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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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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清晰地旁观所有。

她轻轻开口,语透着浓重的失落,“多少年了,从没有见他……那样过。”

玄烨心尖一疼。

“所以,所以……”她咽下一口气,抬手悄悄抹掉眼角掉下来的亮晶晶水珠,“所以,如果是蔚湘,我觉得,我是服气的。”

如果是蔚湘赢了她,她觉得,也没有那么让人伤心。

她服气。

玄烨轻轻叹一口气,长臂抬起,绕过妙音脊背,温热的掌心落在另一侧的肩头,虚虚将人环进怀里,轻声安慰,又保持着咫尺的距离。

————

正值傍晚,残阳似血,晚霞漫天。大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亮眼的金红色。大朵大朵的云都好像害了羞,一朵朵都是红扑扑的。

暮色将至,层林尽染。傅潭说此时就在峰顶上坐着,将眼前大好景色尽收眼底。

晚风拂面,独坐云巅,此情此景,他应该提着一坛烈酒,和三两好友,饮酒放歌,潇洒豪迈。

可是他没有。

他本来酒量就差,现在还是“女儿身”,小小的一只坐在山顶上,晚风把他的长发吹得飘扬起来。他抱膝而坐,隐约觉得被凉风吹得有点冷。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弥漫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缠绕在心头。

明明也是身在蓬丘,明明身边也是那几个人,可是已经完全不同了。蓬丘不是那个蓬丘,那几个人,也不是他熟识的那几个了。

但凡,但凡赵秋辞楚轩河沈双双还在,但凡他们还保留一点点记忆,傅潭说都不会这么孤单。

他现在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不逢佳节也倍思亲了。

日子匆匆,一天天过去。傅潭说起初还计算着日子,每日写日记,后面直接摆烂了。

原本打算的是他进程顺利,很快就能将幻境推进到蔚湘身死那一天,蔚湘一死,幻境大概率就破掉了。但是现在看这幻境里一团糟,就只能等着,等着掌门和玉衡仙君发现他留的消息,然后赶来救他们。

那个时候掌门出马,应该就不会像他一样,用这么笨的办法破境了。

但是惊动了掌门,后果……他们几个恐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傅潭说叹一口气,突然想到,既然自己费半天力气都没有办法推进幻境,只能等待救援,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蓬丘待着?如今身为蔚湘,他不该去感受一下母亲曾经的生活,见一见那些从来没见过的亲人吗。

思及至此,傅潭说打了个激灵。

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洛与书身上了,现在母亲也只是个少女,这时候恐怕还没有遇见父亲,但是这时候,自己从未谋面的外祖父,大名鼎鼎的鬼王,应该还正值壮年,可以去探望探望的。

他与母亲鬼姬,聚少离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光阴,且都是他年纪幼小,不懂事,也没什么记忆的时候。

他想看看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看看母亲珍视的亲人朋友……

他在幻境里,身临其境,透过千百年的岁月,遥望母亲最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他真的很想,离母亲近一些。

这般想着,傅潭说又支棱了起来。

“在做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男音突然响起。

傅潭说吓了一跳,一时间还以为幻听了,山顶上哪来男人的声音,然而一转头,他惊叫出声:“洛与书?!”

洛与书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洛与书“嗯”了一声,抬脚往这里走来。

傅潭说惊讶:“你来这里做什么?”

洛与书不言,已经走到了傅潭说身边。傅潭说坐着,只好仰起脸来看他。

不得不说,洛与书的神颜经得住每个角度全方位的考察,就算现在傅潭说自上而下仰视他,这样死亡的角度,都不能将他的美貌削减半分。

傅潭说一时惊叹,还没开口说话,洛与书突然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傅潭说:“?”

他奇怪地看着洛与书,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然而洛与书并没有看他,他的视线落在眼前,落日与山下那一片美景上,好像并没有把傅潭说放在眼里,而是真的在认真欣赏风景。

傅潭说也不再纠结他突然来是做什么的了,晚霞存续时间是很短暂的,不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他费了半天劲爬上山,就是为了看这一会儿落日的。

因此傅潭说收回投向洛与书的视线,安安静静看起落日来。

四下静谧,唯有耳边拂过的风声,还有彼此的呼吸。茂密的树林像镶了金边,偶尔惊起一两只鸦雀,黑色的影子冲向天空,留下一道弧形的影。头顶的云看起来那么近,近得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一团软绵绵。

“洛与书。”傅潭说突然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出来,“好难得啊。”

洛与书一怔:“什么?”

