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把嘴里断裂的牙齿混着血吐了出来：“你要是来杀我的，你不早就动手了？”

“是啊，我早该动手的。”夜魇的声音低沉冷静。

一声惊呼，杰克就被夜魇牢牢地抓住了脚踝，到提着，夜魇飞上了天空。杰克的惊呼像是夜空中的一条细线，一直持续到升空。

“放我下去！”杰克疯狂乱打乱拍，而夜魇的手像是有什么魔法加持，牢牢不动，黏在了他的脚踝上。

夜魇一路飞行，来到了奇拉莫河的大桥的立柱上——那是几根高达三十几米的巨大柱子，夜魇就站在上面，杰克努力抬头看向它，漆黑的夜空，这么高的地方，有是市郊，是路灯无法企及的地域，夜魇就那么站在那里，像是城堡上石像鬼的浮雕。

夜魇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杀布迪？”

“我……是……正当……防卫。”倒吊着的杰克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突然，一种失重感就充斥了杰克的大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奇拉莫河漆黑的河水一下子就到了他的眼前！杰克连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他感到自己的胸膛似乎要爆炸了，左胸传来一阵绞痛，似乎马上就要背过气去。

他的长鼻尖碰到了冰凉的河水的瞬间，他停住了，然后缓缓地被拉了上去。

“怎么样？这次准备说实话了么？”夜魇的声音再次传来。

杰克感受着尿液顺着自己的躯干流向自己的脖子，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全身被巨大的恐惧支配者，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直手紧紧地攥住了，肺叶每吸一口气都火辣无比。

“哦，主啊……”杰克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也没意识到自己满脸的眼泪和满身的粪便和尿液。

瞬间，夜魇的脸就贴在了杰克的眼前，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你和布迪，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

“哦，圣光啊……”杰克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哭泣着。

一记直拳，杰克的鼻梁直接裂开了一个口子，向外流着鲜血。

“告诉我！”夜魇吼道。

“好的！好的好的！”杰克看着面前的狰狞面孔，涕泗横流，“格恩！都是格恩！他才是主谋，他操纵了我！”

“谎言！”夜魇大吼，“瓦雷利·格恩做不到这么周密的计划！何况，那个佣兵，零号，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我和格恩也只是合作关系！”

“你对他许诺了什么？！”

杰克的双手乱挥着：“我只是把布迪家的产业和公司以及一部分资金给了他……还有，还给了贝伦·伯劳兹！伯劳兹！”

贝伦看着心率监测的数值，确认了此时的杰克并没有说谎。

夜魇用力一推，杰克一声尖叫，就从立柱上摔了下去。

道格拉斯穿好了风衣，戴上了鸭舌帽，走出了门。夜晚的达利亚斯中城圈边缘也是灯红酒绿，街道两边的赌场和酒吧的霓虹灯一直亮着，街道两边沾满了穿着凉爽的各种女性和男性。

道格拉斯推开了一所酒吧的门，酒吧里的说唱歌手正在卖力地说唱着，舞池里的人们狂乱地舞动着，乱挥着双手，喝着酒，有些还在往鼻子里吸着东西。

道格拉斯来到吧台边，对吧员说：“来一瓶科罗娜，加柠檬和冰块。”

很快，一瓶酒就递到了道格拉斯眼前，道格拉斯喝着酒，眼睛四处看着，听着音乐。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我要来这里见你。”巴恩斯坐到了道格拉斯身边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杯龙舌兰酒。

道格拉斯喝了口酒：“你可以跟莫伦斯交差了。”

巴恩斯问：“交差？你不会是……”

“是的，我不玩儿了，我不再管那个仓库的案子了，”道格拉斯看向巴恩斯，“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你要我干什么？孩子？”巴恩斯看着道格拉斯，喝了一口龙舌兰，醇厚的甘甜和辛辣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

道格拉斯把那张他自己的手绘画推到了巴恩斯手边：“帮我留意留意这个面具。”

巴恩斯拿起了这张纸，戴上了眼镜，仔细地盯着这幅画好久：“这是什么？”

“我的新活儿。”

“有我的分成吗？”巴恩斯的眼神中多了些精明和狡黠。

道格拉斯笑了笑：“你要是能给我一个名字或地点，然后我去了后真找到了这家伙，我就会考虑给你三个银币。”

“五个。”

“两个。”

“四个。”

“我最多给你两个，老家伙，”道格拉斯一口闷了小半瓶酒，“爱要不要。”

“三个，”巴恩斯也闷干了杯子里的酒，“你开的价总不能比我月薪的一半儿还低吧。”

“成交，三个，”道格拉斯离开了座位，“多久能给我答复？”

“一个礼拜吧，”巴恩斯又仔细地打量了打量照片，“这什么鬼面具，以前从来没见过啊。可能是什么新来的外地人。”

“佐恩可是信息化国家，巴恩斯，”道格拉斯右手手肘压在桌子上，“你在达利亚斯警署的电脑上上传这张照片，不到一分钟，它就能把全国范围的交通摄像头拍摄的结果比对完成。你说你需要一个礼拜？你逗我呢？”

“哼，电脑迟早会毁了我们这个国家，”巴恩斯抱怨着，“我找找机会，”他也离开了座位，向出口走去，回头指着道格拉斯说道，“喂，三个银币，说好了。”

“嗯。”道格拉斯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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