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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知己,是爱情?我们不同的路

作者:暴风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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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对方的防守开始让自己的攻击不能完全施展。反而,逐渐地,看到叶茂那凌乱的气,似乎又顺了起来,身体那像云一样飘动模糊的云体又回来了。

但秦傲南毕竟是顶级高手,三招后,又找到机会,一记大招痛击叶茂,将叶茂击出十几步开外。

蒋天诚一挥拳,说:“好,比武结束了。那小子根本不是秦兄的对手。”

罗佑祥也说:“不错,秦兄果然不愧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威名啊。”

秦傲南还没回过神,问:“啊?我赢了吗?”

郭玄武:“当然了,你看,你把那小子击退那么远。他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玉禅冰:“是啊,比武点到即止。我们也不忍心叶茂再挨那么多下了。”

秦傲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刚才那最后一击,其实他被没有踢到叶茂身上,而是叶茂在即将受攻之时,在身前用气浪形成气壁,他一脚踢在气壁上,是气壁的反弹力将体力耗尽的叶茂给弹了出去,而非是受到重击。

叶茂也并没有倒地,而是站着,手中紧握着战力激发出的气浪,准备成风势击出去。

但是没有攻出去,在被击中的刹那,他回想起了与石敬修一战,最后也是中了石敬修的大招,同时他回了一记风势。石敬修大招出满,完全无法来防御,所以被风势斩死了。

但此刻叶茂是平静着的。他看着众武林中人,问:“若是算我输,想把我怎么办?”

李孝廉:“这个……把你怎么办?你……还不认错!”

叶茂:“我认什么错?不认,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好,上一战算我输,要不,再战下去,把对手打死才结束,如何?打死我了,你们不更能解气么。”

徐闻曦:“叶茂,不要再战了,你不值得为我们这样。”

秦傲南心中也是余惊未了,现在也犹豫了,他已经感觉到在击退叶茂的时候,叶茂隐藏的一击并没有对自己发出,怀疑之前那一战是否叶茂最强战力,那是否真正的胜负,说:“若是再战,又有什么意义?”

叶茂:“他们算你刚才赢了,对你有意义了,你说对我有什么意义。”

秦傲南:“你就那么自信,与我再死战下去,还会有结果?武学之道,本非如此,真正习武高手,讲究点到即止。你若想再战,可改日准备好了,可与我约战。若是斗致非死即伤,就不为武林正道了,且极易引发仇恨,冤冤相报,仇恨传世,就有可能在将来成为一场悲剧。”

叶茂:“真是占了便宜还占理了。得,算你赢,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吧。”

秦傲南:“下跪认错,发誓将来再不偷学其他门派武学。”

叶茂:“我何来偷之?你们将功夫展示在众人之前,我自看之,这算偷吗?”

郭玄武:“有本事你不要写出来。”

叶茂:“有本事你比武时别用本家武术啊。”

双方开始一轮争吵。

这时,山门外有人大叫道:“住手!大家先别打!”

众人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山道外有两人跑上前。到了众武林门派阵前,前边的男子拉着稍后的女子的手,纵身一跃,施展飘力跨过人头顶,然后落在徐闻曦面前。

叶茂一看那男子,魁梧,绝对是习武的好料。然后长得够帅,双目有神,一脸英气,有点混血儿的元素,绝对的少女杀手啊。

后边那名女子……简直美得让人无法抗拒,360°无死角,每个五官都是神所精雕细凿,就连轮廓都完美得可上教科书。最的,这美貌能让人无尽遐想、无尽膜拜、如痴如醉,却不产生邪念。在女子落地到徐闻曦面前的那一刻,叶茂到蜡像模式。

男子走到徐闻曦面前,说:“学生来晚了老师受苦了。”

徐闻曦:“智儿,你可赶回来了。不晚,不晚,你回来就好。”

男子:“师妹把事情告之我后,我与师妹马不停蹄赶回来,听说今日武林中人登山,我们终是晚了一步,到了晚上才赶到。老师,这些武林中人没有为难您和其他师弟师妹吧。”

徐闻曦:“没有,没有,幸好有叶少侠在,他为我们出头,挡下各路掌门,保住我们全体师生周全。”

男子:“叶茂?是何人?”