“安安静静坐下来,和我一起看落日啊。”傅潭说轻叹一口气,“好难得啊,这还是,第一次吧。”

不管幻境内还是幻境外,都是第一次。

洛与书什么时候陪他看过落日,二人相看两生厌,洛与书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因为他每次和洛与书见面的时候,不是闯了祸,就是在去闯祸的路上。

训诫和惩罚都没用,反正傅潭说不会改。

很多时候,洛与书都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除了替他收拾烂摊子,就是加强防范,盯他又盯得紧了些。

其实很多时候,傅潭说也不是非惹麻烦不可。

他只是太无聊了。

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可以打坐修炼,可以舞枪习剑,精进修为,一层一层往上爬。遇到瓶颈,还能找个秘境历练,或者闲暇时下山接个任务,匡扶正义,救死扶伤。

但他不能,也做不到。

他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目标,像咸鱼一样安安稳稳活着就已经是一生所求。

惹是生非,也不过是给自己乏味的生活找一些乐子罢了。

而且,从不曾落在渺小的他身上的某人的注意力,不也因此,多分了一半给他吗。

抛开那些不该想起的往事,傅潭说吸了吸鼻子,看向身侧的洛与书。

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不一样的神情。

眼前的洛与书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那样漂亮,此时眼底却聚起了一团雾,让他本来锋利的眉眼都变得圆融温和了起来。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不说。

傅潭说见过从前的洛与书,所以他知道,眼前的洛与书,是不讨厌他的。

这般和和气气地相处,竟然让傅潭说感到一丝不真实。

“所以。”傅潭说开口,“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不提都差点忘了,洛与书那天讽刺他做糕点的事。

那样的洛与书,才让傅潭说觉得,是幻境外那个真实的,厌恶他的洛与书。

洛与书沉默了,傅潭说也不着急,就静静等着他。

洛与书静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我,在后日……”

“有比赛!”傅潭说眉眼弯弯,笑了出来,“是宗门大比吧?妙音与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上场?”

洛与书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半句话断在了喉咙里。

他惊愕地看向傅潭说,她脸上,是那个熟悉的,灿烂又美好的笑脸。

没有任何芥蒂和隔阂,仿佛二人之间的争吵,矛盾,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洛与书指尖僵硬,莫名的滞涩感传遍身躯,难以言喻。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傅潭说恍然大悟。

洛与书居然真的亲自来邀请他了,那天他与妙音胡乱说的话,妙音居然,转告给洛与书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都挺让傅潭说惊讶。

傅潭说松口气,笑道:“知道啦,你的大比,我会去给你捧场的!”

洛与书怔住,眼里,只看得到傅潭说灿烂的眉眼。

原来,她,她没有生他的气啊。

他说了那样难听且伤人的话,她,都没有生他的气啊。

洛与书很难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觉,心脏像是泡在了奇奇怪怪的糖水里,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酸一会儿甜,莫名其妙,又满满涨涨。

他突然就有了想要开口的冲动,开口问他,为什么,没生气呢?

但是他还是没有问出口,他薄唇轻轻抿起来,道了一句:“对不起。”

轻飘飘入耳,却又万般郑重。

傅潭说直接僵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洛与书刚才说什么?对不起?

“抱歉。”洛与书直视他的眼睛,没有退缩,“那日……是我头昏脑涨,口不择言,我并没有,诋毁你的意思。”

他喉结滚动,道歉的话说了第一句,剩下的就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谢谢你的糕点,是我没有珍惜你的心意。你生我的气,不原谅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傅潭说托着腮听着,又稀奇又诧异,对面洛与书神色认真,一本正经与他道歉,此情此景,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谁被那样说会不生气,不然当时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把辛辛苦苦做的糕点丢掉了。

但是气到记仇到现在,那倒也没有。

他又不是真正的蔚湘小姑娘,脸皮薄,他从小到大难听的话听过不知多少,这算什么。

话说回来,如果那天洛与书面前不是他,是真正的他娘蔚湘,他娘能当场把桌子掀了,然后把糕点盖在洛与书头上,或者一股脑塞进洛与书嘴里。

傅潭说不禁感慨,和他娘相比,他的脾气不知道好了多少。

察觉到傅潭说在走神,洛与书抿起唇,衣袖下的指握紧了,眉间流露几丝紧张。

她,在听他讲话吗?

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不肯原谅他?

