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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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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连自己可能被鹤惊寒折磨致死的数十种死法都想了一遍了,万万想不到会是现在这般局面。

他感觉到鹤惊寒似乎摸了摸他的脑袋,叹道:“你果真是失忆了。”

从前的傅鸣玉, 龇牙咧嘴,永远不会好声好气跟他说话, 哪里会这么乖顺呢。

“你才是失忆了吧?”傅鸣玉震惊地推开他,喃喃,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吧……”

在闻人戮休口中,鹤惊寒对他这个鬼主不满, 意图杀之, 然后取而代之。

在潺宿口中, 鹤惊寒嫉妒他, 厌恶他,无时无刻不挑剔他,贬低他, 嘲讽他……

怎么想……也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傅鸣玉觉得自己得缓一缓, 别说他, 姬月潭本尊来了也得缓一缓。

他看向鹤惊寒:“那你可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

“为什么要让你恢复。”鹤惊寒坐在他的软榻上,懒懒怏怏支着脑袋,“让你恢复记忆,再杀我一次吗?”

傅鸣玉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与他平视:“那你就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又为什么要自尽?”

因为, 你的一切苦痛,都是我带来的。

鹤惊寒静静望着他,心中所想, 并未出口。

他只是向傅鸣玉伸出手:“留在我身边吧,小玉,和以前一样。”

只是这次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再让你痛苦了。

傅鸣玉看着眼前那只手,肤色苍白,骨骼分明,他蓦然笑了一下,然后亦是缓缓伸出手,搭在了鹤惊寒掌心。

他看到鹤惊寒眸里的讶异和欣慰,慢慢用力攥紧鹤惊寒的掌心:“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鹤惊寒。”

“魔君大人?还是……”

他张了张嘴。

“兄……”

“君上!君上!”

话未出口,却被打断。

有魔修急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君上,无霜仙君打上门来,说,说是来要人的。”

傅鸣玉一怔:“洛与书?”

“真可惜你不记得了。”鹤惊寒视线转向傅鸣玉,笑的莫名其妙,“这般场景,好像也上演过很多次呢。”

————

大殿之外,屠罗刹众魔修已经排兵布阵,密密麻麻罗列阵法。

而对面,来者一身蓝白素衣,孤身一人,只携一剑,气势却堪挡千军万马。

鹤惊寒缓步迈出:“仙君孑然一身便敢入我西玄之地,不怕有来无回?”

“魔君当日尸身尽毁,如今竟还能完好如初站在这里。”洛与书的凝霜出鞘,寒光横扫出数十米,“想必这就是,祸害遗千年吧。”

鹤惊寒以手抵唇,低低地笑:“仙君上天入地为亡人寻魂凝魄,求死而复生之法,到本座这里,便就祸害遗千年了,还真是双标。”

他挑了挑眉:“数年不见,仙君身上的寒霜剧毒,可解了?”

他仿佛专挑洛与书的心窝处,哪里疼往哪里戳:“哦,看本座这记性,你那原本无药可解之毒,不是被鬼主拖着残败之躯渡去了么,想必现在仙君活蹦乱跳,是健康地很了。”

“休要废话。”洛与书早就攥紧了拳,面冷如霜,杀气凛冽,“几十载不见,便让本尊试试你这魔头本事几何了吧。”

二人或许真的积怨颇深,上来便要开打。

鹤惊寒哼笑一声,魔剑出鞘,整个人化作一团紫影,叫人看不清身形,顷刻间,二人就已经缠斗到一起。

傅鸣玉跑的呼哧带喘的,远远从大殿里奔出来,就看到外面屠罗刹众人严阵以待,而天上唯见一黑紫一白蓝两道光影。灵力与魔气层叠震荡,傅鸣玉在地下站着都感受到了那压迫感,想来二人出手俱是杀招。

傅鸣玉蹦起来,冲天上挥手:“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我在这里!有人看看我吗!”

