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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作者:六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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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次管家没有回头,继续笑道:“一般女子我们大人看不上,不知道大人以后会娶什么样的人家,老头子我也很期待。www.chunmeiwx.com”

“邢大人不是一般人,一般女子自然配不上。”

楚越在身后附和。

随后两人没有再交流,管家将楚越带到一个别院的木门口,那木门与这豪宅格格不入,更像是普通农户人家的栅栏小门。

第十五章 唯你一人而已

“大人在里面等您。”

管家交待之后从来时的方向退了回去。

楚越虽然不知道邢立到底在干什么,内心深处也没有将邢立当敌人,可能“柳十三”替他在楚越心里树立了一个美好的形象,以至于楚越经常恍惚邢立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杀人不眨眼的暗影。

楚越轻轻推开木枝合成的栅栏,映入眼帘的景象令楚越震惊,这里的构造居然和迷谷小屋一模一样,栅栏围成的小院,正前方有三间茅屋,最东边的茅屋廊下搭了一个草棚,专门用来堆积柴火,最西边还有一间茅屋是用来做饭的。

邢立竟如此喜欢迷谷的那段日子,以至于在府内搭了一个一模一样格局的茅屋!

最西边的那间小屋内升起寥寥炊烟,楚越不受控制地朝小屋内走去,小门敞开,楚越进门见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肌肤雪白,骨节分明的双手正持着长筷在锅边翻动着锅里的东西,那张脸贵不可言,即使麻布在身也挡不住身上清冷的气质。

楚越张嘴,几乎将“柳十三”脱口而出,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邢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既然这么好布衣,占着偌大的府宅岂不是浪费了。”

邢立专注于手里的面条,听到楚越的声音后,鼻腔里传来一声嗤笑,继续拨动着手里的长筷,温柔道:“你稍等一会,面条马上就好。”

楚越眺望着邢立面前翻滚的面条,面露不悦,“大人真的很吝啬,大晚上的把我逼到这里来,就给梅某准备了一碗面条?”

“我亲自做的,难道不比山珍海味更珍贵?”邢立盛了两碗面条,“走,去堂屋。”

楚越嫌弃地跟在邢立后面,两人,两碗面,再无其他,一个四人的小方桌。

邢立与楚越相对而坐,楚越垂眸瞥了一眼碗里那两根青菜,“您好歹也加个蛋,邢府穷的连个鸡蛋也加不起了?”

邢立难得腼腆道:“我忘记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加上,再不吃面就要驼了。”

楚越觉得无趣,“邢大人这么晚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陪您吃一碗素面?”

“当然不是,”邢立拿起一双筷子递给楚越,“后面还有惊喜。”

“惊喜?”楚越吃惊,邢立还会给人带来惊喜,“您确定不是惊吓?”

“先吃面,”邢立示意楚越接筷子,“吃了面你就知道了。”

楚越动作总是先一步大脑,已经拿起筷子,在邢立面前似乎永远漏半拍,此人行为异常,叫人难以揣摩。

拿起筷子,楚越不似以前那样端庄,哗啦啦几口将一碗面条吞了,别说,他这手艺渐长,比在迷谷做的好吃多了,以前兰姑在楚越面前夸耀柳十三的厨艺,不知道这位“柳十三”是怎么硬着头皮做的。

要不是兰姑疯疯癫癫,邢立这位十三先生恐怕早在楚越面前露馅了。

“吃完了,还有什么等着在下”

楚越撂下筷子,催促邢立赶紧的,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

邢立看着连汤都没剩的空碗甚是满意囫囵几口将自己的那碗也吞了个干净。

放下筷子,抓起楚越的手便朝外走,

“你干嘛拉我……”楚越被拽的很紧,想甩也甩不开,“你要带我去哪?”

“去看惊喜。”

“…………”

最好是惊喜。

邢立拉着楚越,一路飞檐走壁,好在楚越轻功也不赖,没让邢立费力气。

邢立将楚越带到西郊长青寺内的天宝塔的塔顶,两人飞身,最后站在最高层的阁楼之上,前方是繁华的上京城,整个大魏最繁华的权利中心。

“大人就是为了让在下一览上京的月夜?”

他现在是有多无聊啊!楚越扶额。

邢立勾唇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信筒,轻轻一拉,一枚烟花在空中绽放。

楚越:“…………”

这么大老远把他拉过来,就为了站在高处,给他放个烟花,听个响?这跟放个屁有区别吗?

楚越望着天空呆愣片刻,用“你耍我”的眼神盯着邢立。

倏忽!

