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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有证据啊。”
“连一点影子都没有!所有的都是推测和猜想。如果在法庭上我们讲出这样的故事和证据,会笑掉大牙的。”
“查尔斯先生的死亡就是证据啊。”
“是死了,可是尸体上没有任何印记。你也知道,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我们知道他是被什么吓死的,可是怎样才会让十二位冷面法官相信呢?猎犬又在哪里呢?它的齿印又在哪里呢?当然我们知道猎犬不会撕咬尸体的,查尔斯先生在猎犬走近他之前就已经死掉了,但我们需要证明这一切!而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今天晚上的呢?”
“今天晚上我们的情形并没有好转多少。还是一样,依然没有证据证明猎犬和主人间的关系。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猎犬。虽然听到它的声音了,可是无法证明它就在追赶那死者。这个案件也完全缺乏犯罪动机。亲爱的华生,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合理的解释,也没有任何证据。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它!”
“那你建议怎么做呢?”
“如果我们向劳拉·里昂太太把一切讲清楚,或许我们会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帮助。当然我还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不应该为明天的事情忧虑,可我希望明天我们会最终占了上风。”
从他那里我再没有得到更多的东西,他一路走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一直走到巴斯克维尔庄园门口,我问道:“你也进去吗?”
“是的,我没有理由再藏起来了。但我要提醒一句,华生,不要给亨利先生提猎犬的事情。让他认为塞尔登的死亡原因,就像斯特普尔顿希望我们相信的一样。这样,他就会有较好的状态去经受明天他要面对的考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报告里提到过,明天他要去和这帮人吃饭?”
“是的,我也去。”
“那你一定要找借口,得让他一个人单独去。这样就会好安排一点。如果现在吃晚饭太迟了的话,我们就吃点夜宵吧。”
看到福尔摩斯先生,亨利爵士更多的是高兴而非惊讶,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希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可以吸引福尔摩斯先生来到这里。但当他发现福尔摩斯没有带任何行李,也没对此做任何解释时,显得有点惊讶。我们很快满足了他的好奇。在吃这迟来的晚餐时,我们给亨利爵士讲了一些他可能会知道的我们的经历。我也承担了一项不愉快的使命,就是把塞尔登的死讯告知巴里莫夫妇。对巴里莫先生来说,或许是彻底解脱,可他太太听了这一消息之后,用围裙掩面,痛苦地哭泣着。对全世界而言,他是一个暴徒,一半是野兽一半是魔鬼;可在巴里莫太太眼里,他永远是那个童年时代任性的小男孩,经常拉着她手的小弟弟。邪恶的家伙,在他临死的时候,也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伤心落泪!
“华生早上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屋里无聊地度过了一整天。”准男爵说道,“我想自己值得表扬吧,因为我信守了承诺。要不是我承诺一个人不会单独去沼泽地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个开心美好的夜晚,因为斯特普尔顿先生捎信约我去他那里。”
“我想你或许会度过一个非常精彩美好的夜晚!”福尔摩斯冷冷地说道,“顺便说一下,当你知道我们误以为是你摔断了脖子而在一旁伤心的事情后,你还会很开心吗?”
亨利爵士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可怜的恶棍穿的全是你的衣服。我想您的仆人把衣服送给他,这或许会招来警察找他的麻烦。”
“不会的,据我所知,那些衣服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标记。”
“这对他很幸运,对你们全家人都很幸运,因为根据法律规定,在这件事情上,你们都是有过错的。我想作为一名警惕的侦探,我的首要任务本应该先把你们抓起来。华生的报告是你们牵扯进去的最有力的证据。”
“可我的案件进展得怎么样了呢?”准男爵问道,“在这团迷雾中,您理出了点什么没有?自从我和华生来到这里,我们觉得自己没有多少聪明才智。”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会把这一切弄得更加清楚。这是一起非常复杂困难的案件,还有几点我们需要弄清楚,但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我们有过一次经历,华生一定已经告诉您了,就是我们在沼泽地里听到了猎犬的叫声。所以我觉得那传说不是子虚乌有的谣传。我在美国西部曾做过一些有关猎犬的小小研究,听到那声音我就知道有只猎犬。如果您能够给它戴上口络,套上绳索,我敢说您就是任何时代最伟大的侦探了!”
