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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弧受克里斯的启发,再加上当事人本身就比较烧,沉思片刻后大大咧咧说:
“我可以给乖宝当玩具——戴着项圈、锁链去取悦他,把皮鞭、蜡烛什么用在我身上都可以。”
说着,星弧耸了耸肩,神情里一贯是大大方方,嘴里却说了更劲爆的话:
“乖宝有需要的话,让我搞*钉、*珠也都行,反正本来也是机械改造的,可玩性强,想要什么功能都能加,能让乖宝快乐就行,我无所谓。”
这话一出,威尔微微侧身,阿库则垂下眼眸,两人同时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而尤利西斯则赞同了自己的下属。
其他堕落种也同样附和,说他们都可以这样,毕竟机械改造的怎么都比纯天然的血肉更耐玩,这点可不是老实本分的家犬能比得了的!
那尔迦人:……玩这么大的吗?
这话一出,场面寂静片刻,接下来的辩论便转到了另一个、似乎带有些成人意味的雄性攀比方向。
而赫伊也是趁着这个空隙出来了一趟,准备去听听小虫母的呼吸洗一洗自己的耳朵。
只是没想到正好遇见了珀珥醒来。
想到那群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同族,赫伊觉得自己提前出来是对的,不然谁还能有他这么好运,欣赏到小虫母刚刚睡醒来的懵懂样子,还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了一通。
果然,有些时候的雄竞是没必要的,退一步反而能拥抱珍珠。
在大概解释了一下那尔迦和堕落种的情况后,赫伊问道:“那身体上呢?您感觉现在身体如何了?”
珀珥歪了歪头,像是在很认真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情况。
在片刻后,他一边说着感觉很舒服,一边摸了摸肚子,白皙的面庞上生出了几分晕染的薄红,“就是,有、有点饿了。”
“那我带珍珠去吃饭好不好?”
“好、好的。”珀珥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次我可、可能会吃很多。”
他有种感觉——一种自己会比往日吃得还多的感觉,明明他之前胃口没有那么大的呀。
这副生怕把人吃穷的样子逗得赫伊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他把小虫母从被窝中挖出来,像是抱玩偶一般抱在怀里,声线清朗温和,满是纵容。
“珍珠好厉害,胃口变好了呢。”
这是完全真心实意的夸赞,夸得珀珥耳廓发红,头一次发现原来吃很多也能成为一种优点。
那他优点可太多了!
不管是那尔迦人还是堕落种,双方都提早就考虑到了小虫母睡醒后可能饿肚子的情况。
床边的餐盘上准备着战舰上供应的牛奶和小蛋糕,保温食盒中的牛奶还是温热的,正适合入口,被赫伊端着递给了坐在他怀里的小虫母。
牛奶的气息勾引着珀珥的肚子。
在他的肚子咕噜叫的同时,珀珥已经仰头喝了大半杯,嘴巴上方染了一圈奶胡子,又被赫伊用手帕擦掉,将那濡湿的小布料不着痕迹地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等珀珥坐在赫伊的怀里吃饱喝足后,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起来,身体热乎乎、肠胃暖融融的,连睡前消耗的力气也尽数恢复,给珀珥一种他还能跑跳很多下的感觉。
不过当然,珀珥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我认知,感觉是感觉,现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赫伊以手指为梳,力道轻柔地按摩着小虫母的头皮,问道:“要去看看他们吗?”
“可以吗?”珀珥有些犹豫,“会不会,打扰他们?”
