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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珥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但很舒服,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很饿。
原先活动着吞噬了那些污浊的精神力懒洋洋地盘踞在他的身体深处,像是一只只午后慵懒的猫咪,悠哉晃动着毛茸茸的长尾巴,安适自在,没有任何最初时汹涌着的、横冲直撞如小牛犊的力道。
很自在。
眯着眼睛的珀珥懒懒打了个哈欠。
在精神力的影响下,他也如小猫咪一般贪恋着被窝里的温暖,直到将头发蹭得有些乱七八糟时,响在旁侧的轻笑声才忽然令珀珥回神。
笑声温和,有些清朗克制的意味,但非常、非常耳熟。
——是赫伊!
即便珀珥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的耳朵认得那尔迦人的声音——当然他也有在努力地记住每一个人的声线特点。
“赫、赫伊?”
或许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到了,珀珥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雀跃,被宠爱一点点浇灌出来的小娇气显露几分,似是比最初登上战舰的时候更加鲜活。
如果说在这短暂的相处时光中,那尔迦人给了珀珥温暖与鼓励这样正向的反馈,那么堕落种给予他的则是更为肆意的外放——
比如反驳星弧,比如打在尤利西斯脸上的那一巴掌,比如在刀疤他们面前强调想要找林的心思……
或许此刻珀珥身上凸显的这些特质并不明显,但比起他初次摸索着与那尔迦人接触时,他已经开始绽出属于自己的光了。
赫伊对这些变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乐见其成。
他想要这颗漂亮的小珍珠变得越来越好。
这位秩序同盟的年轻首席柔和了眼型,抬手轻轻捋开小虫母额前的碎发,动作认真且小心,将那些毛躁干枯的白色长发轻轻别到了珀珥的耳朵后方。
这场娇养小虫母的道路还很远,他们要把这颗珍珠养得比那张海报上的少年好一千、一万倍。
只当小王子怎么够呢?
他们要的是让珀珥成为可以肆意妄为的小国王,反正有他们兜着,总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是我,”赫伊很温柔问道:“珍珠休息的还好吗?”
珀珥点点头,手指下意识揪着赫伊的袖口,温温吞吞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不算久,”赫伊摇头,“一个多小时。”
珀珥弯了弯眼睛,“也好久啦。”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熟人,珀珥这个时候的笑容有些多,正当他准备靠近起来时,却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
像是有些痛。
赫伊立马轻桎住小虫母的手臂,将人半揽在怀里。
“怎么了?”
“头发,挂、挂到了……”
珀珥想回头,但却被赫伊及时捏住了后颈,带有淡淡皮革气息的手套压着小虫母颈侧的血管,在极其细微的摩擦之下让珀珥忍不住轻轻瑟缩。
有点痒痒的,他没忍住又缩了缩脖子。
“别动。”
温热的吐息攀上那截白皙的耳垂,赫伊喉结滑动,掌根轻压珀珥的肩头,解释道:“是头发挂在扣子上了。”
顿了顿,他近乎克制守礼地询问道:“我帮您解开好吗?”
珀珥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拒绝的,“好呀,谢、谢谢。”
被挂到的装饰扣位于衣服的后侧,而倒霉的发丝则从珀珥的后颈上方延伸而出,形成一簇细细的苍白与纽扣勾缠着。
挂得有些紧,想要在不扯断发丝的前提下将其解开,需要一个比较精细的操控,以及——很近、很近的距离。
赫伊的指腹放轻力道,揉了揉那一小片被发丝拉扯发红的皮肤,“我需要更靠近您一些,可以吗?”
珀珥觉得有点热。
他点点头,依旧乖巧回答着“可以”。
“那么,请等待片刻。”
说着赫伊俯身靠近。
裹在手指上的手套给人一种粗粝感,并不大方便操作。
赫伊垂眸,一手在扶着珀珥后腰的同时,低头轻轻叼住另一手上的手套,直到完全裸露出手指,才小心翼翼地捻住那缕长发与扣子。
他手上的动作细致而温柔,避免让珀珥感受到任何的不舒服。
只是在垂下眼睫拆解时,赫伊忽然眸光微顿。
因为刚刚睡起来,珀珥那本就宽松的领子后撤比较厉害,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理,隐隐能窥见藏在阴影之下的肩胛。
在左侧偏下的位置有一小块晕染着淡红的肿胀。
很轻微,如果不是赫伊观察力惊人,他几乎要忽略过这点变化——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战舰上为珀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痕迹。
赫伊眉毛微蹙,彻底解开挂着的长发后,温热的指腹向下探了探,抵着那一小片红肿问道,“珍珠,这里会痛吗?”
“不会痛的,”珀珥有些茫然摇头,“那里怎、怎么了吗?”
