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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谁都无法取代之卷 主线--谁都无可取代之卷

作者:高殿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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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故事也非常引人入胜,因此我经常忘记自己的工作听得入了神。

当然,她所说的故事起了很大的帮助。根据她对什么样的神有眷恋之情,我可以锁定她可能跟哪些异教徒们有联络。

[你叫迪纳雷斯对吧?]

某个夜里,她一如既往地背对着喝了酒准备入睡的我这么说。

[这是古老神明的名讳喔,是你的洗礼名对吧。你真正的名字是?]

[我忘了。]

[那有可能啊?你总有个得自父母的名字吧?]

每当我准备入睡时,艾黛拉都会点亮一盏小灯,开始做针线活。她身边明明跟着多达六位称她为夫人的公主,只要她一声令下,就会有熟练的老妇帮她完成缝补衣服这点小事。

她在缝什么呢?我问过好几次,但她只是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不肯告诉我答案。

听说娼妓们在客人之外,似乎都会有个不收钱的爱人。就算艾黛拉有这样的对象也不足为奇。

[马修斯……好像是这个名字。]

[好像?]

[我记不太清楚了。]

在床褥上翻了个身后,我说:

[我的故乡被传染病摧毁了。当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握着剑了。最后记得的顶多就是在哄我睡觉后,我母亲就会像你这样,背对着我做针线活。]

艾黛拉简短地应声后,就又弯腰低头继续舞动针线,而我就这么睡着了。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人类温暖气息以及些许明亮感,一股缅怀之情莫名其妙地袭上我的心头。

——我从不认为自己对艾黛拉怀有爱情。

之所以会光顾她的生意,单纯是因为要监视她。在这段时间,我也确定了其他光顾她的熟客其实是异教徒。她跟那些异教徒们以某种方法取得联系。

——刺绣。

与我共度夜晚的期间,她勤奋进行的刺绣工作,就是不用文字联络彼此的方法之一。

(我总有一天非得杀掉她不可。)

帝迪耶应该会说。让艾黛拉逍遥法外一段时间后,就把她处理掉。距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时机到来时,帝迪耶应该就会下令要我把异教徒一网打尽吧。

然而在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某天一如往常造访[黄金之实]时,老板娘告诉我艾黛拉逃跑了。听说她是因为怀孕而回到家乡。

(怎么可能!)

她哪里有什么故乡啊?不是被我烧毁过两次了吗?

一股庞大的失落感折磨着我。这比失去线索的懊恼还要更强烈。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失去了某些东西,但我却感到万分沉重。

她没有在黄金之实的房间里留下任何东西,只托付给挚友?花冠卡露莲席思的三个女儿一句[我改天一定会把钱还清]的留言,以及一顶手制的帽子。

我假装成她的仰慕者向卡露莲席思恳求,跟她借了那顶帽子来看。

上面用古老的语言,绣着祝福孩子未来的祝词。

——在那之后,当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与艾黛拉再度相逢时,她怀中抱着年幼的女儿。

我跟她度过了短暂的时光。照理说我是为了杀掉她才会一直寻找她,然而当我第三次与她重逢时,我已经无法否认在自己心中萌生的感受。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对我而言是必要的存在,打从初识时我就这么觉得了。她就仿佛拥有我的一部分似的,我一个劲儿地受到她的吸引,有时候情绪会变得凶暴,有时候又会感到十分消沉。

我说我已经不是僧侣,而她轻易相信了这句话。在隐密村落里的生活比我所想的更加艰苦。无论是为了煮饭而生火或是产生炊烟,都必须极力克制在最小限度。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充满了拘束感。

这是一段什么都没有的日子。然而,这又是一段确实有些什么的日子。由于我隐瞒着僧侣的身份,因此我几乎没有实行安卡里恩星教的教条。我不会在早晨向消失的星辰祈祷,也遗忘了教义。当然,我也没携带可谓身份的长剑。

但是我的灵魂自由得令人讶异。自由。没错。不管吃什么、相信什么都不会有枷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存在以神为名的锁链,这种开阔的解放感为什么会让我感到愉快!

这是对于神的亵渎。然而我却感到很痛快。不知不觉间,我甚至希望这种时光一直持续下去。

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不道德。

我们持续过着正当严冬却无法生火取暖的夜晚。我受到她的委托,抱着女儿裹着毛毯入睡。过了一段时间后,做完针线活的艾黛拉爬到床上,把身子靠近我。听说山村里的家庭为了取暖,在睡觉时都会这样做。然而像这样子三个人相拥成眠时,我就会错认为自己受到所有存在的接纳和索求。

她仅仅只是个被监视者。我并不爱她。

所以她也不可能爱着我。

我们并不是一家人。

这是种伪装。这份温暖是种谎言。这一切都是幻影。等我哪一天向帝迪那报告这个村落的事情后,这个村子就会毁灭。法米玛司的骑士们会如雪崩般涌进来,这里转眼间就会化成废墟吧。就如同如今我所做的一样。那是我反复看了无数次的景象。这就是正义。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对此感到恐惧!

