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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世界由一块相邻的大陆构成,有四个国家被称为大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四个国家分别占据东南西北的版图,可以说其他的小国都各自在大国的庇护下,作为其附属国。
四个大国势力之间保持着绝妙的平衡关系,这种胶着的状态,除了新兴国家卡拉拉奇的诞生以外,从几千年起就没有发生过巨大的变化。
——北方的圣王国古斯提科气候严寒,险山绵延,对人和动物而言都是环境十分苛刻的国家。由于常年降雪,只能种植耐寒的作物。代替畜牧业,陡峭的群山中有许多山脉蕴藏着魔矿石,依靠采矿业和处理魔矿石维持着国力。
此外,在神山帕尔德奇亚的山顶上,四大精灵之一、拥有强大力量的圣兽奥德古拉斯称霸于此。
奥德古拉斯在圣王国古斯提科建国之际,遵从自己的精灵术士以“圣王”之名与其定下契约,之后也经常与选出国家元首“圣王”有关联。
圣王国古斯提科的历任国家元首“圣王”,不管血脉和出身,由圣兽奥德古拉斯从国民之中选出,有着这样的惯例。
——西方的都市国家卡拉拉奇,是比其他三个大国历史较短的新兴国家。
大约直到四百年前,大陆的西部因为众多小国持续地互相对峙,呈现出剑拔弩张的态势。每个小国的国力势均力敌,惧怕着其他国家会联合起来一同进攻,相互之间高度警戒,长期处于毫无进展的时代。
给这种状态画上终止符的,是一位名为霍星的商人。
身世不明的霍星,仅仅凭借着他的口才、商业头脑和想象力,最终用名为经济实力的魔法,击溃了以武力抗衡的小国们。虽然他不属于任何国家,但是无论在哪个国家内,都存在着与霍星有关的恶魔之手。
最终,许多小国臣服于霍星脚下,将国家的立场改为都市,所有的都市都由霍星作为代表人,都市国家卡拉拉奇就此诞生。
从此以后,霍星的名字成为出人头地的代名词,霍星死后也有很多有才之人追随他的脚步,聚集在这里。于是,都市国家卡拉拉奇成为了其他的三个大国无法轻易出手的强国。
——南方的沃拉奇亚帝国是历史最悠久的、由皇帝以“富国强兵”的理念领导的国家。
君临顶点的皇帝手握绝对的权力,帝国的政务全部都由皇帝裁决。
这种形式从建国初始就从未改变,帝国之所有没有因为昏君而出现破绽,是因为代替皇帝的严格规则。
皇帝在位期间,在国内各地留下子嗣,让那些孩子们争夺下任皇位,有着这样的习俗。对于皇帝候补而言,败北就意味着死亡,政治斗争酝酿出这世间的憎恨和丑恶,反复这样凄惨的过程,最终选出一人作为下一任皇帝。
崇尚这种国体的观念深入帝国国民的心里,尊崇拥有力量的东西和强大帝国的帝国主义作为正统思想广为流传。
虽然和其他国家有来往,但是由于凭靠肥沃的土地和稳定的气候的福泽来维持国家,基本上可以实现自给自足,所以对外交并不积极。反之,却常常抱有扩大领土的野心,从以前就长久牵制着与其纷争不绝的卢格尼卡。
因此,亲龙王国卢格尼卡的西南部,跋利耶尔领常常处于危险的境况。
2
“听说领主大人娶了新夫人。”
这个话题对于跋利耶尔领的领民而言,只是在农活的空闲时互相抱怨的程度而已。
领民们对统治着他们领地的莱普&8226;跋利耶尔男爵没有什么好印象。应该说是印象很坏。
对领民制定欠缺考虑的税率和法规。虽然举止平易近人,但是领民很难对很少露面的权力者抱有好感。
领主和领民之间有意识地产生隔阂的话,就很容易留下叛乱的种子。实际上,在这几十年间,多次出现过这样的计划。
但是,对领民的善心考虑不周的领主,却经常警戒着领民的歹心。结果,叛乱的计划被严厉处置,以儆效尤,关系逐日恶化。
因此,本来应该值得庆祝的喜事,对领民而言也事不关己——已经上了年纪的领主,还不顾自己的年龄而迎娶新妻,这种事情也不在他们感兴趣的范围之内。
反正那个新妻子,也肯定是个将领民们工作拼命积攒下来的、用以维持生计的储蓄剥削得一干二净的恶魔。
在领主莱普行将就木的时候,击垮没有继承人的跋利耶尔家。
那是仅仅以此为希望维持生存的领民,最初对她的评价。
在见到名为普莉希拉&12539;跋利耶尔的红衣女子之前,最初的评价。