“蔚湘姑娘。”

被这一声唤回了注意力,漂亮的眸子里染了一丝茫然,被他很快掩饰下去。这个时候走神算不上什么礼貌的事,傅潭说咽一口气,刚想回答一声我在听,就对上了洛与书的视线。

洛与书也不知道怎么,那些话涌到胸口和喉咙,自然而然就想说出口。

“虽然我没有颜面再说出这句话,但是还是想让你知道,糕点非常好,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亲口尝一尝。”

傅潭说心头一震。

那样清亮的眼眸,傅潭说竟然在黑色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世界之大,然而此刻,他诚挚注视着他,恍若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

时间静止,日月不移。

世界上仅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而傅潭说此刻,恰恰盛在他的眼里。

傅潭说竟然最先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主动出击,拿下洛与书的好时机,可是他居然在那一刻,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栗。

洛与书……洛与书怎么会这样温和与他讲话,洛与书怎么会跟他道歉呢,洛与书怎么可能会,想要吃他做得糕点呢……

这都是真正的洛与书,不可能做的事情啊。

傅潭说苦笑一声。

所以,不可能的事,也就是在幻境里,才会发生吧。

幻境碎掉之后,恍若大梦一场,什么都不会剩下。

“既然你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那我就大人大量……”他迅速调整好情绪,刻意拉长尾音,“给你一个机会吧。”

傅潭说扭头瞪他:“给我做花灯!祝山节要放的花灯!”

洛与书有些茫然:“嗯?”

“就是花灯啊。”料想到洛与书可能不了解这些,傅潭说解释,“再过一段时间,不是到了你们蓬丘的祝山节了吗,弟子们不是要去放花灯祈福么?我要花灯,给我做!”

洛与书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潭说要一只,他亲手做的花灯。

本就是洛与书做得不对,他前来道歉,还能拒绝傅潭说提出的要求么。于是他应了下来:“好。”

“妙音能收到那么多人送的,我总不能一个人的也收不到吧。”傅潭说嘀咕。他看向洛与书,这不就抓住一个白送的,虽然是他强要来的,但这可不一样,洛与书一个能顶别人十个。

这么想着,傅潭说心情大好,已经能想象妙音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了,到时候妙音只恨不得把手里几十个上百个花灯拿来换傅潭说手里的一个也乐意吧。

他往前倾身,目光灼灼盯着洛与书:“给我好好做,做完花灯,我就原谅你,那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突然凑近,让洛与书猝不及防,下意识想后倾退避,但是他忍住了,他保持不动,对上傅潭说晶晶亮亮充满期待的视线,轻声应下:“好。”

“我想要一只小兔子的,也想要一只花雀的。”傅潭说掰着手指头数,“要不你给我做两个?”

他没有不耐烦,认真听傅潭说絮叨,只回答:“好。”

“别人有的,我也要!”

“好。”

“你怎么只会说好?能不能说点别的?”

“好。”

傅潭说:“……”

第79章 眼神描摹他的轮廓,反反复……

宗门大比如约而至。

大比分很多场, 大场小场,琐碎繁杂,傅潭说对别人都没有兴趣, 只掐准了时间,跟着玄烨来看洛与书的那一场。

傅潭说与玄烨坐在看台之上, 占到一个极好的位置,不仅可以清楚看到场上的战况, 甚至场上的洛与书只要往这个方向望过来,就能看到在最中间的他们。

妙音身为灵云真人的女儿,自然是陪在灵云真人身边, 面见各种前辈, 因此并没有和玄烨傅潭说他们一起。

来看玄衡比赛的, 除却那些他的迷弟迷妹, 在这里坐着的,只有傅潭说和玄烨了。

擂台上弟子们各显神通,灵力相斗, 利刃相交, 璀璨虹光将天空都映照地变了颜色。

玄衡一身浅色弟子服, 和寻常弟子没什么两样,但那瑰丽的容颜,和一身出尘气质,还是让傅潭说的视线一下子就瞄准了他。身为夺冠的热门选手,他脸上并没有倨傲的神色, 安静处在人群里, 神色平静淡然。

到他上场时,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他这才微微侧首, 看向观众席中间的方向。

一身浅红衫裙的姑娘正冲他招手,握着拳头,跟着人群一同欢呼。

于是人们便瞧见,面色极淡的玄衡不知看到了什么,竟然微微勾起了唇角,一抹漾色自他脸庞划过,一瞬即逝,却在那一瞬间让他的面庞多了几分神采,如玉生辉。

然后,他才缓步走到对手面前,谦逊行礼。

傅潭说远远看着他,如果要形容,大概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剑,虽然锋利,但是不露锋芒。

