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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何消息总有两种说法,京城的角落里也有不少人议论,说什么这失而复得的五座城池,吐蕃打着互惠互利的名号,想分一半过去,皇帝权衡不下,正在宫里面苦恼着这件事;
所以,这些刚从匈奴手里脱险,回归北唐不到两天的难民,未必能够安定下来,随时会被皇帝转手送给他那位吐蕃国的老丈人手里去。
玉儿望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心想,那位小皇帝此刻肯定很为难。
她和他相处过,她感觉的出来,这位皇帝不是一个漠视百姓生死的君主。
皇帝很关心他的江山社稷,也很努力的想成为受万民敬仰的帝王,只是他年纪小,手中实权太少,做事束手束脚,得由着宫中各种无形的力量搓揉和摆布。
就像那位皇太后,她似乎是皇帝最大的天敌。
玉儿觉得皇帝每次看着自己的生母时,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孩子对母亲那种崇敬的爱意,皇帝对皇太后的态度中,只有怨恨和不甘。
玉儿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听到国家事务的时候,自己老是会对皇帝念念不忘,老惦记着他,担心他在宫中痛苦的抱头苦思,说不定他正在为江山和百姓睡不着觉,毕竟他连做个决定都举步维艰。
玉儿为皇帝叹气,质问自己干嘛担心他,她的担心有用吗?
她只是一个奴仆,又在宫廷之外,皇帝看似近在眼前,实际上远在天边,她虽然住在皇城脚下,但是朝政大事与她毫无关系。
她根本帮不了皇帝,也犯不着帮他,她有心思琢磨皇帝怎样过日子,还不如琢磨怎样去伺候夕余更加实际。
玉儿想到这里,便把皇帝甩到脑后,晒完手上所有的衣服,然后跑去厨房,跟厨娘要了一碗冰糖莲子羹,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去到课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观望。
夕余正在里面为拉弦乐的那一班乐师们讲课。
自从玉儿自创了一种乐班分区法,把乐班细分为拉弦乐、弹拨乐、吹奏乐和敲击乐这四个不同领域之后,乐班中便约定成俗似的,默默的把玉儿这套方案沿用了下来,还独创了一种全新的叫法,称之为“部”。
分别叫做拉弦部、弹拨部、吹奏部和敲击部。
可以说,这种给乐班细分“部”的方法,是全天下乐班中的独创和带头之举,其他乐班里头,可从来没有分过这么多的“部”,也从来没有乐师听说过这么个分“部”法。
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外界的乐坊乐班,都嘲笑荣乐府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还说他们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乐班哪需要细分这么多区域,把乐师逐一分开,区别对待,如此一来,哪还能让他们团结一心的演奏?
外面那些乐班子绝对想不到,之所以给乐班分“部”,并不是为了离间乐师,反而是为了让各位乐师更加的合作无间,当然,那些人没有按照荣乐府这个创新来进行过实践,所以他们不懂其中奥妙。
乐坊之人,都很守旧的,世间有勇气接受新东西的乐坊没有几个,他们害怕浪费时间,更害怕出错,他们宁可原地踏步,目光短浅的满足现状,谁也不愿意冒险去追求音乐技艺上面的进步。
荣乐府算是乐坊中的异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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