洛与书是来寻他的吗?怎么就打起来了呀?

洛与书远远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形一滞,下一刻便弃下鹤惊寒,瞬移至傅鸣玉面前。

他毫不犹豫一把攥住傅鸣玉的手腕:“我带你回去。”

下一刻便被鹤惊寒拦住:“本座还在,这就要走?”

眼看又要打起来,傅鸣玉铤而走险挡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打杀杀的!”

鹤惊寒收起了自己的兵器,洛与书停顿一瞬,也收回了自己的凝霜。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为什么鹤惊寒刚苏醒,傅鸣玉就颠颠跑过来见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甚至都不与他知会一下。

可是诸多种种,他都没有问出口,往日与鹤惊寒种种恩怨他都不愿回想,喉结滚动,只化作一句:“跟我回去,小玉。”

傅鸣玉轻轻将自己手腕从洛与书桎梏里挣脱出来,小声:“仙君,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很快就能,把姬月潭还给你了。

不料撞入洛与书通红的眼眸,他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又像是极力忍耐着,红色几乎化作血沁出来:“无论有没有记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再来过几次,你还是会选择他,是吗?”

傅鸣玉一时被吓住,他从未见一向冷淡的仙君这个样子,下意识紧张地退后两步。

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是这般拒绝洛与书,选择鹤惊寒的。

他后退的动作又让洛与书眸色一暗。

“无霜仙君,原来你也不敢啊。”鹤惊寒蓦然放肆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他哈哈大笑,“原来你也不敢,让小玉恢复全部的记忆啊。”

傅鸣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人脸色铁青,一人却笑的如疯如魔。

鹤惊寒笑的就差拍大腿了,他指着洛与书,视线投向傅鸣玉:“你不是想恢复记忆吗,好啊,那我今天就是豁出去,就算你记恨我,也要让你知道,当年他是怎么于心有愧辜负你的了。”

傅鸣玉:?

如此这般,傅鸣玉肯定不会跟洛与书离开。

鹤惊寒收敛了一些,含笑看向洛与书:“无霜仙君若是闲来无事,不若也进来一坐一听?当然,你需要施一个禁言咒,本座说话的时候,你还不能开口。”

————

“你知道,无霜仙君为什么这般厌恶我吗。”鹤惊寒问傅鸣玉。

傅鸣玉摇头。

鹤惊寒笑容恶劣:“因为当年,你与他从伉俪情深,到后来反目成仇,都是我从中作梗,暗算你们的。”

傅鸣玉一梗:“您也没必要如此骄傲吧。”

事已至此,鹤惊寒便不再隐瞒了。

他原本没想告诉傅鸣玉这些,没想让他如以前一般厌恶自己的。

可是谁让今天洛与书上门来了。

傅鸣玉早晚会想起一切,而鹤惊寒,宁愿自己被怨恨,也要看到洛与书难受得生不如死。

“当年你于洗冤台受天雷之刑,这位无霜仙,哦不,那时他还不是无霜仙君,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他险些粉身碎骨替你挡了半劫天雷,你应当是感激不尽的吧?”

鹤惊寒居高临下,下意识如挠小狗一般伸手去挠傅鸣玉的下巴,却被一旁洛与书挡住,只好悻悻收回了手。

“可是,下了洗冤台,你却不顾重伤的洛与书和那为你拦下天雷的绯夜师兄,随本座和妖王离开,你可知多少人骂你忘恩负义,薄情寡性。”

随着他的话,傅鸣玉呼吸渐渐粗重。

旁听的洛与书薄唇抿在一起,指节扣在椅子上,用力攥紧。

“可是他们不知道,你随本座离开,不是想弃明投暗叛出仙门,只是因为鬼姬尸体在我们手里,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娘死无葬身之地,棺椁还不得安宁。”