赫伊:“有一点红肿。”
“可能是撞到了。”
珀珥说起这个的时候有些无所谓,对于他来说,之前看不到的时候,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事情,总归碰完、疼完,再等那么三五天,伤痕总会好的。
说着,珀珥有些小自豪地补充了一句,“我、我不留疤的!”
赫伊轻叹一声,在珀珥有些迷茫、无措的神情里,他忽然伸手,褪去手套的手掌拢着小虫母的后脑袋,几乎将人完全抱在自己的怀里。
那是一个很温暖、很可靠的怀抱,是珀珥最初在辐射荒星上所遇见到的救赎与保护,对他来说总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即便不留疤,我也希望您能不再受伤。”
赫伊的手掌轻抚着珀珥的后脑勺,再到后颈、脊背,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他说:“抱歉,是我们来迟了。”
几乎是这一句话落下的瞬间,原本能笑着扑进那尔迦人怀抱里的小虫母红了眼眶,难以控制地凝出了可怜巴巴的泪珠。
有一点点后怕,一点点委屈,还有一点点被熟悉包裹后的依恋。
怎么能不害怕吗?
即便堕落种不曾伤害过珀珥,可当他骤然从一个环境换到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后,心理性和生理性上的恐惧都是难以遏制的。
但珀珥忍住了。
他很坚强。
他一直忍到了现在才哭出声。
只有一点点委屈。
珀珥想,他就稍微、稍微地哭一下。
小虫母的眼泪很烫,隔着军服布料洇湿了那一小片的痕迹,散发着近乎灼烧赫伊心脏的热度。
年轻的首席半垂着眼睛,手掌拢着安抚在珀珥的后脑勺上,似乎想要借此为对方传递力量,以及潜藏在他心底的歉意。
他将小虫母抱得更紧了。
如同在拥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对不起。”
赫伊又一次道:“是我们……是我没有保护好您。”
找到珀珥之前,赫伊不曾合眼休息过一刻。
每当他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竟然都不曾察觉到队伍里被安插了堕落种的钉子,甚至在修改导盲球系统的时候时候给了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
赫伊想,幸好他的珍珠没有出任何的意外。
幸好。
怀里的小虫母蹭了蹭哭湿的脸颊,他眼角的泪水湿哒哒地黏在睫毛上,有些难受,声音含糊而轻细,却很软。
他回抱赫伊,纤细的胳膊搂住对方的腰,小声说:“没关系的,珍珠也原、原谅你了。”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全面,珀珥仰头,露出那张被哭花的脸蛋,补充道:“——是你们。”
赫伊扬起唇角,抬手拭过小虫母眼尾的泪水,尾音勾着笑意,“谢谢珍珠。”
珀珥眼圈还红红的,但脸上又染了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蹭了蹭脸颊,“那他们呢?”
“他们啊,”赫伊微顿,神情有一丝丝的微妙,“他们大概正在……雄竞?”
珀珥满脸空白,“啊?”
赫伊轻笑一声,有些宠溺地点了一下珀珥的鼻尖,声音里带有几分漫不经心:
“因为我们的珍珠魅力太大了,谁都喜欢您,谁也都想得到您的青睐。”
“所以在您彻底做出决定前,家犬与流浪狗自然要一较高下,好争出一个谁更值得您选择的结果。”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之前——
当珀珥舒舒服服地睡在那张堕落种们从巴别塔星港给他扛回来的大床上时,那尔迦人则和这群前边境哨卫军们对峙在废弃战舰内,谁都不让谁。
尤其当落后一步的威尔和星弧从巴别塔星港赶回来后,双方显得更为胶着了。
纵然当初的星髓叛乱让这群曾经互为战友的人相互敌对,打开架都是下死手的,可当他们因为珀珥齐聚一堂后,却下意识收敛着脾气,遏制住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怒气。
当然,这一切都是咬着牙装出来的,实际上他们确实想下死手,最好干掉一个算一个。
那尔迦人看到了小虫母对堕落种的温柔,堕落种也察觉到了珀珥对那尔迦人的依赖。
光是因为这层缘故,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嫉妒着,明明一方想要掐死另一方,可偏生因着小虫母的存在,谁都维持着岌岌可危的面具,避免自己成为被珍珠讨厌的那个人。
温柔,礼貌,体贴,大度。
在小虫母面前,他们要做高质量的雄性,可不能当掉价的妒夫!
那尔迦:皮笑肉不笑.jpg
堕落种:笑里藏小刀.jpg
于是,在这一场戴满了虚伪面具的交锋中,坐在桌子上辩论成了他们此刻所能达成的最和平的交流方式。
——没站在桌子上互骂已经是对彼此最后的尊重了!!!
