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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师父答:“不是那么容易的,手艺就是手艺,不可能说放弃就能够放弃,如果你花了无数心思和时间来研习一桩手艺,自然不会甘心轻言退出,转行如改嫁,没有亲历的人,不知其中的艰辛和痛苦。”
南宫师父又说:“弹琴不弹琴的,你还小,可以考虑几年,想清楚了再做决定,这并不是一个琴童必须会的事情,琴童不一定要会弹琴,就像我说的,书童不一定得会写字,但琴童绝不可以眼界狭隘,更不能孤陋寡闻,一问三不知,该懂的知识还是要懂,最要紧的是琴童一定要聊得开。你知道什么叫做聊得开吗?”
玉儿茫然的摇摇头,说真的,讲起乐器,她只知道如何去除表面上的灰尘而已,再深入些的内容,她就半点也讲不出来了的。
“你且看,”南宫师父苍老的手指在问月琵琶上指点、移动,“你可知它为何称为琵琶?”
玉儿当然不知道,只能沉默以对。
南宫师父将右手在琵琶弦上往前一扫,说:“这种手法,叫做琵。”
他又将右手在琴弦上往后一扫,琴音灵动,“这种往后扫弦的手法,叫做琶,这样一来一回,一前一后的扫弦,就叫做琵琶。”
玉儿恍然大悟,“原来琵琶的名字,是来自弹奏它的方法。”
南宫师父对她如此好学的表情感到很欣慰,一般来说,她这种年纪的孩子,都不会有耐心听他讲这么多话,他见过的黄毛小儿之中,鲜少有像玉儿这样定性的。
南宫师父一下子喜欢起她来,按耐不住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名玉儿。”
“你父母姓什么?”
“姓陈。”
“陈玉儿,很普通的名字。”南宫师父颔首说:“虽然普通,但是容易让人记住。玉儿,你可知琵琶是怎样构成?”
玉儿说:“我只知道问月是铁梨木做的。”
“我并非问你它是什么做的,唉,你这番蠢话要是给夕余听见,他肯定会苦笑。”
玉儿噘着嘴说:“可惜先生最近生我气,见到我都不跟我说话,我连让他苦笑都不能了。”
“这确实是夕余的作风,他专欺负那些在乎他的人。谁越是关心他,爱护他,他便越喜欢欺负那人。”
玉儿点头附和,“对对对,南宫师父,你真了解先生,他就是这样的。”
南宫师父哈哈笑说:“我是看着夕余长大的,能不了解他吗,等他气消后,自然又会对人友善起来的,现在先说回琵琶,这问月琵琶有八十年的历史了,是夕余的师父传给他的,是件古董了,这琵琶有头和身组成,琵琶头像仙鹤颈,细细长长,再细分的话,其中还有枕位和品位,每一个位置所制造出来的声音都不同,这头部如同女子的发髻,侧面装有五只弦轴,像发髻两旁插住的发钗,这些弦轴是专门用来缠绕琴弦的。”
玉儿微微一笑。
南宫师父停顿一下,“你笑什么?”
“你把琵琶形容成一个女子,怪有趣的。”
“每个乐器都是一名性格外貌各有特色的女子,乐器在我们眼中,没有男性,都是柔软似水的女人。”
玉儿一知半解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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