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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方婉如现在心情复杂,听到大儿媳这么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怎么了?丽英,你说。”
富丽英看了江远山一眼,这才羞答答地说道:“我怀孕了,昨天刚查出来,医生说怀孕四周。”
别说是方婉如跟江福海了,就连江远山都跳了起来。
“媳妇,你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呀?连我你都瞒着?”
富丽英笑的一脸甜蜜,“这不是想着今天给你们个惊喜吗?这胎很有可能是男孩,我最近总想吃酸的,反正......
江舒棠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她将顾政南的木雕技艺传承下去,也把他的精神延续。然而,随着徒弟们逐渐成长,她内心深处那片柔软的角落,却开始泛起一丝不安。
陈远是最先入门的徒弟,也是最刻苦的一个。他每天天不亮就来到老宅,打扫院子、整理工具,从不喊累。江舒棠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顾政南年轻时的执着,心里也多了几分疼爱。
“舒棠老师,今天我练了一整天的刀法,您看看有没有进步。”陈远将一块木雕递到她面前,手有些发抖。
江舒棠接过木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轻轻点头,“比上周好多了,线条更稳了,但还不够灵动。你记住,木雕不是死的,它要有灵魂。”
陈远认真地点头,“我会继续练的。”
江舒棠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你有这个心,我就放心了。”
除了陈远,江舒棠还陆续收了几个徒弟。有本地的年轻人,也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学生。他们有的天赋异禀,有的勤勉刻苦,但无一例外,都被顾政南的技艺所折服。
可随着徒弟们越来越多,江舒棠的心却越来越沉。她开始频繁梦见顾政南,梦里他站在老宅的槐树下,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醒来时,她总觉得胸口堵得慌。
一天夜里,江舒棠整理顾政南的笔记时,发现了一本她从未见过的日记。封皮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显然是顾政南生前常翻阅的。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一九七六年三月,春寒料峭。今日雕了一幅《山居图》,线条略显生硬,但我总觉得,这幅作品里藏着什么,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江舒棠的手指轻轻抚过字迹,仿佛能触摸到顾政南当年的心绪。
她继续翻下去,一页页记录着顾政南在木雕技艺上的思考、对生活的感悟,甚至还有他对未来的担忧。
“一九七九年十月,舒棠怀孕了,我既欣喜又害怕。这门技艺,我倾注了一生,却不知是否该让它继续传承下去。若传人品不端,技艺再高,也只会害人害己。”
江舒棠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从未听顾政南提起过这些话,原来他早已在心里权衡过无数次。
她继续翻到最后一页,那是顾政南临终前写的:
“舒棠,若有一天我走了,请你替我守护好这门技艺。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那些真正热爱它的人。若有合适的传人,便传下去。若没有,就让它和我一起入土。”
江舒棠合上日记,双手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不仅是完成顾政南的遗愿,更是替他守护一份信念。
第二天,她召集所有徒弟,郑重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顾政南的妻子,也是你们的老师。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学的,不只是木雕的技艺,更是做人的道理。”
徒弟们面面相觑,陈远率先站出来,“老师,我们都知道,您一直教我们‘技艺为骨,德行为魂’。”
江舒棠点点头,“很好。但我要你们记住,木雕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表达内心。只有心正,作品才正。”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成名,为了赚钱,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拦你们。”
空气瞬间凝固,没人说话。
片刻后,陈远第一个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老师,我愿意学的不只是技艺,还有您和顾老师的品格。”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齐声说道:“我们愿意。”
江舒棠看着他们,眼里含着泪光,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好,很好。”
从那天起,江舒棠的教学更加严格。她不仅教他们雕刻技法,还亲自带他们去山里选木头,教他们如何辨别木头的质地、纹理,甚至如何与木头“对话”。
“木头是有灵性的,”她常常对徒弟们说,“你对它用心,它也会回应你。”
几年过去,徒弟们的技艺突飞猛进,作品也开始在业内小有名气。陈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作品多次在展览中获奖,甚至被省博物馆收藏。
但江舒棠始终保持着低调,她从不接受采访,也不参加颁奖典礼。她只希望,顾政南的技艺能真正传承下去,而不是变成一场商业炒作。
某天,一位来自北京的艺术收藏家找到江舒棠,希望购买顾政南的几件代表作,出价极高。
“舒棠女士,顾政南先生的作品极具收藏价值,若您愿意,我可以安排在国际展览上展出,甚至可以拍卖。”那人语气诚恳。
江舒棠听完,只是淡淡一笑,“顾政南的作品,不是用来卖的。”