“哈。真是煞风景又缺乏生机的人们啊。”
那个女人的第一句话,是看着村子里首屈一指的农田和地主说的。
声音中充满了轻蔑,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边而断言的内容。虽然仰视着她的众人难以容忍这番话语,但是在看到她的身影那一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红衣的女人。
用发夹束起像是映射着阳光一样的橙色头发,身上的红色礼服毫不吝惜地显露出作为女性也过于丰满的身体。浅浅地涂了一层红色的嘴唇上刻着朱红的笑容,循着看向自己的视线,可以看到她的眼瞳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就连为了扇风而握在手中的扇子也是红色,全身都是深红色的女人。
对于这份视觉冲击,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份高贵,所有人都忘记做出反应。
要补充的话,就是红衣女人十分美丽,以至于让人抛开了对鲜艳服饰的印象。
在场的人不论男女,都从未见过眼前的这番美貌,浑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都无礼地盯着妾身看。这可是大不敬,你们这些下贱的愚民。”
但是,那份感慨也被继续出言不逊的少女的责骂覆盖了。这才察觉到自己被轻蔑了的领民们,眼中都充满了愤怒,为了把那种表现藏在心内心深处,而低下了头。
红衣女人的话语是屈辱性的侮辱。但是,他们深知自己的身份没法和那种身份相提并论。也就是说,反抗她也毫无益处。就像平常所做的那样,对不平和不满都低下头、等待暴风雨过去才是上策。
“原来如此。长年的冷静观察夺走了反抗心,败犬性格深深扎根了啊。不过那个老骨头也算得上是贵族。看来他很擅长虐待教育。”
“拜、拜见贵族大人。请问您今天到这个村子,有何贵干呢……?”
向着扫视低下头的领民、若有所悟的女人,地主勇敢地出声说道。
拥着村中最优秀的农田和土地的他,在底层的争斗中也是村庄的代表人。在这个场合下,只有他有资格向贵族提出疑问的了。
“不要那么着急,凡人。被妾身这样的美人突然造访,很是惊讶吧,妾身的行为是出于妾身自己的意愿,不是被谁所逼,而是随意为之。你们真是万分幸运,大可忘记时间,尽情地窥视妾身的美貌。”
接近地主的脸,在呼吸可见的距离处,红衣的女人魅惑地说道。听到她这么说,地主惊慌失措地后退到能够看见对方双眼的距离。这也难怪。
地主和红衣女人之前有着相当于父母和孩子的年龄差,女人散发出的浓郁美色,让忘记年龄差距的男人想到了女人。用魔性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呼呣、呼呣……原来如此。”
让地主退缩之后,女人用看着所有物的表情,打量着此处的农田。
在此期间,领民们如女人所说,忙着窥视她的姿容。虽然对继续进行农活毫无怨言,但是谁都不打算这么做。
不同的是,吸引了那个女人注意的东西,是所有人都畏惧的。
“这样啊。首先这里和这里,还有那边的两个。因为每个都没什么差别,你们可以为被妾身的一时兴起所选中而感到庆幸。”
大致地看了一遍附近的农田,女人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之后,她盯着地主打量了一番,露出足以使他颤抖的嫣然笑容。那份微笑,尽管美得让人浮现邪念,却无法移开眼睛。
“那边的凡人。你有着这个村子最大的田地吧。”
“是、是的,如您所言。”
“看到你的农田就知道了。虽然贫瘠,但是土地很辽阔。怀抱着和自己枯木朽株的身体不符的野心,和领主很像嘛。”
领民们全员稍后才察觉到,她那充满轻蔑和嘲讽的话语,所指向的不是他人,正是莱普。她那副不尊敬的态度让村民脸色惨白。
对于领民来说,领主就像是天宫之人。完全被这种认知驯化了的他们,没有注意到红衣女人可能身处高于领主的地位。实际上,那是他们多虑了。
“嘛,你的农田不错。作为参照的对象正好。获得妾身威力的幸运儿另有其人。是道路对面的,那四块贫瘠农田的主人。”
