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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签名(2)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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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线索中断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晚些时候了,我又觉得精力充沛了。

福尔摩斯还坐在那个地方一动没动,提琴放在一旁,正在专心地看书。我起来时他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表情凝重,似乎有什么麻烦事。

他说:“你睡得很沉,我还担心我们的说话声把你吵醒了呢。”

“我什么都没听见,有什么新消息吗?”我答道。

“很不幸,没有。我的确很惊讶,很失望。我估计这个时候该有消息了。维金斯刚来报告过,他说没有发现汽船的踪影,真是让人着急,现在每个小时更至关重要啊。”

“我能做什么吗?我现在感觉焕然一新了,再侦察一晚也绝对没有问题。”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只有等。要是我们出去的时候有消息来,就误事了。你有事出去也无妨,我必须在这儿等着。”

“那我就先去凯博韦尔拜访一下塞西尔·弗里斯特夫人,昨天她邀请我的。”

“拜访瑟希尔·弗里斯特夫人?”福尔摩斯问,眼里露出笑意。

“当然还有摩斯坦小姐,他们都急于知道案子的进展状况。”

“别告诉她们太多,女人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即使是像她们那样的好女人。”

我没有打断这偏激的话和他争论,“我一两个小时就回来。”

“好吧,祝你好运。但是如果你过河的话,就把托比带回来吧,因为我想我们现在用不着它了。”

我按照他说的把托比送回到宾新路,留给它的主人那位老博物学家半个英镑。然后我去坎伯韦尔会见了摩斯坦小姐,她经过昨晚的惊险今天显得有些疲倦,可是正很急于知道案件的新进展。弗里斯特夫人也充满了好奇,我把我们所做的一切讲给她们听,但一些血腥的地方没有说。比如虽然说到舒尔托先生遇害,但没提具体的情况和凶手所用的手段。我如此简略的描述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已。

弗里斯特太太惊呼:“好传奇啊!一个受伤的女郎,价值五十万的宝物,一个吃人的黑怪物,一个木腿人。这比小说情节还精彩啊!”

摩斯坦小姐愉快地看着我说道:“还有两位勇士的营救啊。”

“可是,玛丽,你的财产全都指望这次搜查了。我看你并不怎么高兴,你想一想啊,要是一旦拥有那么多财富,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啦!”

她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并无兴趣,看到她对财富如此淡泊,我心里掠过一丝快意。

她说:“我所关心的是撒迪厄斯·舒尔托先生,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我觉得他在整个过程中非常配合,表现得很可敬。我们有责任洗清他的冤屈。”

我离开坎伯韦尔时已经是晚上了,等回到家天已经很黑了。我伙伴的书和烟斗搁在椅子边,但他不见了。我四下望了望,希望能看到他留下的字条,但是没有找到。

赫德森太太进来放窗帘,我问她说:“福尔摩斯先生出去了吗?”

“没有,他回他的房间了,先生。您知道吗,先生,”她压低了声音轻声说,“我怕他是病了。”

“为什么呢?赫德森太太。”

“他非常奇怪,先生,您走了以后,他在屋里走来走去,上上下下,他的脚步声都让我厌烦了。然后我听到他自言自语,每次有人敲门,他都跑到楼梯口喊:‘赫德森太太,是谁呀?’现在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但我还能听到他还像刚才那样走来走去。我希望他没生病,先生。恕我冒昧,他吃些安定片,他转向我,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吓得我都不知怎么走出他的房间的。”

我说:“赫德森太太,我想您不用担心,我以前也看到过他的这种情况。他是心里装着事,有些心神不宁罢了。”

我故意说得很轻松,但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整晚我都不时地隐约听到他的脚步声,我知道他正因为无法行动而变得心情烦躁。

第二天吃早餐时,他面容枯槁,两颊泛着微红。

我说:“老伙计,你把自己累垮了。我听见你夜里在地上走来走去。”