(至少在[掘墓人]出现在这个村落之前,就先让她自由行动。在那之前,维持现在这样就行了。)

我如此告诉自己。为了揭开异教徒们的组织[墓园]的地点和真面目,至少先抓到一个作为它的手足活动的[掘墓人]。

[你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了吗?]

艾黛拉攀附在我背后,把头凑过来这么说。

[蜜莉卡会哭的,所以你要在她醒来之前出门哦。]

[还有,麻烦你把那个表留在家里。就是你的那个机械怀表。]

我吓了一跳,想扭过身去面向她。此时,艾黛拉的身体靠得更近,并从背后紧抱住我。

[那果然跟心脏的声音很像。]

[你是说那个声响吗?]

[对。我要在睡觉时放在枕头下,这样就能感到安心了。真不可思议呢,那种由铁制成的机器发出的声音,竟然会跟人类活着的声音很相像。]

[……]

她不知道我明天将会在山脚下的城镇与帝迪耶的使者见面。她相信我只是去买日用品。

其他村人以为我是从安迪鲁追着她到这里的仰慕者,在她将我以女儿父亲的身份介绍给村人后,我也依然向艾黛拉隐瞒着自己身负探索墓园的使命。我也没告诉她,刚重逢时我就是为此才会接近她,并根据她的话语揭发了相当多潜伏在帕尔梅尼亚的异教徒。

我一直感到畏惧。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什么都问不出口,让时间就这么流逝而去。其实,我好几度犹豫着想说出口。你还在信仰异教神明吗?你愿意舍弃异教神明,转而选择我吗?你对我有什么想法,还对我有丝毫怨念吗?还觉得我可恨吗?还想杀我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女儿,我是父亲呢?

那就是,爱吗?

——似乎只有在失去一切后,我才会注意到重要的事物。

在我被帝迪耶召唤而离开村落的期间,我跟艾黛拉藏身的小山村遭到法米玛司骑士团的猎人们焚烧,而她们死了。那时我为了以帝迪耶代理人的身份私下与帕尔梅尼亚政府交涉,离村前往洛兰特。

得知骑士团突袭的消息而赶回去时,村子已经不存在了。骑士们肃穆地执行与我数年前对待艾黛拉的村子相同的行为。祭祀着伊力卡规定之外的古老神明的小祠堂被砸毁,神明寄宿的护符及神像被拖出来侮辱并烧成灰。

我就好像影子被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隐密村落中受到祭拜的异教护符就在我眼前逐渐被烧毁。经过盐渍的黑山羊头部被丢进火中,一旁响彻着法米玛司骑士们高盛赞颂安卡里恩星教的祝词。

那并不是什么护符,那只是碎木片。

那只是山羊的头部。只是被创作出来的歌谣。

神并不存在。

正确的神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存在……

我说不定有好几年没有在战场上挥舞长剑了。回过神时,我已经身在血海之中。

我踩在十几具尸骸上,他们都是过去被我称为部下的骑士们。践踏而过时,我如此心想——信仰毫无意义。

信仰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事。就连灵魂也一样。

替艾黛拉跟尚且年幼的女儿挖好墓穴后,我明白……在我的体内某处,也同样被盘出了一个致命的空洞。

我失去了。

我丧失了我生命的价值。我背负着一道永远无法填补、也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令人喟叹的是……即便如此,时间还是会流逝,心脏依然拼命鼓动,仿佛要我继续活下去。我不懂。我到底为什么要活下去。

——在很久以前,我的家就被烧掉了。父母很快地就被传染病夺去了生命,还来不及下葬,就被秃鹰啃噬成白骨。姐姐在婆家病死,妹妹在被卖掉后三天就遭到抛弃;理应同甘共苦的部下则被我亲手杀掉了,连精心培育的弟子也一起砍杀了。

而现在,我的妻子脊椎断裂,刚出生的女儿被摔到墙上。我的灵魂明明已堕落至极,所以我不明白现在我这颗心脏是为了什么而跳动,更不明白神为什么要我活下去。

(是为了什么?)

我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无法亲手断绝我的生命?我用自己的手将妻子逼向遭到虐杀的下场,那么,至少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手磨灭这条污秽灵魂才对。然而我做不到。超过十年以来刻画在我肉体中的教义,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自尽。无论如何都不允许!

