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军长，等等！”李虎喊着。“玉娆姐不会这样的，她与季大夫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陆青山冷笑：“昨天你不是跟她说我想见她？”李虎点头。“所以，她为了不让我影响她和她的季郎双宿双飞，两人就连夜逃走了。事到如今，你何苦再维护她？”

“玉娆姐绝不是那样的人！”李虎辩解着。

“那你怎么解释这封信？”

“也许，是别人假装玉娆姐写的，目的就是离间你们的感情，和以前一样，这是阴谋。”李虎说。

“又是阴谋，李虎，你恐怕也被白玉娆迷住了吧？”陆青山忽然满脸恶毒。

“你，”李虎彻底怒了：“军长，我只是把玉娆姐当成亲姐姐，她也把我当成亲弟弟，玉娆姐不但和我是清清白白的，和别人也是清清白白的！她心里只有你，可惜她爱错了人！你可以不在乎她，但不能侮辱她！”

说完，他猛地扯下肩上的军衔：“我请求辞去副官的职务，即刻调往前线，请军长批准！”他敬礼。

“好，我满足你！”陆青山咬着牙说。

白玉娆很快旁敲侧击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知道李虎负气而去时，她简直要笑出声了。

季氏诊所发生的一切，当然是她的手笔，李虎莫名其妙的醉酒，也是她的安排。在充斥着三教九流的海市，只要有钱，就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杀人、放火。听她雇的人说，白玉娆和那位季大夫，已经被抛尸黄浦江了。至于那封信，当然是她为了彻底扼杀陆青山对白玉娆的思念设计的。这可比让他看到尸体后念念不忘要好得多了。

她知道，陆青山受了伤，正好让自己用温柔和体贴彻底俘获他吧。

她的方法很凑效。他们的婚期很快就订了下来。但陆青山自己都说不清这到底是对白玉娇动了心，还是对感情彻底灰了心。

他如一具木偶般，陪着白玉娇去订婚纱，订婚戒。

现在是婚礼的前一周了，陆家花园已装饰一新，到处都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白玉娇正在自己的房内得意洋洋地查看那些首饰和衣服。

就在这时，她听到汽车的声音，陆青山回来了。“青山，”她叫着迎了出去。还没等她跑到陆青山面前，就听到一阵喧闹。

“青山，青山！”有人喊着，“求求你！”那声音黯哑，却没来由地让她头皮发麻，循声望去，登时发出一声尖叫。“鬼，鬼！”她叫着。

她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最朴素的竹布旗袍，齐耳短发，衬着一张不施脂粉却依然娇俏的脸，正是已经被抛进黄浦江的白玉娆！难道她，死而复生了？

她浑身颤抖着，却发现陆青山如同一具雕像般，眼神直直胶着在白玉娆身上，眼珠子几乎都不动了。

“青山，青山，这，是怎么回事？”她扑过去，抓住着陆青山的手臂用力摇着，总算让他的眼珠子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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