女人指定的,是比大地主拥有的土地要贫瘠的、宛如荒地一般的农田。那块农田的主人和自己的田地一样瘦骨嶙峋,全家靠着其他村民的救济、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看着那个被点到名的村民,红衣女人的眼中闪现过一丝十分残忍的感情。
其中轻蔑、厌恶、阴险地蔑视的感情占了大半。
“嘛,好吧。给干枯的苗浇水,不管是谁都会发生变化。”
女人百无聊赖地将实现从被看得一动不动的领民身上移开。之后,她指着贫瘠的农田,对男人叮嘱了几句。
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只有那个男人能够听见,周围的人不会知道女人提出了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但是,所有人都很同情像人偶一上下点头的男人。
结束了私语之后,女人满意地抱起了手臂。丰满的胸部在重叠的手臂上方摇晃,下意识地吞口水的男人们纷纷侧目。
“忘记说了,妾身是普莉希拉&12539;跋利耶尔。是附近这一带,跋利耶尔男爵领地的新领主。跟不在场的人们也通知一声。妾身宽恕你们今天的无礼行为,能够饶恕你们的愚昧无知的仅限今天。”
女人如此说道,留下让重拾自我的领民们绝望的话语而离开了。
被抛在身后的领民们,注意到那位名为普莉希拉的人就是跋利耶尔男爵迎娶的新妻。不理解那种人物为何会不带侍从就在领地内露脸,但是那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让人们想到了莱普的暴政。
接着,身为年轻少女的事实,也像年迈的莱普一样,因为衰老而希望退出立场的事情也化为绝望。
今后也将长期地、被与莱普同样毒辣的统治方法所折磨。
所有人都对普莉希拉的来访抱有的那份不安和恐惧,在一个月之后都被忘却了。
——因为普莉希拉所指定的男人的农田,获得了不可思议的丰收。
3
“什么嘛,老实说,真是意外呢。公主居然会被如此倾慕。”
用毫不客气的语调发话,但是声音很含糊,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和叮叮咚咚的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重叠,这就是那个声音含糊不清的原因——声音的主人被完全覆盖住,一边从漆黑的钢盔的缝隙进行谈话,一边嘲弄别人,这就是他的喜好。
样子奇特,或者说是打扮十分稀奇古怪的人。
正如之前所说,头部戴着黑色的钢盔,但是只有脖子上方才有那种坚固的装备。经过锻炼的身体就像山贼一样,总体给人一种粗野的印象,脚下竟然是用皮革编成的鞋子。披在肩膀上的破破烂烂的麻袋缠绕着颈部,可以见到腰间别着一把和侧身一样宽的粗糙的剑。
某种意味上来说是变态一样的特征,但是其中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地方。
——那个戴着头盔的男人,肩膀以下没有左臂。
有着奇怪的打扮和特征性的残疾的人,仅仅存在在这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更何况他还站在红衣女人——普莉希拉&12539;跋利耶尔的旁边。
“意外,是什么意义?看看妾身着超凡脱俗的美貌。凡夫俗子理所当然会像啄食着饵料的雏鸟一样倾慕着妾身吧,阿卢。”
“哎呀,我只是擅自想象了一下。我还以为公主是为了繁殖钓鱼池的鱼什么都不会做的类型呢。”
“那么妾身也没有厚待你的理由了。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说起来似乎是这样。那家伙和我的想法可不一样。”
老实地承认了普莉希拉所说的,戴着钢盔的男人——-阿卢用粗壮的右臂从头盔顶部抚摸着脑袋。古怪地转着头四处张望着,但是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神态。
但是,对侍从的那番态度,普莉希拉毫无反应。她不带一丝迷茫、快速地前进着,注意到她的身影的人们发出了呼声。
“啊!是普莉希拉大人!”“我们的公主大人!””太阳公主万岁!”