眼下,那尔迦人想要将小虫母带回到华美的太阳宫内,堕落种被流放在迷失星域,可也不想继续当无主的流浪狗,自然想要抓紧他们选的小主人。
至此在这一场众人都撸起袖子的辩论争抢赛中,谁都有理由和优势,谁都有话要说——
正方夏盖:“虫巢之母是属于那尔迦的。”
反方尤利西斯:“堕落种具有那尔迦的基因,我们是机械改造,又不是直接换了血肉,物种没变。”
夏盖:“……你们已经被流放了。”
尤利西斯恶意地咧咧嘴,只充当复读机:“那又如何?总之堕落种具有那尔迦的基因,小疯狗你懂吗?”
夏盖一拳捏碎了盛满热茶的杯子,咬牙切齿地开始人身攻击道:“无主的流浪狗闭嘴吧!”
奥洛维金按住了想要暴起的夏盖,冲着对面露出一个优雅疏离的笑容,轻声道:
“中央帝星上有华美的太阳宫,有能够承担一切照顾职能的机械精灵,有安全又忠心的护卫军,我们能够给虫巢之母提供整个宇宙之内最好的照顾,可你们能吗?”
说着,奥洛维金的眼神轻飘飘地略过窗外荒芜的星球,意有所指道:“这里,可不适合娇贵的小虫母生活。”
克里斯双手撑在桌子上反驳——
“据我所知太阳宫内守卫森严,机械精灵是仆人也是护卫,想要申请见虫巢之母一次得提前一个月打报告,而且还不允许子嗣留宿。”
“但灰烬1号星上有我们,我们可以亲自照顾虫巢之母,还能带着珍珠去星港玩,活生生的陪伴有哪点儿是比不上那座华美却空荡荡的宫殿?”
奥洛维金轻“啧”一声,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紧拳头,但无法否认克里斯说的话确实是事实。
位于中央帝星上的太阳宫是整个那尔迦帝国星域内最为华美、安全,专门为虫巢之母所建立的保护基地。
为了王的安全性与至高性,这座宫殿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个限制王的封闭环境,更有高等智脑幸存者的数据意识坐镇,外围还有皇家护卫军做巡逻守卫,防守、安保均在最高等级。
可以说太阳宫内部安宁祥和,永远不会受到异兽的影响侵蚀,但外部却充满了未知的,无法预测的危险——
整个宇宙星际的各个角落都存在有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的辐射,任何一个有生命的地方,都可能因为某一天辐射影响的骤变而诞生异兽。
据星盟统计,宇宙高等生命的聚居地,每年平均会有385起危险性等级在B级以上的突发性异兽事件。
这些异兽的来源并非星域远方的边境星球、未开发无人烟的荒星;可能是某个宜居星球上活动在远郊的羊群,城区内公园、水族馆内饲养的动物;也可能是偶然飞过高空的鸟雀,潜藏在下城区贫民窟的老鼠蚊虫……
那尔迦帝国全民皆兵的特定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异兽爆发下的各种危险,但依旧防不胜防。
甚至在许多年前,也曾出现过异兽险些危及虫巢之母的意外,为此,当那尔迦的核心区域确立为中央帝星后,这才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建造了太阳宫。
这是一座彻底隔绝了外界危险的高塔,是属于虫巢之母的伊甸园。
那尔迦人与堕落种的对峙因为“太阳宫”的问题而安静了几秒,直到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沉默的覆面系厄加难得开口:“……珍珠喜欢蝎组。”
这是在战舰上显而易见的。
小虫母对于这群不善言辞,且某种程度上阴湿又害羞的蝎组成员有许多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亲近感。
“乖宝还喜欢林呢!没见之前乖宝哭着喊着要回来找林,这么久我怎么就没见过乖宝哭着喊着要找蝎组啊?!”
星弧咧嘴,毒毒的嘴巴里露出了尖尖的鲨鱼牙,杀伤力极大,攻击范围还广,近乎是绝杀——
“哈,你说乖宝喜欢蝎组就真喜欢啦?是喜欢你们戴面具?喜欢你们不会说话?喜欢你们连肉都不会露?还是喜欢你们张嘴舔的时候只能舔到面具?”
末了,星弧舔了下牙尖,亮闪闪的舌钉一闪而过,挑衅十足,“戴着个面具,舔得明白吗你们?”
厄加:自闭.jpg
这张嘴怎么就没毒死他自己!!!
缇兰拍桌,“你敢舔他?谁允许你舔他的?”
星弧笑了一声,“何止舔,我还给他当狗玩儿,怎么了?”
舔过指尖也是舔,主动学狗叫也是当狗玩,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气气这群早早就有主的家伙足够了!
