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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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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水晶那般晶莹,似琉璃,又没有琉璃那般坚硬。约莫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一块,雕琢出一个小人的模样。

那小人小小的一只,抄着手呆呆坐着,眉眼弯弯,憨态可掬。

境主接过,拿在手心里认真一看,略有些讶异:“留影珠的材质?这是你自己雕刻的?”

留影珠都是一小颗一小颗的,料子最是脆弱,一捏就碎了,眼下这么一大块料子雕刻出这般精致小人,且小心保存完好,也不晓得要耗费多少心思。

洛与书没有说话,境主轻轻点了点留影小人的脑袋,储存在小人之中所保留的影像便清晰投映出来。

入目是一张稚嫩的脸,约莫还是个孩童,个子小小的,在一群比他高一头的少年里显得格外娇小。

他抱着半人高的剑,缩在队伍最后,前面是师长朗声教导,身侧人都认真听着,他却垂着脑袋耷拉着眼,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显然是在偷偷打瞌睡,已经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境主的目光紧紧锁在影像之中小孩的脸上,肉乎乎的一团,看不出什么来,但那双葡萄似的眼睛黑黑亮亮,格外漂亮,是一眼便能看出日后殊色的漂亮。

场景变换,孩童长成小小少年,他活泼好动,留影水晶里记录的他,不是下水摸鱼就是上树捕鸟,拿着铲子挖泥巴,耍木剑,把珍贵的花草砍的稀巴烂;一会儿又脱了衣服下水,爬上来时整个人都水淋淋的,光着脚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弄得浑身都是泥巴,脏兮兮的,小傻子一样。

境主目不转睛看着,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珍贵的影像里。

少年漂亮的脸蛋愈发长开了,明媚可人,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顽劣的性子。

画面中似乎是犯错受了罚,他被关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子里,面前是几排灵牌,供奉着烛火,瞧着都瘆得慌。而他孤苦伶仃跪在牌位前,瑟缩着,惹人怜惜,弱小又可怜。

然而门一关,人一走,他立马变了脸色,整个人往地上一瘫,开始从纳戒里往外掏装备。软垫,摊子,卤水鸭,话本……

他躺在垫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啃鸭腿一边看话本,嘴里还叽里咕噜骂骂咧咧,整个人悠哉悠哉,祖宗们面前这么嚣张,什么可怜弱小无助,简直是判若两人。

门被推开,似是有人进来,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毯子将所有东西一卷推进灵桌底下,半秒钟的功夫一切消失,他老老实实跪在牌位前,垂着脑袋似是在反省,舌尖却偷偷跑出来,舔了舔嘴角的油花。

冷硬如境主都被逗笑了,然而这还不是最好笑的。有个画面是静谧祥的湖边,绿树碧水蓝天白云,陌生的一男一女于树下依偎,卿卿我我。

两个人似是热恋中的情人,你侬我侬,几乎到宽衣解带的地步。境主眨眨眼,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少年,正疑惑着,却见茂密的枝叶随风而动,随后庞然大物自天而降,猝不及防,掉下来的少年人脸色呆滞,正正好好,砸在男人的怀中。

姑娘惊叫一声,拢起衣衫,扭头便跑,而那剩下的男子与少年尴尬地四目相对,脸都绿了。

境主险些笑出声。

记录下这些的人,显然是躲在暗处,影像里的少年永远只有远景,没有正面的近脸,正如记录者的视角,从不靠太近,只远远地遥望守候。

趣事,糗事,不仅这些,也有少年不开心的时候。

他似乎身子不怎么好,经常生病,躺在床上,嘴唇苍白,脸颊却泛着病态的潮红。

还有与人吵架,气的两眼通红,水汪汪的,像是拧一拧泪水都能滋出来。

弄坏了长老后山的园圃被罚连夜补救,夜晚的后山黑漆漆,阴风四起,他一边走一边委屈地哭,却丝毫没察觉,有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随了一路。

