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步踏出，青石应声碎裂，气浪翻卷：

“那就来吧！”

古灵儿红唇勾起一抹带着轻蔑的弧度，螓首微摇：

“人族老祖，亦有先后！”

“你这个祖者，还是先往后稍一稍吧！”

说着她转头看向程肖雨，歪着脑袋微微一笑：

“我的好蓝颜，你先来！”

咻！

空间扭曲，两道身影瞬间从大殿消失，只留下能量残留的微光。

林一站在原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非但不恼，反而咧嘴笑了：

“嘿，居然被这丫头片子小瞧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心装什么猪了。”

“看这架势，她大概...直接把我当猪圈里最肥那头了吧？”

他耸耸肩，神态轻松地走向古灵儿的宝座，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甚至脱了鞋，翘起光脚丫子，不知从哪摸出根牙签剔着牙，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悬浮在半空的光幕上播放的动漫。

......

程肖雨与古灵儿相隔百米，相对而立。

空气凝滞，无形的压力弥漫。

古灵儿微微一笑：

“本次测试规则：你的对手，即我的战量，将逐轮递增。”

“每轮时限三分钟。击杀我，或在我攻击下存活，即可晋级。”

“挺过第一轮，评级及格，评分60分。”

“挺过第二轮，评级良好，评分80分。”

“挺过第三轮，评级优秀，评分100分。”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程肖雨毫无波澜的双眼，补充道：

“此评级为人族没落时代之极限。”

“第四轮...理论存在，评级僭越，评分1000。”

“然，自黑暗纪元起，无人可望其项背。”

程肖雨眉峰如刀，轻轻一挑：

“没有第五轮了？”

“若能僭越之上再僭越，评级几何？评分几何？”

古灵儿微微垂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疲惫与低落：

“第五轮？”

“晓橙...人族早已不是太古神朝。”

“能触及‘僭越’者，已是传说。”

“第四轮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绝望的天堑。”

“第五轮...那是连幻想都显得奢侈的深渊。”

她微微颔首：

“程肖雨，测试之前，先说出你的要求。”

“即便是曾经的好闺蜜，我也会视你的评分而定，不会有半分偏驳。”

程肖雨周身毫无征兆地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冰冷刺骨，连空间都仿佛被冻结。

两柄造型狰狞、流淌着暗红血纹的骨质短匕无声地滑入他反握的手中。

他目光依旧平淡：“杀了程远。”

古灵儿指尖微动，两把闪烁着寒芒的能量短匕同样出现在手中。

匕身符文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她精致的脸庞瞬间蒙上一层苦涩，却是微微摇头：

“换一个。”

“程远...他这根朽木需要撑住人族将倾的大厦。”

“他的‘命’，暂时动不得。”

程肖雨眼中幽蓝火焰暴涨一瞬，又瞬间平息：

“开始吧。”

冰冷的三个字，宣告了谈判的终结。

古灵儿眸子中闪过数据化的代码，萝莉嗓音中夹带着些冰冷：

“程晓雨，战量9999兆，第一轮测试，模拟战量...1京！”

“战斗...开始！”

【始】音刚落，只见...

唰！

一道幽蓝的死亡之线划破空间！

噗嗤！

轻响过后，程肖雨的身影已然鬼魅般出现在古灵儿身后十米处，背对着她。

他右手匕首斜指地面，一滴猩红的液体正从匕尖滑落，坠在纯白的地面上。

古灵儿娇小的身躯僵在原地，下一刻，她那颗带着惊愕表情的可爱头颅，高高抛飞而起！

程肖雨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甩了甩匕首，将最后一丝血渍震散，声音毫无起伏：

“继续。”

第二轮，古灵儿战力涨到了5000京，被秒杀！

第三轮，古灵儿战力涨到了9999京，依旧被秒杀！

第四轮，战量1垓的古灵儿，战斗中的她脸上只剩下骇然。

“这...不可能！”

她失声惊呼，狼狈地抵挡着程肖雨那如影随形、仿佛能切割法则的匕光风暴：

“我是1垓战量！你不过9999兆...竟还能压着我打！？”

“你究竟...”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瞳孔骤缩，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颤抖：

“莫非...你成功了？！”

“踏入了那个...禁忌领域？！”

回应她的，是更加狂暴、更加致命的幽蓝风暴！

匕光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她笼罩。

古灵儿一个心神失守，防御出现刹那的凝滞——

噗噗噗噗！

密集如雨的切割声响起，她的身体瞬间被分解成无数碎块。

程肖雨立于原地，幽蓝火焰在周身静静燃烧，他看着重新聚合、脸色煞白的古灵儿，声音冰冷依旧：

“战斗中分神？”

“我也不占你便宜，重来吧！”

古灵儿惊魂未定，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无需重来！”

“你已证明拥有‘僭越’之力！评分...1000！”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数据疯狂运算：

“第五轮！模拟战量：5000垓！战斗...开始！”

这一次，她率先动了！

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垓倍！

两道身影瞬间化作两道纠缠碰撞的流光！

幽蓝与炽白在空间中疯狂对撞、湮灭！

但此刻的古灵儿，身形飘忽如同鬼魅，精准地避开了每次的致命切割！

铛！

铛！

程肖雨手中两柄骨匕，竟被硬生生击飞。

古灵儿持匕抵在程肖雨的下巴尖处。

一时间，针尖对麦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