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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吗?”
裴之缙坐在他的旁边, 看着安晴脸色变换,最后居然还硬生生地落了两滴泪。
安晴啊了一声,又轻轻把手机藏进了枕头下面, 生怕裴之缙又把手机给他收了,放完之后又乖乖地听裴之缙说话:“看完了, 怎么了?”
“解释一下, 你是怎么认识苑圆的?”
安晴支支吾吾地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一会儿说是因为安家人的关系,一会儿又说是偶然遇到过然后就熟了。裴之缙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最后安晴被他的眼神镇压,只能实话实说:“就是上回嘛, 咱们第一次出去吃饭嘛, 碰见她了, 然后就认识了。”
裴之缙挑了挑眉,示意安晴继续说。
“后来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居然是你喜欢的那个作品的作者嘛,后来就熟悉起来了。”
裴之缙就那么看着他:“所以就用自己经历的那些苦, 去换她的那个版权?”
安晴不知道裴之缙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怔怔地看着他, 脸上有些讪讪的。他其实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知道裴之缙的家世之后,就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特别好笑。
“为了我一头扎进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行业,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了我回到那个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家, 在他们的冷嘲热讽下拿钱来帮我;为了我甚至要自揭伤疤,就因为我喜欢那个本子。安晴, 这值得吗?”
裴之缙在心里说:我值得吗?
安晴被他这一连串的问句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摇了摇裴之缙的手:“你说什么呢?”
裴之缙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安晴的手,然后又亲了亲:“安晴, 你那么爱我吗?”
安晴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之间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情啊爱啊的,猛地一听裴之缙说这个,他的耳朵都红成了一片,慌不择言地说:“也,也没有啦。”
裴之缙知道他害羞,但是却佯装要惩罚他,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就恶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
安晴被亲得双眼发红,全身无力,身上的火都被挑了起来,不上不下地特别难受,他拉了裴之缙的手:“我好难受啊。”
裴之缙其实也不太好受,但还是要先宽慰安晴:“再忍忍,等回家。”
安晴哎了一声,自己缩回被子里,慢慢地承受又裴之缙带来的苦果。
蔡凭霜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家因为安家的事情其实也受了些影响,公司的事不至于太乱但私事总是要管。
蔡熙云在知道了安谨知和安宴都踉跄入狱的时候就整天以泪洗面,也不止一次地有过轻生的念头,本来就很乱的蔡家,不得已又要分一个人来看着她。
蔡凭霜好不容易找到空闲的时间来医院找安晴,以来就瘫在沙发上:“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安晴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下床走动,他走到蔡凭霜的面前,看着他的黑眼圈:“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啊?”
蔡凭霜说:“行贿是证据确凿,又因为数额巨大,还有我听小道消息说,被查出收受贿赂的那个人一口咬住了姑父,两边打算玉石俱焚了,这个判决轻不了。”
安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蔡凭霜其实很纳闷,因为这些事情肯定都非常地私密,没点势力的人连听都不一定能听过:“不过,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啊?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曝光得这么快?”
安晴又问:“安宴呢?”
“他啊,他是这个经济犯罪的从犯,但是对你的这件事,只要你的律师不松口,故意伤害罪也能压的他够呛。”
安晴想到之前跟在安宴身边的人:“那他那些朋友呢?没人给他请律师吗?”
“你快别说了,他那些朋友都对他避如蛇蝎。”
“闫嘉玉呢?”
“闫嘉玉更是个混蛋。”蔡凭霜义愤填膺,“他们家跟安家还有合作呢,闫家直接把安家卖了,提供了好多安家偷税漏税的证据。”
安晴:……
“有这种的朋友,也算是他安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蔡凭霜叹了口气,“我爸现在在叫姑姑跟姑父离婚呢。”
安晴对蔡熙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也知道蔡熙云对安家父子干的事确实是不知情,但他和蔡熙云都是切切实实享受到了他们这些行为带来的利益。
他虽然有在回馈社会,但内心还是会觉得有些膈应。
“你还没回答我安家人到底得罪谁了呢?”