被狗追,被马蜂咬,被蛇虫惊吓……倒霉的事也不少,吱哇乱叫,鸡飞狗跳。

境主看得认真,贪婪盯着少年的眼睛,嘴巴,鼻子……一点点,拼凑出熟悉的模样。她未曾见过傅潭说,只是看单薄的影像都能想象得出,这该是多么开朗可爱的孩子。

她的……孩子。

境主在看时,洛与书视线也一同投向留影,一帧帧画面在眼前播放,他唇角不知道为何翘起,眸子流露柔和的笑意。

少年愈发长高,挺拔,容貌愈发秀丽,出色。影像里的内容很多,纷乱复杂,有他嬉笑玩闹,也有他病痛难过,境主随着留影观看,好像就陪着少年,一点点看他长大。

最后的最后,是少年低头不知认真在捣鼓什么,眉眼认真,发冠歪歪扭扭也不好好戴,乌发自颊边垂落几缕,衬着绝美的侧颜。

他眨眨眼睛,似乎敏锐察觉了这边的视线,立马转头看过来,却在看到这边时眼睛一亮,咧开了嘴,灿然一笑,唤出一个名字。

影像没有声音,但看得出口型。

他眉眼弯弯,笑着在喊:

“洛与书!”

第118章 他是你什么人

影像已经消失, 境主却攥着水晶小人,迟迟不肯松手。

“绯夜……”她低声呢喃,“你竟然瞒着我……”

她胸口起伏, 几乎咬牙切齿,“你竟瞒我至此……”

洛与书将她反应尽收眼底, 不露声色,也没有多问, 那毕竟是前辈们的事。

很多东西,不需要问太多,只要自己心中有数就够了。

境主深吸两口气, 指尖摩挲着憨态可掬的水晶小人, 心态平和下来, 她浅色瞳仁看向洛与书, 眸光也变得柔和:“他叫什么名字?”

洛与书也轻轻开口;“傅潭说。”

傅潭说。境主在心里默念。

绯夜仙君将他藏得很好,也养的很好,这么多年, 六界竟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

她把玩着水晶小人, 恋恋不舍:“本座很喜欢这个小人, 你能送给本座吗?”

洛与书没有犹豫;“不能。”

境主撇撇嘴,想来也是不可能,以留影水晶记录下那么多时刻,需要多少年耗费多大的精力,这样用心的东西, 要她她也不舍得给别人。

境主没有强求, 将水晶小人还给了洛与书,她抬了抬下巴,出人意料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洛与书, 是其他人,水晶小人里的影像,她也是看不到的。

正巧是洛与书,所以谢谢二字,洛与书值得。

洛与书有些讶异,抬眼看她一眼,将水晶小人好生收了起来。

境主打量着眼前的洛与书,眉毛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他,是你什么人?”

洛与书脸不红心不跳:“师叔。”

师叔?仅此而已?境主可不信。

她哼笑一声,权当笑话听了。

织梦网回到原本的主人手里,轻轻一旋跃到半空中,浅色光线织就光网,倏地笼罩下来,小银铃铛叮铃作响,银色粽子震动,威力比在傅潭说手里时不知大了多少。

“去吧。”境主坐回她的宝座上,银色发丝悬浮在空中,不仔细看,几乎要与织梦网落下的光辉融为一体。

该是她允诺的时候了。她眼眸明亮:“去找回你的记忆,本座帮你。”——

傅潭说醒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床头精致瓷瓶里插着的新鲜百合,香气扑鼻,一度让傅潭说以为自己已经身死道消,上了天。

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那花,心里想,天上的花真好闻啊,就是,怎么和他们地上的花味道也差不多呢。

直到眼前接连出现一张两张三张脸,楚赵沈三个人齐齐趴在他床头,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傅潭说没吭声,主要是有点傻眼,第一反应是,这仨年纪轻轻,怎么也上来陪他了?