沈源熙走到叶茂身边,指着叶茂:“这位大哥便是。他的功夫可好了,力挫各大派掌门,可惜小负裂风腿一小招。”

男子走到叶茂面前,作揖说:“在下闻人智,是徐老师的学生,今日多谢你为老师解围。将来有事,任凭差遣。”

……

闻人智:“在下闻人智,叶兄您好。”

……

空山鸟飞鸣。

沈源熙拍了一下叶茂,说:“叶兄,这是我们大师兄闻人智,专程回来救我们的。”

叶茂回过神,忙说:“你好,你好。”

女子走上前,说:“你是……叶茂啊,刚才没认出来。脱去了战甲,整个人就不同了。”

叶茂:“呵呵,是啊,你……”

女子:“我是柳织云。你还……记得我吗?”

叶茂:“啊?这……我看了半天,就没认出来。这……”

柳织云:“初见时是风沙天,可能我被风沙吹得都不是人样了呗。”

叶茂:“是啊。那时我也不是人样,所以现在就有不同了。”

柳织云:“你怎么会在此时来逍遥居呢?”

叶茂:“我……我收到你的礼物了。不是,前日我正好路过湖州城,见到那些武林中人,看到他们要对逍遥居使坏,我想,不能让你受苦受难吧,就上来了。结果……嘿嘿,你又。”

闻人智:“我听织云提起过你,说你是保管《说武林》最好的人选。没想到,你竟如此重情重义闻人某佩服不已。我也希望,能与你成为知己。”

叶茂:“先别管我了,你身后那些武林中人,不肯放过我们呢。”

闻人智:“不必担心,交给我好了。”

李孝廉指着叶茂:“不是不放过你们,是你这小子。你要是不认错,我们就要打到你认错。”

柳织云:“这又是怎么了?叶茂,他们干嘛要打你?”

徐闻曦:“是因为叶少侠把《说武林》这一事,揽到自己身上了。”

柳织云:“这……这原来是我的责任呀。”

闻人智:“叶兄的好意心领了,但这是我们的责任,该由我们来负责。这些武林中人,就交由我来打发吧。”说完,走到众武林中人面前。

刚刚经过系列打斗,面对这么一个看起来更无所畏惧的年轻人,掌门心中已经没有初来时的那种气焰了。

闻人智说:“诸位无非是想给我逍遥居下马威,各位乃武林前辈,我敬你们。若你们要欺负我们,我便不服。”

郭玄武:“你不服又怎地?来打一场?”

闻人智:“那我便向这位前辈请教一下了。”

郭玄武忙后退一步,说:“且慢,有秦大侠在此主持说理,又岂轮到我出手。”

秦傲南说:“不必多说了,已经说了一天的理了都说不清,最后还得付诸于武力。小伙子,看你的着装,你才是正宗的逍遥居的弟子吧。”

闻人智:“在下闻人智,是徐老师门下的大学生。”

秦傲南:“逍遥居在江湖也颇有名气,而你,相信就是那个能镇得住山门的首席高手了。今日,便让老夫领教一下。”说完,从旁边门派那拿过水囊,喝了两口水。

闻人智:“早听说裂风腿秦大侠的威名,贵为武林四大高手之一,高手中最绝顶的高手。今日与你一战,是我的荣幸。若今日我小胜,你们是否就此离去,不再扰我逍遥居山门?”

秦傲南:“若能胜我一招,我便离去。其他人若有不服,不服者再自行挑战。”

其他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但没人应话。

闻人智心中也清楚,能赢下最厉害这个,其他的也皆如鸟兽散去。

两人走上中间,相互作揖,然后摆出架式。

叶茂一边看着形势,一边喝水,若是闻人智不敌秦傲南,自己还得再回到场上。此时柳织云已经在旁观战,更不能让她受累。其实,他的大部份注意力仍然在柳织云身上。

闻人智与秦傲南大战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闻人智战力浑厚,一招一式打得是虎啸生风,如教科己一般完美,攻防有序、姿势优美潇洒。出拳力道狠,不管身体弯曲到极致,打出来的拳仍然如平地重击一般。下盘脚步快而稳,来回穿插而不乱。整个战局下来,秦傲南竟然找不到破闻人智的机会。

闻人智战力之强远超乎叶茂的意料,而这个美男子却看似和自己年龄相仿而已,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啊,之前似乎有点过于高估自己了。