傅鸣玉胸口剧烈疼痛, 酸涩感弥漫开,水雾氤氲了眼眶。

“再后来,你身份既已大白天下,本座便扶持你继承鬼主之位。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鬼姬的孩子,鬼姬往年诸多仇人上门寻仇,鬼族内也多的是不服之众……那段时间,尽管本座与妖王尽心护你,可也做不到十分周全。总有不断寻仇寻衅之人,你身上也总有不断的伤。”

鹤惊寒已经走到了傅鸣玉身后,指尖划过傅鸣玉脊背:“那么多的伤,旧的还没有好,新的就又添上。你活着的这数十年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吧?你离开蓬丘不过短短几日,人间冷暖,酸甜苦辣,便都尝遍了。”

鹤惊寒掌心落在他的肩上,低低笑出声。

“本座哪里有这么好心,白白帮你?本座只是不想你继续留在蓬丘,不想见你众星捧月,做那个万人宠爱日月安稳的小师叔。本座见不得你那么快乐幸福,小玉,你是鬼族,是人人喊打的鬼姬的孩子,你本该和我一样,是阴沟里生活的老鼠。”

他落在傅鸣玉肩上的手掌收紧,胸口随呼吸起伏,紧紧扣住傅鸣玉的肩骨。

“本座要你跌落高堂,要你众叛亲离,再无枝可栖,也再无人相护。”

傅鸣玉的泪落下来,砸在自己手背上,又疼又烫。

洛与书猛的站起来,鹤惊寒为了防止他打扰自己叙述真相,特意施了禁言咒,现如今看他的反应,分明是不忍,想要阻止。

可鹤惊寒心狠,他强行按下洛与书:“仙君不要着急,这只是开始,还没有说到你呢。”

他低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和小玉的误会,本座是怎么一手促成的吗?”

洛与书双臂都在颤抖,双手握成拳,青筋根根突起,他被迫坐下来,蓦然红了眼眶。

“世人皆知,你残害同门,谋害师长,叛出蓬丘。这个时候,仍对你不离不弃,时来探望的,也就是昔日与你不对付的师侄,洛与书了。”

傅潭说离开蓬丘那一日便留下了所有与蓬丘有关的信物,洛与书联系不上他,只能亲自前去鬼蜮鬼女府。

鹤惊寒斜睨洛与书一眼:“欸,传言里说你们二人不对付,实在是有误。若是真水火不容,洛与书怎么肯替你挡天雷,怎么会在那个敏感的时候冒着风险频繁去鬼蜮寻你……啧啧啧。”

他故意附到傅鸣玉耳畔:“依本座看,水火不容是假,暗生情愫倒是真。”

傅鸣玉瞳仁一缩。

鹤惊寒接着叹了口气。

“小玉,你很聪明,后来,你慢慢发现,你越珍视什么,本座便要摧毁什么。你担心本座会对洛与书出手,又怕旁人给他扣个勾结鬼族的名头,便有意疏远,禁止他再来鬼蜮。”

“可是我们无霜仙君怎么放心的下你呢。”鹤惊寒只要想起当年的画面,便忍不住想要发笑,他温柔扣住傅鸣玉的后脑,逼迫他靠近,“我故意与你亲昵,行暧昧之事,就像这样。”

他微微侧首,落在旁人眼里,好像二人在甜蜜拥吻。

鹤惊寒觉得特别好玩:“洛与书都看见了,他那时候,一定气坏了。”

“够了。”洛与书强行破了禁言咒,喉结滚动,持剑的手止不住颤抖,杀气几乎凝成实体,霜雪一般的白瞬间覆盖了架于鹤惊寒脖颈处的凝霜,“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很得意吗。”

鹤惊寒指尖抚上凝霜剑的剑鞘,紫色荧光消融霜雪痕迹,隔着剑鞘都能感受到神剑的寒冷,和此时与它主人一般的怒气。

“本座知道,你一定恨透本座,想杀了本座,别着急,让本座说完。”

他大手一挥,紫色光幕自下而上拔地而起破土而出,直接将洛与书隔绝在外。

光幕半透,可以看到彼此的轮廓,听到彼此的声音,但形如结界,已经将这里隔绝成两个空间。

“无霜仙君,为了防止你一会儿听到更劲爆的,冲动行事,打断本座,现在限制你的行动,你没有意见吧?”

