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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普莉希拉大人的骑士,对吧?请保护好那位大人。我可以相信你是那位大人的同伴吗?”
修尔特的提问像是委托一样,阿卢闭起了钢盔中的眼睛。
少年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向阿卢寻求着强有力的话语。但是,
“那种问法,不就像是在问我是同伴还是在谋划着什么一样吗,肯定没法爽快地回答‘啊啊,交给我吧。我可是公主最棒最强的骑士!’这种话吧。作为提问很不恰当。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会等着你下一次的挑战的。”
阿卢知道,自己的回答让修尔特露出受伤的表情。
但是,看到那副表情,阿卢也无关痛痒。
对于背叛了少年投来的纯洁眼神一事,阿卢不会犹豫。为了达成目的,就要舍弃其他的东西。某种意义上,理所当然的果断对于达成自己的抱负是必要的。
重复和以前一样的失败,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
“——什么嘛。还想着你去哪了,原来是在这种地方开着阴暗的茶会啊。”
陷入片刻沉默的谈话室中,突然传来了从空中向下俯视的动人声音。
不敲门就粗暴地打开门,宅邸的女主人摇曳着豪华的礼服裙摆走了进来。像是炫耀丰满的胸部一样叠起了手臂,她闭上一只眼睛,
“修尔特。妾身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在场,这才是侍从。像这样在这种地方错过那种机会,真是无法无天。和阿卢这样的戏子待在一起更是罪加一等。除了可爱一无是处的你,如果被传染了邋遢的真是无法忍受。”
“说优点只有那一点什么的,比说我说得还过分啊,公主。”
“这是事实,妾身说出来就成了更有力的事实。现在的修尔特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即使如此,也比其他无价值的凡夫俗子稍微好一点。如果继续背叛妾身的期待的话,这个评价也有取消的必要。”
看着谈话室中交谈的两人,普莉希拉哼了一声,放出了这番话。她的傲慢让阿卢不禁苦笑,但是修尔特却变得脸色苍白。
“我、我会努力的!所、所以……请不要扔掉……”
“别哭着求人,太不体面了。虽然妾身的泣颜也很美丽,但是从一开始就想依赖那份善意,就是愚蠢至极了。妾身不需要凡人做侍从。继续展示自己的价值吧。”
普莉希拉打断了颤抖的声音,修尔特慌慌张张地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虽然眼睛变得有些红,但是他拼命地抬起头对着普莉希拉点头。
“那就好。如果没有改变自己境遇的骨气,你就和行尸走肉一样。如果是尸体的话,还能给土地当肥料,但是如果在地上像死人一样过活,就什么都不是。不要浪费妾身的空气。就连呼吸也要抱着拼命的意志。”
“毫不留情……修尔特也是,如果那么一下一下拼命地呼吸的话,会因为压力过大死掉的哦。”
告诫着表情认真地开始呼吸的修尔特,阿卢向着普莉希拉耸了耸肩。
“公主,对方还是小孩子。我觉得你可以再稍微疼爱他一点哦。”
“世事无常可是不管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就突然降临的。饥饿会因为人的年龄大小而进行选择吗?疾病的魔手会因为人的高低贵贱而差别对待吗?在生存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要不是被关进被铁栅栏围绕的监狱,把自己的生存依靠在别人身上想要以此获得安宁,这只是纯粹的怠惰而已。”
“公主?”
普莉希拉发表出苛刻激烈的言语,那副美丽的侧脸上浮现出了焦躁。就阿卢看来,那份焦躁不像是来自自己刚才说的后半句话。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在阿卢看清之前,普莉希拉的表亲改变了。
“人人生而平等。——但是,妾身除外。”
“公主……”
是笑容。普莉希拉嫣然一笑,可以说浮现出了这世界上最残忍的笑容。
那是从阿卢就任骑士以来,就听过无数次的她的主张。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顺着妾身的心意所准备的。”
这是普莉希拉自信的根据,是赞美她的存在的至高无上的话语。
明明是付之一笑也理所应当的发言,不知为何却有着让人毫无笑意的魔法。
“对了,修尔特。正如方才所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按照妾身的心意……那么,对于口渴的妾身而言,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是、是。我这就为您倒茶!”
“混账。那边茶壶里的茶已经彻底冷掉了。而且,居然让妾身喝阿卢剩下来的陈茶,过于无礼,这已经是忤逆了。把你的头砍下来。”
“只有这点还是饶了我吧!我马上就去重沏!”