一个人发现了她,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众人从家里飞奔出来。一同露出明快表情的村民们,口中呼唤着、赞美着普莉希拉。
“嗯。这样就行。尽情地努力就好,你们这些愚民。只要你们低下头服从亲身的威势,妾身也不会薄情地抛弃恻隐之心。今后也要继续努力,不要怠慢了。”
与其说是对着谁而说的,普莉希拉的话语是向在场发出呼声的全员所说的。
明明声音不是很大,她的声音却有着传遍各处的力量。那番话语的有力之处不只是话的内容,还有对态度傲慢的阿卢的警戒,
“明白了!”“只要是为了普莉希拉大人!”“太阳公主万岁!”
别说感到反感了,村民们很快就接受了她高高在上的演说。
对主人的印象,和领民的态度转变之快,让阿卢歪起了脖子。
——戴着钢盔的男人,阿卢在几天前成为了普莉希拉的骑士の。普莉希拉因为某些理由而需要确定骑士,以那个目的和趣味为优先,举办了比武大会。
不究其出身地招募男爵夫人的骑士,以这样的宣传而远近闻名的比赛,实际上也是一番盛况。阿卢就是在那里,被普莉希拉相中,获得了骑士的地位。
对于称为主从而言,还是时间和羁绊都尚浅的关系。被允许待在身边的时候,阿卢详细地观察了自己的主人,但是怎么也没法看到底。
可以见得她深思熟虑、一有想法就会立即去实行。既有亲切对待领民的一面,也有突然看到她的侧脸而感到背后发凉的冷酷的一面。充满女性气息的躯体,蕴含着能够抓住阿卢的破绽而将剑夺走、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剑抵在他脖子上的勇猛。
这就是,对于虽然一同度过了几天,但是毫不明白状况的主人的印象。
“喂,阿卢。怎么傻站着。凡人们对你很感兴趣。好奇站在妾身这样的美人身边,稀奇古怪的男人会是什么人。”
“由公主来说明不就好了吗。”
“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方式,阿卢。你不可原谅的言行举止,妾身不知道因为觉得有趣而饶了你多少次。不要扫兴,惹得不愉快。”
要说稍微改正了一下印象的话,就是这个了。直到前一秒还是愉快的表情,在一瞬间内就变成了看垃圾的眼神。
“啊啊,刚才是我不对。要说的话,哪有把自我介绍丢给主人来做的侍从啊。抱歉抱歉,饶了我吧月代头。”
(注:原文为“許してちょんまげ”。ちょんまげ,月代头,明治时代的男子发型。个人猜测,阿卢可能是想说“許して頂戴”,因为读音相近,算是抖了个机灵吧。)
“好。放你一马。但是,之后要告诉妾身月代头是什么。”
不经意的一句话似乎奏效了,阿卢总算消除了普莉希拉感到不快的征兆。确认了这一点,阿卢安心地抚着胸膛,向着领民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轻松有趣、适当夸张地介绍了他成为普莉希拉的侍从的经过。
4
“普莉希拉大人是一位十分出色的人。对我而言,她就是拯救了我的女神。”
少年战战兢兢地用不熟练的手法沏茶,对阿卢的提问做出了以上回答。用词有些微妙,可以说这就是他的可爱之处吧。
(注:这里说的用词微妙,应该是指这位少年用的是敬语。)
地点是在跋利耶尔男爵宅邸的谈话室。大大咧咧地坐在充满高级感的舒适的沙发上,阿卢全力地讴歌着休息的时间。
“因为小修尔特最喜欢公主了,所以才会这样回答吧。”
对少年的回答露出笑容,阿卢端起斟好的红茶。随后他轻轻地向上仰头,灵巧地从脖子下方的头盔缝隙处倒了进去。
这是平常从不摘头盔、不露脸的阿卢一贯的作风。因为不摘头盔,而且只有一只手臂,他就餐的样子算不上文雅。由于没办法用单手抬起头盔吃饭,所以喝茶的方法必然也是一样的方式。
“你很在意我的礼仪……举止吗?”
