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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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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品。

还有身下这张床,硬邦邦的,冰凉, 是人睡的吗?傅鸣玉头疼, 看起来如此豪华的房间,怎么会有一张这么硬的床。

傅鸣玉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腕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傅鸣玉一侧首, 才发现自己两只手的手腕包裹着厚厚的绷带,稍稍一动,伤口便会开始撕裂,流出血来。

不仅是手腕一处,自己身上,似乎也有许多伤痕,有的年代久远,有的却是新鲜的……傅鸣玉倒吸一口凉气,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来,瞥到一边桌案上搁置的水银镜子就扑了上去。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傅鸣玉看着镜子里熟悉的白净面孔,松了一口气,和他一模一样,还是他的脸。

可是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搞得啊?

傅鸣玉疑惑地皱着眉头,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摔死的,打马球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很重,昏迷不醒,肯定快要死了,因为他闭着眼睛也听见娘亲伏在他身上发出的啜泣和哭声,还有太医让他娘准备后是的声音。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乐天派傅鸣玉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实,除了对父亲母亲有些不舍,傅鸣玉还是听话地投胎转世去了。

谁知道一醒来,就到了这儿。

除了摔了一跤,他傅小少爷可没有自残的倾向,也没有受虐的经历,不应该有别的伤口啊。

他正疑惑着,却听门推动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原本松弛的态度在看到屋里站着的人时荡然无存,来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手里的东西全扔了噼里啪啦摔个稀碎,而他本人吓得摔在地上,仿佛见鬼一般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一般“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着冲出去一边喊“诈尸了啊啊啊啊啊——”。

傅鸣玉:“……”

哼,怪没礼貌的。

也不说自己是谁,看见他拔腿就跑。

饶是心胸宽广的傅鸣玉,也被刚才那一惊一乍的小童搞得心情不妙。他挪动脚步,慢慢向门口走去。门被那小童推开,阳光便跨过门槛,在地上占据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领地,傅鸣玉就好奇地看着那一块阳光地儿,慢慢走过去。

他腿脚僵硬,仿佛好久不曾走动,使唤起来都费劲,走得很慢很慢,但是他坚定地,一步步走向那日光。

今日阳光明媚,春光灿烂。

温和的日光照耀到傅鸣玉苍白的面孔上,让他下意识闭了眼睛,风柔柔又清凉,仿佛在抚摸他的脸。恍然间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着美丽的世界,感受过这温暖的阳光了。

欸,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啊。

“什么?醒了?我靠,真醒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看不清楚,要不走近点……”

“哎哎哎快回来,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鬼主啊,你疯啦?”

“妈哎,鬼主死了多少年,尸体都硬了,这才刚丢不久重新找回来,怎么就活了?好恐怖啊……”

“是喔,起死回生也得有个度吧……僵尸也有回生的吗?”

“……”

片刻的静谧美好蓦然被打破,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明极小极小,但是傅鸣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觉这么好,居然全都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抬眼一看,嚯,果不其然,院子里已经多出来好些人,但是他们没有明目张胆露面,不是躲在树后面,就是趴在草丛里,隔着远远的距离打量着傅鸣玉。

傅鸣玉鼓起腮帮子,感觉自己像是某种动物一样任人观赏,让他很不爽,还有刚才,他们在议论什么?什么鬼主?

在这一刻,傅鸣玉萎缩的脑子,终于转了。

靠。傅鸣玉瞪大了眼睛,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杀人不眨眼的鬼主,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傅鸣玉两眼一黑,完了,都说人死不能复生,他必然是借尸还魂了!刚想找个人问问,可在方才小童火急火燎冲出去之后,另一波人很快气势汹汹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浅蓝色身影,华冠丽服,纤尘不染,他身后跟着数个穿着一样衣服的,像是下属或者侍从一样的人,正快步向这边走过来。