因为成为了“玄衡”,所以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神剑凝霜,而是另一把傅潭说没见过的剑。

绯夜仙君自成为仙君之后很少再用剑,所以傅潭说也没怎么见过绯夜仙君的本命剑,认不出来是不是此时洛与书手里那一把。

洛与书出剑极快,剑啸乍鸣,恍若来自九天之外。

比试的时候全神贯注,眼里唯有对手。一招一式,映入傅潭说眼眸,不管看过多少次洛与书舞剑,傅潭说都会赞叹,怎么能在重创对手的同时,还能这么赏心悦目。

两剑交锋,四泻的真气甚至形成了气流,有风吹向人群,傅潭说瞳仁瞪大,迎面而来的剑气甚至能将人的发丝吹断。

傅潭说莫名就想到了,从前在重安宫,洛与书练剑的时候。

彼时正值海棠花开,他于树下舞剑。粉色的海棠花瓣随风飞舞,纷纷扬扬。

洛与书许是觉得落花纷纷太过烦人,妨碍他练剑,登时举起手中剑,剑尖直指头上海棠。

只见白色剑光眼花缭乱,快的几乎看不清剑身,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风都被他隔绝在了一寸之外。

最后,他以一个剑花结束了所有的招式。时间仿佛停滞了两秒,连带着傅潭说的呼吸也屏住,停滞了两秒。

继而,所有的花瓣,宛若大雪一般,倾盆而下,扑扑簌簌,一时间全都落了下来,神奇的是,里面竟然一片无辜的叶子都没有。

而洛与书沐浴在花雨里,任花瓣落满了肩头。

旁观的傅潭说当场“哇”出了声。

那时候他灰头土脸投奔而来,初来乍到,还没成为洛与书顶头的小师叔,二人的关系也没那么剑拔弩张,说起来,倒是更像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洛与书视线淡淡望过来,似乎并没有把不起眼的他放在眼里,他拂落肩上花瓣,凝霜入鞘,转身离去,没有再留给傅潭说一个多余的眼神。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那是傅潭说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亦是傅潭说一辈子没有见过的风景。

应该没有人,不想让这样的风景,为自己而停留。

毫无疑问,洛与书胜了这一场。

从回忆里拔出思绪的傅潭说忍不住鼓掌感叹:“不愧是洛与书。”

不管幻境内还是幻境外,都没有见他输过。

玄烨并不是好奇心太重的人,但是和小玉姑娘认识这么多天了,他实在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你为何执意要唤玄衡师弟为洛与书,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傅潭说托着腮,视线从场上的打斗中收回来,指尖拨弄着桌子上的玻璃珠,回答玄烨:“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一个名字。”

“既然没什么含义,为何独独是洛与书这三个字?”

傅潭说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道:“就像,呃,你们所有人都说他是玄衡,可是他在我眼里,就是洛与书。”

他看向玄烨,眸色微动:“就像师兄你啊,你说你叫玄烨,可是在我这里呢,你就是另一个人,叫赵秋辞,只有我知道,所以,算是我的专属称呼咯。”

玄烨眉间些许不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玄烨,跟赵秋辞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赵秋辞。

“小玉姑娘。”玄烨看了看场上的师弟,又看了看傅潭说,斟酌道,“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玄衡师弟吧。”

傅潭说一愣。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玄烨微微侧首,看向傅潭说。

“而你看他,更多时候,隔着很远的距离。”他挠了挠脑袋,想不出形容,“哎呀, 反正,我也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隔着什么。小玉姑娘,我看不见你的真心。”

他注视着傅潭说,认真道。

“师弟是很敏感的,我都看出来的问题,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玄烨叹一口气,每句话都要扎到傅潭说心里。

“我……”傅潭说神色怔怔的,有些不可信的茫然,“我,是那样的么?”

所以,洛与书对他一次次的接近和剖白心意一直不曾回应,只是因为他太通透,看出来,他并非真心喜欢他,而是另有目的的了?

可是……

“你错了,师兄。”傅潭说移开视线,深沉的眸色隐藏在长长的眼睫下面,轻轻开口,“我很喜欢他,非常喜欢。”

他眼神飘忽,不知道是在看着场上的洛与书,还是在看着什么别的人。

他的神思落到数年前,那个春日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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