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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错。这样。」
路希德真挚地点头。
「但是为此,您需要星教会的同意。」
「没错,我需要你和帝迪耶同意。」
「关于这点,帝迪耶阁下已将帕尔梅尼亚战略全权交给我负责了。他想必不会有好脸色没错,不过好不容易推举起来的您如果声势一落千丈,这些功夫就白费了,也会影响到那位大人今后的布局。」
「那么,我可以去吗?」
「在做出结论之前,我想先跟您谈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弗多南大神殿这个存在。」
路希德点头。原本就是为了谈这件事,他才会放着包围网不管,来到马修斯的帐篷。
「那座山的高度在这个地方首屈一指。只要到那附近,您就会看到那座山被广大树海包围,几乎没有人会接近。」
「是信仰的缘故吗?」
「这也是一个原因,不过主要是传说一旦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因为会迷路。」
几百年前爱德里亚灭亡后,众多爱德里亚人遭到被奉为残虐王的米德雷德追杀,逃进了那片树海。米德雷德也派兵进入树海,但据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归来。
「在那个地方……」
「听说每踏出一步方向感就会乱掉,最终会抵达并不存在于此世之处。据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操纵魔法的只有神官,就算整个树海覆盖着保护那座山的大型魔法也不足为奇。」
「魔法……」
这实在是个过于笼统的回答。但是在长久以来的草原生活中,路希德知道这个世界是由许多言语无法解释的事物所构成。
这世上有神,也存在着不可思议的现象。
就算将这一切概括而论,统称为魔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意思是,那里是不可侵犯的吗?」
「是的,在漫长的历史之中,就连那位被称为武装法王的汤马斯&8226;费林格猊下也一样。他曾两度派兵潜入,最终还是放弃镇压弗多南山。谣传山里隐藏着连钢铁法王都会心生畏惧的事物。听说费林格一世是唯一一个拥有具体性别却见到大神官的人,但他在树海失踪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树海入口。后来他一生都不曾提起在树海里发生了什么事。」
汤马斯&8226;费林格也被称为身穿教袍的将军。他也是将星教圈扩张到史上最大的知名能人,将地方土著信仰全数与星教统合,扩大势力版图。
然而,连这样的男人都无法对神殿出手。
「树海就是如此危险而不可思议的领域。没人知道您是否拥有神的庇护。」
「是啊。我既不信仰神殿,还会伤人性命。他们最厌恶我这种充满血腥味的战士了。即便如此……」
路希德继续说道。来到这里之前,他自身的意志早已坚毅不摇。要在不娶梅莉露萝丝的情况下得到帕尔梅尼亚国民的支持,就只有这个方法。
他一定得去确认这个问题。
「你也愿意跟我一起来吗,马修斯?」
大概是早已预料到路希德这句话,马修斯并不特别讶异。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淡淡微笑。
「与您相遇后我曾数度浮现的感受,又在这一刻浮现了。」
「什么感受?」
「我在想,这也是命运的一环吧。」
路希德眨眨眼。
「因为我深切感受到万物趋势都在帮助您。陛下,我过去曾经从那片树海生还。」
他说出了惊人的事实。路希德停止眨眼,凝视着马修斯。
「真的吗!?」
「是的,以前我曾经带着古冈托拉斯,将妻女的尸身运往该处。不过很遗憾,我并没有看到神殿……」
也对,如果是神殿周围的树海,无论是索尔塔克的异教徒狩猎军还是法米玛司骑士团,想必都无法进入。
「这样啊,你的妻子是异教徒……她信仰的是精灵吧。」
「内人以前住的村子也在树海附近,大概是打算在情况危急的时候逃进去。古冈托拉斯也留在那里,但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抵达同一个地方……」
按照马修斯的性格,他不可能留下任何记号。而且地点还是在树海,无论尤基姆有多么希望继承古冈托拉斯,即便他从马修斯口中问出地点,应该也不会冒险前往。
就在此时,帐篷外传来剧烈的吵嚷声,黒龙骑士团团长渥尔特一脸兴奋地赶过来。
「陛下,毕雍奴市长回应了劝降!」
这在实际上也宣告了路希德已经几乎镇压大半帕尔梅尼亚。路希德说了声「很好」,一拍膝盖站起身。
「从市长手中拿到钥匙后,立刻就出发。之后的交涉交给渥尔特处理。这样我们至少能离开军中三天吧。」
「那么……」
他点头回应马修斯的视线。
「树海算什么?都来到这里了,我们就登门拜访神圣不可侵犯的弗多南神殿!」
结果洁儿没能与琪琪见面。