我抱起艾黛拉的尸身。

在她的下方,有着女儿蜜莉卡的尸体。蜜莉卡的脖子被折断了。看得出她死去时没有受苦。而艾黛拉则是在想就往墙上扔的女儿时,从后方遭到劈砍。

把两人并排放在地上后,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的唇瓣都失去了血色。明明我的心脏还毫无意义地跳动着,她们却已经失去性命,这还真是件怪事。肮脏的我还活着,而洁净的她们却以启程前往遥远的国度……留下我一个人。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我突然听见了不可能响起的声音。

我慢慢眨眼。

那确实是脉动声。我以为她复活了,于是飞奔到她沉默无声的遗体旁。

我把耳朵靠到她的心脏上,然后侧耳倾听——

真不可思议呢,那种由铁制成的机器发出的声音,竟然会跟人类活着的声音很相像。我轻轻从她的上衣内侧拿出机械怀表。

——这也就是代表[一定要继续活下去才行]的意思吧?不管发生多么痛苦的事情,不管再怎么消沉沮丧,时间都会继续前进。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心跳声跟怀表怎么会有同样的声音啊。就是因为这股意念极其重要,所以声音才会相同啊。

——为什么?

——因为会得到救赎啊。

无论是给予人类恩惠、原谅人类还是抚育人类,这全都是[时刻]所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现在于我胸前持续累积的每一秒、比这个怀表绵延刻下的时间还要更确切的事物。

因为会得到救赎呀——艾黛拉留下了这句话。她告诉我:因为这股意念极其重要,不管发生多么痛苦的事情,不管再怎么消沉沮丧,我的心脏依然会持续刻画时间的轨迹。那全都是因为——总有一天能够得到救赎。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凝视机械怀表。

那么,在时间足迹的另一头,是否有属于我的救赎呢?是否真的如她所说,这就是极其重要的意念呢?能够拯救我的并不是信仰,而是——

(而是时刻吗?)

艾黛拉还活着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也问不出口,让时间就这么流逝而去。难道这段时间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吗?时间无法逆转。越是强烈地希望回到过去,它就会离得越遥远。

我想,要是这个靠机械运转的怀表是真正的心脏就好了。我好希望它能回到她的胸中,让时间再度运转。这样一来,我就将所有的胆怯都抛诸脑后,向她提出疑问吧?其实,我好几度都犹豫着想说出口。你还在信仰异教神明吗?你愿意舍弃异教神明,转而选择我吗?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乃对我有丝毫怨念吗?还觉得我可恨吗?还想杀我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女儿,我是父亲呢……

这果然很像心脏的声音呢。就像你的心脏一样。

那就是,爱吗?

***

[马修斯!]

听到在我耳边大声叫唤的声音时,我猛然睁开眼。

[咦……陛下?]

[什么[陛下]啊?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睡觉啊?]

听到我现在的主人——路希德国王陛下这么一问,我连忙坐起上半身。这里是我平时在王宫里用以更衣的私人房间。自从我获封男爵之后,我就搬离原来在王宫中分配到的房间,得到一栋宅邸,又额外获得一间在宫中执勤时用来放置身边杂物的房间。谒见时间结束后,我打算去用餐,因此我将服侍陛下身边大小事的工作交给其他的随从,到此为止的事情我还记得……不过看来我在不知不觉间,靠在长椅上睡着了。

[时间已经超过很久了,对时间斤斤计较的你都没有来迎接我,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

我这位年纪尚轻的主人这么说完,就双手叉腰盯着我看。当我想站起身时,我看到有某个东西从自己手上滑落。

我正想捡起来,就先被他捡走了,我为此感到惭愧不已。竟然让主人弯下腰来……身为一个随从,这是绝不应该犯的错误。

[哦,这就是你反常地打了个盹的原因啊。]

他这么说。

[咦?]

[我懂,毕竟这个跟心脏的声音很像嘛。听着听着就会莫名感到安心。]

接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接连点头,说道:

[也就是说,人类努力地生存,是件重要的事情对吧?]

我愣愣地抬头看着他。

[陛下也这么认为吗?]

[“也”是什么意思啊?]