天空骤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楚越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只见上京城的天空被烟火笼罩,由远及近,绚丽夺目,将整个夜空照亮,五彩缤纷的烟花在黑色的空中绽放它最夺目的时刻。

千万株烟花齐放,尽相争艳,整个上京城瞬间笼罩在一片海清河晏之中,这一刻,留下的只有美好,所有的悲伤,绝望,忧愁,在这短暂的时刻都被扫除。

莫名天空放起了如此震撼的烟花,除了百姓沸腾了,整个上京的贵族也沸腾了,甚至皇宫也沸腾了。

百姓们一路狂奔相聚在街头,欢声笑语中一起见证这极度绚烂,极度奢华,极度美好的时刻,世家府里的大人小姐夫人下人也都停下手中的活,围在院中欣赏。

皇帝带着贵妃在雍和宫用餐,听到动静立马叫来禁卫军询问情况,得知是邢立所为放下心来,同贵妃一同观赏。

这样震撼的场面,几乎没人见证过,这一刻所有人都见证了。

所有人都笑的那样开心!

楚越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有那么一瞬,他希望这是一个常态,他希望百姓能经常看到这样的盛景,这样的盛世太美好了!

邢立并没有注视这绚丽的夜空。他的眼眶里一直是倚着栏杆,沉迷于眼前盛况的楚越。

“生辰快乐。”

邢立在身后轻声道,包含无数爱意的声音淹没在烟花绽放声中。

慈宁宫

太后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手握龙头拐杖,身披白色狐裘,站在宫院中仰望这绚烂的天空,挺直的身子骨看起来比皇帝还要年轻些。

“这样的姹紫嫣红阿越最喜爱了,”太后悲凉一笑,泪滴从眼尾滑进褶皱的皮肤里。

一旁的芳如嬷嬷劝道:“奴婢知太后伤心,可您切不可悲伤过度,世子还等着您疼他呢!”

“我知道,哀家还不能倒,哀家一定要让楚奕成为太子,这本该是阿越的,这是我们欠阿越的!我的孙儿!我的儿!他们竟然全都离开了我这个老太婆!”

太后泪流满面,芳如嬷嬷上前搀扶,“先太子如果知道您如此伤心,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嬷嬷说的自然是被追封为端慧太子的楚越。

“哀家也不想,”太后悲痛欲绝,“今日是阿越的生辰,哀家记得他小时候的生辰都是在哀家的怀里过得,他在哀家的怀里吵着要哀家喂他!他还坐在哀家的腿上陪哀家听戏……”

太后掩面痛哭,身子也在心肺颤动下佝偻了许多。

嬷嬷闻言也垂丧着身子,在太后身边低声道:“女婢去打听了,说是这烟火是邢大人放的。”

“这么多年了,难得他还记得阿越的生辰,”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当年若不是他找阿越,楚奕也不会去景川,那我的阿越怎么会死!”

老嬷嬷叹了口气,

……

成安王世子府

“今天这动静是谁弄出来的?”楚奕喝得醉醺醺的,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坛,在院落里摇晃着身子,欣赏着这场盛大的烟花盛宴。

除了宫里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大手笔。

柳十三摇了摇头,他手里也抓着个酒坛。

楚奕眼尾通红,脸颊红晕,傻笑道:“十三,你怎么不醉啊!你看,”楚奕指了指自己,“你看,喝成我这样就舒坦了。”

柳十三扔掉手里的酒坛,扛起楚奕便往屋里去,楚奕两腿乱登,嘴里大声嚷道:“柳十三!你放我下来,我要看烟花,我哥最爱看烟花了,今天是他生辰我要陪他一起看!”

柳十三置若罔闻,像扛麻袋似的,把人抗走。

……

整整半个时辰的烟火,令所有人大饱眼福,戛然而止的烟火并没有带走百姓的喜悦,似乎兴奋可以持续一整夜。

当烟花落下帷幕,楚越恍然回到现实。

“喜欢吗?”

邢立站在身后笑道。

楚越偏过身来,“确实惊艳!邢大人这一掷怕是有万金了吧!邢大人还真是富贵无极。”

烟花本就是贵族之物,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余钱去欣赏。

邢立居然举城烟火,足足放了半个时辰。

果然位高权重者,必贪!

邢立背手,漫不经心地道:“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的全部身家。”

楚越:“……全部身家?”

邢立毫不在乎地点头。

楚越再次确认,“全部身家用来放一场烟火?邢大人你是不是中邪了?”

“是啊,中了蛊,还是治不好的那种。”邢立勾唇一笑,“好在是值得的。”

适才还觉得烟花惊艳无双,现在想到邢立那流走的白花花银子,楚越忍不住又心疼起来。

邢立见状解释道:“我这个人要钱本就无用,正愁着没地方花呢,正好你给了我一个机会。”

楚越皮笑肉不笑道:“早知道你还不如给我呢!”

