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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知晓,你这般在意,即便是爬,我也一定会爬过去。”
傅鸣玉忍不住喉咙里的呜咽,眼泪如断线之珠,簌簌而下。
“别哭。”鹤惊寒替傅鸣玉拭去眼泪,“你不是想听吗,还有,还没有结束。”
寒毒之事,洛与书并未向任何人提起,毕竟他是水系,压制寒毒,绰绰有余。
真正让他陷入险境的,是另一种毒,名唤幽冥。
也正是从幽冥之毒开始,傅潭说与洛与书两个人,开始走向陌路。
鹤惊寒摇头感慨,“旁人眼里,无霜仙君矜贵淡漠,唯有本座知晓,一旦遇上小玉的事,你很容易便失去理智,掉入圈套。”
思及往事,洛与书无力反驳,鹤惊寒惯会拿捏人心,他也确实有太多犯蠢的时刻。
鹤惊寒摊开掌心,一朵紫色的花从他手心里绽放,瓣儿狭而长,蕊儿尖而细。
“幽冥长于墨渊至阴至暗处,形如鬼魅,白日里无甚作用,一到夜晚,尤其是子时,便会开始毒发,叫人体验穿肠烂肚之痛。中之则如附骨之疽,难以摆脱。但,既然出自本座之手,也不是并无解药的。”
有解药傅鸣玉皱眉,可是鹤惊寒心狠手辣,如若想下毒害谁,极少给人留活路。
“因为本座与无霜仙君私下打过赌。”
鹤惊寒收起手心里的紫花,继续说道。
“本座说,有朝一日,他最为看重的小玉,会亲手给他送上最毒的,无药可解的毒物,替本座取他的性命。”
鹤惊寒看向傅鸣玉,面露赞赏:“乖乖,你做到了。”
我做到了?
傅鸣玉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我是如何做到的?”
无药可解,可幽冥分明有解药,他给洛与书下的不是幽冥?不对,他怎么可能会给洛与书下毒?
“小玉,你都忘了,你是如何费尽心思,从我这里偷取幽冥解药的了。”
鹤惊寒掰着手指头,一件件帮他数。
“你从潺宿口中得知此药有解,甚为欣喜,毒药与解药皆是本座炼制,你又放低姿态去求澹台无寂,好让他放水,放你进本座的密室。可是让你失望了,你遍寻无果,始终找不到解药。”
鹤惊寒轻轻捏住傅鸣玉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本座怎么会让你找到呢,本座要你亲自,求上门来。”
傅鸣玉目光涣散,脑子里涌出一些屈辱的记忆。
他是如何去求鹤惊寒,鹤惊寒是如何戏耍他。
他记得鹤惊寒倚着他的贵妃榻,懒懒怠怠:“本座最近话本子看得有些多,不如,鬼主就亲自给本座演一演,本座觉得狗血又很有意思的戏码吧。”
很有意思的戏码,鹤惊寒的“很有意思”,就是要傅潭说违背本心,他越害怕什么,恐惧什么,厌恶什么,鹤惊寒偏要他去做什么。
他要傅潭说着钗裙,扮女装,贴身侍候他。
有时候抽风,还非要去人间,体验什么老爷少爷小姐的庸俗话本。
容不得傅潭说拒绝,傅潭说一旦有拒绝不满之意,鹤惊寒便笑意盈盈威胁他:“你不妥协一日,无霜仙君穿肠烂肚之痛便多延续一日。”
傅潭说别无他法。
在上陵城的酒楼里,鹤惊寒明明看到了洛与书一行人,却仍叫傅潭说口衔葡萄喂他,故意惹洛与书误会,引傅潭说难堪。
洛与书应邀前往鬼女府赴宴那一日,本是欣喜。却见傅潭说卧于众美人之中,软玉温香入怀,有人口衔酒杯喂其酒水,有人坦胸露乳意图勾引满室靡靡之音,纸醉金迷。
瞧见洛与书,他也不知收敛,眸中还迷蒙着朦胧醉意,他向洛与书伸出手,言语不恭,行为放荡:“美人,嫁进来吧,本座这偌大府邸,还缺一位鬼主夫人。”
洛与书心中气结,甩袖而去,傅潭说眼眸微垂,挥手退散宴席,独自枯坐一夜。
