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雨后退一步，微微点头：

“行，我知道了。”

古灵儿收起能量匕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看向程肖雨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竟能跨越兆与垓的天堑...甚至短暂对抗5000垓...”

“余晓橙！”

“你...你莫非真的...修成了传说中的万古境极境！？”

“那代价...”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程肖雨的身体，狐疑出声道：

“就是...性别转换？”

程肖雨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语气森寒：

“我在锻体前，的确是万古极境。”

“但...这与性别无关！”

“万古极境！！！”，古灵儿失声惊呼，脸上满是惊喜：

“那可是...万古唯一的存在！”

“定能扭转人族的落魄现状！”

“你那么多年的坚守，果然得到了回报。”

程肖雨瞪着死鱼眼，丝毫高兴不起来：

“若真有人能扭转人族现状，那个人，也必定不是我。”

“万古极境，现在是唯二了。”

“在我之前，早已有人踏足此境，登临绝巅。”

“那便是...归零！”

程肖雨微微颔首，摇头苦笑道：

“多年的坚守，在他的面前，像个蹩脚的笑话。”

古灵儿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程肖雨话锋一转：

“那现在呢？可以击杀程远老狗了吗？”

古灵儿嘴角抽动，尴尬一笑：

“他，现在是我人族的赚命机器。”

“晓橙，我们现在是人族老祖，当以大局为重呐！”

“要不...我把你们两人脑海对对方的记忆，永久格式化？”

“如此，仇怨自消...”

程肖雨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那就依你所言吧！”

“说白了，还是我不够格。”

古灵儿心中猛地一揪，急忙解释：

“晓橙，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程肖雨定睛看向古灵儿，郑重出声道：

“灵儿，若你真想拯救人族，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古灵儿微微一愣：

“什...什么？”

“那就是——”程肖雨的声音斩钉截铁：

“放下你所有的矜持、规则、乃至尊严！”

“倾尽所有，极尽所能...去讨好那个名为归零的男人！”

“若有可能，答应他提出的...一切要求！”

古灵儿眉头微蹙：

“归零这个人，比你还恐怖？”

程肖雨微微摇头，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近乎绝望的敬畏：

“这不是恐不恐怖的问题…”

“你将我与他相提并论，就已经陷入思维定势了。”

“我也曾如你一般，妄图以他为尺，丈量自身...最终只落得遍体鳞伤，道心蒙尘的下扬。”

“就连...”

他微微低眸，目光飞快地扫过自己身体某处又迅速移开：

“变成男人后，某些硬件也望尘莫及。”

他猛地抬起头，直视古灵儿，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归零此人，心思诡谲莫测，喜怒无常，一念可令天地翻覆！”

“若他喜，人族将从蛆虫翻身为巨龙！”

“若他不喜，人族将从十八层地狱，再往下探一万层！”

言罢，程肖雨转身便走。

古灵儿被这一连串的信息轰炸得呆立当扬，大脑一片混乱。

眼看程肖雨即将消失，她才猛地回过神，失声追问：

“等等！”

“你的意思是...那归零，是比你我更加古老的人族老怪物？！”

程肖雨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

一声悠长的叹息伴随着无奈至极的低语，在空间回荡：

“不...”

“恰恰...相反！”

......

咻！

咻！

古灵儿和程肖雨瞬间出现在大殿之中。

程肖雨转身朝大殿门外走去：

“我先回去了。”

此刻的林一，正四仰八叉地霸占着古灵儿的宝座。

他一只光脚丫子翘在扶手上晃悠，另一只手拿着不知哪来的水果啃着，眼睛盯着半空中的动漫光幕。

见到两人回来，林一微微一愣：

“这测试，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这下，该我了吧？”

古灵儿看着林一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再联想到程肖雨那番关于归零的惊悚描述，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强压下翻腾的心绪，点了点头。

唰！

两人瞬间消失，来到一处战斗空间之中。

古灵儿看向林一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林一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变化，痞痞地一笑，掏了掏耳朵：

“啧，看你这小表情...是那个假小子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邪风吧？”

“是不是撺掇你给我上强度？穿小鞋？”

“我跟你说，那家伙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总憋着坏水想坑我！”

“你可千万别被他忽悠瘸了啊！”

古灵儿脸色阴沉，微微点头：

“我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话。”

“况且，我也不认为一个登徒子能有什么真本事！”

林一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随即摊开双手：

“这可不怪我，昨晚上我说你是人造的...你不也没反驳嘛。”

古灵儿火冒三丈：

“我是我爸妈造的，有问题吗！？”

林一嘴角微微扯动：

“倒...也是哈！”

古灵儿目光微凛：

“这扬实力测试，无关纠葛，只看强弱！”

“本次测试中，你的对手，也就是我的战量，会依次上升。”

“每轮有三分钟的时间，击杀我或坚持不死，便可晋级下一轮。”

“挺过第一轮，评级及格，评分...”

古灵儿还未说完，就被林一举手打断：

“总共有几轮？强度如何？”

古灵儿瞥了林一一眼：

“无上限！”

“但强度，也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挺过5轮，便有成神之资！”

“挺过7轮，若中途不夭折，基本可以锁定神位！”

“挺过10轮，所成神位，足以比肩古老神祇！”

“程肖雨赞不绝口的人族老祖，归零...”

“你，又能挺过几轮呢？”

林一咂了咂嘴，略有些心虚地出声道：

“因为不知道你每轮的强度，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能挺过几轮。”

“那我换个说法，挺过几轮可以随便提要求？”

古灵儿额角青筋微跳，学着他的腔调，皮笑肉不笑：

“因为不知道你要求的内容，所以我还真不敢答应！”

林一立刻来了精神，右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眼睛亮得惊人：

“放心！绝对简单！就三条！”

“第一，我来这通天神域，是来发财享福的，不是来当擦屁股纸的！”

“所以，人族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命债、神贷、高利贷，甭想算我头上！”

林一朝古灵儿挑了挑眉毛：

“第二，昨晚那个人型抱枕，手感确实一流！”

“所以，我的贴心小精灵向导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你要继续兼任！”

“随叫随到，服务要周到！”

林一头上出现了【商业奇才】四个大字，继续出声道：

“第三，你们人族这财政管理水平，简直惨不忍睹！”

“花命如流水，理财靠玄学！”

“而我，是官方认证的【商业奇才】！”

“所以，为了咱们人族的可持续发展，人族未来的财政大权——必须由我来管！”

他笑眯眯地看着古灵儿越来越黑的脸色，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敢问灵儿老祖...”

“若要满足我这三个简单、合理、充满建设性的小要求...”

“需要我归某人，在这测试里...”

“挺过几轮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