这边逍遥居纷纷叫好,而武林各门派鸦雀无声,战局明显开始对他们不利了。

有闻人智在,逍遥居才敢屹立于乱世武林中,叶茂开始明白,每个门派都有镇馆之宝,若没有闻人智这般武力,逍遥居哪里敢让柳织云去把《说武林》发行于市。

叶茂的眼里,全是柳织云的身影,如果用尽一生的累去守护她的任性,都是值得的。

柳织云的眼里尽是闻人智,这位本门最大的支柱在苦苦为自己的才华与任性埋单。

所以,若闻人智有什么闪失,柳织云肯定会立马飞身上前援助。而柳织云一有动手的迹象,叶茂又肯定会先于她一步出手。

不过现场的故事没有那么复杂,过了五十多回合,闻人智依然坚挺不移,而秦傲南则开始尝试冒险强攻。最后,几轮冒险不成,反被闻人智捉到机会,一掌击中秦傲南,将其击退。

逍遥居里一片欢呼,各门派一片叹息。

闻人智作揖说:“前辈承让了。”

秦傲南叹了一口气,说:“长江后浪拍前浪啊,武林很快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其他掌门哪里敢出声,面对这一个能打败武林四大顶级高手的高手,只能忿忿而退。

蒋天诚转过身对众人说:“后会有期,我们走!”领本门弟子离去。

其他各派也跟着离去,仅剩御剑海。

秦傲南对叶茂说:“叶少侠,江湖险恶,纵有才华,还是谦逊一些,以免遭小人毒手。”

叶茂:“谢前辈良言。”

秦傲南又看了一眼闻人智,长叹一声,便离开了。

叶茂也难以想象,闻人智会如此强大,原先想得美美的,救逍遥居一把,在柳织云面前得意一番。这结果在最后发现自己如此多余,甚至还吃到败仗遭人笑柄,心中顿时无比懊恼啊,为何开始时不低调一点呢。

孤独青河走到叶茂面前,说:“你所学的本门武术远高于本门正宗,你是不是偷学了《傲之剑叹》?”

叶茂:“这位前辈,话有点过了啊。我是熟读过《傲之剑叹》,但根本不需要偷。”

孤独青河:“二十年前,我爹自师祖爷手中接管了御剑海掌门一职,我大师伯与二伯伯便相继叛离了御剑海。他们走时,把御剑海最至高无上且不外传的武学宝典《傲之剑叹》偷换,带出了御剑海。我相信,你一定是大师伯或二师伯的后代。”

叶茂:“是又如何。对了,你等着,别动,就在这等着。”说完,走回房间。

拿到父亲赠予他的那本《傲之剑叹》,走回到御剑海众人前,递给孤独青河:“我爹是你二师伯,当年他与大师伯确是抄有《傲之剑叹》的副本,但从未换之。我相信,作为掌门人,你也一定看过《傲之剑叹》。这是我爹赠予我的其手抄本,我用了几年时间才理解。你看看,与你的《傲之剑叹》有没有区别。”

孤独青河拿过叶茂手中的书,翻开后认真地看了前几页,然后地往后翻,一边说:“怎么会这样?这也不是剑谱!”

叶茂:“《傲之剑叹》本就不是讲述武学的秘笈,讲的是习武的人生观。我爹与大师伯从未偷换过《傲之剑叹》,它一直就在那,只是你看不懂而已。”

孤独青河大怒,把手中的书撕成两半,喝道:“混帐!《傲之剑叹》是本门绝不外传的秘笈,只有我这种直传嫡系才有资格看。外姓人没有资格看更没有资格去练,大师伯与二师伯就已经严重触犯了本门最重之规了!”然后把书丢在地上。

叶茂也顿时大怒:“这是我爹赠予我之物!”一拳往孤独青河打过去。

孤独青河也不客气,上来就还手,两人扭打在一起。

逍遥居那边还在庆祝,突然这边又打了起来,纷纷回头看过来。

打了不到二十个合回,孤独青河被叶茂一拳打中,飞出老远。

从地上爬起来后,不服气地说:“偷学了本门至高武学,果然厉害。”

叶茂把撕坏的书拣起来,说:“你回去拿你们自己的秘笈去练,给我死命去练,练个三五十年,再回来找我,我陪你们打个够!”