“我睡不着啊,”他说,“这个可恶的问题烦死我了。其他的问题都解决了,被这个小障碍困在这儿,真是窝心啊。我们知道了匪徒是谁,知道了船的情况和其他的一切,可就是得不到船的下落。我已经又找了其他机构,动用了所有的方法。河两岸都搜遍了,还是没找到船的下落,也没有史密斯太太的丈夫的音信。我甚至开始设想是不是他们把船沉到河底了。但这也很矛盾。”

“或者是我们被史密斯太太愚弄了。”

“不,我想这不会搞错。我调查过,这样的汽船只有一艘。”

“他们会不会去河的上游了?”

“我也想到了这点,我已经叫人向上游搜查到瑞彻门德一带,如果今天再没有消息,明天我就自己去找匪徒,不再找汽船了。但肯定的,肯定会有消息的。”

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维金斯和其他的搜查人员都没有报告任何线索。大部分的报纸都报道了上诺伍德惨案,他们对不幸的撒迪厄斯·舒尔托都进行攻击,除了官方要在第二天验尸外,他们也没报道任何新的消息。晚上我步行到坎伯韦尔,把我们的糟糕情况告诉她们,等我回来时发现福尔摩斯还是情绪低落,忧愁沮丧。我问话他也不爱回答,整晚在忙一个复杂的化学实验,蒸馏汽加热反应,散发出的气味实在令人受不了,我就离开了。快天亮时我还听见试管碰撞的声音,知道他还在忙着实验。

清晨,我突然醒了,他站在我旁边,吓了我一跳。他穿着一身粗制的水手服,披着一件短夹克,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

“华生,我要去下游了。我已经仔细想过了,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无论如何还是值得一试的。”

“毫无疑问我是和你一起去喽?”

“不。你留在这里代表我处理一些事情比和我同去更好。我也不愿意去,因为虽然昨晚维金斯很沮丧,但我预计今天一定会有消息的。所有的便条、电报你都拆开看吧,如果有消息来你就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我担心你没法发电报给我,因为我也说不准具体会去哪儿。要是幸运的话,我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我回来总会带回这样那样的消息的。”

早餐的时候我还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可是打开《旗帜报》,我发现上面刊登着案子的新进展:

关于上诺伍乌德惨案我们有理由相信事实比原先预计的还要复杂离奇。新的证据显示撒迪厄斯·舒尔托先生与本案无关。他和女管家博恩斯通太太已于昨晚被释放。至于真正的凶手,警方已经有了新的线索,本案是由苏格兰场的能力出众阿瑟尼·琼斯亲自挂帅负责,相信破案指日可待。

“这还算让人满意,”我想,“不管怎样,我的朋友舒尔托总算是没事了。我很想知道新的线索是什么呢,虽然这很可能是警方掩盖失误的老伎俩。”

我把报纸扔在桌上,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寻人栏里的一则启事:

“寻人:船主莫迪凯·史密斯及他的儿子吉姆,上周二早晨三点左右乘‘北极光’号汽船离开史密斯码头,该汽船是黑色的船身配着红杠,黑色的烟囱上有白道。有知道莫迪凯·史密斯先生及其‘北极光’号汽船下落者请联系史密斯码头的史密斯太太,或者贝克街221B联系,酬金五英镑。”