直到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
傅潭说头也没抬,已是有气无力:“魔君大人这些戏码,未免太过狗血俗套。”
“哦,本座当然知道,既狗血又俗套。”鹤惊寒上前两步,喜气洋洋,“那又怎么样,本座甚是喜欢。”
傅潭说咽下口中苦涩:“既然欢喜,便将解药给我吧。”
鹤惊寒许是玩够了,许是热闹看多了,终于答应:“好。”
“后来的事,无霜仙君应该就已经知晓了。”
鹤惊寒透过光幕,那边的洛与书咬紧牙齿,几乎已经忍耐至极限了。
后来的事,他确实知道了。
傅潭说难得上门来,将那颗解药送给洛与书:“方才掌门和长老已经看过了,确实是幽冥的解药,也已经差人试过药了,无毒。”
洛与书推开他的手,面露嘲讽:“这几日鬼主与魔君四处游山玩水,乐不思蜀,竟还有空惦记本尊的毒,这一心多用的本事,真叫本尊佩服。”
傅潭说失笑,复又将那颗药丸推回去:“你生我的气就罢了,不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他知道解药必是傅潭说从鹤惊寒那里得到的,想到两个人暧昧不清的关系,洛与书忍着气冷声拒绝。
傅潭说大胆凑上前捧着他的脸,眉眼认真:“老实说,我们无霜仙君是不是吃醋了?”
二人自傅潭说回鬼蜮,近乎闹翻以来,极少这般亲密接触,尤其是洛与书的脸这等尊严的部位。
洛与书匆忙推开他,有些恼意,冷声:“你流连花楼酒楼,与不三不四之人厮混学来的手段,休要在本尊这里卖弄。”
傅潭说却没有被他冷脸吓到,笑:“好酸的味道,无霜仙君有没有闻到?”
后来,傅潭说半哄半骗,他还是吃下那颗解药。
思及至此,洛与书胸口一阵酸涩。
自傅潭说回鬼蜮之后,躲着他为多,二人连面都极少见。
那次傅潭说上门,寝殿内打闹片刻,竟是那段时间里,二人为数不多的融洽美好时光。
可是,为什么他那时候只顾着拈酸生气,却没有注意到傅潭说脸上的疲惫。
如果他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宁愿日日忍受穿肠烂肚之痛,也不会吃下那颗解药
故事到这里,傅鸣玉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他委曲求全拿到解药,洛与书的幽冥已经解了,这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鹤惊寒轻笑:“小玉,你了解我,我怎么会让你们,这般圆满呢。”
傅潭说拿到的确实是幽冥的解药,并且很好的缓解了洛与书的幽冥之症。
但鹤惊寒偏偏多加了一味无毒之药,火牡丹。
没有人能发觉解药的异样,即便是拿去给人试毒,也无法试出来,因为火牡丹虽是一味性烈的虎狼之药,但并没有任何毒性。
“火牡丹……”傅鸣玉醒悟过来,“与寒毒相克……你,你要激发洛与书体内的寒毒”
可偏偏,这寒毒,还是借傅潭说的手催发。
傅鸣玉浑身发冷,掌心沁出冷汗,一片潮湿:“鹤惊寒,你真是好算计啊。”
如果他不去为洛与书求幽冥的解药,就无法解洛与书的幽冥,可是他求来了解药,又催生出寒毒。
忙忙碌碌,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
给予他希望,又给他最深的绝望。
还不如不去求。
傅鸣玉心脏一阵抽疼,强迫自己从痛苦又焦灼的情绪里抽出神,猛地转头看向数米之外光幕另一边的洛与书。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洛与书既然好好站在这里,那就说明,寒毒已经解了。
洛与书没事的!
