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伦轻轻地拍了下颈部的开关，整个夜魇战衣就化为流体，回到了空间腰带里。

他来到了电脑前，打开了一个程序，这是一个黑客程序，利用这个软件，贝伦黑进了达利亚斯第一银行的VIP加密信息库，找到了杰克·席仑对瓦雷利·格恩的资产转让协议。

没有问题。

“怎么了，老爷？”鲁道夫的声音响起。

“杰克·席仑拉拢瓦雷利·格恩，对于鲸吞布迪家已经蓄谋已久了，”贝伦看着屏幕，“我和杰克这么久的无话不说，竟然不知道他有着这一手。他还找来了零号，那个在赛因斯和我作战过的雇佣兵。”

“这似乎是政变的信号，老爷。”鲁道夫说。

贝伦咬着下嘴唇，看着屏幕，转身看向鲁道夫：“不正常，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不是吗，鲁道夫？”

“您已经找到了议会血案的真相了，不是吗？只是一场十人议会之间的内讧啊。”

“杰克是怎么认识零号的？是谁在中间给他们牵的线？还有，狂笑之人在谋杀了发明了‘灾殃’药剂的药剂师并引爆了一条街后，竟然一直这么安静……正常吗？”贝伦眉头紧皱。

“您该休息了，老爷，天马上就亮了。”

“不，鲁道夫，给我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准备好司机和车，我要去一趟雅克罕姆疯人院。”

在凌乱的公寓里，是一张床垫子很厚的大床，道格拉斯就躺在上面，鼾声大作，他的脑袋蒙在毯子里，枕头在地上，他盖着毯子一角，壁炉的火早就灭了，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一段音乐响起，道格拉斯闭着眼睛，手在床头柜上乱摸，“啪嗒”，手机掉到了地上。

“靠，”道格拉斯骂了一声，手在地上摸着，捡起了手机，“喂，你好。这里是迈特·道格拉斯。”

巴恩斯那中年人的声线传来：“我是巴恩斯。”

“是吗？巴恩斯？怎么样了？”道格拉斯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从床头的地板上捡起来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我可以告诉你，”巴恩斯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要我告诉你从哪看到这个面具图案的吗？好的，成交，我答应你。”

“曾经戴过这个面具的人只有一个，卡尔达·尤金。”

道格拉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巴恩斯说：“这家伙应该死了才对。你还记得七年以前的那个国际逃犯吗？”

“那个号称‘戏剧’……‘死亡’的那个？那个达克尼斯人？逃到了……”

“对，就是他，‘傀儡师’，”巴恩斯吸烟的声音传来，“他的武器很特别，被他杀死的人都是被四枪打死，这个过程就像是死者……跳了一场超级恐怖的芭蕾舞。还是四分之一拍的圆舞曲。”

道格拉斯此时已经是浑身的冷汗：“圣光啊……谢谢你，巴恩斯。钱的话我会汇到你的银行卡上的，你没有换银行卡号，对吧？”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看到了尤金的面具，”巴恩斯说，“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的？”

“祝你有快乐的一天，巴恩斯副警监。”道格拉斯挂断了电话。

道格拉斯深呼吸了一下，抓起了衬衫，套在了身上。

雅克罕姆疯人院……

一个健壮的保安推开了院长室的门，贝伦就看到了一个仓皇的人，他的一只手的手腕处植入了一个高电压发生器，右手是一把手枪，颤抖着指着门口。

保安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手瞬间抬高：“院长，别，别紧张……是我。”

院长的声音颤抖着，手里的枪动了动：“你，你后面是谁？”

贝伦示意保安可以离去时，保安一路小跑离开了院长室。贝伦整理了一下西服的领口，看着枪口：“你知道么，现在的你可能已经是布迪家族最后的血脉了，贾格布。”

贾格布·布迪颤抖着把枪插回腰上的枪套里，继续将一些资料扔进了火盆，同时电脑正在自动毁灭着硬盘里的数据。

“伯劳兹男爵来这里，是来要我命的吗？”贾格布问。

贝伦笑了：“那你应该一枪打死我。”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贾格布将空间腰带一系，“那就别挡路。”

“你没法坐飞机，布迪家族的资产又都被冻结了，你逃到哪里去？打算直接就越过海峡去恶土吗？”

“不用操心了，我有车。”贾格布没有动。

贝伦还是那一抹优雅的笑：“那你最好现在就出发。”

“我们别打哑谜了，伯劳兹，”贾格布说，“你来这里肯定是带了筹码来的。不如你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吧。我帮完了你，好赶紧搭上你准备好的交通工具溜号。”

“监控备份以及目击证人，”贝伦开门见山，“我得知道那个疯子是怎么跑的。”

贾格布从办公桌上撕下了一张日历纸，写下了一个网址和两串数字，塞给了贝伦：“人证是没有的，但是你想要的一切信息在这个云盘里都有。”

贝伦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赛因斯的暗网域名，于是说道：“在门口有一架小型的喷气式直升机，表面是背景投射板，还有吸收雷达波的反射板。里面有一名驾驶员，会把你送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贾格布直接走向了门，在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谢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贝伦欲言又止，看着贾格布的身影消失在了幽深的走廊，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也湮没在走廊两侧房间中疯子的呼号乱叫当中，嘴角的笑变得凄然，他看着手里的纸条，看着四周的书架。

“天道轮回，果不其然啊，老东西。”♂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