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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珥——”
那道声音有些撕裂,而当珀珥被叫到名字的时候,他本能地转身看了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安静的庭院响起烈烈的风声,身形轻盈敏锐、远超常人的子嗣们在这短暂的0.1秒内从门板、窗户强硬进入,打破了图卡斯那一刻的谋算。
珀珥脚踝上纤细的银白色菌丝颤了颤,似乎对此刻的一切早有所料。
于是,同样是在这一瞬间,另一个强大生命的精神力也在这一刻汹涌凝聚,于室内掀起一阵细微的飓风。
所有人都本能地颤了一下,就好像骤然面对生物链内最顶级的猎食者,那是一种让人后脊发凉的古怪战栗感。
这股精神力实在显得过于凶戾了。
可只有珀珥不受影响。
在飓风骤起的同时,他那双清亮的浅蓝色眼眸被一双深麦色、流动着银白虫纹的手掌温柔捂住,随后,珀珥只听到了阿斯兰的声音——
那近乎贴在他的耳边低喃,掩去了外部环境所能传递的一切,微沉且磁性,带有一种年长者的特质,似乎总是能轻易掌控全局,给人带来安全感。
阿斯兰说,不要听垃圾说话。
被阿斯兰的喃语所淹没的背后,则是图卡斯呛着血沫,充满恶意的诅咒——
“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
珀珥眼睛被蒙着,整个耳道酥酥麻麻的。
他近乎被阿斯兰的气息所包裹,因此他压根没听清图卡斯说了什么,只有些懵懂仰头,顶着微红的耳廓询问:
“阿斯兰?”
“是我。”
阿斯兰一手捂着珀珥的眼睛,一手横着揽过珀珥的腿根,将人完全悬空了抱在自己怀里。
那些躁动的银白菌丝无声起伏,将斗篷重新披在小虫母的身上,并将兜帽盖了上去。
末了,近来单独面对阿斯兰时极其暴虐叛逆的银白菌丝,此刻轻轻柔柔地圈着珀珥的指尖、小腿晃了晃,就好像拉手一般,完全就是两副面孔。
珀珥动了一下腿,膝盖正好蹭过阿斯兰坚硬的腰腹,他小声问:“我不能睁眼睛吗?”
主要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珀珥都没听清图卡斯叫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被阿斯兰抱起来蒙住了眼睛,难不成……
图卡斯忽然脱衣服了吗?
之前比约恩看到燃血组的成员脱衣服打架,就会忽然把小虫母的眼睛蒙住,因此对于珀珥来说,能蒙上眼睛的无非就是这一回事。
图卡斯:?
比约恩:戴墨镜.jpg
阿斯兰偏头,瞥了一眼被狗崽子们桎梏着,但银叉已经有小半截戳在脖子部位,溅落血水,满脸阴森恨意的图卡斯。
显而易见,这位擅长感情操控的人渣,正试图用一种极端惨烈的方式,让有关于他的记忆永永远远在小虫母的心脏、脑海里留下难以被消除的痕迹……
甚至那可能是阴影。
人类濒临死亡时的鲜红色,对于从未正面接触过这类残酷的珀珥来说,必将成为阴影。
可没有任何一个那尔迦人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阿斯兰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可怕。
他在图卡斯的注视下抚着珀珥的眼眶,低声问道:“……是很脏的东西,不适合你看。”
“好哦。”
珀珥闭着眼睛,睫毛蹭在阿斯兰的手掌心里,毛茸茸的。
不适合看那就不看咯,反正阿斯兰总不会骗他的。
如果是子嗣们脱衣服他还是很有兴趣的,但如果是图卡斯……珀珥打了个寒战,他觉得还是不要得好。
……那么乖、那么听话。
图卡斯看得目眦尽裂,他忍不住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厄加伸手,死死用匕首的刀背卡住了图卡斯的嘴角。
“嗬嗬……”
挣扎之下,血水止不住地从图卡斯那截脖颈的位置向外溢出,不过几秒就洇红了大片,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