这是傅鸣玉唯一感觉欣慰的事,他松一口气,扬起笑:“没事,没事就好,寒毒解了,寒毒是不是早就解了?”
洛与书远远望着他,他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像含着永远不会融化的冰泪。
傅鸣玉的笑容又凝固住,寒毒不是解了吗,为什么,洛与书看起来依然这么难过呢?
鹤惊寒笑:“寒毒已发,先冻血肉,后凝经脉,最后碎内丹。不将人折磨到修为散尽,怎么配本座以名讳为之命名,号称本座手下第一至毒呢?”
无解之毒傅鸣玉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后面的事情,鹤惊寒没说,他大抵能猜出来。
前有鹤惊寒故意以言语相激,立下赌誓,后又有他亲手送出解药,催生寒毒。
再加上鹤惊寒一通幸灾乐祸,挑拨离间如果他是洛与书,那般绝望的时候,很那不去怀疑,傅潭说是不是听从鹤惊寒的指示,才
毕竟在洛与书的视角,他并不知道那解药是傅潭说伏低做小求来的,他只知道,那是傅潭说喂他吃的。
鹤惊寒抚掌大笑:“瞧瞧,多么经典的桥段,本座最爱,百看不厌。没想到真叫人演出来,比话本子,折子戏里还叫人拍案叫绝。”
他冷眼看向洛与书:“不过,谁叫咱们仙君命好,无解之毒,落到他身上,呵,竟也有破解之法。”
傅鸣玉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用力攥住椅子的扶手才勉强支撑起身体:“是,何解法?”
“无解至毒,只是无解,但,也并不是不能渡。”
渡,一命抵一命,可有谁愿意为了另一个人,甘心把这毒引到自己身上,承受这无边的苦痛呢?
傅鸣玉瞬间心里就有答案了。
是,姬月潭自己啊。
洛与书脸色惨白,鬓边缓缓落下一滴冷汗。
鹤惊寒很喜欢看他如今的狼狈模样,心中快意:“可惜,我只知晓小玉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渡了毒,却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自那之后,你非但不知感恩,却与小玉关系更恶劣了,实在是让本座奇怪啊。”
“别说了”
鹤惊寒却不肯放过他。
“无霜仙君,不如请您回答一下,为何小玉替你解了毒,却让你恩将仇报呢?”
“本尊叫你别说了!”
刹那间,一道刺眼寒光劈向地面,只听“彭”一声巨响,以洛与书为中心,数条裂痕自地面炸开,砖飞地裂,恍若天崩,紫色光幕应声破碎,整个大殿都为之摇晃。
傅鸣玉从椅子上摔下去,扑通一声滑落到地上。旧日记忆带着冲毁一切卷走一切的气势,如涨潮一般铺天盖地涌入脑海
洛与书身中寒毒之事泄露出去,姬月潭已成了万夫所指。
火牡丹出自他手,不管他如何解释,都很难让人相信他完全清白。旁人眼里,身为鬼主,他是鹤惊寒的走狗,仗着昔日情分残害无霜仙君。
鬼女府里,姬月潭持剑与鹤惊寒对峙。这是他回鬼蜮以来,第一次与鹤惊寒拔剑相向。
可泪水充盈眼眶,手抖得连剑都拿不稳。
“姬月潭,你这是什么意思。”鹤惊寒眯起眼睛,气息危险,“你要为了区区一个洛与书,与本座翻脸么?”
“是,你是很厉害。”姬月潭双目通红,脸色惨白,身躯摇摇欲坠,单薄如纸,已是痛苦到了极限,“我知道,我身负人类血脉,尚不及母亲一半功力,可是”
似有阴风席地而起,诡气横生。他长发未束,被风拂起,发丝倾泻,掠过纤细白皙的脖颈和明艳灼目的侧颜。
“可是,我若拼尽这一身鬼神之力,也未尝杀不了你。”
刹那间狂风大作,一如他凌厉的眉宇,和眼底燃起的熊熊杀意。
鹤惊寒承认,饶是他,也被此刻的姬月潭惊艳一瞬。
他本就该是这般,如鬼姬一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夺目样子,可偏偏随了他那个人类爹,良善成性,软弱可欺。
鹤惊寒大笑起来:“真是可笑,本座大发慈悲赐你解药的时候怎么不说,嗯?解药是你求来的,也是你亲手送去的,现在倒怪起本座来了?”