“不会的。”
赫伊抚过珀珥的发顶,语气坚定,“您才是他们之间的主角。”
所以没有打扰不打扰一说。
毕竟狗狗们永远都不会拒绝自己主人的到来。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珀珥从赫伊的怀里跳下来,脚尖落地、身姿轻盈,某种奇妙的感觉填充着他的四肢,让珀珥情不自禁地在地上蹦跶了两下。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变得稍微健康了一点。
堕落种那艘废弃的战舰上本是没有地毯的,这群机械改造狂魔并不需要,甚至还嫌弃机械元件会把地毯这类东西挂抽丝。
但经过他们在巴别塔星港扫荡式的进货后,一切好东西都堆在了小虫母身侧,脚底下的地毯毛绒软和,跳着都没有任何声音。
赫伊拉着珀珥,脚步缓慢,充当着小虫母的导盲手杖。
他们走得并不着急,偶尔路上还会遇见其他活动在外围的那尔迦人和堕落种,赫伊会耐心地等待他们与小虫母打招呼。
在他看来,珀珥受欢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走过半截楼梯,再穿越过废弃战舰上的廊道。
赫伊和珀珥的步子小,动静便也很轻,但另一端走廊屋里的那尔迦人和堕落种争辩的声音却很大。
于是,隔着很长一段距离,珀珥听到了近乎叫他红透了耳朵的话——
克里斯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我虽然身体内部含机械改造,但我肯定自己的胸肌形状很完美,软中带硬、刚柔结合,之前珍珠都是枕在我胸肌上才能入睡的。”
实际上是珀珥只枕了一会。
星弧不甘示弱,“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喜欢我哄着他,还喜欢听我学小狗叫,毕竟是我们之前的情趣,啧……你们听听就好了。”
实际上是星弧主动学小狗叫,叫得珀珥脸红发羞,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然后再堵住星弧那张没把手的嘴!
威尔笑道:“珍珠很喜欢我说话的声音,我每次说话他耳朵都会变红。”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珀珥有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声控倾向。
奥洛维金咬牙切齿,“即便如此,但金属冰冷无生命,如果珍珠有更深入的需求,你们这群改造的家伙只会吓到他!”
抱着手臂的尤利西斯慢吞吞道:“那你们有些落后了,金属早就出了新型的变温装置……奥对,机械造物远比你们以为得更多变,任何形状、任何需求,我们都可以满足。”
“至于你们——”尤利西斯放轻了声音,“你们做不到的。”
……
站在走廊另一端的珀珥耳廓发红发热,。
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不是都能听懂,但只要能听懂50%,也足够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于是,等赫伊领着珀珥走进房间时,两方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阿斯兰早在珀珥刚醒时就感应到了对方的状态,精神力饲喂偶尔会让他们之间的感应变得密不可分,掺杂有某些隐秘的共通感。
他很自然地走到珀珥的面前,从赫伊手里接过小虫母,然后迎着所有人的视线,将其领到了主座之上——
那是房间内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一侧是那尔迦人,一侧是堕落种,而主座却空着,直到此刻迎来它真正的所有者。
虫巢之母,那尔迦的新王,以及……流浪狗们的小主人。
会议桌配置的椅子有些高,阿斯兰微微弯腰,抱着让珀珥坐了上去。
他耐心地帮对方整理着长发和衣衫,又将赫伊准备好的水杯放在了珀珥的面前,在进行这些环节的同时,属于阿斯兰的精神力则细致地环绕于珀珥周身,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并不起眼的检查。
但珀珥对阿斯兰的精神力很敏感。
几乎是它们靠近他的瞬间,珀珥便小小地抖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微颤,手指下意识攥住了阿斯兰垂落下来的长发。
“别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检查。”
阿斯兰的手拂过珀珥的后颈,示意对方放松。
属于白银种战神的精神力冰冷得如同冰川积雪,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它们覆盖到小虫母周身时,却变成了不那么有攻击性的温凉。
阿斯兰微顿。
眼下,这个小家伙状态意外得好。
好得有些出乎阿斯兰的预料,就连小肚子都吃得鼓起来了,看来确实吃了不少。
原本吵闹的会议室因为珀珥的到来陷入了安静。
珀珥有些紧张地缩了缩手指,却被阿斯兰的手掌握在了肩头。
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在那尔迦人和堕落种想要开口的瞬间,阿斯兰速度更快,沉声道:“珀珥,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把所有的主导权都扯回到了小虫母的手中。
想问的吗?
珀珥慢吞吞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在短暂的迟疑后,他轻声问道:“林他还、还好吗?”