奥洛维金从桌面上端起一杯甜酒,无声倾倒于桌布之上。
很快,那甜腻腻的香气汹涌而来,压制住了原先浓郁到即将飘向小虫母位置的血腥气,在甜与腥中杂糅出了另一种古怪蔓延的香气。
至少对于并不敏锐的人来说,很难分辨。
阿斯兰将珀珥交给了赫伊。
这位秩序同盟的首席动作小心翼翼,在怀中彻底抱好了小虫母后,他接替了阿斯兰的工作,依旧用那只戴有半指手套的手掌轻轻拢着珀珥眉眼的位置,将不远处的血腥画面彻底隔绝在外。
在对待小虫母的事情上,他们总是很小心的。
珀珥后知后觉抽动了一下鼻头,“……好甜的味道呀。”
赫伊解释:“是奥洛维金,他不小心打翻了杯子里的甜酒。”
珀珥笑了一下,神情比来时轻快了很多,似乎已经挥去了那些曾由图卡斯带来的阴影,只闭着眼睛和子嗣们对话:“我刚才也不小心打翻了。”
顿了顿,很有礼貌的小虫母抿了一下嘴巴,小声对赫伊道:“杯子……要赔钱的,可以从昆汀叔叔给我的零、零花钱里扣。”
说着,珀珥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闪过几分心疼,但还是强忍着道:“奥洛维金的,也、也算在我的账上。”
毕竟奥洛维金也是因为他来赴约才打碎人家的杯子的!
他们得和图卡斯划清账!不然图卡斯那么坏,以后拿这个事情讹他们怎么办?
在图卡斯无法说话,只能忍耐血液从伤口中溢出的煎熬里,侧靠在桌沿边的奥洛维金笑了一声。
他落在图卡斯身上的目光是冷而锋利的,可同小虫母说话的语气却温柔得厉害。
奥洛维金:“妈咪好大方哦,不过这次就算了,两个杯子皇家护卫军还是赔得起的,妈咪的零花钱留着自己花就好。”
珀珥小小松了口气,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昆汀给他名下划过去的零花钱……到底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他愉悦地弯了弯眼睛,睫毛扫过赫伊的掌心,冲奥洛维金甜滋滋道了一声“谢谢”。
这一刻,小虫母与子嗣们的互动自成一个世界,而被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就连死亡都无法继续的图卡斯则被隔绝在外,以一种近乎逼疯他自己的状态盯着14号——
14号完全没有再多理会他一下。
没有目光、没有询问、没有任何的记挂,就好像从前那些因为感情操控而留下的因子,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消散,成了一道风。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才应该是14号心里、脑子里永远都无法忘怀的存在!
12年……他们之间的羁绊跨越了12年,从14号在液基活体生物培养罐中睁开眼起,他们就已经结下了斩不断的联系!
图卡斯口间溢出血沫。
即便他被那尔迦桎梏着,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眼神执拗阴鸷,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厄加随手捏了一把餐刀将他的小腿贯穿而过,死死钉在了木质地板上。
哑声的痛呼依旧被那死死卡在图卡斯口中的刀背压了下去。
被蒙着眼睛的小虫母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试图捏造、控制他心性与感情的拍卖行老板,此刻也不过是个躺在地上,不能言语的臭虫。
他像是垃圾堆里的老鼠一般,仰望着被众星捧月、视为至宝的珀珥。
斜斜倚靠在桌边上的奥洛维金轻声道:“妈咪,我们还要和这位图卡斯先生说几句话呢,您先回飞行器上吧。”
珀珥靠在赫伊怀里。
他想了想,自己也确实不想再和图卡斯说话了,他讨厌这个人,非常、非常讨厌,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啦。
珀珥点头,顿了顿又握了握拳头道:“要是他欺负你们,可、可以找我!”