算是她监护人的哈克朗王说,洁儿姊妹重逢的时机还没到。
「要是琪琪得知你的现状,肯定会要求我做点什么。那是出于她对你的爱。但是,我无法出手。身为这个国家的国王,我既不能为你调动军队,也无法提供你雇用佣兵的资金。」
他说,看到哈克朗受到自己请求仍没有采取行动,琪琪想必会深感失望。然后,她会不顾一切想跟着洁儿走。
(不能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
洁儿赞成哈克朗王的想法。她继续像现在这样,过着被哈克朗珍视的生活比较好。基于对亲人的爱,以及恐怕还有比这更强烈的理由,哈克朗想好好保护她。而且她也有这样的权利,毕竟琪琪与赫丝是凡希坦斯王的侄女。
但是洁儿不值得蒙受这样的恩惠,因为洁儿不是卡露莲席思的孩子。在哈克朗派人寻找卡露莲妈妈行踪时的调查中也明确指出,凡希坦斯的两位公主中,没有人是银发——
哈克朗说,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例如她舍弃梅莉露萝丝的名字,恢复本名洁菈萝娣的时候,他很乐意将她接到凡希坦斯。也就是说,不管是随便接受或拒绝自称梅莉露萝丝的洁儿,都会演变成外交问题。
尤其以现状来说,她的丈夫路希德接受教会派的支援,正与星格里欧骑士团在帕尔梅尼亚国内北上攻打索尔塔克。洁儿在哈克朗的善意协助下,数度得到与霍克兰德、摩塔尼亚等国的大使(实际上大使是那位锡特王所要求的美女,所以她找的是随行的副大使)交谈的机会。
尽管多少有些莽撞,洁儿仍然决定踏上这趟世界会议之行,理由之一就在于此。原因之一当然是刻意让国内唱空城,诱使奥兹马尼亚大意,但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准备攻陷帕尔梅尼亚离开国内的丈夫,警告各国大使『现在请不要对艾兹森动歪脑筋,当然也请不要帮助帕尔梅尼亚王』。
就算有哪个国家想阻止路希德得到帕尔梅尼亚王位这个至高无上的桂冠,也不可能在法王跟前向索尔塔克送出支援。毕竟支援路希德的是教会派。洁儿只要提醒他们不要忘记这一点,并强调自己的丈夫是多么有能力,暗示他们支持艾兹森会有好处即可。
与吉奇一同启程离开琉璃玻璃都市之前,洁儿整天都忙着为这件事奔走。到了法王踏上回到伊力卡的归途,会议也随之结束的那一天,她才偷看到与珍兽宫中的巨大河马一起在毛皮上午睡的琪琪一眼。
琪琪一点也没变。她似乎相当受到哈克朗疼爱,脸色比生活在安迪鲁的时候更红润。
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洁儿将油然而生的几许寂寥按捺在心中。总有一天,因重逢而狂喜互拥的日子一定会到来。在那之前,她要稍微忍耐。
(没错,距离我舍弃梅莉露萝丝这个名字的那一天不远了。到时候再用力挥着手与她相会吧,带着我往日的名字。)
而今洁儿已经远离凡希坦斯,经由奥兹马尼亚一路前往艾兹森。
但是,她与打着梅莉露萝丝王妃名号的一行人分开行动。对于嘉亚泰葛丝和莉莉卡她们,她的说法是自己必须秘密回到帕尔梅尼亚。实际上,她们认为洁儿是『丈夫与生父兵戎相见的可怜公主』,因此当洁儿说自己想秘密回到帕尔梅尼亚说服父亲索尔塔克,她们都没有起疑。
『麻烦你了,莉莉卡。抵达南塞后,请你把这封信交给萨拉密司和凯缇库克。』
洁儿委托了最信赖的心腹莉莉卡办这件要事。现在她应该穿着从未穿过的豪华王妃礼服,在六驾马车中摆着架子,扮演洁儿的替身。
「吉奇,那一带就是与伊瑟洛的国境吗?」
洁儿拉着胯下马匹的缰绳,指向遥远东方的群山。
「没错。」
「那么,我们快到匹贾了吧。」
因盛产铁而出名的列昆山脉正好中断的这一带,是艾兹森、伊瑟洛以及奥兹马尼亚三国的国境。匹贾就是关隘城镇。
洁儿打了个小喷嚏,发着抖,感觉到背后在流汗。现在洁儿在外套下方穿着貂皮,也戴着厚厚的手套与毛帽,然而无奈的是,在这个季节中最寒冷的时期,于北方旅行还是很需要体力。
「你跟格列凡旅行的时候没来过这一带吗?」
「有……可是格列凡在这一带没有到处走动,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镇里。」
「因为他在边境会引人注目。毕竟他跟我长得很像,他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吧。」
吉奇总是轻易提起格列凡的名字(就像提起关系亲近的亲戚一样),但坚持不知道他的行踪,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好冷。她心想,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长时间暴露在户外空气之中的难受感了。大概是这几年一直以王妃身分过着贵族生活,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不再敏锐了。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前每天都要通过两个城镇,冬天也会在野外露宿。格列凡不知为何很清楚哪里有可以过夜的地方,象是积有地下水的洞穴或温泉,所以我也曾抱着被地热烘暖的石头入睡。)
