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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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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潭说挡住他的视线:“魔君派你来的?心比天高的澹台无寂,就这么听他的话?”

“呵。”澹台无寂轻呵一声,嘴角似有嘲讽,“十二道天雷,你以为我这条命是谁救的?”

“是,你的师父,留了我半条命,可是如果没有尊上,我也不能活。”

“知恩图报,不应该么。”

“所以你来杀洛与书。”傅潭说字字咬牙切齿,“即便你知道……我也在这里?”

即便他知道,傅潭说亦会身处险境?

澹台无寂没有回答,却注意到他拿剑时颤抖的手,那分明是极费力的样子,他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他上前一步,攥住了傅潭说的手腕,傅潭说身体内废墟一般的经脉看的清清楚楚。

“放开!”傅潭说皱眉,用力甩开他的手,面露嘲讽:“何必装作这般惊讶,自我与洛与书一同踏进辛沂乡,你不就布下天罗地网了吗?我不受伤,才是奇迹吧?”

何止受伤,简直是伤到……澹台无寂又气又急,震惊:“你经脉具断,身负重伤,也要挡在他身前,护着他?”

澹台无寂攥进剑柄,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剑柄捏碎,“他凭什么?”

“凭他是我的师侄,凭他护了我这么多年。”傅潭说毫不胆怯直视他,掷地有声。

而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洛与书心神一颤,衣袖下的剑柄握得愈发紧了。

“如果你执意要为魔君所驱使,为屠罗刹办事,日后,你我便就是对立面了。”

洛与书?洛与书就这般重要?澹台无寂当然听得出来,有洛与书在场,傅潭说根本没有喊他一声师兄。

澹台无寂似是气狠了,即便戴着面具也掩盖不了他脸上可怖神色,他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我们,已经是对立面了。”

别不承认了,自数十年前于青龙观决裂,刀剑相向;自他们数十年后重逢,于葫芦山再见;自他们分属不同阵营的那一刻,澹台无寂嘴里那句“师弟”,早就变了味了。

他们早就是对立面了不是吗。

只是一直避讳着,谁都没有提及罢了。

“如果你非要动洛与书的话。”傅潭说缓缓举起手里的剑,“那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是我的师兄,但,现在我是蓬丘的傅鸣玉,而你,是屠罗刹的澹台无寂。”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澹台无寂上前一步,长麟剑直知傅潭说面门,“你挡在这里,就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洛与书眸光一冷,提剑上前,被傅潭说一把按住。

傅潭说缓缓抬手,握住长麟剑锋利剑身,他直视澹台无寂,将剑尖移到自己胸口。

“那你动手吧。”

他笑了一声。

“我没有以为你不会杀我,想杀谁,全凭你自己。”

“你不是早就想杀我吗?几十年前的青龙观,你不也这般拿剑指着我,想要取我的命?”他咽下一口气,“想要就拿去。”

傅潭说气势不减,澹台无寂攥紧了剑,二人对峙,互不相让。

良久良久,终是澹台无寂后退一步。

“好,我不杀他,我放你们走。”澹台无寂冷笑一声,大氅被他猛的一拂,长麟剑掷到地上插进泥土,溅起飞沙。

傅潭说心跳如鼓,却浅浅松一口气。他笃定澹台无寂会放过他,自他选择与傅潭说对峙而不是一剑捅穿傅潭说心脏之时,傅潭说就知道了。

他攥住洛与书的手,十指紧握到一起,后退一步,再一步。

洛与书未发一言,任由傅潭说牵着他,一步步离开澹台无寂的视线,尽管伤口疼得要死,失血过多让他头脑发晕,他依然微微勾起唇角,流露一抹笑意。

而落在澹台无寂眼里,这抹笑意更是刺眼。

阵法偃旗息鼓,红色的光一点一点散去。每退一步,都让傅潭说感受到新的生机。

“我不杀你们。”澹台无寂冷眼斜睨,“我倒要看你们,怎么出这一片山林。”

危机重重,那又如何。至少此时,不用死在澹台无寂剑下。

洛与书与傅潭说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澹台无寂仍站在原地,眉眼含怒,不知在想什么。

仿佛听到什么响动,他微微侧首,看向远处的灌木丛。

所有自以为藏得很隐蔽的人,并不知晓,阵法皆是他的领地。无论藏在哪里。

“哦?哪里来的老鼠,不堪露面,阴沟里偷窥?”

