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修的金丝眼镜微微反光：&a;ap;ot;学术争议很正常……&a;ap;ot;

&a;ap;ot;行啊。&a;ap;ot;晏临晞突然打断，&a;ap;ot;我去你那儿。&a;ap;ot;

谢砚修瞳孔骤缩：&a;ap;ot;当真？&a;ap;ot;

&a;ap;ot;前提是——&a;ap;ot;她调出撤稿页面，&a;ap;ot;先把徐世铭这七篇造假论文撤了。&a;ap;ot;

屏幕上列着徐世铭近年所有&a;ap;ot;重磅成果&a;ap;ot;，每篇都被标红了数十处问题。最上方是期刊编辑部的联系方式，已经填好举报表单，只差一个签名。

谢砚修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a;ap;ot;这有点强人所难……&a;ap;ot;

&a;ap;ot;不强人所难。&a;ap;ot;晏临晞把平板推过去，&a;ap;ot;你作为通讯作者，有权限直接撤稿。&a;ap;ot;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谢砚修瞬间苍白的脸色，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些论文，谢砚修全都署名了合作者！

走廊上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

裴御沉带着江涛大步走来，黑色军装像一片移动的阴影。谢砚修见状立刻起身：&a;ap;ot;裴首长，真巧。&a;ap;ot;

&a;ap;ot;不巧。&a;ap;ot;裴御沉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晏临晞，&a;ap;ot;t7组的设备清单有问题，核对一下。&a;ap;ot;

晏临晞坐着没动：&a;ap;ot;等会儿，正谈跳槽呢。&a;ap;ot;

江涛手里的文件夹&a;ap;ot;啪嗒&a;ap;ot;掉在地上。

裴御沉终于看向谢砚修，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a;ap;ot;谢院士亲自来挖我军方的人？&a;ap;ot;

&a;ap;ot;学术交流而已。&a;ap;ot;谢砚修恢复从容，指了指烧杯里的花，&a;ap;ot;顺便送个小礼物。&a;ap;ot;

裴御沉的目光在那束郁金香上停留片刻，突然伸手——

&a;ap;ot;啪。&a;ap;ot;

他按下了平板上的&a;ap;ot;提交&a;ap;ot;按钮。

徐世铭七篇论文的撤稿申请瞬间发送成功。

谢砚修的笑容彻底凝固：&a;ap;ot;裴御沉！你这是学术干预！&a;ap;ot;

&a;ap;ot;不。&a;ap;ot;裴御沉把平板还给晏临晞，&a;ap;ot;这是清理学术败类。&a;ap;ot;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首长昨晚彻夜未眠审阅的文件——正是徐世铭所有论文的造假证据汇编。

谢砚修离开时的背影略显仓促，连那束郁金香都忘了拿。

晏临晞戳了戳花瓣：&a;ap;ot;真撤稿了？&a;ap;ot;

&a;ap;ot;会撤的。&a;ap;ot;裴御沉从公文袋抽出一叠纸，&a;ap;ot;今早《science》编辑部已经启动调查。&a;ap;ot;

晏临晞翻看文件——全是徐世铭团队原始数据与发表成果的对比分析，连实验记录本的页码都标得清清楚楚。

&a;ap;ot;你收集的？&a;ap;ot;

&a;ap;ot;你分析的。&a;ap;ot;裴御沉指向某处批注，&a;ap;ot;这是你的字迹。&a;ap;ot;

晏临晞认出来了，那是她半年前随手写在便签上的质疑，后来便签不知所踪。

&a;ap;ot;所以……&a;ap;ot;她眯起眼睛，&a;ap;ot;你早就盯上徐世铭了？&a;ap;ot;

裴御沉不置可否，目光落在烧杯里的郁金香上：&a;ap;ot;喜欢花？&a;ap;ot;

&a;ap;ot;一般。&a;ap;ot;晏临晞把花扔进垃圾桶，&a;ap;ot;更喜欢能吃的。&a;ap;ot;

傍晚，晏临晞收到一封加密邮件。

发件人赫然是《science》编辑部，通知徐世铭的七篇论文因&a;ap;ot;数据真实性存疑&a;ap;ot;进入撤稿流程。

附件里还有谢砚修作为通讯作者的同意书扫描件——签名墨迹未干。

她正要关掉页面，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

【考虑好了吗？】——发件人：谢砚修

【条件不变，随时欢迎】

晏临晞叼着棒棒糖，慢悠悠敲回复：

【再加一条】

【把你自己那篇《量子纠缠门优化》也撤了】

【第32页公式是抄的】

发送成功三秒后，实验室的灯突然全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裴御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盒。

&a;ap;ot;停电检修。&a;ap;ot;他把盒子放在工作台上，&a;ap;ot;李阿姨做的蓝莓酥。&a;ap;ot;

晏临晞掀开盒盖，香气扑面而来。酥

皮上缀着饱满的蓝莓，咬下去会爆浆的那种。

&a;ap;ot;贿赂我？&a;ap;ot;她口齿不清地问。

&a;ap;ot;奖励。&a;ap;ot;裴御沉纠正，&a;ap;ot;为学术打假做出的贡献。&a;ap;ot;