抱着茶壶,修尔特飞奔出了谈话室。
听到小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阿卢弯起了嘴角,向着普莉希拉耸肩。
“公主啊,真是性格恶劣。”
“虽然能够沉着冷静地工作的管家也不错,但是孩子气地慌慌张张大喊大叫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如果想要正经的侍从的话,谁会专门去捡个孤儿回来。只不过是给修尔特像那样打发妾身无聊的荣誉。”
“那家伙也是多灾多难啊……。被公主的趣味耍得团团转。”
“怎么会多灾多难呢。能够和妾身交谈、亲自侍奉。这是多么的幸运,是让世间的男人们血泪横流万分渴望的荣誉。没有比他还幸运的孩子了。”
将对待修尔特的行为正当化,普莉希拉的言外之意是要求阿卢也应该抱有同样的感激之情。
面对她那期待的眼神,阿卢只是用着毫无干劲的声音“是是”地回应道。
“放肆的男人。看来你忘记妾身可以随时把你的头砍掉了。……嘛,也罢。那么,阿卢。”
“怎么了,公主大人。”
“——你的阴谋,进行得顺利吗?”
那冰冷的声音,使阿卢屏住呼吸看着普莉希拉。
支开了修尔特,消除了周围的眼线之后,精明地抛出了话题。不着痕迹地将炸弹放入恰当话题的圈套,实际上就像飓风逼近眼前一样使人惊愕。
如果没有提前按照这个流程模拟一遍的话,就会死得很难看了吧。
“也不是阴谋那种程度啦。现在感觉只是单纯地摸索的时候。你注意到我在到处嗅了吗?”
“妾身的眼睛、耳朵和妾身自身,不仅比常人美丽,而且性能也很好。更何况这里是妾身的领地、妾身的庭院。老鼠的脚步声也好,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也好,只要想听就能听见。”
“一个劲地那样把一切都当做自己的东西,你的丈夫莱普老爷会哭的哦。”
“那种老骨头,随便惹哭他死掉也没关系。无关紧要。”
虽然并不是期待感人的夫妇之情的关系,但是被贬低到这种程度也很可怜。不过,现在不是为面前这对伪装夫妇的未来感到担忧的场合。
“如果你讨厌我爬来爬去的话怎么办?用鞭子抽打我吗?”
不会通过这种程度的惩罚就结束,但是被怀疑有反叛的意思的话也会带来问题。最坏的情况,可以考虑选择把普莉希拉当做向对方亮出的王牌——
“不?不会因为家里被人探索了这点事情就大发雷霆。说到底,在把你这种不轨之徒招进来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情况了。”
但是,由于普莉希拉意外的回答,让那份警戒偏离了目标。
“……这、这样就行吗?”
“男人撒娇作态、拼命地乞求妾身的余香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妾身没有肚量小到要责备沉迷于妾身美色的男性。而且……”
对着疑惑不解的阿卢,普莉希拉送去了妖艳得使人冒冷汗的眼神,
“像你这样立场不定的人,如果选择乘着小舟驶向对岸,就没办法生存下去。那么,处罚你为了看清底细而东跑西窜的行为,就像赶跑鸟儿一样愚蠢。”
“————”
“自从相遇已经过了几天,了解了你剑奴出身的佣兵性格。那份忠诚已经全身心地献给了妾身……会这样相信的,简直就是头脑不清的愚蠢想法。甚至就是放弃了思考。”
普莉希拉高傲地断言道,阿卢渐渐解除了支配全身的戒备。
至少,刚才她所说的不是谎言。所以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
“……老实说,我还以为会被说‘将妾身和其他人相比是何等失敬。但是你们,只要看着妾身的身姿、被妾身的荣光夺走眼球就好。’什么的呢。”
“对自己缺乏自信,才会像那样害怕他人看向别处。妾身确认自己是这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因此不会产生那种不安。”
从乳沟中抽出扇子,伴随着打开的响声,普莉希拉继续说道,
“而且,妾身从不怀疑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从一开始就明白至高无上也就意味着有用来比较的其他宝石。要理解妾身的优秀,就有必要和妾身以外的凡人进行对比。你的那份犹豫,最终也会成为为了确认妾身的伟大之处而多此一举的礼赞。怎么样,真是杰作。”
“……啊啊,那真是杰作呢。”
用扇子遮住扬起的嘴角,即使如此也藏不住普莉希拉的笑意。阿卢迟疑了一秒,也同意了她那桀骜不驯的言语。
普莉希拉没有指责他短暂的踌躇。她知道即使那么做也毫无意义。
接着,阿卢没有注意到普莉希拉的理解,动摇了起来。
令人惊讶。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从站在自己眼前的年幼少女的身上,能够看到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究竟能看到什么呢——。
“普莉希拉大人!非常抱歉花了这么久!我来为您倒茶!”
“太慢了!!”