安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门口就一个阴影投进来,回头一看是裴烈过来了,他叫了一声伯父。
裴烈看他没躺在床上,本能地皱眉想要训斥,但看到他的旁边还有人,想着小孩儿要脸面,只好憋出一个笑脸:“怎么起来了,有朋友来啊。”
蔡凭霜在看到裴烈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力量,还好他是坐在沙发上的,如果是站着,他现在应该已经腿软得倒在地上了。
安晴怎么会认识非宜的裴总?!
这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裴总?!
蔡凭霜在以前有幸见过裴烈一面,不过隔得很远,但就算是隔得那么远,他依旧能记得当时的裴烈给他的压迫感,以致于到现在他都还清楚地记得裴烈的面容。
“这是我的表弟,蔡凭霜。”安晴乖顺地躺回床上,接过裴烈递给他的饭盒。
“老杜做的新菜式,尝尝。”想了想又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副碗筷,“那个小孩儿,你也来吃。”
蔡凭霜不敢不从,同手同脚地走到安晴的旁边,抖着手夹菜吃。
看着两个小的吃完,裴烈才收了饭盒:“裴之缙晚上过来,我先回去了,跟你朋友好好玩。”
“您慢点儿,是司机来的吗?”
裴烈点了点头:“别送了,歇着。”
“你你你,你怎么会认识裴总?”蔡凭霜看着裴烈走出了病房好远一截,才扯着安晴的被子,“你还是我以前的那个表哥吗?”
“他是裴之缙的父亲啊。”安晴回答。
“裴之缙?是裴烈的儿子?”蔡凭霜丝毫不掩饰他的惊讶,“那他怎么还可怜兮兮地在峰哥的公司打工的啊!”
“就当是公子哥体验生活?”安晴笑起来,“好了,下巴收一收,现在你该知道安家得罪谁了吧?”
所有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蔡凭霜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安晴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终于各项指标检查都正常了之后才被裴烈和裴之缙允许出了院,他住院的时候风还有些凉,到回去的时候夜风都已经不再寒凉了。
他的学业也已经荒废了很久,要重新捡起来还是有些难度。
“裴之缙,学起来好难啊。”安晴重新坐在书房的旁边,看着自己被他画了一堆红叉的试卷,叹了口气。
“裴家的小宝贝不需要这么辛苦。”裴之缙看他学得这么苦,有心让他轻松一点。
“那不行。”安晴非常有心理压力地说,“我不能吃软饭。”
非常希望他吃软饭的裴之缙有些遗憾,但一直是尊重他的选择,裴烈本来想给他找家庭教师来一对一辅导,但裴之缙没有同意,女的他不放心,男的他更不放心。
“没事,咱们慢慢学。”
后来裴之缙又说:“过两天是爸的酒会,你要去玩吗?”
安晴本能地有些不太喜欢那种场合,自己也不太是会说场面话的人,也受不了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虚伪:“你不去我也不会去。”
裴之缙确实没有时间去,因为《春风玉门》的筹拍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作为男主角,最近基本都在跟进这个项目,大概也是没有时间再去顾及其他的事情。
说起自己的事业,裴之缙突然想起一件事:“安晴,你想演戏吗?”
安晴摇头,演戏给他的阴影其实有些大,他总是会记起那些在泥泞里摸爬滚打的日子,还有拳头落在身上,从高空跌落,很多很多事情。
“你不想跟我一起演一部戏吗?”裴之缙问他。
安晴的心跳砰砰地,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以前做群演,也只是想要离裴之缙近一点而已,现在机会就摆在了他在面前,他却迟疑了。
“不是主角,是类似白月光的一个角色,,就只是几个镜头而已。”
“我考虑考虑。”
安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意外地听到蔡凭霜说蔡熙云想要见他。
从他进医院到现在,蔡熙云作为母亲,没有来医院看过他一眼,而现在,也是高高在上地要求安晴去见她。
安晴同意了。
他跟蔡熙云之间,需要一次谈话,或许蔡熙云有她的苦衷,安晴也愿意去倾听。
跨过这道坎之后,安晴就将真正地自由。
裴之缙也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他再也不会放安晴一个人去面对那像豺狼一样的父母,所以安晴去见蔡熙云的时候,裴之缙也跟着一起去了。
蔡熙武不在家,苏彤守在家里,她跟裴之缙有着一样的担忧,只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儿子的性取向,外甥居然也带了男朋友回来?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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