而楚赵傅三人没吭声,纯粹是没反应过来,不敢相信。

直到双双爆发出一声尖锐爆鸣:“傅鸣玉醒啦!”

紧接着,整个重安宫都骚乱起来。

傅鸣玉没想到自己还能安然无虞重新回到重安宫,还能活下来。他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自己的下场,唯独没敢想象现在这一种。

被最好的朋友,一群重安宫弟子围起来,耳朵里充斥着“傅鸣玉你可算醒了”“你吓死谁了”“师叔呜呜呜呜”各种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是关怀的神色,随着一声“仙君到了”,弟子们又四散开,给绯夜仙君让路。

何止绯夜仙君,玉衡仙君与掌门静华仙君也一同跟了来,察看他的情况,绯夜仙君首当其冲,先行为他诊脉,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便说明傅潭说身体已经好转,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潭说愣愣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绯夜仙君,他眼睛一眨不眨,几乎酸出了眼泪。

“还好,还好,灵府和经脉已经安稳下来,那些灵草灵药到底还是有用的。”绯夜仙君欣慰地松一口气,转眼又看到傅潭说这副样子,他轻笑一声,摸摸傅潭说脑袋,“怎么了?鸣玉怎么傻了?”

“师,师兄。”傅鸣玉一头扎进绯夜仙君怀里,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没事,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好多人关心他,重视他,在乎他呀。

他明明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没想到还能再有这样的待遇,和这样多的关怀。

绯夜仙君笑着拍他的背,赶紧安抚:“还以为怎么了呢,好了好了,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双双吐舌嘲笑他:“欸,你还跟仙君撒娇,我跟我爹都没……”

她话未说完就被赵秋辞捏了一把胳膊强行闭了嘴,她一扭头,她亲爹静华仙君正静静看着她。

沈双双缩了缩脑袋,啥也不敢说了。

掌门咳了一声:“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做什么,不够影响人的,去去去,鸣玉已经醒了,你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话音刚落,围观的弟子们顿时作鸟兽散,只剩下楚赵沈三人还赖着,要不是三位长辈还在,他们早就要扑上去好好看看傅鸣玉,跟傅鸣玉说话了。

毕竟昏迷这么多天,发生太多事了。

玉衡仙君拿着他的折扇笑:“鸣玉醒了就好,你不知道这些天,绯夜寝食难安,可担心坏了。”

傅潭说眨眨眼睛,鼻尖一酸:“鸣玉给师兄添麻烦了。”

绯夜仙君斜睨玉衡仙君一眼:“少在孩子们面前说废话,你若是心疼师兄,不如帮师兄把活都做了。”

玉衡仙君变了脸色,折扇掩面:“哎突然想起来,我们楚河和秋辞良缘还没选好,本座先回去看画像选亲家了,二位师兄,先行一步。”

他挪了两步,又看了一眼静华仙君:“掌门家的小白菜也得上点心,可不是什么猪都能拱的。”

言罢,他又给傅潭说留了一瓶上好的丹药,和蔼地拍了拍傅潭说脑袋,不顾二位师兄不太好的脸色,继而扇着扇子,大步走了。

一旁的沈双双红了脸,暗自嘀咕:“说谁小白菜呢。”

什么良缘?什么选亲?傅潭说只觉得有点蒙,一觉醒来,他似乎已经跟不上这个世界的变化了。

还是绯夜仙君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屠罗刹已和鬼族妖族联手,进击中原,世家损失惨重,仙盟各门派势力也将大变。现在,你们这些孩子也已经到了年纪,许多门派世家,已经预备前来联姻了。”

楚赵沈三个人,再加上傅潭说洛与书,算是五宫处的嫡系,又都没有婚约,显然是联姻的极佳对象。何况现在天下大乱,仙门处境不妙,联姻和结盟也是自保的法子。

傅潭说没想到,睁开眼,大家居然都在议亲了,他一怔,蓦然想起了什么,急道:“洛与书呢?洛与书怎么样了?”