缇兰:“我%¥#&……”
“冷静!”
奥洛维金伸手按住了差点翻上桌子去揍人的缇兰。
这个时候,理智又敏锐的赫伊开口将即将失控的场面拉扯回来,“舔没舔这个问题可以之后再讨论,只要珍珠喜欢那怎么样都可以,现在我们先就事论事——”
“中央帝星上的资源和灰烬1号星上的资源做对比,明显是前者具有绝对的优胜概率,这点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无法辩驳,不是吗?”
“在说资源之前,你们也很清楚珍珠的身体情况毕竟特殊吧。”
“而我们拥有最好的医疗设备和医疗团队,现在小虫母的身体情况我们双方都有大概的感知,他很脆弱,你们想要留下小虫母甚至无法保证灰烬1号星球上的医疗条件。”
刀疤摸了摸寸头,“……啧。”
给我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给堵死了。
勉强冷静下来的缇兰继续补充:
“我知道小珍珠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也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毛绒玩具,我可以给他编辫子,陪他玩游戏……你们能干什么?”
“除了当狗,你们还能干点儿更照顾人的事情吗?”
阿库微微坐直,“我知道小虫母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合成美食,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饮料,知道他爱听机械人鱼的哪首歌,我还承诺以后带珍珠去打驯兽师比赛——他说很喜欢这些。”
缇兰:“合成美食没营养!饮料对牙齿不好!机械人鱼唱得都是成人歌,会教坏珍珠的!驯兽师比赛那么粗鲁,你就不怕吓到他?!”
不过话虽如此,但事后还是得和这家伙交流一下小虫母的喜好……有备无患。
阿库面无表情:“珍珠喜欢最重要。”
缇兰:“……那倒是。”
各种属于那尔迦与堕落种之间的辩论源源不断,当两方人怎么都吵不出来一个因为所以时,他们把目光放在了阿斯兰的身上。
作为远古时期的白银种,比起他们,阿斯兰显得悠闲很多,并不参与到这场“雄竞”赛里,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视线落在灰烬1号星球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上,有种叫人不可捉摸的深邃感。
于是,奥洛维金尝试将战场扩大,偏头问道:“……阿斯兰大人,您怎么看?”
对于在年岁上可以做他们祖宗的白银种,不服归不服,但礼貌和尊重还是得有的。
视线落在远方的阿斯兰偏头,长发落于露出半截的深麦色锁骨上,凹陷正好勾勒出几分藏匿在酒盏深处的阴影。
阿斯兰那双银白冷漠的眼神在面对自己的同族时,没有任何待小虫母时的温和。
他道:“你们应该问珀珥。”
这话一出,原本吵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的寂静后,阿斯兰低声道:“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论是选择那尔迦人,还是选择堕落种,亦或是二者都接纳,这些事情的决定权都在于虫巢之母。
而他,甚至是他们,也都在纵容着让小虫母学会自己注意选择。
僵持着两方的房间在这一刻沉默着,但这样的沉默未能保持很久,那尔迦与堕落种便开始忍不住“炫耀”他们自己有什么让珀珥选择的优势——
奥洛维金说他们皇家护卫军的成员最为温柔,能给小虫母带来最顶级的体验,他们善于各种夸夸,可以帮助小虫母竖立自信心。
赫伊和缇兰说他们秩序同盟的成员善于言辞和交流,可以在互动的闲聊中带动小虫母的情绪,让他尝试去表达自己。
厄加没说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蝎组的成员早就向小虫母献上了忠诚,所以小虫母说什么他们干什么。
对此夏盖嗤笑一声,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有一点同伴爱的,不当狗归不当狗,但也不能被堕落种比下去吧?!
他可不是为了小虫母,他是为了同伴!!!
于是,夏盖道:“燃血组的都是打架、锻炼的好手,那小东西瞧着就体弱多病的,风大点儿感觉能给吹走,到时候可以跟着我的队员好好练一练,多长点肌肉,省得下一次再被这么轻易给偷走。”
……把迷你珍珠养成一颗肌肉珍珠吗?
不愧是满脑子填充着肌肉的战斗狂热者。
那一刻,众人忽然哽了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甚至格外默契地生出了一股念头——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把小虫母交给燃血组养!!!
万一磕着碰着那还心疼死他们啊!!!
要是让这群战斗疯子养,会把小珍珠养歪的吧?!!
那尔迦人/堕落种:面对燃血组开启一级防备!
夏盖:当我稀罕啊.jpg
在那尔迦人抖落出重重优势后,堕落种也不甘落后,在某些事情上他们确实又争又抢,不然真怕尾气都吃不到。
威尔说迷失星域广阔自由,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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