他现在超厉害的!
虽然知道子嗣们被欺负的可能性很小,但作为坚强到敢正面反驳老板的小妈咪,珀珥觉得他应该摆出恶狠狠的态度来!
那尔迦人也是有他罩着的!
珍·老大妈咪·珠:勇敢!强大!无敌!
“一定会的,妈妈。”
奥洛维金那贵族式带有小坡跟的鞋底,还踩在图卡斯的手腕上,他漫不经心地碾了碾,冲着珀珥笑容无害,甚至还有故意扮娇弱的嫌疑——
“一会儿我要是喊救命,妈咪一定要来拯救我哦!”
这一番打岔下,珀珥先前因为图卡斯浮动的情绪又平和了,毕竟珀珥自己都觉得为图卡斯生气实在太不值得了!
就像是阿斯兰说的那样,坏掉的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而不是在小妈咪的心里!
珀珥闭着眼睛将下巴蹭在赫伊的肩头上,慢吞吞打着哈欠,小声告诉说赫伊他有点饿了,毕竟在这场见面中他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不过好奇怪啊,明明什么都没做,但珀珥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有些毛毛刺刺的,并不难受,就是有点憋得慌。
后方,维尔颂和刚刚龇牙哈气的小怪物也跟了上去,对于他们来说图卡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有珀珥!只有宝宝和妈妈!
至于他们离开后的空间,则被留给了阿斯兰、奥洛维金、厄加,以及在小虫母的视角里,不知道为什么半天没说话的图卡斯。
图卡斯:是我不想说吗.jpg
等赫伊抱着小虫母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厄加沉默着松开手,而图卡斯剧烈咳嗽着,胸膛剧颤,脖颈间的伤口又溢出了鲜红的血水,将他的衣衫彻底浸湿。
他的嘴角被刀背压出狰狞的红痕,宛若马戏团里的恐怖小丑。
图卡斯哑声道:“你们,还真是看得紧啊……就怕我吓着他?还是怕他永远都忘不了我?”
哒哒。
是阿斯兰走近的声音。
这位白银种的战神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图卡斯,冷声道:“他不会记着你的。”
“哈……”
图卡斯讥讽地笑了一声,他似乎并不在意流满整个脖子的血,只一边咳出血沫,一边哑声反驳:
“我、我和14号,是我把他从实验室里带出来的,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跟我学的,我和他断断续续相处了12年……你们才几年?”
“我们有往后的一辈子。”
厄加抛着匕首,阴冷的视线透过覆面落在了图卡斯身上,他的声音喑哑发涩,在很少说大长句的经历中咬字清晰、冷意十足——
“我们有一辈子可以陪着妈妈,但你永远都没机会再站在妈妈面前了。”
那一刻,图卡斯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恐怖,那交错的红血丝几乎把他整个眼球覆盖,流露出几分恶鬼一般的诡谲气质。
他从来都没有表面上伪装得那么友善——
任何一个甜蜜的笑容不过是图卡斯的面具,而在这副皮囊之下,则是一个生于黑暗阴影、散发着腐烂气息的丑恶灵魂,是凝聚了黑市贫民窟内一切劣质因子的集合,是被日光久晒都无法祛除疽病的坏种。
阿斯兰垂眸,银白色的菌丝无声涌动,在此时流露出几分慑人的恐怖感,而这是专门针对图卡斯的。
他低声对奥洛维金、厄加道:“……去陪着你们的妈妈吧,我会处理他的。”
厄加微顿,奥洛维金蹙眉。
这一瞬间他们感受到了几分微妙的不对劲,可具体来源于哪里,他们自己又说不清楚。
厄加张了张嘴,哑声道:“……好。”
比起面对这个垃圾,他更宁愿跟在小虫母身边,他相信这位白银种的战神一定有更残忍的手段处理图卡斯。
奥洛维金没说话,他跟着厄加一前一后离开,但心里总有一种不得劲,整个大脑都止不住地回放着那一句话——
“去陪着你们的妈妈吧”——小虫母确实是他们的妈妈,这话没问题,让他们去陪着他们的妈妈也没毛病,可是、可是……
真是莫名让人不爽。
餐厅内的人员又一次变少,只剩下静立着的阿斯兰和仰躺在地的图卡斯。
白银种战神的精神力在虫巢物质重获新生后,获得了超越寻常的膨胀和活跃,即便这场跨越空间、距离的精神力实体凝聚时间有限,但也足够阿斯兰处理余下的问题。
“你咳咳咳……”
图卡斯撑着一口气,大抵是他这具身体从前也受过红乌贼的实验,即便脖颈插着银叉,小腿被餐刀钉在地上,一副失血过多的姿态,但他依旧有种游刃有余的恶劣感。
“你看14号的眼神,你很喜欢他吧?”