傅鸣玉原本还满面迷惑,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是赫然僵在原地。

来人衣冠齐楚,脚步匆匆,俊朗眉目微蹙,那张精致好看到让人过目的脸,在这一刻映入傅鸣玉眼帘,唤醒了他久远的记忆。

仙……君。

傅鸣玉眉眼微融,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却见风度翩翩高贵优雅的男人,在走到自己面前时蓦然蹲下,然后缓缓伸出手,攥住了傅鸣玉的脚腕。

傅鸣玉瞳仁瞪大,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抬起脚,却见男人毫不嫌弃将他的右脚拢进手里搁置到自己半蹲的膝盖至上,然后拿一块白绢,仔仔细细擦掉他脚上的灰尘:“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地上不冷么?”

他语气和动作一样温柔,傅鸣玉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鞋,是光着脚的。

一路走出来,居然不觉得冷。

或许腿脚上的麻木疼痛,已经掩盖了冷的感觉。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种冷却漫上心头:仙君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或者说,对这具身体的主人,“鬼主”这么好?

一时间,傅鸣玉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呆滞里透着一种无辜。

他仔仔细细端详这张原本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或许是许久不见,和记忆里的样子有些细微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傅鸣玉也想不起来,只觉得他眉眼凌厉了些,但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重安宫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仙君,居然蹲下来给这个人擦脚???

弟子们当场惊呆,甚至有一些年纪小的直接掐起了人中。

可唯有洛与书身后的当归看着反应迟钝的傅鸣玉,皱起了眉:“仙君……”

“无妨。”仿佛料到当归要说什么,洛与书眉眼低垂,又仔仔细细将傅鸣玉另一只脚擦干净,一边亲手给他穿上鞋,一边与当归道,“或许沉睡太久,神识还未回笼,给他时间缓缓吧。”

当归拱手歉道:“当归唐突了。”

傅鸣玉踩着柔软的鞋子眨了眨眼睛,对上了,身份也对上了,这如出一辙的浅蓝色服冠,他第一次见仙君时,也差不多便是这个样子。那他所在之地必然也不是别处,就是仙君所在的,蓬丘仙山了。

傅鸣玉心情复杂,明明是起死回生重见故人的欣喜,在这身份不明的时候,又都化成不敢相认前途未卜的迷茫和愁绪。

他应该已经不是傅鸣玉了,凡人极少能上仙山,他从来没有去过。既然能登上这里,必然不会是凡人那种普通又脆弱的身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摔死,却又进到什么劳什子“鬼主”的身体里,而这鬼主,怎么还和他长得这般相像,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胸口也有一团郁气,让人烦躁。

不过还好,仙君不愧是仙君,还这么贴心给他找了个好借口。

“不管怎么样,醒了就好。”洛与书低声呢喃,很轻很轻,但傅鸣玉清晰地听见了。他恍若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失而复得的欣慰,又或是难以释怀的遗憾。

“回来就好……”

傅鸣玉是个机灵又聪明的孩子,他爹一直是这么夸他的,所以在此时,傅鸣玉敏锐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的气氛萦绕在自己和仙君身畔,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傅鸣玉紧闭尊口,眉眼低垂,一副迟钝无害的模样,只自己暗中观察,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不管他是谁,“傅鸣玉”或是“鬼主”,现在也都才刚苏醒,神识不清醒,装傻也很简单。

洛与书为他穿好鞋,又牵起他的手。他的手冰凉,仿佛刚从冰窖里拔出来,洛与书熟练将他凉手握进掌心,渡过来阵阵暖意。

傅鸣玉感觉到温融的暖意包裹上来,很是舒适,不免心底有些雀跃,笑意蹦上眉梢,刚下意识想开口,道一句“谢谢”,然而又突然顿住,闭上嘴,将所有咽回了肚子里。

他是谁呢?他以怎样的身份,说出这句“谢谢”?