他眉眼含笑,转身,步步逼近。

灌木之后,几个白衣弟子瑟瑟发抖。

澹台无寂目光如炬,凉薄一笑:“哦?蓬丘弟子?原以为你们蓬丘能出什么义勇之辈,眼看我将绞杀你们洛师兄,居然冷眼旁观,屁也不敢放,蛇鼠一窝,真是有意思。”

他们来不及辩驳,甚至来不及拔剑,便已经被怒气值拉满的澹台无寂当做了出气筒,一剑封喉。

剑光划过,所有人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喉管破裂,双目皆被剜去。

为首的白衣弟子两行血泪,手里还捏着随身灵牌,似是要向谁求援。那块灵牌是杂色的,上面印着一个字,“花”。

…………

洛与书腹部血是止住了,但伤口不小且深,他脸色惨白,似是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傅潭说紧搀扶着他,二人十指还握在一起。

方才洛与书没有说话,一是因为那是傅潭说与那魔修的事,他似乎无权发言。二是,他所剩体力不多,必要时刻保留力气。

直到二人自那魔修手里逃脱,他才打破沉默:“他……是谁?”

听二人言语,青龙观,几十年前,似乎已经认识许久许久了。可是,傅潭说认识这样的人,他居然毫不知晓。

“你见过他。”傅潭说自知没理,翁声道,“皇城里,幼清仙君入魔那一日,便是他引诱了公主。”

洛与书脑海里有印象,原来那时候……二人就?

“他是我师兄。”傅潭说垂眸,“原本该死于十二道天雷之下的我师父的第一任弟子,澹台无寂。”

说起澹台无寂,洛与书还没有印象,若是提及灵胤道长的第一个弟子,洛与书便反应了过来:“是他……他没死?”

那个被诅咒的人,那个犯下了死罪,被押上仙台审判的人。后来又被十二道天雷,劈了个粉身碎骨的人。

“没有,我师父悄悄放了他。”

洛与书眉眼凝重起来,语气却因为失血过多愈发虚弱:“你与他……何时联系在一起?”

傅潭说自小生活在蓬丘,如果他与澹台无寂接触,洛与书不可能发觉不了。

傅潭说声音弱了下来:“在我下山之后。”

果然,洛与书重重呵了一声,继而剧烈咳嗽起来。

傅潭说立刻紧张起来:“不要紧吧?你伤口怎么样了?”

他搭上洛与书的腰,才发现他衣襟之下,已是冷汗涔涔。而他掩唇咳嗽的掌心,是一滩猩红的血迹。

洛与书表现地风轻云淡,可身体不会说谎。

傅潭说心脏咯噔一声,他匆忙扶洛与书坐下,搜刮了身上所有的灵药塞给洛与书,先护住他的根基。

可自己也一身伤痕,最是娇气的他,现在也顾不得自己了。

洛与书现在身上两处重伤和无数小伤,体力极大透支,要想保住右臂,必须赶紧回蓬丘。傅潭说更是灵符受损还未来得及医治。

二人身体皆是崩溃的边缘。

傅潭说费力召出法器木鸢,喘息:“不知为什么支援我们的弟子还没到,洛与书,我们回不去辛沂乡了,你现在太虚弱了,必须赶紧回蓬丘。”

“没用的。”洛与书轻笑一声,满口血腥味,“木鸢飞出不去的。”

他抬手,指尖幻化出一只漂亮的蝴蝶,这蝴蝶扇动翅膀,飞呀飞,飞过枝头,飞上高空,傅潭说仰头看它,在它即将飞出山林的时候,“嚓”,仿佛被点燃一般,化为了灰烬。

傅潭说毫无防备被吓得嘴唇颤动:“怎么会……”