这显然是福尔摩斯干的,贝克街的地址就足以证明了。我被福尔摩斯的精明折服了,因为即使匪徒看到,他们也会认为这不过是焦急的妻子在寻找失踪的丈夫。

那真是漫长的一天。每当有敲门声或街上明显的脚步声,我都想象是福尔摩斯回来了或是看见他的广告报信的人来了。我试着看书,但我的精神总是集中不起来,总是在想我们追踪的那两个病态的匪徒。有时我还怀疑是不是我的伙伴的推理出了问题?他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呢?会不会是错误证据误导他的灵活善于思考的头脑作出了错误判断?我从没见过他出过错,可能是再聪明的人也会偶尔出错吧。我想很可能是他对自己的逻辑推理太自信了,把一个简单平常的问题想复杂了,以致陷入了错误的怪圈。但是,另一方面,这些证据我也见过,他的推理理由我也听到了。再回头看看从长计议,把这些事实连起来综合考虑,虽然其中有些无关紧要的,但它们都指向一个方向。我骗不了自己,纵然是福尔摩斯错了,真相也必定是不同反响的令人惊奇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门铃猛响,门厅里有人用命令式的口吻高声说话,没想到,竟是埃瑟尔尼·琼斯先生来了。他一改在上诺伍乌德时的粗鲁蛮横,一副专家派头的作风,变得谦虚了,而且有些自惭。

他说:“您好,先生,您好,我知道福尔摩斯先生出去了。”

“是的,而且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等一会。请坐,吸根烟吧。”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他边说边用红绸巾擦了擦额头。

“来一杯加苏打的威士忌吗?”

“好啊,来半杯吧。今年都到这时候还这么热,我心情又这么烦躁。您可否知道我对上诺伍乌德案的观点?”

“我记得您说过一次。”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它了。我本来已经把舒尔托紧紧套在网里了,但从半道被他从网眼溜了出去。他能证明一个无法动摇的事实就是那天他离开他哥哥以后一直有人和他在一起。所以从天窗潜入的人就不是他了。这个案子实在离奇,我的权威受到挑战,我很渴望得到帮助。”

“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说。

“您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先生,”他用肯定的语调说,“他是不可战胜的。我知道他破过许多案子,每一件都是水落石出,干净漂亮!他的手段变化多端,有时也有些操之过急,但整体来说,我认为他能成为最出色的警官,我不介意别人也这么想。今早我收到他的电报,从中知道了他已经对于舒尔托这个案子有了新发现。电报在这儿。”

他从口袋里拿出电报交给我。电报是十二点在白杨镇发的:

“立即去贝克街,如果我还没回去,请等候。我找到匪徒舒尔托的踪迹了。你要是想破案,今晚就和我们一同去吧。”

“他听起来心情不错。他一定是把断了的线索又接上了。”我说。

“啊?他也会犯错啊。”琼斯很得意地说,“我们的侦察专家有时也会失误啊。当然,这次也可能是空欢喜一场,但作为警务人员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这是我们的责任。有人敲门,没准是他回来了。”

传来一阵上楼的沉重的脚步声,急促的喘息声,看来他呼吸有点困难。中间他还休息了一两次,爬楼梯对他来说好像也很困难,最后他终于上来了,进了屋。我们估计得不错,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穿着一身水手的服装,外面是一件旧大衣,纽扣一直扣到喉咙。他弓着背,双腿颤抖,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他拄着一根粗短的橡树棒,两肩不停地耸动,仿佛在努力地把气吸进肺里。他围了一条花围巾,我只能看到他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白眉毛和灰色的长胡须。我感觉他是一个境况潦倒但经验丰富、令人钦佩的航海家。

“有什么事吗,我的朋友?”我问道。

他用老年人特有的方式环顾四周。

他问道:“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吗?”

“不在,但我可以代表他。你可以把要告诉他的事告诉我。”

“我必须告诉他本人。”

“我已经说了我可以代表他。是不是关于莫德凯·史密斯汽船的事呢?”

“是的。我知道船在哪儿,我也知道他找的人在哪儿,我还知道宝物在哪儿,一切我都知道。”

“那就告诉我吧,我会转告他的。”

“我只告诉他本人。”他又重复一次。他真是具有老年人顽固任性的特点啊!