傅鸣玉怔怔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仙君的掌心温热干燥,明明是他能开心到飞起,偷偷笑上好多天的事情,现在却反倒化成苦涩的蜜糖堵在喉咙里,一边是甜,一边却又越品越苦。

因为这样的温柔,原本,并不是给他的呀。

傅鸣玉任由洛与书将他带回房间,原本还要以为睡在那张梆硬的床上,不曾想洛与书只侧首一个眼神,他身后一个名唤当归弟子立即明白,拱手笑道:“弟子明白,弟子已经差人去收拾师叔的旧物了。”

言罢,已经有弟子上前,开始动手拆床拆房间了。

哈?这是做什么?傅鸣玉有些惊讶,他虽不明白,但也没有表露什么,毕竟不睡那硬床还是挺开心的,也不知道那硬床是什么材质的,又硬又冷,并不舒服。

傅鸣玉乖乖坐着,由着俊朗的仙君小心翼翼为他更换绷带,清理血迹,重新上药,白色的药粉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冰冰凉,冰的他下意识瑟缩,洛与书动作也跟着停滞,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忙抬头看他:“疼吗?”

他的眼里是不加掩饰肉眼可见的小心和关怀,那样热切的情意,烫的傅鸣玉瞳仁微缩,竟然心虚地垂下了眼,轻轻摇了摇头,小声:“不疼。”

傅鸣玉终于肯开口与他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两个字,洛与书也已经很开心了。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一抹笑意自他脸上一漾而过,宛若璞玉生辉一般,直叫傅鸣玉看直了眼。

“不疼,不疼,我小心些。”洛与书愈发小心翼翼,他一手托着傅鸣玉受伤的地方,一手稳稳当当洒下药粉,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恍若捧着人世间,最最珍贵的珍宝。

傅鸣玉眼眶一热,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涌上胸口,让他喉头哽咽。

他不高兴了。

他烦躁,他气愤,他不满,他想甩掉洛与书的手,告诉他,他是傅鸣玉,不是这个鬼主,不是他珍视的人……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安静享受着这珍贵美好,他都不敢奢望的时刻。

房间内的弟子们搬进搬出,很快,整个房间就变了样子。沉重而华贵的檀木床,绛红色的被褥看起来柔软又暖和,宽阔的房间也添置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桌案,书架,瓶瓶罐罐,那个名唤当归的弟子似乎对这一切都很熟悉,熟练地招呼弟子们摆放物件。

他高兴地与傅鸣玉挥手道:“师叔你看,是不是和以前你的房间一样!”

“不过就是更大了些,显得空旷了,没关系,回头再添置些东西就好了。”当归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毕竟大师兄已经是仙君了嘛,原来的寝室自然不能睡了,师叔您也不必睡侧殿了,这里多宽敞,旁边就挨着仙君的主殿呢……”

在场的诸多陌生弟子,虽然傅鸣玉不认识他,可是傅鸣玉能感受到,自己苏醒这件事,如果说第一高兴的是仙君,那当归就是第二高兴的人。

他似乎与“自己”,关系不错。

可是原身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鬼主”么?怎么跟蓬丘的弟子关系这么好?还叫他“师叔”?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傅鸣玉不知道自己要表现得开心还是不开心,毕竟他并不了解原来的鬼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还是老样子,迟钝地眨了眨眼,什么也没说,仿佛一个傻子。

没有得到回应,当归脸色受伤,黯然下来,不过他立马安慰自己,小师叔睡了那么久,只是刚醒过来还迷糊着而已,绝对不是不喜欢。

看他这样,傅鸣玉有些于心不忍,若是放到平时,府里的下人小厮欢欣鼓舞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肯定是会大加赞赏跟着乐一乐的,他可不是扫兴的人,可现在……傅鸣玉在心里叹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傅鸣玉呆呆地想,要不,就把事情告诉仙君吧。

他不是原来的“鬼主”,他是来自凡间,普普通通的,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傅鸣玉。

他的父亲出自书香世家,官至一国之相,他的母亲温柔贤淑,是一品诰命夫人,而他也,也是……个人。

他只是死了,又凑巧借尸还魂到原主这个死去多年的尸体身上而已。

这么想着,傅鸣玉微微侧首,看向身侧的仙君,察觉到他的视线,仙君也回首望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仙君微微一笑,眼底是让他嫉妒的温柔笑意:“怎么了?”