图卡斯露出一个苍白又甜蜜的笑容,他确实很会揣摩人心,即便躺在血泊中,也依旧充满蛊惑道——
“忍耐?克制?压抑?”
“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欲望呢?你应该很强大吧?想要拥有14号对你来说,你完全可以占有他,这是一件轻而易举——唔!”
图卡斯的话没说完,他的手掌便被那看似柔软的银白菌丝穿透血肉,勾着一点一点向上扯了起来,令他被迫从地上摆出一副半坐的姿态。
这一刻,图卡斯那张面孔终于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他额间散落着豆大的汗珠,整个人抖如筛糠,止不住地向外流着血。
阿斯兰低声道:“不会控制欲望的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图卡斯疼得颤抖,当他此时再与阿斯兰对视时,他忽然深深地打了个寒战。
这个嘴里说着“不控制欲望和野兽有什么区别”的男人,在那双银白色近乎如寒冰的眼瞳中,正流露出难以被言语描绘的凶戾兽性与杀意,图卡斯甚至不知道那是多少血肉生命才能堆砌来的恐怖姿态。
他哑声道:“14号知道你……”
阿斯兰漠然,“他不会知道的。”
在他话落的同时,静待在旁侧的银白色菌丝又一次躁动起来。
它们一如从前跟随主人在战场上绞杀异兽的姿态,汹涌交错,展现出小虫母并不知道的另一面——凶残、暴虐。
那柔软的菌丝变成了吞噬生命的菌毯,骤然夺取了图卡斯的全部视线。
珀珥的精神力是温柔的。
在平和状态下,它们温和如潺潺流动的小溪,每一次落在子嗣身上的时候,都是最轻柔的抚摸与抚慰,令人欲罢不能,引得子嗣们争夺骨头的狗一般主动往上凑,似是想要拥有更多。
但阿斯兰的精神力却是冰冷暴虐的。
除了他在面对小虫母时有意放缓的精神力饲喂下,多数时间里,他的精神力宛若冰川上的飓风,似乎能硬生生把人刮去一层皮,只余下跳动的血肉,残忍至极。
银白色的菌丝或许因难以遏制的欲望而想要吞噬主人,可在任何有关于小虫母的事宜上,它们、精神力深处的怪物,以及阿斯兰本人都是统一战线的。
凝聚起来的银白,成了图卡斯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道光。
很快黑暗降临,当他的血肉开始在剧痛中被吞噬时,图卡斯在生命的最后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幻象——
那是一个他被14号彻彻底底忘记的世界,没有糖果与疼痛、没有感情控制、没有性格行为上的操作……
他如空气一般,被隔绝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14号沐浴在阳光之下,聚万千宠爱于一身,灿烂而热烈、辉煌又耀眼。
14号的性情、灵魂上不再具有图卡斯所留下的烙印。
在这个世界里,14号是自由的且坚强的,甚至……他不再是14号,而是珀珥,是洁白无瑕、珍稀夺目的珍珠的意思。
图卡斯死了。
死在他的情感与灵魂最不愿意接受的幻象里。
银白色的菌毯缓缓后退,它们并不打算彻底消化这个人渣——
它们觉得这有点恶心,因此当图卡斯的心脏完全停止跳动后,交错着的菌丝支起身体,慢吞吞将自己浸泡到了餐桌上的酒水里。
菌丝们打算洗个澡,洗掉满身的人渣味……
真是的,阿斯兰自己嫌脏手,就让它们处理。
菌丝:(愤怒)(不满)指指点点.jpg
阿斯兰没理会菌丝的行为。
他只是抬手轻拂的瞬间,手提箱内的药剂瓶寸寸皲裂,那被红乌贼与图卡斯奉为“珍宝”的基因释放剂,就那么洒于箱内红丝绒的布料之上,一点一点被吸收、渗透。
人类妄图控制神明?