第25章 报警带走

凌晨四点二十三分，晏临晞拎着背包走出t7实验室。

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指尖还残留着量子芯片调试后的金属味。

连续36小时的工作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只想回宿舍睡个天昏地暗。

背包比平时沉。

晏临晞停下脚步，将包拎到眼前——黑色双肩包看起来毫无异常，但重量分布不对。

她明明只带了笔记本电脑和两包小熊软糖，不该有这种坠手感。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坐直了身体。他迅速放大镜头——晏临晞的背包底部隐约鼓起一块方形轮廓。

&a;ap;ot;首长！&a;ap;ot;他抓起通讯器，&a;ap;ot;目标背包有异常！&a;ap;ot;

实验室门口，晏临晞拉开背包夹层。

一叠陌生的文件静静躺在她的笔记本上方。牛皮纸档案袋上印着鲜红的「绝密」字样，封口处还贴着国防部的钢印。

她捏了捏厚度，约莫二十页左右，能摸到内页的凹凸感——是带防伪水印的特种纸。

晏临晞没有打开。

她直接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a;ap;ot;110。&a;ap;ot;

&a;ap;ot;您好，这里是——&a;ap;ot;

&a;ap;ot;749所t7区发现可疑物品。&a;ap;ot;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a;ap;ot;疑似军事机密文件被盗，请求公安和国安联合出警。&a;ap;ot;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的下巴砸在了控制台上。

警笛声响彻749所时，裴御沉刚结束通宵会议。

他大步走向警戒线，黑色军装外套被晨露浸得微潮。现场已经拉起了三重隔离带，市公安局和国安局的人正在争执管辖权。而风暴中心的晏临晞——

正坐在花坛边吃小熊软糖。

&a;ap;ot;怎么回事？&a;ap;ot;裴御沉问最先到达的警卫。

&a;ap;ot;报告首长！晏同志报警称背包里发现绝密文件，但、但&a;ap;ot;警卫压低声音，&a;ap;ot;那文件编号是a-7428，属于东海舰队&a;ap;ot;

裴御沉的眼神骤然锐利。a-7428是海军最新型潜射导弹的测试数据，三天前才归档。

国安局的人走过来：&a;ap;ot;裴首长，这事蹊跷。文件是真的，但出现在这位同志的包里&a;ap;ot;

&a;ap;ot;查监控。&a;ap;ot;裴御沉打断他，&a;ap;ot;从她昨天进实验室开始。&a;ap;ot;

晏临晞终于吃完最后一颗糖，拍拍手站起来：&a;ap;ot;不用查了。&a;ap;ot;

她从兜里掏出个u盘：&a;ap;ot;过去72小时的全角度录像，已经剪好了。&a;ap;ot;

u盘插进电脑，画面显示晏临晞的背包始终放在实验室角落的柜子里。

直到凌晨3:17，一个穿保洁服的身影鬼鬼祟祟靠近，将文件塞进夹层——

&a;ap;ot;暂停。&a;ap;ot;裴御沉突然命令。

画面定格在那人转身的瞬间。虽然戴着口罩，但右手小指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a;ap;ot;徐世铭的人。&a;ap;ot;晏临晞说，&a;ap;ot;上个月来所里装设备时留的档案。&a;ap;ot;

国安局负责人脸色变了：&a;ap;ot;这已经涉及间谍罪&a;ap;ot;

&a;ap;ot;人还在所里。&a;ap;ot;晏临晞调出实时定位，&a;ap;ot;b区3号储物间，正在换装。&a;ap;ot;

裴御沉按下通讯器：&a;ap;ot;特勤组，行动。&a;ap;ot;

储物间的门被踹开时，假保洁员正在撕扯脸上的伪装。

他僵在原地，面前是六个黑洞洞的枪口。特勤组身后，裴御沉缓步走来，军靴踏地的声音像死神的倒计时。

&a;ap;ot;谁指使的？&a;ap;ot;

假保洁员抖如筛糠：&a;ap;ot;我、我不知道有人给钱让我放个文件&a;ap;ot;

晏临晞靠在门边，突然插话：&a;ap;ot;转账账户是开曼群岛的壳公司，实际控制人姓顾。&a;ap;ot;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a;ap;ot;顾霆。&a;ap;ot;她轻飘飘地吐出这个名字，&a;ap;ot;徐世铭的靠山，东海舰队前装备部部长，现役&a;ap;ot;

&a;ap;ot;晏临晞。&a;ap;ot;裴御沉突然打

断，&a;ap;ot;你跟我来。&a;ap;ot;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裴御沉将一份档案摔在桌上：&a;ap;ot;你早就知道顾霆会出手？&a;ap;ot;

档案里是晏临晞过去一周的搜索记录——全部围绕顾霆及其势力网络。甚至包括黑进某商业银行的流水查询。

&a;ap;ot;猜的。&a;ap;ot;晏临晞耸肩，&a;ap;ot;徐世铭论文被撤，靠山总得捞人。&a;ap;ot;

&a;ap;ot;为什么不报告？&a;ap;ot;

&a;ap;ot;证据呢？&a;ap;ot;她反问，&a;ap;ot;就凭我黑进银行查到的流水？&a;ap;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