如果洛与书没有试探,他贸然御剑飞行,下场也许就和这蝴蝶一样了。

天罗地网,何为天罗地网,每一处,都是逼死他们的杀招。

不然,澹台无寂怎么会这般轻易放他们离开呢。

因为澹台无寂知道,就算他不杀他,这里埋伏着的魔物,和天上地下的阵法,他们根本走不出这片绵延不绝的群峰和山林。

澹台无寂笑看他们等死。

澹台无寂,好一个澹台无寂。

傅潭说咬牙,恨得眼睛都要滴血:“是我小瞧了你。”

他蓦然又想起许久前的那一天,澹台无寂来看他,带了一筐他喜欢的酸橘。他随意地将框子丢给他,橘子七零八落,砸了他满身,他躺在橘子堆里,笑个不停。

“欸,臭小子。”澹台无寂唤他,笑容痞痞,“我教你,青龙剑法吧。”

“我已经入了魔道,不能继续修行青龙剑法,可你小子,又没学多少东西。”

他看向傅潭说,像是看着他最后的希冀。

“我教你,师父教给我的,我都教给你,怎么样?考虑考虑。”

他俯下身来,明明是他来求人的,语气还颇为无赖,好像傅潭说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这个世界上还会青龙剑法的,除了我,可就没别人了哟。你考虑考虑。”

一滴泪悄悄滑了下来,被傅潭说很快抹去。

他知道,澹台无寂或许有那么一刻,真的把他当师弟。

他虽一开始与澹台无寂周旋,只是想保下小命,再与他套近乎得到屠罗刹内部消息,但日渐相处,他又何尝不是有那么一刻,真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师兄。

毕竟,灵胤道长,就只有这么两个弟子。

他们本该是这世间,最该相互依靠的存在。

可是,可是。

“轰隆——”

一道闪电刺破天际,继而是震天响的雷鸣。倾盆大雨顷刻而至,瓢泼而下,将天地淋了个透心凉。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树叶上,哗哗将灰尘冲洗,叶子越发油绿。

天地一片水色。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傅潭说荒谬以微弱灵力捏起一把光伞,遮住自己和洛与书身上的雨滴。饶是如此,衣袖也被雨水打湿,雨水混着泥土在脚下汇集,血水,泥水,雨水……一向洁癖的洛与书却要忍受这一切。

傅潭说侧首,掩饰眼里的泪,止不住自责心疼。

如果没有他连累,洛与书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他扶起洛与书,让洛与书靠在自己身上减轻负担,慢慢前行:“我们,先找一个地方避雨。”

第113章 洛与书,你不能死……

雨水汇聚, 在山崖壁洞外形成一道水帘。水帘之内是光线昏暗不见尽头的壁洞,洞内墙壁粗糙,凹凸不明, 还有水淅淅沥沥顺着岩石之间的缝隙渗下来。但这已经是傅潭说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藏身之处了。

不知是毒液起了作用,还是洛与书伤势太重, 天色刚暗下来,傅潭说这边刚升起取暖的火堆, 他就已经发起了高烧。

昔日高大的身影也虚弱下来,靠着崖壁席地而坐,双唇毫无血色, 整个人宛若一尊被弄脏的冰雪娃娃, 轻轻一推, 就要摔个粉碎。

这么多年以来, 发高烧的都是不争气的傅潭说,洛与书什么时候发过高烧。

傅潭说急地不行,他几乎把纳戒里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翻找了出来。www.wxdiantang.com能吃的丹药都喂给洛与书, 他私藏的陈酿也拿出来, 学着洛与书曾经照顾他的样子, 以帕子打湿,半跪下来,想给洛与书擦拭降温。

“我没事。”洛与书抗拒地别过了脸。

傅潭说伸向他额头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跳动的火光里,他看见洛与书线条分明又倔强的侧脸。

“你是不是嫌我?”傅潭说歪脑袋, “嫌我笨手笨脚, 不配给你擦身体?”