简直就是笑话。
……
阿斯兰精神力所能凝聚的实体存在时间有限,当他处理完图卡斯后,那具蓬勃着热意的雄性躯干逐渐开始变得透明,昭示着即将离开的信号。
他在彻底消失前同小虫母道了别,并在几个年轻狗崽子近乎红了眼的视线里,低头吻了一下珀珥的额心。
阿斯兰的唇是温热的,落在珀珥微凉的额头上会有一点点滚烫的战栗,当他的身形彻底透明的时候,阿斯兰低声道:
“珀珥,我等你回家。”
……
晚间飘荡在奎克帝国首都星上的风有些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当周边的巡逻人员赶到时,他们发现这座远离人烟、原先属于七王子伊修·卡当斯的私宅被大火点燃了。
火种来源未知,或许是加入了某种古怪的助燃剂,哪怕是高科技灭火器材都在此刻变得十足无用。
这场火熊熊烈烈烧了一整晚,几乎映红了大片天空。
直到黎明将至,滚烫的火焰才因为灭火器材的使用逐渐微弱,最终裸露出了已经被烧灼得焦黑的宅邸。
巡逻人员进行了搜查,只发现了一具不知名的男尸。
但因为缺乏其身份信息,以至于当星盟联合异兽清剿赛的余热彻底从奎克帝国消失,相关执法人员都无法得知男尸的身份。
再加上私宅的主人、没了舌头的七王子彻底被老国王厌弃,被流放到偏远星球去看守矿洞。
大权在握的大王子烦透了一切有关于私生子弟弟的事宜,便大手一挥,撤了所有搜查,将那具男尸草草处理了,并暗中派人,准备对伊修·卡当斯斩草除根。
奎克帝国王室内斗还在继续进行的时候,珀珥早已经带着子嗣,维尔颂,老狗公爵,以及那群人造小怪物们坐上了印有他大头贴的战舰,遥遥向那尔迦帝国的方向走了。
这场清剿赛之行,对珀珥来说收获满满。
他所拥有的亲情、友情都被彻底填满,并且剔除了灵魂深处的阴影,正以一个全新的姿态迎接那即将到来的蜕变期。
他必将获得新生。
……
战舰起飞的那天清晨,格蕾丝穿着贵族式礼裙,头顶半截黑纱的遮阳帽,手戴蕾丝手套。
她一手提着个印有珀珥头像的痛包,另一手拉着小白狗雪顶款款而来,站在奎克帝国首都星的港口上,目送属于那尔迦人的战舰远离。
柔和的日光之下,她眯起眼眸,生有细纹的唇角向上扬起,带有几分明媚的灿烂。
当战舰彻底消失在云层之后,格蕾丝深深呼出一口气。
随后,她面上的神情一寸一寸冷凝。
当那双蔚蓝色的眼瞳散去柔光后,格蕾丝转身离开,带着雪顶登上了另一艘去往她的出生地、联合星域帝国的星舰。
时隔多年,现在也该轮到她回去反击了。
……
阿斯兰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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