他语气又轻又缓,温润好听,传进他的耳朵,耳底和心尖都在此刻跟着微微颤动,酥麻了。

傅鸣玉没有说话,方才坦白的打算和想法,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仙君知晓,他不是原主,是傅鸣玉……那他绝对不会,再对他这么好了。

第129章 他的名字,傅鸣玉

这个念头起了, 就很难压下。傅鸣玉选择了沉默。

有小弟子奉当归的命令端来一盘还冒着白气的柑橘,搁置在傅鸣玉手边的小茶几上。

傅鸣玉低头看去,这个季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柑橘, 一个个都是圆滚滚,黄澄澄, 水灵灵的,似乎是用法术完整地保存起来的, 还冒着凉丝丝的白气,看着便叫人垂涎欲滴。

当归笑道:“是小师叔最喜欢的金糖柑啊,每年咱们仙君都会要洛川送来, 给小师叔存下, 就等小师叔醒了, 随时能吃上新鲜的金糖柑。”

见他不动, 洛与书抬手拈起一个:“又怕脏了手指,不想自己剥?”

这话没有任何责备和埋怨,反倒还有些宠溺, 因为他一边说, 一边已经很熟练地剥开柑橘皮, 将鲜润的果肉分离出来,另一只手牵起傅鸣玉的手,将橘子瓣放到傅鸣玉手心里。

属于柑橘特有的味道传进鼻腔,刺激地傅鸣玉嘴巴要开始泛酸水。

可是他不喜欢酸,也不喜欢甜, 更不喜欢吃柑橘。

为了不引人怀疑, 傅鸣玉还是慢吞吞的,将果肉塞进嘴巴里。酸甜冰凉的汁水在嘴巴里炸裂开,傅鸣玉强忍着面目不露出一丝扭曲。

细微的表情还是没逃过洛与书的眼睛, 他怔了一下:“很酸吗?”

洛与书将剩下的一半,填进了嘴里。

微酸,但是果肉的甜很好地中和了微微的酸,是金糖柑正常的味道,也是傅鸣玉喜欢的口味,往日的傅鸣玉会一边嗷嗷叫一边将所有金糖柑占为己有,然后一口气全部剥了吃掉。

可是现在……他好像不喜欢了。

是不喜欢金糖柑,还是不喜欢……给他剥金糖柑的人呢?洛与书垂下眼睫,挡住了眼底的落寞。

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当归刚想开几句玩笑调节一下,便听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似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在看到气势汹汹冲进殿内的中年男人后,当归脸色大变,洛与书也站了起来,规矩行礼:“掌门。”

“这是怎么回事?”静华仙君指着洛与书身后呆滞的傅鸣玉,布满胡子的脸都涨红了几分。

傅鸣玉眼睛一瞪,也不敢有什么反应,任凭这个看起来权高威重的男人指着自己鼻子骂:“我当还是谣传,没想到,你们重安宫还真是热闹啊。”

“你一介仙君,成日里守着一具尸体,也罢,师伯也不说什么,横竖人死是死了。”

“可是,现在他怎么又活了?”

静华仙君痛心疾首。

“你告诉师伯,他死了这么多年,怎么又活了?屠罗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你,动用了什么秘法?”