“不是。”洛与书忙道。

“那你是觉得我愚笨至极,照顾不好你?”

洛与书终于肯转过头来,否认:“更没有。”

“那你就老实点, 听话不行吗。”傅潭说不由分说将帕子盖在洛与书额头上,头一次这般硬气,“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想让人照顾,但是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天这事儿,我绝不会说出去。”

浓烈的酒味传进鼻子里,继而,潮湿清凉的帕子缓解了额头灼热。

傅潭说极少做这伺候人的活,小心翼翼剪开洛与书伤口处黏连的衣服,撒上药粉,用绷带包起来。又笨手笨脚将洛与书袖子挽上去,浸湿了酒的帕子擦拭他白皙的手臂,留下粉红色的痕。

洛与书目光锁着眼前忙碌的人,不转不移,他身后是暖黄色的火光,那火光映在洛与书瞳孔里。

傅潭说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最后凝成一滴,顺着光洁额头缓缓滑落,最后被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

傅潭说只觉得眼睫一痒,他下意识抬起胳膊肘,还未擦拭,洛与书已经缓缓抬起手,替他揩掉了那一颗汗滴。

四目相对,他似乎看见洛与书双眸里,残存的温柔情意。

傅潭说两只唇角都高高翘起来,流露一丝得意:“想夸我,可以直接夸,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洛与书想笑一声,但牵扯着伤口一疼,他面色不变,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是一抹很浅的笑意:“我不好意思,行了吧。”

洛与书肯与他开玩笑,傅潭说更是蹬鼻子上脸,他托着脸,笑意盈盈:“不夸也罢,那你可要记好本师叔今日屈尊照顾你的大恩大德。”

“嗯。”洛与书没有恼怒,今日的脾气好的简直过分了,“我会记得的。”

傅潭说一怔,洛与书的手指已经落到了自己脸颊上,像是掐他脸一般稍微用了力,但是并不疼,继而,他的拇指缓缓移动,落到傅潭说下唇上,然后轻轻揉了揉。

唇瓣与指腹相贴,傅潭说甚至感受到他的指纹,洛与书亦是抚摸着一处柔软。

傅潭说脑子一下子热了起来,洛与书摁着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一晚他心魔发作,二人在床上纠缠,最后咬破了皮留下的一道浅浅疤痕。

“嗯?”傅潭说红着脸,发出疑问的声音。

洛与书是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密不透风疯狂索取磕破嘴皮子的吻了?

洛与书收回手:“溅上了泥点,已经替你擦掉了。”

傅潭说:“?!”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他没想起来?

傅潭说说不上是松一口气还是失望难过,默默垂下眼帘,错过了洛与书眼里的笑意。

“砰砰!砰砰!砰砰!”

似有什么重重砸在崖壁上,岩石被砸出深坑,整个山洞似乎都随着抖了一抖。

头顶上细碎石块被震掉,像是某种生物的脚步声,随着沉重脚步声的,还有尖锐的嗡鸣,出现在水帘洞口。

令人惊悚的是,与此同时,更加微弱细小但是几乎如出一辙的尖细嗡鸣,自壁洞深处传来。

一里一外,互相应和。

“洛,洛洛洛与书。”傅潭说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我我我们好像,进了它的巢。”

一只足有碗口那么粗的黑色长脚踏进水帘,继而是第二只,第三只……每一根长脚上都布满了黑色长毛,每只脚落地,都发出沉重而具有压迫感的声音。

八只眼睛密密麻麻挤在灯笼大的头颅上,巨石一般的身体覆盖着厚重的甲壳。而它口器里往地上重重丢下什么东西,傅潭说定睛一看,那是半个血淋淋的人,此时已经被啃咬去了半个身体。