从珀珥进门便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尤利西斯眉眼微沉,俊美而带有一份狠厉阴沉的气质,只是他落在珀珥身上的目光却很复杂,杂糅着很多种情绪,晦暗不明。
他道:“目前没什么问题,暂时从危险状态脱离了,但以后会不会复发还不知道,我们还需要时间来观察他的状况。”
狂化症是根植于那尔迦人血脉中的基因病,而神经质的失控则是堕落种选择机械改造后的必经命运,从星髓叛乱至今没有一个堕落种能够逃脱,是死是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这一回,尤利西斯隐隐有种感觉,他以为的悲剧或许不会再发生了……
而虫巢之母就是这种变化的起因。
是熟悉的声音。
是之前那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珀珥下意识噘了一下嘴,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变化,只遵从着心底深处的意识,转开脑袋,用后脑勺对着尤利西斯。
他讨厌那个家伙,所以要当一个不礼貌的珍珠。
尤利西斯:……
好吧,初见那次他确实精神不太正常。
不过如果不是此刻清晰感知到了小虫母对自己的排斥,尤利西斯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段时期他似乎意外得清醒理智?几乎没有那种发疯到想要摧毁一切的狂暴。
所以……这是虫巢之母的功劳吗?
但即便他很理智……
尤利西斯眉头微拧,他竟然理智到有些怀念那巴掌落在自己脸上的体验。
难道他是什么很饥渴、很神经的变态吗?
桌子上似乎传来了隐忍的闷笑声,尤利西斯神经跳了跳,没忍住道:“还生气?要不要我脸支过去再给你打一巴掌?”
一巴掌而已,对于尤利西斯来说真不算什么,这都没有星弧说的*钉、*珠带劲呢!要不是怕吓着小虫母,他能想出来比巴掌更厉害的解气方式。
珀珥眼瞳瞪大了一瞬,转头“看”向尤利西斯,似是震惊,也似是难以理解。
阿斯兰俯身,手指一边将珀珥鬓角边的长发别到耳后,一边不动声色地引导着:
“乖孩子,你要懂得一个道理——”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珀珥“看”向阿斯兰,倒是没了小虫母视线的尤利西斯舔过齿尖,眼底流露出几分野狗似的凶性。
迎着小虫母好奇的视线,阿斯兰唇角微勾,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
“扇狗其实是在奖励,真正的惩罚是不理他。”
“所以——”在阿斯兰彻底直起身体之际,他补充道:“珀珥,不要随便奖励他们。”
珀珥一点一点瞪圆了眼睛,总感觉自己好像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诀。
原、原来扇人是奖励啊?!他以为这是惩罚来着!
很鲜活,甚至有几分外放,和他最初遇见那尔迦人时的模样有很大差距。
在得到了“教诲”后,珀珥转头,认认真真“看”向尤利西斯,声音轻却格外有力度,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才不要打你”,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只给对方留了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尤利西斯气得机械义眼里都快冒火了。
怎么就不能给小虫母教点好的?!扇巴掌怎么就不算惩罚了?!还有这个脑袋瓜子,怎么还长得那么好摸呢?!
倒是盯着珀珥的奥洛维金神情微顿,眼中浮动着几抹暗光,正纯粹而充满意外地欣赏着小虫母的变化。
或许是性格使然,他们在对待珀珥时总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照顾有加,于是当珀珥察觉到这份过于柔软的优待时,他几乎乖巧地接受一切,从来没有反抗的念头,似乎生怕自己的拒绝会伤害到他们。
因为小虫母远比他们更加善良柔软,不忍拒绝一切善意,即便这些善意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但是在堕落种面前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这群堕落种多少有点疯疯癫癫的缘故,他们的行为更没有条理,也更加放肆,可对于乖顺习惯的小虫母来说,却像是另一种刺激。
——一种可以引导珀珥大声说“不”的刺激。
在奥洛维金升起这般想法的同时,赫伊也若有所思。
或许让堕落种们与小虫母适当接触是对的?
至少目前来看,流浪狗们喜欢他们的小主人,一个个摇着尾巴的欢快样,哪里有当初星髓叛乱时叫嚣着要“喝血吃肉”的狠辣劲。
赫伊掩下眼底的深思。
或许……从前分裂过一次的那尔迦,还有重新合璧的可能?