败家,太败家了!这样一辈子都娶不了媳妇。

邢立认真道:“原来你想要我的钱?”

“没有!”楚越极力否认,“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怎会在邢大人这里不劳而获。”

邢立点头,“我明白了。”

楚越内心白了一眼,你明白什么了。

“邢大人今夜的盛情接待,灵泽铭记在心,”楚越端正仪态,向邢立深深作了一揖,“大人如果没别的事情,在下今日就先告辞了,明日一早在下自会去皇城司报道。”

邢立背手,神态慵懒,“梅公子今日已经到我皇城司报道,断没有轻易离开的道。”

连皇城司的门都还没踏入!

楚越正想着怎么与他来一场口舌之战,忽然腰间被邢立温柔又霸道的揽过,一只修长的大手环在腰腹,只轻轻用力,整个身体便随着邢立腾空而起。

莫名的酥麻感随着血液布满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这样奇妙的感觉使得楚越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在皓洁的月色下,

天空仿若下凡两位仙人。

邢立带着楚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青寺。

第十六章 共处一室

两道黑白身影划破长空,邢立揽住怀中人蜻蜓点水般落在了邢府的院落中。

“怎么回到了邢府?不是去皇城司吗?”楚越茫然地扫了一眼空落落的院子,邢立比楚越还要高上半个头,只见他唇角微扬,充满磁性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今日太晚,明日吧。”

“那……在下先不打扰邢大人休息了。”

说完便要走,哪知邢立的臂力惊人,楚越挣扎一番,还在他怀里,“邢大人这是何意?”

“我邢府也属于皇城司,”邢立压下身子,与怀中人鼻尖相对,“梅大人不经上级批准是不能离开的。”

邢立清冷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离的太近,楚越面红耳赤,顺其自然地仰下身体想要躲避上方的压迫感。

邢立点到为止,也不霸道,只是坏坏一笑,道:“不逗你了,梅公子洗漱休息吧。”

将怀里的人扶好,邢立转身向身后的房间走去,房门一直是大开着的,似乎专门为两位留的门。

楚越被逗弄的有些生气,真是虎落平阳,上辈子邢立跟怕他似的,虽时常因立场不同而争辩,好在楚越根本没输过。

且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浪荡了!

“以后你便住这吧!里间有浴池,睡前泡一会有助于睡眠。”

邢立给楚越一一介绍了房屋的布置。

楚越冷眼旁观,“为什么是住这里而不是皇城司?”

“因为梅大人此后要成为本官的左副使。”

“………左副使?”

楚越讶然,皇城司指挥使以下,左右使为尊,“那姚大人………”

邢立道:“他自然是在你之下,是为右指挥使。”

“这样不好吧!”楚越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才刚入皇城司,论资历,论年纪,我都占不了那个位置……”

“你能!”邢立确信地说。

楚越一愣,看着邢立自信的目光,方才想起曾经他也是这么一个霹雳天下,傲视群雄的人,在他眼里没有顾忌,没有困难。

如今,变得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全不见当年春风得意的青葱少年。

“你会令皇城司里的所有人都臣服。”

邢立眼神坚定,“包括我。”

楚越猛的抬眸,眼前那双深渊般的黑眸,仿佛是一面镜子,透过这面镜子,邢立将他那颗赤诚之心剖开,呈现在楚越眼前。

那颗心跳动地蓬勃有力,一声一声传入楚越的耳中。

待细细听清,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不止一次了!

这颗心脏,见到邢立便不听话地乱跳。

“我……我……我要沐浴休息了!”

楚越手脚不听使唤地朝浴室门口走去,想要加快步伐逃离现场,同手同脚也不自知。

邢立等楚越艰难地关上门之后,默默合上外侧的房门离开了。

………

浴室的门刚一打开,雾气氤氲,楚越蹲下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宽衣解带之后,楚越赤足走进浴池,依靠在池边,双臂松软地摊开在两侧,及腰的乌发漂浮在水面,上面点缀着星点玫瑰花瓣,两侧洁白的锁骨上不知何时也落上了一片花瓣,性感至极。

楚越抬起下颌,向后仰去,后脑枕在浴池边,整个人放松又安静。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浴室里溢满药香,似乎是浴池里加了什么药草,楚越刚闻没多久就觉得心情舒畅,当下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就想放空自己。

邢立一直坐在屋脊上没有离开,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去当个房上君子,皇帝给他的任务就是刺探情报,上京城中排的上号的大人,谁家屋脊没被蹲过。