孤独青河:“臭不要脸的你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

叶茂:“我等你大爷的,现在就给你报仇,你过来打我啊!”说完,朝孤独青河冲过去。

御剑海一行人赶紧转身一溜烟跑下山去。

闻人智拉住叶茂,说:“叶兄,莫动气,不值得。”

叶茂:“没事,一群扶不起的阿斗,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弱。”

闻人智:“算了算了,来日方长嘛。今日幸有你替我挡着山门,才保得老师与一众师弟妹得以周全。山中只有粗茶淡饭,好歹我也敬你两杯以表谢意。”

叶茂:“你说得也是,肚子真挺饿了,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你们赶了一天路,也饿了吧。”

闻人智:“是啊。织云也是挺疲劳了,赶紧来吃饭吧。”

叶茂:“哦,对,那快点。”

逍遥居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至少也是有酒有肉。一众人喝了两个多小时,有些人便歪歪倒倒去休息了。

叶茂坐在菜地旁的井边,这里周边树少,月光比较明亮,便借着月光把书贴回原样。

在村口,柳织云与闻人智靠在栅栏上,聊着天。

距离远,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不过,这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馨的笑容。

柳织云甜甜的笑,足以把人心融化掉。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美丽的轮廓,就像女神一样圣洁无暇。

叶茂的心醉了,也纠结着。在此刻,闻人智与柳织云站在一起,像王子与公主,如此的般配,似无可取代。而自己……路过蹭饭的路人甲而已。

更让他无奈的是,柳织云那一脸幸福的表情,又是如此地享受陪伴在闻人智身边的时光。

当女神的身旁陪伴着男神,比你帅,功夫也比你好,你还能怎么样呢?

沈源熙在叶茂身旁突然说:“你看大师哥和织云在一起,多般配啊。”

叶茂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差点丢到井里,赶忙一把抓住。再一看,书都被抓皱了,气得想揍沈源熙一顿:“你干嘛突然冒出来,吓坏我了。”

沈源熙:“我没有突然冒出来吓你啊,都在你旁边有一会儿了。是你一直在看着织云走神而已。”

叶茂:“不是……那个……我是看周围有没有危险。”

沈源熙:“别狡辩了,你就一直盯着织云,目光从未移开。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的,谁让织云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呢。你还好,你来此不久,想必也不会呆很久,便去看那广阔世界,见识更多的女人。我与织云一同成长在逍遥居里,每日相见,二十多年了,往后还有无尽的岁月要面对她。你说,我岂不比你更难受?”

叶茂:“啊?原来你也……”

沈源熙拿出两壶酒,递上一壶给叶茂:“以往他们在那谈情说爱,我也只能在此饮酒观望。只可惜闻人师兄与我情同手足,不然我愿与他一战,织云死在其剑下,也有所值。但是我……却只有祝福他们的命。”

叶茂喝了一口酒,说:“我也能理解。你只能望其背影之痛,远疾我的相思之苦啊。”

两人一边喝一边感叹人生,不禁渐醉,倒在井边。柳织云与闻人智回去休息时才发现他们,便喊其他学生把他们搬回房间。

第二天醒来,叶茂收拾了东西,告别了徐闻曦与众人,准备离开。

柳织云上前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武林中人,《说武林》为我所写,并不与你有关。”

叶茂:“又有何,武学世界只有分享才会提升到新的境界,固步自封最终落后于人。世人终会明白这一道理。”

柳织云:“我一直相信,只有你才会明白我写下这本书的初衷。原本,我只想赠予你一人,从你开始得到认可。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快一整年了,我便想,不如就让书商印出来全天下也能一起分享的武学。只有更多的人分享到了武学的奥妙,武学才会更好地发展下去。但是没想到,反而引来了那么多麻烦。”

叶茂:“你看破了武学,却看不破人心。其实……挺好,保持一份纯真的心,人生会更幸福。更何况,有那么人保护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柳织云:“谢谢你。你知道吗,我为何相信你,能比其他人更理解《说武林》。”

叶茂:“为何?”

柳织云:“因为你向我展示了,两股强大的风撞在一起,不是相互毁灭,反而可以成为更可怕的飓风。在那一刻我突然深深地感受到,当我们分享各自的战力,并结合在一起,会爆发出更强大,甚至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也许你,就是最懂我的那个知己。”

叶茂:“有你这个知己挺好,我对于……其实……那个……算了,不多说了,我该走了。”

柳织云:“我们一定后会有期的。”

叶茂点点头,然后拜别其他人,转身牵马离开。若是不离开快点,就有可能让柳织云看到他无比失落的表情了。

知己,这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吗?想着这,心在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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