“好好好,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想杀本座,大可来杀,横竖那寒毒无解,洛与书必死无疑!”
“你闭嘴!”
下一秒,锋利剑锋已挥至鹤惊寒眼前,鹤惊寒镇定自若,佁然不动,自有人替他接下姬月潭夺命一击。
通身晶莹覆绿光的神剑横在姬月潭眼前,挡住了他的杀招,四目相对,视线交错,神剑嗡鸣。
新主旧主此刻针锋相对,青龙剑进退不得,比谁都难受。
仿佛见到什么脏东西,姬月潭急速后退,拉开距离,冷笑一声:“魔君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姬月潭素日里轻易不动手,但好歹也是鬼族之主,这一招澹台无寂甚是吃力,即便接下,内里也伤得不轻。但他来不及顾及自己,先急道:“你先冷静!”
“寒毒无解,但是可以渡!”
一句话,轻易消弭了姬月潭的杀气,让他愣在了原地。
“可以……渡?”
第150章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兄长?……
可以渡。
姬月潭幡然醒悟, 猛然意识到什么,顾不得鹤惊寒也顾不得澹台无寂了,转身就向外奔去。
他一走, 方才汹涌的诡气全都随之消失不见,澹台无寂面露痛苦之色, 膝盖一弯单膝跪地,呕出一口黑血。
鹤惊寒伸手, 渡了些内力过去,替澹台无寂护住心脉,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 告诉他, 好让他去送死吗?”
“君上。”澹台无寂擦去嘴角的血, 声音沙哑, “收手吧。”
“别再逼他了,洛与书一死,小玉承受不住的。”
“师父走了, 绯夜仙君也走了, 这世上, 小玉唯有就这一个亲近之人了。”
鹤惊寒面目冷下来:“你不忍心了。”
他阴恻恻道:“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了,现在收手,你以为他就会感激你吗。”
洛与书怎么会是小玉唯一亲近之人呢。鹤惊寒心想。
我才是,我才是。
洛与书只要死了,小玉在这世间的亲人, 只有我鹤惊寒一个了。
他眉眼冷凝:“可你告诉他解救洛与书之法, 恐他会以身渡毒,替洛与书去死。”
“没有关系。”澹台无寂以剑柱地,强撑着站起身来, 笑容苍白,“我也可以为他渡毒,替他去死。”——
姬月潭遍寻古籍,寻可渡寒毒之法。
寒毒太强横,无霜仙君又不是个普通人,能为无霜仙君完全渡去寒毒之人,必然要功力深厚,并且要一蹴而就,不得半途而废。否则毒渡到一半,人先支撑不住,只会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这世间能比洛与书功力还深厚者,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掌门静华仙君,玉衡仙君,黎芜仙君
可谁不是位高权重,怎能轻易送死。
姬月潭握拳,暗暗心道:“或许,我也可以试一试。”
事关重大,他不敢与灵壹灵贰等封灵阁众人说实话,他们一定会阻拦。只道是寻到了解决方法,需要以自身的鬼神之力相助。
他仔细查过了渡毒的例子,越是强悍之毒,需要的时间就越久。
他若想为洛与书渡毒,需要在无人干扰完全安静的环境下两日一夜,即便是姬月潭拼尽浑身解数,最快也得一日一夜。
关键是,洛与书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同他渡两日一夜的毒。
他瞒得过灵壹灵贰,瞒得过洛与书吗?
