。左面第二个窗口。天黑后。G。这够明确的了。我想吃完早饭,我们一定得去认识一下沃伦太太的这位邻居。啊,沃伦太太!今天早上你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我们的这位房主突然气冲冲地跑进来,好像要告诉我们事情有了重大发展。

“这事得找警察,福尔摩斯先生!”她哭喊着,“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让他提着包滚出去。我本想直接找上去告诉他的,但我还是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可是我已忍无可忍了,竟然发展到打老头子的份上了,这……”

“为什么打沃伦先生?”

“反正对他很粗暴。”

“谁对他粗暴?”

“哎呀!我们也想知道!就在今天早上,先生。沃伦先生是托坦哈姆宫廷路,莫顿威莱的计时员。他必须在七点钟以前出门。可是,今天早上,他出门还没走几步,后面跑出来两个人,用一件衣裳蒙住他的头,把他捆住放进路旁的马车。他们赶车跑了一个钟头,打开车门,把他推下车。他躺在路上,吓得魂飞魄散,马车是怎么一回事,他根本就没看见。等他慢慢站起来,才知道自己在汉普斯德特希思的一片荒地。他坐公共汽车回了家,这会儿还躺在沙发上,我就马上到这儿来告诉你们这件事。”

“真是蹊跷啊。”福尔摩斯说,“他看见那些人的长相,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了吗?”

“没有,他被吓傻了,只知道自己像变戏法似的被抬起来,后来又把他扔下去。至少有两个人,说不定是三个。”

“你把这次袭击同你的房客联系起来了?”

“哎,我们在这儿住了十五年,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我已经受够了。钱算不了什么。天黑以前,我要让他搬出我的房子。”

“等等,沃伦太太。别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要比我起初看到的情况更重要。现在很清楚,某种危险在威胁着你的房客。同样清楚的是,他的敌人就躲在你房子附近等他,在雾气朦胧的晨光中他们看错人了,把你丈夫误认为是他。一发现抓错了人,他们就把你丈夫放了。如果没有抓错,他们又将干些什么,我们只能推测了。”

“那我该怎么办,福尔摩斯先生?”

“我很想去见见你的房客,沃伦太太。”

“我不知该怎么办,除非你破门而入。每当我留下盘子下楼后,就听见他开锁的声音。”

“他只能自己把盘子拿进去。所以,我们可以藏起来看他拿盘子。”

房东太太想了一会儿。

“那好,先生,对面有个放箱子的小房子。我去拿一面镜子,如果你们躲在门后面也许可以……”

“妙极了!”福尔摩斯说,“他什么时候吃午饭?”

“大约一点钟,先生。”

“华生大夫和我准时到那里。沃伦太太,待会再见。”

十二点半,我们来到沃伦太太住宅的台阶上。一幢坐落在大英博物馆东北面的狭窄的奥梅大街上高大而单薄的黄色砖房。它虽然靠近大街一角,从它那里一眼望下去,可以看见霍伊大街和街上更加华丽的住宅。福尔摩斯笑嘻嘻地指着一排公寓住宅中的一所房屋,房子很突出,非常引人注目。

“看,华生!”他说,“红色高房,白石门面。‘这正是信号联络点。我们知道了地点,也知道暗号,毫无疑问,我的任务很简单。那扇窗口上放着一块’出租牌。显而易见,这套房子空着,他的同伙进出自由。哎,沃伦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如果你们上来,就把鞋放在楼下平台上。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她安排了一个绝美的藏身地。镜子放得恰到好处,即使我们坐在暗处,对面的房门也清楚可见。我们刚安顿好,沃伦太太就走了,那时远处就响起了这位神秘邻居的按铃声。不久,房东太太手里拿着盘子出现了,她把盘子放在关着的房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了。我们蹲伏在门的一角,眼睛盯着镜子。房东太太的脚步声刚消失,就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门把扭动了,两只瘦削的手迅速地伸到门外,从椅子上把盘子端走。过了一会儿,又把盘子放回原处。我看见一张棕黑色美丽的脸、惊慌失措地注视着放箱子房间的门缝。然后,房门猛地关上,钥匙转动了几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福尔摩斯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们两人偷偷下了楼。

“我晚上再来。”福尔摩斯对期待已久的房东太太说,“我想,华生,我们最好到我们的房间讨论这事。”

“你看,我的推测是对的,”他坐在摇椅里说道,“有人顶替了房客。我没有料到的是,我们发现的竟是一个女人,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华生。”

“她看见我们了。”

“是,她发现有情况,这使她惊恐。这是肯定的。这个事情相当清楚了,是不是?一对夫妇在伦敦避难,以躲避非常可怕、非常紧急的危险。防范得有多严,危险就有多大。男的必须去办事。在他办急事的时候,想让女的得到绝对的安全。问题不简单,但他用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很新颖,就连给她送饭的房东太太也不知道她在。现在很明白,用铅体字写信息是为了不让别人从字迹上看出她是女的。男的不能接近女的,否则,就会引来敌人。他不能直接和她联系,于是利用寻人广告栏。到目前为止,一切很明朗了。”

“但是归根结底,这是为什么呢?”