哪位大人不害怕,连枕边之言都不敢乱说,有的大人更是害怕自己说梦话引来杀生之祸,晚上妻妾得醒着监督,白日才能睡。

往日里若是遇到邢立,眼睛也不敢抬,深怕迎上这双冰锥似的眼神。

这么多年,也有不少言官弹劾邢立,有说他贪污受贿的,邢立干脆遣散了家丁女仆。有说鱼肉百姓的,皇帝不予睬。有说邢立结党营私的,邢立干脆连田产铺子也不要了,一夜之间全买了,扬言以后一身孑然。

此后邢立只有黄金万两,豪宅一栋,再没有可再生之财。

朝堂之上也在没有人敢发表意见。

一个时辰左右,邢立飞身而下,见卧室里灯光未熄,上前敲门,“梅公子还没睡?”

屋内寂静无声,

邢立转身欲走,脚步顿住,觉得不放心,还是开门看看比较安心。

屋内悄无声息,床上空无一人。

邢立神经霎那紧绷,心跳不止,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阵氤氲缭绕扑面而来,浴池中绰约见到一人依靠在池边,双眸紧闭,修长的脖颈上水珠晶莹透亮,双臂伸展。

“楚越!”

邢立脸瞬间煞白,瞳孔变大,穿着一身麻布外衣,脚下芒鞋未褪,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奔进浴池中。

“楚越!”

邢立探下身子,先是抚摸着楚越的脖颈,

苍天有眼,脉搏刚健有力!

邢立亦靠在池边痛苦地喘/息着,一盏茶的时间才从这恐惧里缓过来。

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醒,邢立还是放心不下。

复又上前拍了拍楚越脸颊,“梅公子,醒醒。”

“嗯?别闹。”

楚越正做着美梦,眼皮也不愿睁开,更不愿从美梦中醒来,只浑不在意地搭一声,咽了咽口水。

沁满晶莹透亮水珠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邢立瞬间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盯着楚越的眉眼,鼻翼,双唇,下颌,颈窝,锁骨,一路向下。

直到洒满玫瑰花的池水掩盖了往下紧实的肌肤。

鬼使神差,邢立着了魔似地从水中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池边,楚越脖颈两侧,弯下腰深深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邢立只觉得想要探索更多,手不自觉地向水下摸索想要握住更多的东西。

也许是指尖冰凉,触碰到楚越的腰间时,楚越身体微颤。

邢立猛地睁眼,退出好几步,溅的水花四起。

眼前人似乎并没有被打扰到。

邢立喘息着抹了一把脸,指间骨节攥的发白,强制平息了身体的欲望,风平浪静之后。

邢立起身将人抱进了卧房。

…………

次日,日上三竿。

楚越用力伸了个懒腰,翻个身子想继续睡。

后知后觉刚刚似乎一拳打到了什么东西?楚越懒懒地将眼皮扒开一条缝。

邢立正支着脑袋,一张隽秀的大脸挡在眼前。

楚越猝不及防地坐了起来,被角滑落,上半身一览无余。还未来得及质问,就见自己赤膊上身,楚越羞恼不已,试探地掀开被角,如当头一棒。

他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和一个男人睡了一夜,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邢立看起来心情大好,楚越黑脸道:“昨夜你浴池了加了什么药草?是不是故意迷晕了我?”

邢立满脸委屈:“那些不过是疗伤的草药,对外伤效果最甚,内伤也有助益,想到你背后有伤,我特意为你加上的,你怎么还冤枉我?”

“那我怎么睡的人事不知?”

楚越气极。

邢立叹了口气,“若是我下了迷药,你昏昏欲睡,醒来时自然会头痛欲裂,可我看你神清气爽啊。”

被这么一提醒,楚越发现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对邢立的话也有了半分信任。

“唉!”邢立坐了起来:“好心当作驴肝肺,好令人伤心!”

楚越:“…………”

一丝不挂地被看了一整夜,他还委屈上了。

“我记得昨晚我在浴室里睡着了,怎么回到床上了?”

“哦,”邢立道:“我发现你在浴池里泡了太久,摇也摇不醒,所以就将你抱到床上了。”

邢立说的轻巧,楚越脑子炸了,“你……抱我!”

就这么光着身子抱走了?

邢立懵懂地点点头,“我怕打扰你的睡眠,就没有为你更衣,这样看裸着睡觉更舒服。”

楚越想杀人,想把邢立摁到浴室里闷死。

邢立瞅了瞅他那想刀人的目光,若无其事道:“我先出去,你洗漱更衣,时间不早了,该干正事了!”

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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