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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立是皇帝的人,他之所以被这些京官所忌惮,无非是皇帝的信任,给了皇城司许多的特权。www.shuhaizl.com
邢立今天为什么要说出这些名字?
第十三章 梅家六位姑爷
赵筠刚上马车没多久开始了呼呼大睡,马车里均匀的打鼾声将楚越的思绪拉了回来,楚越抬眸,赵筠四仰八叉地靠在马车上,嘴巴微张。
楚越静静注视着,忽然嗤笑一声,心中荡漾出一阵涟漪,
是羡慕。
此刻的赵筠好生让人羡慕,无忧无虑的富贵闲人,承欢在父母膝下,兄弟姊妹相亲相爱。这些楚越都已经失去了,想到此处,楚越鼻尖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楚越下意识地闪躲,哪怕没人看见。抬手拭去脸上的眼泪,楚越掀开车帘一角,初冬的冷风卷进楚越的脸上,楚越回头看了一眼赵筠,压了压帘角。
过了永乐街开始热闹起来,街边卖糖糕的摊上围了很多人,一旁做糖人的大叔笑了一脸褶皱,在给一群孩童做糖人,大魏民风开放,未出阁的姑娘可以和心仪的男子约会,花灯处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打铁树的手艺人在费力表演,一棒子下去,火树银花,虽然短暂却实在惊艳。
楚越出神的看了一会,放下帘子开始闭目养神。
翌日一早,楚越正准备收拾书本去国子监上学,来了几位宣旨的大人,楚越纳闷,等通事舍人宣读完内容才知道皇帝下旨特许楚越进皇城司,具体职位由邢立决定。
皇帝亲自下旨按说应该是天大的荣耀,可梅夫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楚越虽不懂邢立到底想做什么,可如果真的能进皇城司那就有了机会去帮助楚奕,本想等着来年春闱,以文官进入朝堂,哪怕是最低的官职,如果能一举高中,起码能站在朝堂之上观察时局。
目前来看,进皇城司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且皇城司在皇帝的掌控之中,那就等于打入敌人内部,躲在暗处总好行事。
等宣旨官走后,
梅夫人面露担忧,“这可怎么办?皇城司那哪是人待得地方,我们灵泽单纯善良,连小猫小狗都不愿意踢一脚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梅夫人急的直跺脚,一旁的嬷嬷好言安慰。
“灵泽!”梅夫人赶紧上前问道,“陛下怎么会突然下旨让你去皇城司?你是不是去找邢立了?”
楚越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梅夫人立马吩咐嬷嬷道:“快,快命人去宫门口等大人下朝,让大人别去国子监了,就说家里出了大事!”
嬷嬷立即吩咐下去,整个梅府氛围紧张的跟要天塌了似的。
楚越耸了耸肩,看来今日又不用去上学了。
梅怀先火急火燎的回来,在路上听了事情原委,脸色铁青,命令管家将六位姑娘,姑爷全叫了回来。
梅府正堂
楚越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一直垂眸不语,偶尔翻开眼皮,审视这六位姑爷,感慨自己真是好大的面子,因为进皇城司一事,竟把所有人在最短时间聚齐了,且这些人都正在各行其事。
看来岳父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楚越竟有那么一点欢喜,被这么多人关心,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你笑什么!”梅怀先坐在正堂,将桌上的茶杯拍得上下跳动。
同样坐在正堂的梅老夫人,冲梅怀先瞪眼,“你拍什么桌子!吓姑爷们一跳!”