从方才醒来到现在,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提到洛与书呢?

“洛师兄身体并无大碍。”赵秋辞轻叹一口气,“他现在,去无梦之境了。”

“去无梦之境……”傅潭说瞳仁震动。

所以,他是去寻找心魔的真相了,去寻找,他丢失的记忆了?——

无梦之境。

神识在破碎的织网里穿梭,头晕目眩,两侧人影如浮云一般擦肩而过。他看见闹市街头对峙的红衣姑娘和蓝衣少年,第二次入境时果然发生了变化,一切都与绯夜仙君原本的幻境不一样了。

他看见红衣少女穿过鼎沸的人群,奔向蓝白色衣袍的少年,她嘴里神神叨叨,离得近了,才听清,她一直念着“我爱吃金糖柑”。

那分明是……傅潭说与他约好的暗号。

而蓝袍少年听不懂一点,他眉眼冷冽,手中剑毫不客气指向少女,洛与书瞧见他的眉眼,心中一惊,那分明是……少年的他自己。

也就是说,在幻境里,少年的他变成了,少年的师尊。

那红衣的无脸女也就是……傅潭说?

洛与书难掩震惊,他真的没有想到,二次入境,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们确实都进来了,可是,傅潭说变成了姑娘,而洛与书却把一切都忘了。

忘了自己的来处,只当自己,是原本生活在这里的玄衡。

眼看傅鸣玉急的掉眼泪,一边抹眼睛一边哭:“你们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洛与书瞳仁微动,伸手想替他擦眼泪,然而神识所化的身体穿过傅鸣玉的脸蛋,只能旁观,触不到任何东西。

傅潭说变成了小小的少女,却并不违和,或者说,他的容貌本就明媚,即便化作女身,也是极美的,此时娇小身躯裹在红色的纱裙里,眼圈哭的像兔子一样红。

他不肯放弃,固执地等在那个卖糖葫芦的摊子旁边,妄图复原幻境原本的故事。

毫不意外,少年“玄衡”,也就是洛与书自己,毫不客气将傅鸣玉当成心怀不轨之人当街拿下,那根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滚到地上,沾满了泥土。

洛与书想替他捡起那根糖葫芦,全程目睹傅潭说可怜兮兮守着最后一根等玄衡到来,他咽了好几次口水,一定馋坏了。

俯身弯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境地,洛与书一怔,缓缓收回了手。

他远远望向固执的少女,笨蛋,以为完全按照原本的幻境演一次,就能逃出去了吗。

傅鸣玉跟随“玄衡”回了蓬丘,为了逃出幻境,他满心满眼,只有“玄衡”。

他一遍又一遍唤“玄衡”为“洛与书”,希冀着有一日他能想起来,他来自哪里,他是来做什么。

可是“洛与书”无动于衷。

日子如秒针流淌,他旁观傅鸣玉对另一个自己大献殷勤,制造偶遇,刻意接近。

他旁观傅鸣玉从树上掉下来崴了脚,而“自己”刻板迂腐,甚至不愿搭把手;

他也看见傅鸣玉主动要求为“自己”磨墨,沏茶,结果烫了手指,打瞌睡还睡到自己腿上去;

他听见傅鸣玉背着“自己”每一句抱怨,骂骂咧咧说的每一句坏话;

他亦听见,那日大比场上,他于底下比赛,傅鸣玉与玄烨师兄说的那句。

【我喜欢他,非常喜欢。】

【喜欢到,只要想一想,都会让我,自行惭愧,不敢靠近。】

他与“洛与书”说过好多次“我心念你,心悦你”,都是为了逃出幻境所说的假话。

可是这一句,与他人所说,明明是最虚伪的嘴里,却让洛与书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真心。

因为他看向场上与人比试的“洛与书”的眸光是那样明净,纯净地不掺杂一丝旁的东西。

他的眼神似画笔,认真描摹“洛与书”的轮廓,反反复复,千万遍。

而洛与书的神识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目光锁在他的身上,描摹他的轮廓,反反复复,千万遍。