在得出深思熟虑的答案之前,修尔特打开门,冲进了房间。
迎接他的是普莉希拉的怒吼,修尔特惶恐地以不熟练的手法准备茶水。普莉希拉在旁边空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胆地叠起白皙的双腿等待着。
于是,看着毫无防备的主人,和满脸通红地侍奉着的少年管家,阿卢再次陷入深思。
5
闻到飘进头盔中的臭味,阿卢暗中皱起了脸。
虽然这是第二次进书房了,但是仍然怀抱着和之前一样的感想。
空气不流通的房间里充满难闻的味道,还有老旧的书籍物品散发出的独特气味。虽然没打算过要习惯这种气味的组合,但是如果那种让人不禁误以为是体臭的香水味和房间的主人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结果就是,书房中弥漫着令人犹豫是否要进来的气味。
“太慢了。”
被迎面的恶臭削弱了气势的阿卢,听到那副冷淡的声音,越发浑身无力。从一开始不情愿地拖着脚步,情绪值就已经变为负数。如果对方是一位能够允许失礼的行为的人,那么自己早就从身后的门逃跑了吧。
但是,眼前的人物并没有宽容到可以原谅那种行为。
“太慢了。”
重复了一遍,和刚才一字不差的叱责。沙哑的嗓音中包含着轻蔑和侮辱,在向破坏了兴致的阿卢要求应有的回答。
仅仅是惩罚还不够满足,不到让人屈服绝不会善罢甘休。器量很小。
“太迟——”
“非常抱歉。因为宅邸太宽阔了,被您传唤之后就到处迷路,才变成这样。您刚才,说了什么吗?”
(注:这里阿卢一改之前的用语,采用了敬语。)
被专门叱责了三次之后,阿卢不耐烦地咋舌。
拼命地将这种反应咽下去,阿卢再次注视着书房的主人。
在被书架包围的书房中,老人坐在黑檀木的书桌前。据说年龄是七十岁左右,但是充满活力的身体还保持着五十岁的年轻。充满霸气的眼睛和相貌也是原因之一,还有着毫无弯曲的脊背和经过锻炼的身体。
和那副外表不同,他卑贱世俗、自私自利的性格十分致命。
老人的名字是莱普&12539;跋利耶尔。是跋利耶尔男爵领的领主,也是迎娶红衣女人普莉希拉做妻子的跋利耶尔宅邸的主人。对于阿卢而言,是为其献挥剑的主人形式上的伴侣,所以自然也应该表示尊敬。
话虽如此,但是阿卢完全不觉得对方是这么值得尊敬的人。
“据说你每天都陪着那家伙,在领内闲逛啊。”
“那家伙是指?”
“——唔。那家伙就是那家伙。显然是在说我的妻子普莉希拉!”
“也是呢。不,到了需要确认的地步。我妈妈告诉我,变得不再用名字称呼了,就是夫妻之间感情冷却的证据。”
对于情绪激动的莱普,阿卢一边在心里偷偷吐舌头,一边适当地回应着。
“我听说你是剑奴,怎么会还记得父母的事呢?”
“波拉奇亚的剑奴们,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被送进了竞技场。有很多被放进来的是成年之后欠下债款的家伙和罪犯。让同龄人互相竞争是套路呢。”
“哼。真是野蛮的帝国人喜欢的场景呢。兴趣之恶劣都历历在目了。”
对于莱普吐露的偏见,阿卢少见地表示同意。
说实话,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剑奴时期的事情。
如复一日地进行性命攸关的战斗,争夺名誉和武力这种事情不符合阿卢的性情。好不容易存活到现在,能够像这样过着安详的生活。
“嘛,你的事情现在无所谓。比起这个,还是说说普莉希拉的事。你怎么看待那家伙每天巡视领地、自作主张的行为?”
“真是闲不住啊,我是这么想的。我的印象……啊啊,跟我想象中的领主家属的生活方式有些不同呢。但是领民们似乎很欢迎。”
“很欢迎,吗。哼,只是感觉新奇而已。只不过那家伙心血来潮的想法,给田地带来了丰收而已。仅仅如此,领民就像崇敬神龙一样对待她。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愚蠢也该有个限度!”