“啊,对,华生,和往常一样,这是非常实际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沃伦太太异想天开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扩大了,并且在我们进一步的探索中出现了更危险的方面。我们可以说:这绝不是普通的爱情纠葛。你看到那个女人发现危险时的脸色了,我们也听到房东先生遭到袭击的事,毫无疑问,是针对房客的。这样的惊恐和竭力保密,证明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袭击沃伦先生进一步表明,敌人自己,不管他们是谁,并不知道一位女房客已经顶替了一位男房客。这件事非常离奇复杂,华生。”

“你为什么要继续干下去?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为艺术而艺术吧,华生。我想在你行医的时候,只会研究病例而不想收费吧?”

“为了教育,福尔摩斯。”

“教育是没有止境的,华生。课程是一门大学问。这件案子很有启发性。里面既无金钱又无存款,但还得有人将它查个水落石出。到天黑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的调查又会前进一步。”

我们回到沃伦太太住处时,伦敦冬天的夜晚笼罩在阴郁昏暗之中,转而变成了灰暗的帷幕,颜色单调,死气沉沉,唯有窗户上明亮的黄色方玻璃和煤气灯昏暗的光影打破了这种单调。当我们从寓所一间黑洞洞的起居室向外窥探时,苍茫暮色中,高处又亮起一束暗淡的灯光。

“那个房间里有人在走动。”福尔摩斯低声说,他那急切而瘦削的脸探向窗玻璃。“是,我可以看见他的影子。他又出现了!手里拿着蜡烛。他在盯着看,想确定她也在向外看。他现在开始晃灯了。华生,你也记,记完我们核对。一下——肯定是A。那么,你记了多少次?二十。我也是。这代表的是T。AT-—很明白!又是一个T。这肯定是第二个字的开始。现在是——。该死,停了。不会完了吧,华生?ATTENTA没有意义啊。是三个字——AT,TEN,TA,也没有意义啊。除非T。A。人的姓名缩写。又开始了!是什么?ATTE-—怎么回事,重复刚才的内容。奇怪,华生,很奇怪!他又停了!AT-—嗯,第三次重复,三次都是ATTENTA!他要重复多久?不对,他好像发完了。他离开了窗口。你怎么看,华生?”

“是暗号信息,福尔摩斯。”

我的同伴突然笑出声来,他理解了。“并不难懂的密码,华生。”他说,“噢,是意大利文!A的意思是这信号是发给一个女人的。‘当心!当心!当心!’是不是,华生?”

“我相信你是对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紧急信号。重复三次,就代表更紧急。当心什么?等等,他又到窗口了。”

我们又看见一个蹲伏着的人的身影。当信号重新开始时,一点小火苗又在窗前来回晃动了。速度更快——快得很难跟上。

“PERICOLO-pericolo-—嗯?什么意思,华生?‘危险’对不对?对,天啊,是一个危险信号。他又在继续!PERI。天啊,怎么了……”

亮光突然熄灭,发亮的窗格消失了,第四层楼成了这幢高楼的黑暗地带,而其他各层都是亮的。最后的危急呼叫突然中断了。怎么回事?被谁打断的?我们同时有了这个想法。福尔摩斯从窗户旁边蹲伏着的地方一跃而起。

“事态严重,华生,”他嚷道,“大祸临头了!信息为什么就这样停了?我得跟苏格兰场取得联系来处理此事——可是,时间紧急,我们走不开。”

“我可以去警局吗?”

“我们必须把情况搞得更清楚些。快点,华生,我们亲自去,看看从中能了解什么。”

当我们疾步走上霍伊大街时,我回头看了看我们刚离开的房子。在顶楼的窗口,我隐约看见有一个头影,一个女人的头影,纹丝不动地凝望着夜空,屏息地等待着中断的信号重新出现。在霍伊大街公寓的门道上,有一个围着围巾、裹着大衣的人靠在栏杆上。当门厅的灯光照在我们脸上时,把这个人吓了一跳。

“福尔摩斯!”他喊道。

“葛莱森,怎么是你!”我的同伴一边说,一边和这位苏格兰场的侦探握手。“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想,和你来的原因一样。”葛莱森说,“我真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殊途同归啊!我在记录信号呢。”

“信号?”

“是啊,就从那个窗口发出的信号。信号发了一半就中断了。我们过来查找原因。你办案毫无闪失,我看我们用不着继续插手此事了。”

“等等!”葛莱森急切地说,“说句公道话,福尔摩斯先生,我办案子,要是有你在,我就更有把握了。这座房子只有一个出口,所以我们抓他会毫无闪失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