“那您就等着他吧。”

“不,不行,我不能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如果福尔摩斯先生不在家,那他就只能自己去调查一切了。我不喜欢两位的尊容,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起身要走,埃瑟尔尼·琼斯挡在他面前。

“朋友,等一等。”他说,“你知道至关重要的消息,你不能走。不管您愿不愿意,我们必须把您留住,直到我们的朋友回来。”

老人欲夺门而出,但埃瑟尔尼背靠着门堵在门口,老人意识到已经走不了了。

老人用拐棍使劲敲着地板怒吼:“太过分了!我是来拜访一位绅士的,你们俩我根本不认识,连见都没见过,竟然这样把我扣留了,还对我如此无礼!”

“您别生气,我们会补偿您的时间的。您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不会等很长时间的。”

老人只好回来不情愿地坐下了,用手捂着脸。琼斯和我继续抽烟聊天。突然,我们听到了福尔摩斯的声音。

他说;“我想你们该敬我一支烟了。”

我们从椅子上跳起来,福尔摩斯悠闲地坐在旁边,笑着看着我们。

“福尔摩斯!”我叫道。“你坐在这儿?!那老头哪儿去了?”

“就在这儿!”他拿出一把白发,“他在这儿,假发、胡须、眼眉,都在这儿。我想我装扮得不错,但没想到把你们也骗了。”

“哈,你这混蛋!”琼斯惊喜地叫道。“你真是演员啊,还是个出色的演员。你学的咳嗽还真像,还有你那颤抖的腿足能一周挣十英镑。但我从你眼神里还是有所觉察,你还没有那么轻易就能骗过我们。哈哈。”

“我整天都装扮成这样子,”他说,点燃了他的雪茄烟,“你知道,很多匪徒已经渐渐认识我了,特别是自从我们的朋友把我的侦探经历编书出版后,所以我只能简单地装扮一下再侦察。你收到我的电报了吗?”

“收到了,我就是看了电报来的。”

“你们的案子进行怎么样了?”

“一点儿都没有进展。我已经不得不放了两个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证其他两个人。”

“别担心。我给你送进去两个人填他们的空。但你必须完全听我的安排,功绩都归你,但你在行动时得听我的指挥,你同意吗?”

“只要你能帮我捉拿匪徒,一切都听你的。”

“好,首先,我需要一艘警察快艇——一只汽船——今晚七点在西敏斯特码头待命。”

“这好办。总有一只汽船在那儿待命的,我去路对面用电话联系确认一下。”

“还需要两个强壮的警员,以防匪徒拒捕。”

“船上总有两三名警员值班的。还需要什么?”

“等我们抓住匪徒,就能找到宝物了。我想我的这位朋友一定愿意亲自把宝物箱送给那位年轻的女士——她拥有宝物的一半,由她第一个打开宝箱,是吧,华生?”

“不胜荣幸。”

琼斯摇摇头说:“这恐怕不符合规定吧,不过,这整件案子都不合常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但是看过后得交回政府检验。”

“当然。这个好办。还有一点,我很希望从乔纳森·斯莫尔口里知道案件的细节。你知道我喜欢把案件查得水落石出。在我的房间或其他什么地方,在警察看守的情况下,对他非官方的审讯,没问题吧?”

“你了解整件案子,虽然我还没有证据证明乔纳森·斯莫尔的存在,但要是你抓住他了,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审讯他呢?”

“那就是没问题了,对吧?”

“完全可以。还有什么要求?”

“就剩留你和我们共进晚餐了。半小时内就开饭了。我准备了牡蛎和一对野鸡,还有精选的白酒。华生,你还从不知道我还是个好管家呢。”

十凶手的末日我们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福尔摩斯高兴的时候总是很健谈。他似乎异常兴奋,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健谈。他天南海北说个不停,神话剧、中世纪的陶器、斯特莱迪瓦利厄斯的小提琴、锡兰的佛学和未来的战舰,无所不包,而且哪一方面他都好像深入研究过。他滔滔不绝、诙谐幽默的谈论一扫这几天来的阴霾。埃瑟尔尼·琼斯在休息的时候也是个随和的人,他欣赏着精心准备的晚宴。而我自己,也因为今晚就能结束我们的任务而感染了福尔摩斯的兴奋。我们始终没人提起饭后的任务。

吃过饭,福尔摩斯看看表,斟满了三杯波尔图葡萄酒:“再干一杯,祝我们今晚成功。现在是时候出发了。华生,你有枪吗?”