向着书桌重重地砸了一拳,莱普愤怒地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在领民之间很有人气,是对这一部分感到恼火吧。这是连续几天与普莉希拉同行走访领地的阿卢的想象。普莉希拉的事是另一方面,领地的村民们对莱普的评价很糟。可以算得上是失去了根基。
难道是为了让人听他抱怨才把自己叫出来的吗,阿卢呆若木鸡。
“虽然不是拥护公主,但是我对于农田一事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同。在领地的村子之间巡视,公主得出了一定的结论。比如各自的土地条件不同。嘛,虽然我也很难相信她有如此慧眼。”
“慧眼什么的真是愚蠢至极。那家伙持有的可是更加恐怖的东西。不然你以为那家伙为什么会被叫做‘血色新娘’。”
听到莱普说出的别称,阿卢停下了耸肩的动作。
看到这个反应,莱普总算露出了正合我意的丑恶笑容。
所谓的“血色新娘”,是给姓氏改为跋利耶尔的普莉希拉起的绰号。
普莉希拉还是未满二十岁的少女,但是成为莱普的妻子,并不是她第一次结婚。这是第八次了。
过去的七次,每段婚姻都破裂了。原因是她的伴侣死了——也就是说,普莉希拉有着和过去的七位丈夫生离死别的经验。
伴侣们的死,并不是战死、病死、事故死亡,也没有固定的原因,普莉希拉被怀疑与这些死亡有关,避开了那些猜疑才一路走到了今天。
因此她的存在,在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们之间,因为被叫做不祥的“血色新娘”而十分有名。即便如此,追求她的男人仍然络绎不绝,因为普莉希拉美得让人忘记了那种不吉利的传闻。这也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但是,阿卢认为只有莱普不符合那些条件。
虽然有着身为无欲无求的老年人这一理由,但是不管怎么说莱普没有疯狂地着迷于普莉希拉的美色。莱普很害怕她,从刚才的举止就能明白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个老人,迎娶普莉希拉另有目的。
那个理由就是——
“如果不是王选的候选人,谁会娶那种狐狸精进家门啊。只要一讨好她,马上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放肆起来。让你担任骑士也是出于那种计划。”
“……相当口无遮拦呢。你不认为我会向公主告状、挑拨你们的关系?”
不仅说话难听,莱普还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肮脏的计划。
王选——那是动摇卢格尼卡王国的大事件。代替因病断绝子孙的王族,选出新的国王,接受龙带来的前往未来的试炼。莱普是负责管理记录王国未来的预言板的男人,在王族病逝前就掌握了王选的情报。
于是就先下手为强,迎娶持有候选人资格的普莉希拉作为妻子,让她登上王位,掌握王国的大权。
如此显而易见的计划,认识莱普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没想到本人亲口说得这么清楚。他不可能没想到在场的阿卢会发挥忠诚心、为了普莉希拉而拔剑的可能性吧。
抬起头看着惊呆的阿卢,莱普的嘴边浮现出了丑恶的笑容。
“你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举动吧?耍小聪明追究自己利益的才是佣兵。剑奴出身的你,不可能为忠义这种廉价的感情拼上自己的性命。”
“……您真明白啊。”
将触碰着剑柄的手举起来,阿卢显示自己没有敌意。
“但是,那你又希望得到什么?老实说,我觉得老爷的想法很了不起,但是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吧。”
“并非如此。本来,你的立场应该是受我庇护的。那个鲁莽汉凑在一起的活动,其实前四名里,除你以外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哎呀,胜负早就成定局了。”
“那也是针对那家伙的心血来潮的对策。必须要在那家伙周围安排赞同我的人。这点道理你也懂的吧。”
既然普莉希拉的奔放个性难以把握,那么为了修正轨道,至少要在周围安插这样的人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但是,那么一来,
“作为佣人的修尔特呢?那个小毛孩是公主捡回来的流浪儿吧?”
“那个小毛孩也是和你一样的情况。孤儿出身,只要答应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二话不说地扑过来了。说到底,她的眼力也就不过如此。”
“哼——嗯。”
回想起为了普莉希拉而说出豪言壮语的修尔特。虽说如此,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自私是生物的本能。如果因为被厚待能产生忠心,那么倾心于厚待自己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点,阿卢也不例外。
“我明白老爷对我的期望了。那么,关于我的待遇和今后的动向,您能告诉我吗?”
“——呵呵。没错,这样就好。不要让事情坏的方向发展。当然,对于普莉希拉也是一样。为了我的夙愿,也有必要保证那家伙的健康。因为那家伙也好,小毛孩也好,你也好,我手下的所有人只要享受幸福就好了!”
对于接受了提议的阿卢的态度,莱普心情愉悦地放声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大笑,阿卢向着下定决心要背叛的主人,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啊,公主”。
——就连抱着那种心情的时候,脑海中都浮现出了普莉希拉骄傲地笑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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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吉里安&8226;恩底弥翁的骑士,来到了跋利耶尔领。
(注:原文为“吉里安&12539;恩底弥翁”,像是希腊人的名字,希腊神话中也有名为恩底弥翁的人。)
他是一位有着精悍的面容、凌厉的眼神的美男子。富有光泽的金发闪烁着阳光,纤细却又结实的肉体充满华丽感,与粗鲁的阿卢不同。做工精良的骑士服衬托出青年的魅力,就算是门外汉也看得出他腰间的宝剑不是粗糙的刀具。
从上到下,都是真正的上等的骑士——这就是对吉里安这位青年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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