鹤惊寒缓声劝慰。

“现在小玉还在,你收敛一些,待一切结束,你我的账另行清算,可好?”

良久,洛与书许是答应,收起了凝霜神剑。

鹤惊寒清了清嗓,继续与傅鸣玉叙说。

“不过,那时的无霜仙君,应当也没有完全相信你我的私情,真正让他崩溃的,还是你落入万人围剿,也就是绯夜仙君身死之前。”

“你也不想杀那么多人的,小玉,你善良又懦弱,可是抵不住那么多人前来送死,正义之士也好,心怀不轨之人也罢,都成了你的手下亡魂,于是,怨越积越多,手上人命也越积越多。”

“仙门以蓬丘为首,世家以楚家为主,合力讨伐鬼主。绯夜仙君有心护你,可一己之力难以与整个仙门为敌,于是,他们有了计划,便是让洛与书,带你走。”

走,逃,到没人的地方去,深山老林也好,天涯海角也罢,天地之大,总有他们容身之处。

傅鸣玉不可思议转头,看向光幕对面的洛与书。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洛与书身为重安宫首席弟子,自小勤学苦练无一日懈怠,将来是要继承仙君之位,他怎么能说走就走,说放弃就放弃?

傅鸣玉眼圈红的像兔子,洛与书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却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可是后来,计划并没有实行。

因为,傅潭说根本没有来。

那天来的,是鹤惊寒。

鹤惊寒手里是洛与书递给傅潭说的消息。薄薄的一层纸,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字迹,都在鹤惊寒掌心化为了灰烬。

洛与书皱眉:“怎么是你?小玉在哪里?”

“小玉让我转告你,不要白费力气了。”鹤惊寒居高临下看着他,“堂堂绯夜仙君都护不住他,你以为,就凭你,能做到吗?”

洛与书攥紧拳:“他在哪,我要见他。”

“早点死心吧,你就该安分做你的仙君,他依旧当他的鬼主,你们就该各自为阵,水火不容。”

鹤惊寒笑着摊开手,一团红色丝线躺在他的掌心,“如此宝贵的牵丝,小玉说他日后身处鬼蜮实在用不上,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他将牵丝扔在洛与书面前,却也没想真的还给洛与书,洛与书刚想探手去捡,便见那牵丝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洛与书不肯相信:“他真的那么说?”

鹤惊寒:“他又不止一次这么劝你了,洛与书,不日前你去找他,他不是亲口告诉你,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但他是鬼姬之子,应当承担鬼姬的罪孽,你们终究人鬼殊途么。”

洛与书咬牙:“你们亲密至此,这些话他都肯告诉你?”

明明是他与傅潭说的交心之言,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恶心。

洛与书不愿相信,可是牵丝是他亲手绑在傅潭说手腕上的,素日里所见于无形,如果不是傅潭说同意,那牵丝怎么会无故从他手腕上解下来?

他强咽下一口气,稳住心神:“如果真是小玉的意思,他应该亲口告诉我,而不是让你转达。”

“他来不了了。”鹤惊寒后退一步,“他还说,尽人事,听天命,早该与你恩断义绝,也免了你日以继夜的纠缠不休。”

来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洛与书蓦然反应过来,急速后退,可金红色阵法早已运行多时,只怪他一心与鹤惊寒掰扯,不曾注意脚下异样。

此阵屏天蔽日,可模糊人对时间的感知。他匆忙找出可辨日月的辰石,阵中一个时辰,外面已经一夜一日。

“糟了,围剿”洛与书试图冲出去,鹤惊寒已经执剑,轻飘飘落入阵中。

“想要走?先与本座过几招。”