“我想如果您能帮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您说怎么做,我都照做。”
“很好,我希望您做的时候是不知情的,不要总问为什么。”
“就听您的吩咐了。”
“如果您这样做了,我保证,我们的一些小问题马上会解决的。”
他突然停下来,凝视着我头顶上空。他一动不动,专注地盯着,灯光投射在他脸上,就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经典雕塑,象征警惕和期盼的雕塑。
“那是什么?”我俩都叫道。
当他低头看时,我知道他在压制着一种强烈的情感。他的神态依然镇定自若,可是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火花。
“请原谅一位鉴赏家的欣赏。”他说道,指着对面墙上的一排画像。“我和华生对作品有不同的看法,他总认为我不懂艺术,那纯粹是因为嫉妒。看,那都是真正有价值的画像。”
“啊,很高兴听您这么说。”亨利爵士说道,向我朋友投去惊讶的目光。“我不能假装对这种东西很在行,我对一匹马或一头小公牛的研究,要比对画的研究更深刻一些。我真不明白您还有时间钻研书画!”
“我一看就知道是好是坏,我看出来了,我保证那张是名家奈勒的作品,就是边上身穿蓝色丝绸衣服的那幅。戴着假发,体态肥胖的那位应该是著名画家雷诺兹的真迹。我想这都是些家庭肖像?”
“每一个都是家庭成员。”
“您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巴里莫先生给我都讲过了,我想我记得很清楚。”
“拿着望远镜的那位是谁?”
“是海军少将巴斯克维尔,曾在西印度群岛效力于罗德尼部队;那位身着蓝色外套,手持纸卷的是威廉·巴斯克维尔爵士,他曾是皮特首相时期下议院委员会主席。”
“正对着我的那位骑士,身着黑色天鹅绒斗篷,带有饰带的那位是谁?”
“好的,您应该认识一下他,一切不幸的源头,邪恶的休戈,由他开始就有了巴斯克维尔猎犬的传说。我们似乎永远不会忘记他的。”
我也很有兴趣地盯着那幅画像,有点惊讶。
“我的天!”福尔摩斯说道,“他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平和,非常温顺的绅士,但我敢说他眼睛里深藏着邪恶。在我眼里,他应该是一个比这更加强悍更加残暴的人。”
“它的真实性不容置疑,画布的后面有日期和姓名,是1647年。”
福尔摩斯再没有说太多,可是这位老恶魔的画像似乎深深地吸引了他,晚饭期间,他时不时地盯着那张画像。直到晚些时候,亨利爵士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我才知道了他的看法。他拿着自己卧室里的蜡烛,带我到了餐厅,仔细揣摩墙壁上年代久远的画像。
“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看着宽大的羽饰帽子,垂到肩头的卷发,白色的有饰边的领子,衣领之上那张板直而严肃的面孔。这不是一张凶残的面孔,但是冷酷而严肃。薄薄的双唇紧闭,眼睛里隐藏着冷酷与邪恶。
“像不像你认识的某一个人?”
“下巴有点像亨利爵士。”
“或许有一点吧,等一等。”
他站在一把椅子上,左手拿着蜡烛,弯曲右胳膊挡住了宽大的帽子和长长的卷发。
“天哪!”我惊讶地叫道。画布上闪现出斯特普尔顿的面孔。
“哈,现在看出来了吧。我的眼睛训练有素,专挑面孔看而不是它周围的饰物。透过假象查看本质,是一位刑事案件侦探员所应具备的第一素质。”
“这太神奇了!简直就是他的画像!”
“是的,这是遗传学方面的一个有趣例子,从外表到灵魂都很相近。对家族画像的研究,的确可以让一个人相信投胎再生学说。那家伙显然就是巴斯克维尔家族的后代。”
“想利用阴谋获取家族财产。”
“正是。无意间看到的画像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我们最急需的链条。我们掌控他了,华生,他在我们手里了。我敢发誓,明天晚上他就会像他捕到的蝴蝶一样,在我们的网子里无助地扑腾了。我们只需要一根别针,一块软木和一张卡片,就可以把他送到贝克街的标本室了。”
他离开那画像的时候大笑了一声,这种大笑我并没有经常听到,而这笑声往往预示着某一个人将凶多吉少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可福尔摩斯起得更早,我在穿衣服时,看到他从外面的马路上走过来了。
“早上好,今天我们得忙一整天了。”他边说边高兴地搓着双手,“网已经撒好了,很快就会收网了。过不了一天,我们就会知道我们会网住尖嘴大梭鱼呢,还是它会悄悄漏网?”
“你已经去过沼泽地了?”
“我从格林本向王子镇发了份电报,告知警方塞尔登的死讯。我想我可以发誓,在这件事上,你们每个人都会是安全的。我也给我那忠实的小家伙发了封信,让他知道我是安全的。否则的话,他就会像忠实的小狗蹲守在主人的墓地里一样,静静地守候在石屋门口,因焦急而憔悴不堪。”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去见亨利爵士。哦,他来了。”
“早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准男爵说道,“您看上去像一位准备出征的将军,正和他的参谋在商议计划。”
“正是,华生正在请求命令呢。”
“我也请命!”