六位姑爷听到梅老夫人的话,只能礼貌的笑了笑,说一声客气的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老太太刚刚明明是看到自己孙子吓了一跳,还非得拉上他们。
楚越被骂了一声,敛了笑容,乖乖地坐好。
这时最年长,也是六位中官职最高的大姐夫起身朝梅老夫人和梅怀先鞠了一躬,道:“老夫人,岳父大人,圣旨已下君无戏言,灵泽若是不去便是抗旨,哪怕真的去不了,抬也要抬去,否则便是梅家抗旨不尊,所以说灵泽重伤身体未恢复实在不妥,这时候任何托词都不妥。”
楚越很是期待这位姑爷的发言,这大姑爷是工部尚书张雨堂。楚越在朝时他还是工部侍郎,升迁速度正常,此人楚越了解不多,目前看面相持重,是个会做事的人。
四姑爷身为工部员外郎,一直在张雨堂手下做事,此时不免要附和一声,“大姐夫说的在。”
二姑爷也起身道:“姐夫说的有道,就是不知陛下为何会下旨,五妹夫身为中书省舍人,应当有所耳闻。”
五姑爷准备起身,梅怀先示意道:“姑爷们在家不必拘束,都坐吧。”
众人皆坐下,五姑爷道:“听说是邢大人昨天晚上去宫里请的旨,陛下当场就应允了,天还未亮邢大人便去了中书令大人家里催,按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不知为何邢大人如此着急。”
楚越拨弄着腰间的玉佩,竖起耳朵听他们交谈,二姑爷祁轩是抚昌侯之子,身居刑部侍郎,虽官职没有张玉堂高,但他的身份要比张雨堂贵重的多。邢立给的名单里没有他,也没有张雨堂,只有六姑爷。
楚越当晚回来特意向赵筠要了一本朝堂官员任职的书册,总共厚厚两册,上面记录了近几年来朝堂所有官员的升迁档案。
连夜看了一遍,这六姑爷王安宜令楚越影响深刻,因为赵筠说了一箩筐此人的缺点,楚越分析了一遍,此人年纪轻轻,长得相貌堂堂,升迁很快,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楚越正想到此处,六姑爷开口道:“既然邢大人如此在意这件事情,那灵泽只能去了,灵泽啊。”
六姑爷正好坐在楚越对面,此时目光正看着他,“你先去,回头我托人将你安排到清闲的职位上。”
楚越起身行礼,“有劳姐夫费心。”
梅怀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王安宜,随后面露感激,“那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今日邀几位姑爷前来,老夫明白灵泽皇城司是一定要去的,只是如果灵泽在皇城司受到伤害,老夫豁出命也会将我儿带回来,到时希望几位姑爷能帮帮灵泽,我梅家就这么一个男丁,我不论怎么样也断不会让他在皇城司受苦!”
几位姑爷面面相觑,顿时安静下来,楚越赶紧抬眼将这官场的修罗场收在眼底,这在座的可都是京官,没准将来他们某个人的眼神都能给他带来启示。
张雨堂这个长官还没开口,最不济也应该祁轩领头,没想到王安宜抢先道:“岳父大人严重了,既然是陛下下旨,那谁敢伤害灵泽,就是真有那一天,我们绝不会放任不管,灵泽是我们唯一的弟弟,我们若是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王安宜一通慷慨激昂,梅怀先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千恩万谢的,相反,等张雨堂,祁轩众人开口时,梅怀先由衷的眼神立见分晓,楚越隐隐发现王安宜眼神中的愤怒。
楚越余光瞟了一眼一直都不曾开口的三姑爷,这时倒是和一众人表决心。
这六位姑爷,只有王安宜是从地方升迁来的,四姑娘楚湘儿的官人出身布衣,其他都是出自上京有背景的世家公子,且是梅怀先的学生。
看了半天的戏,楚越猜测邢立说的那一串名字应当没错,既然他只提到了王安宜是庸王府的人,其他五位目前看来确实没有嫌疑。
只是王安宜此人,表面为人圆滑,内里过于急功近利,楚越不免为梅小六担忧,这样的人恐怕在朝堂无法立足,升迁这样快,若是遇到麻烦,庸王府第一个弃掉的就是他。
不过这王安宜长得玉树临风,年纪轻轻能混进朝堂,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置,确实有些手段。
也难怪梅小六非要嫁给他。
“哎!”楚越长长叹了一口气,众人皆看了过来。
“我的事情父亲不必担忧,六姐夫说的对,邢大人既然这么着急让我去,那想必我还是有点用的。陛下既已下旨,断没有去了就送命的道,万一我死了,世人怎么看陛下?邢大人不会这么傻的。”
梅怀先手指楚越,恨不得给他一耳刮子,“你胡说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死,晦气不晦气!”
王安宜赶紧上前打圆场,“灵泽果然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难怪邢大人要招你进皇城司,想必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说道“刮目相看”四个字,梅怀先气红了眼,狠狠地剜了一眼楚越。
楚越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梅怀先,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在面摊邢立说的话。
不是吧!
难道连梅怀先都知道他儿子要自荐枕席的事情?
连京城的那些禁卫军都知道的事情,那还不得传遍上京!连梅怀先都知道,这在场的几位姑爷能不知道?
楚越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楚越很想了解一下梅灵泽的荒唐过往,而且是现在,马上。
等这场家庭会议一结束,楚越火急火燎地将木青叫回了房间。
“木青,你老实说,我以前和邢立发生过什么事情?”