快回想起来吧,想起那时敏锐的野生直觉。
洁儿喝叱着自己。以前每天只想着吃饭跟睡觉地点,得快点想起那时候的感官能力。
而且现在也不完全只有痛苦。在冬季旅行确实很难受,但他们有哈克朗王准备的旅费与骏马。一想到在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有什么在等待,她就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兴奋。
『好,那我就带你去吧,去你的故乡【墓园】。』
那时候吉奇这么说。
派搏特团的首领吉奇&8226;巴隆。本名为尼兰的他,是草原部落长老的强古&8226;嘉顾最小的儿子。数年前,他在帕鲁耶姆差点上绞刑台的时候被洁儿所救,因此发誓效忠洁儿,之后一直做为密探担任她的左右手。
但是洁儿从吉奇口中得知,那场乍看是偶然的相遇,其实是种必然。
「我以前跟你见过一次面,并且被你救了一命。」
他说,由于遭到父亲强古&8226;嘉顾疏远,他年轻时曾离开草原,在世界各地随心所欲流浪。在那段期间,他因为某些缘由与【墓园】扯上关系,在墓园的村里中逗留了一段时间。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洁儿。
「接下来我们要前往的也是这样的地方,那就是我与你相遇的秘密小村。你还记得吗?」
被他这么问,洁儿静静摇头。
「我不清楚。但我有搭船的记忆。」
「没错,必须坐小船才能抵达那个墓园。而且还要看季节,如果是在有水的季节就坐船过去,此外的季节基本上都是封闭的。」
「那我们也要坐船吗?」
吉奇说,冬季水流干枯,所以只能用走的通过水道。
他们将马寄放在附近村落,接着进入山中。吉奇说,这一带的村民都是从前与墓园有关者的后代。要是遇到可疑人物(例如狩猎异教徒的士兵),就会诱使对方在家中逗留,再下毒处理掉。在数百年间,墓园一直被这样守护着。
在仅有枯树枝与尘土的不成形道路上,洁儿一心只想着往前走。这么做的同时,小时候总是追逐着格列凡背影的感觉,开始化为热血涌回体内。想必是因为吉奇和格列凡很像吧。其实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就会发现他们的背影一模一样。
忽然间,一只野兔从眼前穿过。她马上捡起小石子,固定在投石器的弦上投出去,被砸烂眼睛的兔子一下子就倒下了。
「啊。」
坦白讲,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对拿不动沉重武器的妇孺来说,投石器是旅行用具之一,但她没想到身手竟然还没退化。
「干得漂亮。若要流最少的血杀掉猎物,这是最好的方法。」
洁儿点头。如果用箭或是小刀杀掉走兽,有时候会因为流太多血而惊动山神。这是格列凡教她的事。
「这下就有个不错的见面礼了。这一带的守门人会观察杀死走兽的方法,判断对方对山的了解有多深。」
吉奇说完便将兔子的前脚跟后脚绑在一起,扔进背上的皮袋。
「你的表情很棒,洁儿。就好像刚从冬眠中醒来而饥肠辘辘的熊。」
洁儿保持沉默。即便在这种急行军之中,吉奇的呼吸依然没有丝毫紊乱,还真是可恨。
「你露出那种表情,现在是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希德。」
洁儿的回答似乎相当出乎意料,吉奇瞪大眼睛。
「我们已经有快半年没见到面了嘛。」
呜呜呜呜,她发出闷哼。
「我每天都会作梦,梦见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路希德睡在身边,我不由得想再次躺下,但会马上怀疑起这是不是梦境,这是不是真的路希德。」
「所以呢,你怎么做?」
「我会脱掉他的衣服。」
吉奇失笑,但她继续说:
「因为他说不定跟我一样,也是长得很像的冒牌货呀。关于这个问题,由于路希德肋骨的形状、锁骨粗细、鼠蹊部大血管的位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检查这些部分就好。」
「……那么,你脱了路希德的下裤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摸遍了他的大腿一带。」
吉奇再度呛咳。
「他那一带的血管特别密集,会发出噗通噗通的声响。我不会认错。」
「……他真可怜。」
他好像轻声嘀咕了些什么,但洁儿听不太清楚。谈着谈着,她开始觉得路希德好像就在身边一样,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插图91)
「梦中的路希德总是有点消瘦,所以我觉得必须赶紧去厨房,端猪肉过来给他吃。」
「猪肉……」
「接着我会打发一大堆蛋,掺入没有杂质的蜂蜜与奶油做成蛋糕,把成品用力塞进路希德嘴里。」
「……呃……嗯……?」