这一刻,他胸口酸涩,奇怪的感觉蔓延开,似乎是一种酸酸的,名为妒忌的情绪。

妒忌这个虚假的“洛与书”,为什么可以得到,傅潭说不加掩饰,完全袒露的爱意。

而又如此不知好歹,拒绝傅鸣玉的表白和接近。

不识好歹,大多时候,傅鸣玉气急败坏,而“自己”油盐不进。

可是,哪有什么真正的油盐不进,失去记忆的“洛与书”和他有什么两样,佯装冷漠,口是心非,可在傅鸣玉放弃说要离开的时候,还是慌了神。

日复一日的相处和拉扯里,不知道是谁先丢了心。

静谧的小院,凌乱的窗台,洛与书俯身去看桌上散落的纸,白纸黑字,歪歪斜斜,用力地写下一行字:

“我是傅鸣玉,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回洛与书,赵秋辞,楚轩河,和沈双双。”

他似是怕自己也和他们一样,每日都要写一遍,读一遍,一遍又一遍,堆叠的纸纷乱,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皆是他们的名字。

他看见少女傅鸣玉夜深人静时难眠的夜和泛红的眼,他一个人爬上屋顶,吹着冷风,看着明月,好半天才揉揉眼睛,小声咕哝一句想家了。

就连这一句抱怨,也无人可诉,只能说给风听。

每日都在提心吊胆,说不准什么时候睁开眼,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身处异乡异地,一定很惶恐吧。

洛与书站在他的身边,缓缓伸出手,想像从前一般,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别害怕了,他就在旁边呢。

可是发丝穿过掌心,留下一片虚无。

外界短短五日,幻境里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都是一个人,这么熬过来的呀。

后来,院子空了,那棵庞大的梧桐树,绿了青,青了黄,黄了空。不知好歹的“洛与书”坐在这里,守着空荡荡的院子,不知道在等谁,但再也没有人回来。

房间内,桌子上,搁置着一盏手工做的花灯。

花灯算不上绝佳的精致,但是十分地用心,鲜亮的油纸已经褪色,破旧。

花灯是小兔子形状的,脆弱的灯纸上,隐隐约约,写着一个字。

傅——

关系好的都知晓,楚轩河母亲过世早,他与父亲不合,极少归家。但他的亲事,牵扯太多利益,他父亲还是想插手谋划一番。

楚轩河不想娶世家的大小姐,也不想娶某某门派的嫡女,他曾经有一门不作数的婚事,姑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后来他成了玉衡仙君亲传弟子,身价暴涨,姑娘再也没有找过他。

这个事情他瞒得紧,赵秋辞和沈双双都是现在才知道,沈双双恨铁不成钢;“早说你有心悦之人,成亲这么大的事,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也太痛苦了。”

楚轩河结巴:“额,也不是心悦……”

“行了,别说了。”沈双双堵他的嘴,“你可是重阳宫的亲传弟子,就算不联姻又怎么样,走走走,你带我去见见她。”

就这样,楚轩河被沈双双稀里糊涂拉去看那姑娘了。

剩下傅赵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傅潭说错觉,一向温和的赵秋辞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虽然还是对人微笑,但是眉宇之间似乎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傅潭说捧着肉汤:“我昏迷这么长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屠罗刹为什么会和鬼族联手?鬼族不是早就在六界隐没生息了么?”

“你还问我。”赵秋辞点点他的脑袋,“那日辛山一战,明明你才是在场之人,到底有没有鬼族之人与屠罗刹勾结,你不比我清楚?”

傅潭说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半死不活,早就晕过去了,哪里记得。”

赵秋辞叹一口气:“也对,那样强的威力,你晕过去都算命大。”

“整座辛山现在只剩下了脚跟,屠罗刹声称是鬼姬的儿子封灵少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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