(注:阿卢本来用的是“マナー”,即英语中manner,异世界可能没有这个词,所以改口为“行儀”。)
察觉到了盯着自己看的少年——修尔特的视线,阿卢放下茶杯,低声问道。听到这个问题,修尔特轻轻地吸了口气。
少年身材纤细。雪白的肌肤,卷翘的桃色头发。红色眼眸中缺乏自己的主张,给人一种奢华的印象,经常被误以为是少女。年龄大概十二三岁,但是身体没有随着成长而变化,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岁左右。
可以说是一位尚且年幼的少年,却穿着黑的佣人服装,模仿着管家。那副身影,比起微笑,更多地会让人感到心痛吧。实际上,因为修尔特的身高矮小、需要踮起脚尖,阿卢每天都在为此感到心痛。
“没见过啊。因为我没有行为举止的知识,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你懂的吧?”
粗鲁地在椅子上翘起腿,阿卢做出更加粗俗的行为。接着,看到这番场景的修尔特摇起了头。
“我也,和阿卢大人一样缺乏知识。但是,我也没有得体到能够抱怨阿卢大人的举止。”
“诚实是美德,坦率是孩子的特权呢。虽然打扮得像模像样了,但是内心还是要保持着这种想法。修尔特前辈来这里多久了?”
“我被普莉希拉大人捡回来,已经有三个月了。”
前辈,修尔特没有对这句挖苦做出反应。那是什么意思呢,对于农村出身的孤儿来说,想让他理解也太残酷了。
这位少年管家修尔特,是普莉希拉从领地的农村里带回来的孤儿。
是金子总会发光,说着这样的话普莉希拉就把瘦弱的修尔特带了回来,虽然身为宅邸主人的莱普相当生气,但是没能改变普莉希拉的心意。
就这样,被普莉希拉看中的修尔特被幸运笼罩,保障他的衣食住行,让他作为少年管家工作。
“被公主看中啊,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非常感谢普莉希拉大人将我捡回来。如果继续那样留在村子里,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在土下了。”
“真是可爱的盲目崇拜。就我而言,干扰我对公主在考虑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做出判断的情报越来越多了。”
看起来一副绝对不会参与慈善事业的态度,却会救济孤儿。虽说如此,也并不全是伸出援手,也不知道捡回来的条件什么的。
难道普莉希拉果真就是领民和修尔特所信仰着的女神吗。还是时不时地会让阿卢会脊背发凉的残忍魔女呢。
“魔女。魔女啊……”
将思索到词语说出口,不由地笑起了自己的这份陈腐。
这个世界中家喻户晓的“魔女”这个词语。这个词语所包含的意思有多大的威胁,阿卢明明心知肚明。
“阿卢大人……”
“嗯嗯?”
阿卢陷入沉思,修尔特突然用不安的眼神注视着他并呼唤道。
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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