那人有些尴尬,“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些作品如果能走向国际,也是一种传承。”
江舒棠摇头,“真正的传承,不在展览馆,也不在拍卖行,而在人心。”
那人沉默片刻,拱手道:“受教了。”
他离开后,江舒棠站在老宅门前,望着那棵槐树,轻声说道:“政南,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徒弟,已经开始走得很远了。”
风轻轻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顾政南温柔的回应。
夜深人静时,江舒棠依旧会泡一杯茉莉香片,放在顾政南的藤椅上。茶香袅袅,仿佛还能看见他坐在那里,低头雕刻,神情专注。
“政南,这一生,能和你一起走,真好。”她轻声说道。
屋子里,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他们知道,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但他们依旧在一起,风雨无阻,爱意不减。
未来的日子,他们还会一起走下去。
江舒棠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日记,心中五味杂陈。她终于明白,顾政南为何一生低调,从不张扬。他不是不愿出名,而是怕这门技艺落入不肖之人之手,玷污了木雕的纯粹。
她轻轻合上日记,抬头望着满天星斗,轻声说道:“政南,我终于懂你了。”
风从屋檐下吹过,带起一串风铃的轻响,仿佛顾政南在回应她。
第二天清晨,江舒棠照例起了个大早,泡了一杯茉莉香片,放在藤椅上。她看着那杯茶慢慢升起的热气,心里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平静。
她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教徒弟们技艺,更要教会他们做人。顾政南留下的,不只是木雕的手艺,更是做人的准则。
她走进工作室,徒弟们已经早早等候在门口。陈远站在最前面,手里抱着一块新雕的木料。
“老师,我昨晚又练了一整晚,您看看有没有进步。”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
江舒棠接过木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比昨天好了,线条更稳了,但还不够灵动。你要记住,木雕不是死的,它要有灵魂。”
陈远认真地点头,“我会继续练的。”
江舒棠环视四周,看着这些年轻面孔,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们中有人天赋异禀,有人勤勉刻苦,但无一例外,都被顾政南的技艺所折服。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顾政南的妻子,也是你们的老师。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学的,不只是木雕的技艺,更是做人的道理。”
徒弟们面面相觑,陈远率先站出来,“老师,我们都知道,您一直教我们‘技艺为骨,德行为魂’。”
江舒棠点头,“很好。但我要你们记住,木雕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表达内心。只有心正,作品才正。”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成名,为了赚钱,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拦你们。”
空气瞬间凝固,没人说话。
片刻后,陈远第一个跪下,郑重地磕了个头,“老师,我愿意学的不只是技艺,还有您和顾老师的品格。”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齐声说道:“我们愿意。”
江舒棠看着他们,眼里含着泪光,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好,很好。”
从那天起,江舒棠的教学更加严格。她不仅教他们雕刻技法,还亲自带他们去山里选木头,教他们如何辨别木头的质地、纹理,甚至如何与木头“对话”。
“木头是有灵性的,”她常常对徒弟们说,“你对它用心,它也会回应你。”
几年过去,徒弟们的技艺突飞猛进,作品也开始在业内小有名气。陈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作品多次在展览中获奖,甚至被省博物馆收藏。
但江舒棠始终保持着低调,她从不接受采访,也不参加颁奖典礼。她只希望,顾政南的技艺能真正传承下去,而不是变成一场商业炒作。
某天,一位来自北京的艺术收藏家找到江舒棠,希望购买顾政南的几件代表作,出价极高。
“舒棠女士,顾政南先生的作品极具收藏价值,若您愿意,我可以安排在国际展览上展出,甚至可以拍卖。”那人语气诚恳。
江舒棠听完,只是淡淡一笑,“顾政南的作品,不是用来卖的。”
那人有些尴尬,“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些作品如果能走向国际,也是一种传承。”
江舒棠摇头,“真正的传承,不在展览馆,也不在拍卖行,而在人心。”
那人沉默片刻,拱手道:“受教了。”
他离开后,江舒棠站在老宅门前,望着那棵槐树,轻声说道:“政南,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徒弟,已经开始走得很远了。”
风轻轻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顾政南温柔的回应。
夜深人静时,江舒棠依旧会泡一杯茉莉香片,放在顾政南的藤椅上。茶香袅袅,仿佛还能看见他坐在那里,低头雕刻,神情专注。
“政南,这一生,能和你一起走,真好。”她轻声说道。
屋子里,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他们知道,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但他们依旧在一起,风雨无阻,爱意不减。
未来的日子,他们还会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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