傅潭说脑海里响起警铃,人都傻了,他迅速扶起洛与书,将洛与书臂膀搭在自己肩头,转头立刻向壁洞内奔逃,在他身后,八目八爪的巨型蜘蛛,张开凶猛口器,步步紧逼。

岩石渗水,孔隙较大,极易受侵蚀,因而也是极容易凿洞的。巨型蜘蛛出现之前傅潭说没想往里走,也没多考虑这壁洞。眼下,这里面既然养着一窝小蜘蛛,又有这样一只母蛛,作为巢穴,绝对不仅仅只有洞口这般大,必然已经被母蛛凿出条条壁洞,横通八达。

也就是说,不可能只有山洞这样一个出口。

“不必扶我,我能走。”

洛与书收回搭在傅潭说身上的臂膀,他眸色一冷,蓦然转身,凝霜剑出鞘,剑光划过,断了母蛛一条腿。他眉眼浓烈,姿态之凌厉,完全不像是正在高烧的重伤患者。

断了一只足的母蛛身形一滞,继而被激怒,发了狂。

他微微侧首看向傅潭说,眉眼间锋芒毕露:“快走!”

傅潭说心神一震,几乎是连滚带爬,视线昏暗,看不清道路,他只能随手丢几个火折子,火光乍现,照亮了面前分叉的七八条洞穴,也照亮了巢穴里那密密麻麻的小蜘蛛。

傅潭说眼前一黑,几乎当场晕过去。他猛掐自己人中保持清醒,洛与书伤成那般,居然还替自己垫后。

他慌乱中回首一瞥,洛与书正与母蛛剧烈交锋。母蛛口器中吐出沾着粘液的丝网,皆被洛与书轻巧避过,那粘液喷到墙壁上,立马冒出白烟,次次啦啦将岩石腐蚀出坑陷。

洛与书腹部的伤口裂开,包扎好的绷带再次被血浸染。

傅潭说根本不敢想象身负这么重疼都要把人疼死疼的头晕眼花的伤怎么动作还能这样灵巧,招式还这样凌厉,那一定是傅潭说从不曾拥有过的坚韧意志,和那练过千百遍才能造就这般镌刻在骨子里的熟练。

丝网黏黏糊糊卷上凝霜剑,阻碍洛与书的招式。让傅潭说想到那只伤了洛与书的怪物地龙,他的触手亦是这般恶心。

傅潭说猛然停住脚步,后背重重摔在墙壁上,指甲扣进坚硬石壁里,不行,洛与书伤太重了,留他自己硬扛下疯癫的母蛛,光流血都要把人耗死了。

傅潭说心脏怦怦直跳,自纳戒里取出自己所有珍藏的美酒陈酿,竹叶青,杏花雨,海棠春……那皆是一杯千金难求的佳品。

他目光盯着母蛛,一连拎起好几坛,一跃而起踏上崖壁,柔韧腰身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他以牙齿拔开瓶塞,尽数将酒倒下去。

一坛,两坛……他绕到母蛛身后,脚尖灵巧,飞檐走壁,一路倒过去,顷刻之间,浓烈的酒味充斥着狭窄的壁洞。

“洛与书!”他贴着崖壁,高声呼喊,“小心!”

看清来人,本就失血过多的洛与书更是眼前一黑,笨蛋,不是要他快走么,回来做什么。

他重重叹一口气,呼吸之间都是灼热的血腥气,还是撤退好几步,给傅潭说发挥的余地。

随着最后一坛烈酒摔个粉碎,傅潭说扔下火折子,紫色火焰腾空而起,火圈将母蛛围绕,霎时间照亮了整个山洞。

大火阻挡母蛛视线,无数小蜘蛛烧 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剑意挥起风旋,火光忽明忽暗。剑鸣与母蛛歇斯底里的怒吼嗡鸣交织,震得人耳朵发疼。

洛与书一跃而起,从天而降,凝霜剑刹那似乎膨胀数倍,光芒大盛,从头劈下。

“噗嗤——”

剑尖刺破硬壳,直直插入母蛛身体,漫天浓烟滚滚,八只眼睛怨毒地望着洛与书,庞大的身躯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洛与书抬首,最后的视线望向傅潭说。

傅潭说甚至来不及欣喜,便见方才威风凛凛斩杀母蛛的洛与书,身子一软,一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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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潭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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