何况,现在洛与书厌恶他,连面都拒之不见。
他再上门,不是被嘲讽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被阴阳贼心不死心怀不轨吧。
姬月潭心中一片酸涩。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让洛与书与他共处两日一夜,让渡毒之法不被打扰,也不会被察觉呢?
……
夜幕倾覆,月上高梢。
重安宫被不速之客打扰,当归持剑追杀刺客,眼看刺客闯进无双仙君寝殿。
当归大惊,欲叫醒其他弟子,却被无霜仙君阻止:“当归,退下吧。”
寝殿内,烛火初燃,光线还有些昏暗,洛与书身着月白色里衣,披着浅蓝色织锦外袍,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
来人他很熟悉,封灵阁大护法灵壹,此时正跪地不起:“求仙君救救我们殿下!”
洛与书近来寒毒发作,身体不怎么好,初听傅潭说出事,胸口痛了一下,想起最近的境遇,他强行按下询问的意图,冷声:“魔君不是夜夜宿在鬼女府,有什么事,不去寻他,千里迢迢来本尊重安宫舍近求远了?”
他凉凉笑了一下。
“亦或是,本尊沦落至此还不够,还要设什么圈套等着本尊么?”
灵壹伏地,声线颤抖:“殿下不慎,不慎吸入情香,一直惦念尊上的名字,属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前来叨扰尊上。如果尊上不肯出手相助,属下只能去求助魔君鹤”
“不许。”他话未说完便听洛与书一声呵斥。
再抬眼,洛与书已经穿好衣服全身收拾齐整,脚步匆匆:“他在哪,带本尊过去。”
灵壹赶紧跟上洛与书的脚步,心里叹了一声。
灵贰说的没错,一提魔君,无霜仙君肯定会过去。
灵壹在前带路 ,并不是鬼女府的方向,倒像是离无渊海更近。洛与书皱眉:“你们殿下在哪中了情香?”
“在封灵阁这边的舵堂。”灵壹回道,“今日殿下宴请了不少宾客,鱼龙混杂,美女如云,不知是谁混入情香,许是想往鬼女府塞人。”
美女如云。
洛与书冷哼一声:“你们殿下,还真是好福气。”
灵壹没敢说话,二人很快掠过无渊海,到达封灵阁。
房门虚掩,屋内烛火跳跃,映出温暖橙光,帏帘半垂半掩,弥漫浅浅幽香。
洛与书步履匆匆,推门而入,毫不客气:“傅鸣玉。”
门外,灵壹与守门的灵贰对视一眼:“用了多少?”
灵贰比了个耶的手势:“两粒。”
要营造出情香的效果,还不能完全失去理智,沉溺在情欲里。对傅潭说来说确实是很难的考验。
灵壹一声叹息,悄悄掩上了房门。
屋内,寂静无声。
洛与书快步走到里间,榻上被褥起伏,傅潭说正缩在角落里。
洛与书一时又气又急,直接俯身上榻,动作熟练去查看傅潭说情况。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在每个傅潭说说病就病的夜晚,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难受,哪次不是隔壁的洛与书来照顾。
这么多年了,洛与书也没有想到,如今二人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了,傅潭说还有这一日,如幼时一般要他照顾。
千里迢迢喊他来照顾。
半梦半醒的傅潭说被打扰,不满又疑惑地“嗯”了一声,他脸色绯红,浑身发烫,许是情香的缘故,他不安地扭动着,衣服早就散乱开,发丝凌乱,连那声“嗯”都转着弯儿,透着几分媚意。
“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洛与书没好气,又无可奈何。
能怎么办,这是他看大的小师叔。
即便他早就成了大名鼎鼎的鬼主,出了事,洛与书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伸手用力将傅潭说从角落里拖出来,指节触碰到傅潭说脸颊,烫的要命,洛与书皱眉,先找出两颗清心丹,强硬塞进傅潭说嘴里。
“唔”傅潭说不想吞苦涩的丹药,却贪恋洛与书微凉的手指,一把抓住洛与书的手贴在脸边,缓解脸上的灼热,“好热好舒服”
傅潭说或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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