洛与书无心与他交手,急道:“你可知仙门这次多大的阵仗,小玉根本低挡不住,与其在这里与我耗费时间,不如早些去救小玉。”

“啊,你说得对。”鹤惊寒点点头,退出阵法,可左右护法却并不是吃素的,澹台无寂与潺宿两大高手联手,洛与书就算有本事打败二人冲破此阵,也得需要时间。

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让我出去帮他。”洛与书咽下一口气,望向高高在上的鹤惊寒,“求你。”

鹤惊寒面露讶异,别说他讶异,澹台无寂和潺宿二人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蓬丘大师兄洛与书,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

鹤惊寒觉得又惊奇又好笑:“你说什么,本座没有听见。”

“我说”洛与书藏起眼底屈辱之色,一字一句,“求你。”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我出去?”

时间不等人,他再不走,外面又是一日一夜,恐怕就迟了。

“真是患难情深,好让人感动。”鹤惊寒都要拍手叫好了,“既然如此,本座便成全你。”

他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枚丹药:“吃下去。”

第149章 还没有结束

“这是寒丹, 也称寒毒,你修炼的是水系法术,吃掉它, 一般来说,于你并无害处。”

他顿了顿, 又笑,“只是要小心了, 但凡你吞下任何与它相克之物,便会内丹凝霜,修为停滞, 若是相冲的厉害, 你可就危险了。”

洛与书毫不犹豫, 接过寒丹一口吞下。

鹤惊寒不解地看他:“你就这般干脆毫不设防, 不怕我下毒害你?”

洛与书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还请魔君遵守诺言,放我出去。”

“本座说成全你,可没说成全你出去。”鹤惊寒突然翻脸, “本座觉得, 成全你们一往情深, 同年同月同日生死,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嗯?”

这一段往事,过了数十年, 才重新传回傅鸣玉耳朵里。

傅鸣玉猛地站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鹤惊寒,你明知道我会死”

“与我有什么关系?”

鹤惊寒行至他面前,眸色冷凉, 又瞬间融化开,“抱歉,小玉,那时的我,不太理智,我下不去手杀你,便想着,也许你可以死在仙门手里。”

他温柔去摸傅鸣玉的脑袋:“但现在不会了,我不会再害你。”

傅鸣玉下意识侧首避开他的手,听了那么多事,他已经没办法再直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不愧是魔君,他的心肠,他的手腕,都非一般人可比。

傅鸣玉真的不知道姬月潭那时候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鹤惊寒视线又转向洛与书,略带歉意:“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消息是我拦截的,根本没送到小玉手里。还有那些牵丝,也是我嫌碍眼,从小玉手上剥下来的,他根本没有察觉。”

鹤惊寒笑笑:“不好意思啦,一切都是我骗你。”

“你说什么”

洛与书瞳仁震动,也就是说,傅潭说根本不知道洛与书要提前带他离开的消息。

那一日,傅潭说遭万人围剿,气息奄奄,危在旦夕。而洛与书吞下寒丹,倒在血泊中,被鹤惊寒牵制住,难以行动分毫。

那一日,傅潭说终是被绯夜仙君以生命的代价护下,而洛与书拼死冲出鹤惊寒的桎梏,却是遍体鳞伤,终究晚了一步。

傅鸣玉双目怔怔,眼泪几乎是无知觉地在流,他所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要让他心酸心痛。

他想起自己曾问洛与书的话。

“姬月潭重回蓬丘,绯夜仙君仙逝那一日,您为什么,没有出来送他?”

“你为什么不去送他?”

他以为,洛与书是对他失望至极,再无半分情意,才不肯露面。

原来,那时洛与书已经伤入肺腑,中了鹤惊寒的寒毒。

“对不起”洛与书声音沙哑,苦笑,“你遭围剿之时,我如贪生怕死之辈般没有露面,事后,又有如何颜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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