“在我书桌里有一支,是我以前在军队里用的。”

“你最好带上它。有备无患嘛。车在门外等着呢,我预订让它在六点半来接我们的。”

七点刚过,我们就到西敏斯特码头了,汽船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福尔摩斯打量着它:“有没有标志指示它是警察的船?”

“有,船边的绿灯。”

“把它摘掉。”

看着他们摘下灯后,我们才上船。船的缆绳解开了,琼斯,福尔摩斯和我坐在船尾。还有一人掌舵,一人负责机器,两名强壮的警官坐我们前面。

“去哪儿?”琼斯问。

“去伦敦塔。告诉他们把船停在杰克博森船坞的对面。”

我们的船无疑是很快的,我们可以轻松地超过的其他装满货物的平底船,仿佛它们停泊没动。我们把一艘汽船甩在后面,福尔摩斯满意地笑笑。

他说:“我们应该可以超过河面上的任何船只。”

“那恐怕很难。但同类的汽船倒是追不上我们。”

“我们得赶得上那艘‘北极光’号,它可是有名的快艇。华生,趁着现在我把一些情况告诉你。你还记得我说我被一些小难题困住很恼火吗?”

“记得。”

“我全身心地投入化学实验中。我们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曾说过,变换工作是最好的休息。正是这样。当我把分解碳氢化合物的实验做成功后,我又开始想舒尔托的问题,又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孩子们把河的上游下游都找遍了,也没有结果,说明这船没在任何码头上停泊,也没返回,也不太可能为隐藏行踪而自沉。当然,如果最后还是没找到,这个倒是也有可能。我知道斯莫尔有不少狡猾的手段,但我认为他还没有本事设计得那么周密。那需要受过较高的教育。然后我想到他既然在伦敦住过一段时间——我们已经证实他在樱沼别墅侦察了很久——他不可能看一眼就走,一定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哪怕只是一天,也足够他准备的了。不管怎样,都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我说:“我看这个有点牵强,他行动以前就应该早已作好准备。”

“不,我觉得不是。这个老巢对他很有价值,不到他用不着时他不会放弃。我又想到一点:乔纳斯·斯莫尔一定想到了他的同伙的特殊的长相,不管怎么改装也是引人注目,而且会联系到上诺伍乌德惨案上去。他那么精明,一定能想到这点。所以,他们趁着天黑离开,在天亮之前赶回来。现在是三点钟,根据史密斯太太所说,他们是这时候上船的。一小时以后,天就大亮了,人也多了。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没走远。他们付给史密斯很高的价钱,让他不要声张,预定他的船,为最后的逃跑作准备,然后带着宝物箱回到老巢。躲藏一两天,看看报纸的报道,探听探听风声,再选一个晚上趁天黑从葛雷夫赞德或肯特大码头登上他们预订的船,逃往美洲或其他殖民地。”

“那汽船呢?他们不能把汽船也带回老巢呀。”

“的确不能。我想虽然我们还没找到它,但他一定没跑远。我站在斯莫尔的立场,依据他的能力来思考,他很可能会想到:如果有警察跟踪,那么把船放回去,或是把它停在某个码头,都会使追踪容易多了。怎样才能把船藏起来,需要时还用着方便呢?我就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办呢?我只想出一个办法,把船弄出点小毛病,开到船坞里去修理。这样就既可以隐藏船,又可以提前几个小时通知就可以使用。”

“这听起来很简单。”

“正因为简单,才特别容易被忽略。所以,我决定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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