早已经被打脸的尤利西斯盯着珀珥的后脑勺咧咧嘴,猩红色的机械义眼瞧着满是危险的光,可即便被小虫母拒绝,他也意外地并不生气。
尤利西斯浑身上下的机械改造覆盖率,其实远超林现在的程度。
因此当林临近崩溃的时候,尤利西斯则在疯狂与理智之间努力找到了一个平衡的点——
可即便如此,他也开始变得喜怒无常、神经质,变得心脏、胸腔内充满了恶意,甚至在第一眼见到珀珥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嚼碎对方的血肉。
但是,当那些冰冷的机械臂缠绕上珀珥的四肢,感受到小虫母身上的温软血肉后,他在浮动的暖香中忽然改变了主意。
那一刻,尤利西斯不再想用残忍的方法对待珀珥,他只是尖锐又近乎刻薄地想要找出小虫母喜欢那尔迦人的原因,或者说是借口。
尤其当他看到孱弱的小虫母强忍着恐惧,还要辩驳那尔迦人不是怪物时,尤利西斯心底丑恶的嫉妒几乎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就是那尔迦人呢?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们?
又或许,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此刻,尤利西斯回神。
他的视线从自己下属们的身上划过。
从威尔、星弧,再到克里斯、刀疤、阿库,甚至他还想到了正在养伤的林……他们眼中都曾闪烁过相同的一抹情绪。
——那就是对小虫母的渴望。
那尔迦历年以来的定律确实如此,谁都无法拒绝虫巢之母。
而他们则栽得更彻底一点。
当然,珀珥本身也有这样的魅力,他成了让那尔迦人与堕落种心甘情愿坐在一起的核心。
尤利西斯想,他忽然觉得去做小虫母的狗似乎也不错,流浪的日子他过腻了,如果能有一个“小主人”束缚着他们这群疯子的话,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毕竟当初星髓叛乱的起因,不也是因为消失四百多年的虫巢之母吗?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尤利西斯忽然勾唇,他收敛了浑身的邪性,轻声道:“感谢您救了林。”
这是一种极端认真的态度,甚至在他道谢的同时,已然离开座位,俯身半跪在地,冲着珀珥行了一个典型的臣服礼仪。
他近乎亲吻到小虫母的鞋面。
珀珥抿唇,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轻声道:“我不想林死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也不想让你们死。”
不管是那尔迦人还是堕落种,珀珥都希望他们好好的,他不喜欢任何与死亡有关的话题。
尤利西斯挑眉,故意问:“也包括我吗?”
珀珥拧起细细的眉头,思索片刻后,才温温吞吞道:“我、我是讨厌你,但、但这和死没有关系呀。”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珀珥轻咬下唇,低声道:“讨厌,又不代表要死、死掉。”
在珀珥心中,讨厌是一回事,死亡却是另一回事。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讨厌有那么大的威力,足以越过对生命的敬畏。
会议室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被讨厌的尤利西斯忽然笑出了声,语气中是说不清的复杂,“如果您再早出现一点点,或许……”
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下一秒,尤利西斯收敛了笑容,眉眼间重新浮上沉着与冷静,仿佛恢复到了曾经那个守卫在边境星球上的哨卫军首席。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小虫母。
尤利西斯:“那么言归正传吧——”
他的语气在此刻变得有些严肃,却问出了一个让珀珥面红耳赤的问题。
尤利西斯不曾起身,只是道:“您愿意接受一群流浪狗的服侍吗?”
几乎是在他话落的同时,意识到什么的堕落种们同时起身,以臣服的姿态半跪在尤利西斯身后,显然他们此刻包含着相同的渴求与目的,默契十足。
尤利西斯磁性而沙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因为说话人的直白而沾染上几分隐秘的涩情和诱惑——
“如果您看得上我们这群血肉与机械凝聚而成的怪物,或许可以尝试着养一群身体结实、会忍痛、耐折腾的流浪狗?”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抚摸,您便可以在我们的身体上肆意取乐。”
“我们可以陪您玩一些家犬们放不开的小游戏。”
在小虫母惊讶又羞愤的神情中,尤利西斯近乎大胆地补充道:
“妈妈,我们会将您伺候到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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