「然后看着路希德,我就觉得他散发出好好闻的味道,忍不住好想舔。」
「想舔?」
「因为只要看着他,我就会饥渴难耐!」
她握紧拳头。
古奇没有回答,对着他的背影,洁儿带着十分认真的神色继续说:
「我饥渴难耐,于是大喊着『啊——真是饥渴难耐!』并一口咬上路希德,然后每次都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真期待你付诸实行的那一天。」
「真的吗!?也就是说,我果然还是采取实际行动比较好吧。」
洁儿呼出炙热的气息,深有所感地说:
「我已经发现了。长久以来我都不太明白恋爱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分隔两地后,我总算能体会到恋爱的感觉。」
「哦?」
「那跟食欲很像。」
没错,自己现在就象是刚从冬眠中醒来而饥渴的棕熊。如果能和路希德重逢,她想二话不说扑倒他。
「我想将那个人拆吞入腹。」
「……你的形容方式很贴切。」
总之,再怎么饥渴也不要对着山大喊。受到吉奇如此叮嘱,洁儿乖乖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形容方式,常常受到路希德订正。
「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说『拜托你别再讲了』。我明明就很认真。唉,我的确不擅长作诗,口才也不好,但至少在我发情的时候听我说话嘛。」
「我觉得问题在于你的发情方式。」
吉奇的忠告很中肯,但洁儿神色忧郁,好像搞不太懂他的意思。
「你就把男人的请求听进去吧。那是他一生一世的请求。」
「那女人的请求就不该听吗?」
「女人一生一世的请求都不是什么好事。」
宛如尝过世界上所有酸甜苦辣的贤者一般,吉奇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会让人粉身碎骨。」
洁儿在心里「哦」了一声。以鲜少提起私事的吉奇来说,这真是意味深长的忠告。
「……原来吉奇也谈过恋爱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
「没有啦,只是想问一下。你跟格列凡长得一模一样,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你。」
其实,她是为了可可才想问这个问题。算起来是吉奇义妹的她,同时也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在两人之间,看不出比同伴更深的情感。但是至少可可似乎对吉奇相当倾心……
「——虽然只有一次,但以前我曾经在一个女人的要求下,与她共度一夜。那时候我还年轻。大概是那个女人看起来实在太过不幸,我被她打动了吧。」
「所以你并不爱她吗?」
「那个女人说她爱我。不过大抵来说,女人在这方面比较早熟。我那时候还不太懂这种事。」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过分,不过应该是他毫无掩饰的真心话。
「那是在你几岁的时候?」
「十五岁。」
「……的确很年轻。吉奇现在几岁?」
「三十七、八岁吧。我没怎么认真记年龄。」
他比想象中年轻得多,洁儿吓了一跳。
「男人必须到岁数增长后,才懂得享受女人的爱情。这是我一贯的理论。无论在什么时候,随波逐流都不会有好结果。」
「后来的结局是什么?」
「那个即将出嫁的女孩怀了我的孩子。」
这或许真的称不上什么好结果。再加上另一个问题是,那个女孩跟吉奇并没有结婚。照理说在大部分情况下,婚事就此告吹,女方则连同腹中孩子的父亲一同接进女方家庭,这就是草原部落的习俗。
或许有什么非常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对方一定要娶那个女孩吧。婚姻无论何时都只是政治的手段。更何况吉奇还是那位强古&8226;嘉顾的小儿子,本该是很有可能继承部落的身分。
然而,他却遭到父亲疏远。
「难道说,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嘉顾大老放逐吗?」
「你真敏锐。这也是原因之一。在草原上大多由幺子继承,但我终究还是被排除在人选之外。我过继给可可的爷爷所在的泛树族当养子,也是在这个时期。不过父亲之所以疏远我,并不是因为我害族里的女孩怀孕。」
「不然是为什么?」
洁儿追问。为了问出问题核心,有必要兜着圈子询问吉奇周遭的情报。
问题核心。
换言之,就是格列凡与吉奇究竟有什么关系。
「别急,你马上就会知道——就在前面了。」
她与吉奇一起走下好几个陡峭斜坡后,来到一条铺满碎石子的路上。洁儿看出这是一条枯竭的河。要到相当高的地方才有树木生长,看来这条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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