“很好。据我所知,您今天有约了,晚上要去我们朋友斯特普尔顿家吃晚饭。”
“我希望您也能去,他们都很好客,我相信他们看到您会非常高兴。”
“恐怕华生和我都得回伦敦去。”
“去伦敦?”
“是的。我认为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回到伦敦可能会更有用。”
可以看得出来,准男爵拉着脸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弄清楚这一切,一个人呆在这庄园和沼泽地,可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我亲爱的爵士,您应该绝对信任我,就完全按我说的去做吧。您告诉您的朋友,我们本来很乐意和您一起过去用餐,但是有件紧急的任务,我们必须回到伦敦去。我们希望能够很快回到德文郡。一定记得告诉他们啊!”
“如果您坚持这么做,我会做到的。”
“我们真的是别无选择,放心吧!”
我看到准男爵的眉头布满阴云,以为我们这是弃他而去,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他冷冷地问道。
“吃完早餐就马上动身。我们坐马车到库姆·特莱西。华生把他的一些东西留下,保证他会回来的。华生,你应该给斯特普尔顿写张便条,表达你不能赴约的遗憾之情。”
“我很乐意能和你们一起去伦敦。”准男爵说道,“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因为你对我发誓说,会按照我说的去做,这就是我要你去做的。”
“那好吧,我就留在这里。”
“还有一点,我希望您驱车到了梅里皮特庄园后,打发马车回来,让他们知道你打算步行回家。”
“一个人穿过沼泽地?”
“是的。”
“这可是您一直警告我,禁止我这么做的啊!”
“这次您这么做会是安全的。如果我对您的神经系统和勇气没有信心的话,是不会让您这么做的。”
“那我就这么做了。”
“如果您珍惜自己生命的话,您在穿越沼泽地的时候,就径直走梅里皮特庄园到格林本的那条直路,这是您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会完全按照您说的去做。”
“很好,吃完早餐我们就马上动身,以便下午我们就能够到达伦敦。”
尽管前一天晚上,福尔摩斯就告诉过斯特普尔顿,他将于第二天结束自己的拜访。可是我还是被他的这一安排惊呆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让我跟他一起走。我也想不明白,他自己说这是关键时刻,而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我们两个都离开呢?然而,我只有绝对服从,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告别了闷闷不乐的朋友,两个小时后,到达了库姆·特莱西车站,打发马车回去了。一个小男孩在站台上等我们。
“有何吩咐,先生?”
“你坐这趟火车到伦敦去,卡特莱特。你一到城里就以我的名义给亨利先生发封电报,告诉他如果我的一个记事本落在了他的房间里,就请他用挂号信寄到贝克街。”
“是,先生。”
“到车站邮局看看有没有我的电报。”
小男孩很快拿着一封电报回来了,福尔摩斯递给我,上面写着:电报收到,带着未签拘票,五点四十分抵达。雷斯特雷德。
“这是对我早上发去电报的回复。我认为他是这个行业里很出色的警员,他会对我们有所帮助的。华生,现在我认为,能最好利用我们时间的方式是,去拜访你谋过面的那位劳拉·里昂太太。”
他的战斗计划渐渐浮出水面。他是想利用准男爵,以便让斯特普尔顿相信我们的确走了。如果亨利爵士会提到那封来自伦敦的电报,斯特普尔顿就会彻底消除心中的疑虑。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网正在向那条尖嘴梭鱼靠近。劳拉·里昂太太就在她的办公室,福尔摩斯先生非常坦诚直率地开始了对话,使她大吃一惊。
“我是来调查已故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死亡的有关情况的。”他说道,“我的朋友华生已经告诉过我,你们的交谈内容了,我也得知你隐瞒了一些与此案有关的情况。”
“我隐瞒什么了?”她用富有挑战的口气问道。
“你承认了曾约过查尔斯先生十点钟见面,而我们知道,就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查尔斯先生死了。你隐瞒了这些事件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那么说这种巧合也太神奇了吧!但我想,我们最终会发现其中的联系的。我想非常坦诚地面对你。这件事涉及一起谋杀案,有证据显示,他不仅和你的朋友斯特普尔顿有关,也和他的太太有关。”
那位女士从椅子里跳起来,叫道:“他太太?”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假扮他妹妹的人,实际上就是他的太太。”
里昂太太坐回到椅子里,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由于用力过多,我看到她那粉色的指甲变得发白。
“他的太太!”她又一次叫道,“他的太太!他没有结婚啊!”