“掌门明鉴。”洛与书不卑不亢,“师叔本就没有死,本尊更没有动用任何秘法。”

静华仙君冷哼一声,花白眉毛下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傅鸣玉,仿佛要将人看穿。

傅鸣玉后背一阵发毛,低挡不住迫人的目光,心虚的视线胡乱看向别处,生怕自己并非原主而是乱入鬼魂这件事被掌门看出来。这时,掌门猛地上前两步,就要对傅鸣玉伸手,吓得傅鸣玉下意识就往洛与书身后藏。

洛与书挡在傅鸣玉身前,不惧与静华仙君对峙。

静华仙君面目凶悍,怒目而视:“哪门子师叔?这个孽障早就叛出蓬丘,与妖魔为伍,洛与书,你可不要忘了,你师尊,可是被他害死的!”

“师尊不是他害死的!”洛与书眉眼凌厉,气势并不输,“掌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师尊才是最希望他活下来的。”

提及逝去的那位仙君,二人之间气氛冷到极点,整个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响。

傅鸣玉脑袋嗡嗡作响,他们说的话贯彻耳膜,但是他却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师尊?仙君的师尊?是自己害死的?哈?那他怎么还对自己这么好?

僵持半晌,还是掌门先退一步:“好,好好好,你和你师尊真是一脉相承,都这般你袒护他,也罢,本尊不动他,可是,蓬丘却容不得他。”

静华仙君一字一句,警告道:

“鬼族的鬼主宿在蓬丘,无霜仙君,你可别让重安宫,叫天下人笑话!”

撂下狠话,静华仙君待不下去一秒,扭头便走。整个殿内的气氛才稍稍松弛下来,可诸位面面相觑,皆是被方才那幕搞得心情复杂。

傅鸣玉怯怯从洛与书身后探出脑袋,便被洛与书摸了头:"不碍事的,交给我处理。"

似是担心傅鸣玉被吓到,洛与书摸摸他的脑袋安抚:“掌门只是凶,不会真的赶你出去的。”

绯夜仙君离世后,一切都改变了太多。掌门是将绯夜仙君故去的怨念记在了傅鸣玉身上,可是,傅鸣玉又何尝不是他看大的呢。

小师叔心思细腻,被昔日疼爱他的前辈这样指着鼻子,一定不太好受。当归欲言又止,小心瞥了眼傅鸣玉,只见傅鸣玉小脸呆呆的,除了迷茫,竟然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神色。

当归在心底叹口气,小师叔自醒来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的样子,不过,傻点有傻点的好,被人戳心窝子也不觉得疼。

傅鸣玉是真没觉得难过,毕竟他压根不认识方才的老头。他此时默默在心底,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中艰难梳理自己的身份和关系。

第一条信息,“自己”是鬼族的人,而且仙君师尊的死和自己有关系。

第二条信息,额,蓬丘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自己。

还有,方才听白胡子老头临走前唤了一声无霜仙君?可是傅潭说记得,初遇时,仙君明明说自己唤“辞霜仙君”。一字之差,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成?

洛与书身为仙君,事务繁忙,连当归如今都成了重安宫的扛把子,身负重任,他们都没能在傅鸣玉这里逗留太多时间,嘱托傅鸣玉好好休息后便先行离开了。

好在重安宫剩下的弟子不少,且年纪都不大,小雀一般活泼,被当归嘱托,要他们陪傅鸣玉玩。

傅鸣玉初来乍到,以不变应万变,不敢轻举妄动,此外,自然是想了解更多有关于蓬丘和自己的消息。

他在当归抬来的一箱杂物中扒拉着,据说都是自己之前常用的东西。他找到好几块沉甸甸的铁牌,还有玉牌,不知道都是做什么用的,其中有一块上面还写着“自己”,也就是原身的名字;“姬月潭。”

姬月潭?可真是个绕口的名字。傅鸣玉摇摇头,丢掉那块写着名字的铁牌,又扒拉出一面水玉镜,这镜子通体晶莹剔透,十分精致,傅鸣玉对镜自赏,镜中之人虽然是鬼族的什么鬼主姬月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死后才会重生进姬月潭这具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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