[没事……]

我笑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舍弃一切、来到异国土地侍奉的这位主人,会对我说出与当时相同的话语。

相同、相同……的确是相同的。不管是跟艾黛拉相遇的那个时候、永远失去她的时候、认识路希德的时候,或者是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怀表都一直用相同的音调、相同的声响,刻画着相同的时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手中拥有的事物,以及人类能得到的事物,都只是这种微小的瞬间的累积……

只有活着的声音而已。

[好了。]

从路希德手中接过怀表后,我单手合上表盖,站起身来。时间既是精确,同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残酷的。在这段时间内,路希德的休息时间也一样在确实地流逝。当然,也包含了可以让他躲入厕所稍作休憩的时间。

[很遗憾,三点的钟声快要响起咯,陛下。三点之后,从恩帕利亚回来的所罗门.索克大人就会前来晋见,摩拳擦掌地等待最热爱的陛下您喔。]

我仔细地正确说明主人的行程。虽然我从懂事时开始,手里握着的一直只有剑,但这几年来我也努力完成身为他的秘书官该做的任务。

[那个最热爱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索克大人不知为何打从心底崇拜着陛下。]

过去曾试图陷害路希德的前宫廷主教所罗门.索克,对于赦免了一般来说应该要永久监禁的自己、还给予自己的能力高度评价的现任国王献上了深深的感谢。在那之后,他果敢地独自前往知名的贫瘠之地恩帕利亚,勤勉地努力开垦。由于他的努力,现在也有大批北部的农奴移居到恩帕利亚,甚至连适合当地土质而种下的浆果也开始能得到少量收成了。我认为这全部都是出于他对路希德的爱所带来的力量。

时刻的力量实在很伟大。它竟然能将憎恨转变为那么激烈而深刻的爱。

(拯救了我的大概也是路希德吧。)

我迅速穿过他身边,伸手推开门。时间步步逼近。稍后接见所罗门时,王妃梅莉露萝丝——也就是洁儿应该也会出席才对。

[王妃陛下已经在等您咯。要是迟到的话,您就会受到一如既往的挖苦攻击了。]

[呜喔!]

[如果您不想被挖苦的话,就请您快点吧。]

我催促着嘟嘟囔囔地像孩子般发牢骚的主人,同时感受到胸前的金色心脏在刻画着时间。

——这跟心脏的声音很像。

活动就等同于生存。既然如此,我就继续活动吧,直到动不了了为止。

——就是因为这股意念极其重要,所以声音才会相同呀!

——为什么?

——因为会得到救赎呀!

女人这种生物,说真的,实在难以理解。

稍微搞错应对的方式她们就会生气,而且一下子就会哭。既爱浪费钱,又很在意特殊节日,要是随便应付,她们就会闹着别扭说[你根本不是真心的]。老实讲,没有比她们更烦人的生物了。

若要为了讨无聊女子的欢心而反复阿谀奉承、大拍马屁,干脆每天打仗还比较轻松。

他——路希德甚至会有这种想法。

然而,这个世界神圣的自然定理让男人无法无视女人。女人就算无视男人也能多子多孙,反过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正因为如此,世界上的男人们才会前赴后继地挺身挑战,对抗[究竟要怎么做,女人的心情才会变好]这个世界上最大且独一无二的谜题。

[好了好了,陛下,赌博庆典已经结束了。不要一直无精打采的,请快点进行工作。再这样下去,纸的重量就要把地板压垮。]

他能干的秘书官一边盯着自己的注册商标——也就是系有粗锁链的精密怀表,一边毫不容情地催促着路希德。

[赌博庆典]是艾兹森夏季的一大全民节庆。在这个每年从夏至时分起持续一个月的庆典期间,人们会过着仿佛工作于游玩的时间颠倒的生活。绝大多数公家机关都会休假,而身为一国首长的国王等人的工作量也会锐减。拜此之赐,在面临各式各样的问题的同时,路希德才得以充分享受赌博庆典。

然而,休息当然也会造就随之而来的苦果。在赌博庆典结束后的现在,累积了一整个月份的工作涌到了他面前。

路希德已经大约被软禁在这间执务室里三天了,这是由他优秀的秘书官马修斯.索亚森男爵所为。

(啊啊,为什么文件这种东西,读一读就会让人想睡呢…里面明明就没有加入睡眠成分。)

路希德一头趴到在堆叠成山的文件间。文件山在这一瞬间猛烈晃动起来,马修斯立刻伸手扶住,要是一国之君被羊皮纸对称的文件之山压死,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我才没有无精打采,我现在正在思考重大的问题。]

[请别骗人,在这里的所有文件我跟王妃殿下都看过了一次了,而且也没有会让你停下手边动作的陈情跟悬案吧]

就连这些都还只是一半而已。马修斯这么说完,又把一叠羊皮纸堆到办公桌上。

根据马修斯所言,送到这里的文件似乎已经全都经过妻子的分类,让路希德只要签名就好。

一般来说,一国的王妃是不可以比国王早一步审理文件、下达指令的。然而路希德与妻子.帕尔梅尼亚的第一公主梅莉露萝丝——的替身洁拉萝姊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一国之君与其妻子的领域。

她那有如恶魔般精明的智慧,已经成为路希德治理国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当然,即便在这个圣.安琪莉城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一小部分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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