福尔摩斯先生耸了耸肩。
“拿出证据来,证明给我看!如果你能证明——”她眼睛里闪烁着仇恨,无需用语言表达。
“我来就是准备给你证明的。”福尔摩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
“这是他们夫妇四年前在约克郡拍的照片,上面写着‘范德勒先生和太太’,但你不难认出他。如果你见过他太太,也就不难认出她了。这些是值得信赖的目击者对范德勒先生和太太的描述,他们当时经营着一家名叫圣奥利弗的私立学校。读一下,看看你是否还怀疑他们的身份?”
她扫视了一遍,抬头看着我们,一副绝望的严肃表情。
“福尔摩斯先生,”她说道,“这个人说如果我和丈夫离了婚,就和我结婚。他在骗我,这个混蛋,想尽办法骗我!他对我没有说过一句真话。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还以为他都是为我好!但现在我明白,自己对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他手里的工具而已。他从没有对我忠实过,我为什么要忠实于他呢?我为什么要隐瞒他的邪恶行为造成的后果呢?问我你们想要知道的吧,我什么也不会隐瞒的。但有一件事我发誓,我在写那封信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会对老先生造成伤害,他可是我最友好的朋友。”
“我完全相信你!”福尔摩斯说道,“要回忆这些事情对你来说肯定很痛苦,或许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会好一点,如果有什么重要错误,你就纠正一下。那封信是斯特普尔顿让你写的,是吗?”
“是他口述我写的。”
“我想他的借口是,你可以从查尔斯爵士那里得到你离婚所需要的费用。”
“一点没错。”
“你把信发出去以后,他又劝说你不要去赴约?”
“他说如果是别人为这件事情而付钱,会伤害他的自尊。他说尽管自己是一个穷人,他愿意花掉自己最后一个便士,来扫清横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他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始终如一的人。之后你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直到你在报纸上看到查尔斯先生的死讯?”
“是的。”
“他还让你发誓,说不会把和查尔斯先生约会的事情讲出去。”
“是的。他说查尔斯先生死得十分离奇,如果把这事说出去,我肯定会被怀疑。他威胁我保持沉默。”
“是这样的,那你有自己的怀疑?”
她犹豫了一下,眼睛朝下看着,“我知道是他。但是如果他对我忠实,我也会忠实于他的。”
“我想无论如何,你幸运地躲过了一劫。”福尔摩斯说道,“你抓住了他的把柄,而他也知道这一点,你却依然活着。你已经在悬崖边上走了好几个月了!我想我们不得不说再见了,里昂太太,或许很快你就会听到我们的消息了。”
在我们等待来自城里的火车的时候,福尔摩斯说道:“一个又一个困难在我们面前都解决了,我们的案件将要圆满地结束了。很快我将会写出一部小说,讲述一个当代最离奇最耸人听闻的案件。刑法学专业的学生或许记得类似的案件,比如1866年发生在小俄罗斯的谋杀案,当然还有发生在卡罗来纳州的安德森谋杀案,但是该案有它自己独有的特点。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控告这个狡诈家伙的证据。但是如果今晚我们上床睡觉之前还得不到的话,那就太让我惊讶了。”
来自伦敦的火车轰隆隆地进站了,一位身材短小,健壮如老虎犬的人从头等车厢下来了。我们三人一一握手,从雷斯特雷德看我同伴的那种谦和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自从我们合作以来,他从福尔摩斯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我还记得,当初他以讲究推理的方式轻蔑地嘲讽过这位讲究务实的人呢。
“一切都好吗?”
“几年来的一件大案。”福尔摩斯说道,“离我们准备行动还有两个小时。雷斯特雷德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点时间吃晚饭。然后我想让你呼吸呼吸达特穆尔沼泽地里夜间的清新空气,来净化一下你在伦敦吸入的雾气。没有来过这里吧?我想你不会忘记第一次来这里的经历的。”
第十四篇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福尔摩斯有一个缺点——如果人们认为是的话,在任务完成之前,他从不愿意把自己的全部计划告诉别人。部分原因无疑与他傲慢的性格有关,他总是喜欢支配一切,喜欢给他周围的人惊喜。部分原因是由于职业的警惕性,这种职业要求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样作为他的助手或密探,日子就很难熬了。我已经经历过许多考验,但都没有像这次长时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难熬。严峻的考验就在眼前,我们就要发起最后的进攻了,可福尔摩斯先生依然守口如瓶,我只有靠推测去想象我们的行动方案了。冷风吹打着脸面,小路的两边是黑暗空旷的原野,我知道又一次来到了沼泽地。对即将要采取的行动的期待,让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了。马匹每前进一步,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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