楚越两手压在木青的肩上,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里。
木青愕然,“少爷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对!不记得了,你快说。”
“少爷无非就是默默喜欢邢大人,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只有一次……”
“一次什么?”楚越眼神犀利,“快说。”
木青不好意思道:“就是喝醉了酒,跑到皇城司去找邢立倾述心肠了。”
楚越哀莫大于心死,具体梅灵泽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倾慕一个男人,
“然后呢?”
被拒绝了?
“然后就被关进了皇城司,几位姑爷都拖了好多关系才将少爷弄出来。”木青央求道:“少爷,您可离那阎王远一点吧,在皇城司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刚歇了一段时间怎么又闹腾了。”
楚越只觉得没脸活着了。
第十四章 恰似阎王娶亲
皇帝下的圣职搁楚越手里还未捂热,皇城司的人已经登门来催。
梅氏夫妇虽然万般不愿,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地为楚越准备行李。
皇城司的人是不可随意离开的,回家也需要上级批准,因此皇城司内提供吃住,只是环境与自己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皇城司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进了皇城司的人是不能在坐轿子的,邢立是个崇武之人,对待手下极其严苛,说皇城司是个武者集中营一点也不为过,进了皇城司的人那等于是阎王殿里当差。
邢立不喜坐轿子,曾扬言坐轿子而不骑马者,皆残也。
从此皇城司再也没有不要命的敢坐轿子了。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城司竟然八抬大轿派人来请。
皇城司右副使姚凉亲自带队,还为楚越准备了一件银白色轻甲。
楚越在自己的卧房盯着这质地轻盈的银白甲胄出神。
楚越实在拿不准邢立到底想干什么,楚越也实在想不通邢立是怎么认出他的?还是说自己多心了!
“少爷!”木青在门外叩门,“皇城司的姚大人催了,说是该出发了,不然要耽误时辰了。”
“……耽误什么时辰?”楚越不悦,怎么好像催新娘子出门。
木青木讷的声音传来:“姚大人说邢大人为少爷准备了接风宴。”
“……知道了。”
楚越穿戴好轻甲,走到铜镜前,束高马尾,欣长身材,修长脖子上那张脸,楚越忍不住多看两眼。
“和我之前有的比,”楚越俏皮一笑,“这得迷倒多少女娥!”
楚越扬了扬下巴,规劝似地看了眼镜子里的梅灵泽,“低调,皮囊而已。”
临走时给了铜镜里的人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
梅府门外,姚大人已等候多时,脸上一直保持着肃穆的表情,仿佛任何事情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富宁街每到夜晚,必是灯火璀璨,梅府来了一群皇城司的人,看热闹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当楚越走出府门,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这人山人海的场面,如同梅府嫁女。
站在灰褐色豪华轿子面前,楚越面部忍不住地抽/动几下,“姚大人这是何意?”
姚凉手握佩刀,五官硬朗,说话更是没有一丝情面,只凉凉道:“这是邢大人的意思,我们只是照办。”
八抬大轿,雕梁画栋的,还送衣服,他邢立敢不敢亲自骑马来迎,再带个唢呐班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城司的阎王娶亲了!
这外头楚越与邢立的绯闻甚嚣尘上,这样的举动实在令人不想歪了。
楚越硬着头皮扎进轿辇,完全不敢去看其他人的面部表情,总之肯定比他的丰富。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楚越坐在低调奢华的轿子里看不到外面,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邢立这是故意让我难堪?”楚越扯着一边嘴角,摇头自嘲,“这轿子竟然是新的。”
楚越嗅了嗅轿子里棕墨色的漆味,味道还挺大,夹杂着楠木香气不至于熏人。
马车的车身四周深色丝绸装裹,私密效果甚好,车内的长案上放了一盏琉璃灯,一旁放置了一盘野果子。
楚越在昏暗的空间里环顾了一周,最终目光定格在琉璃灯旁的那盘野果子上。
散漫的目光有了焦点,心口刹那之间如大石压下。
楚越盯着那盘野果子出了一会神,
青色如大枣一样的野果子,味道却不错,在迷谷的那段时光,楚越经常和“柳十三”一起去林子里摘野果子,那片野果子林是“柳十三”发现的。
那日“柳十三”出了迷谷为楚越抓药,半夜未归,兰姑醉酒呼噜声大的能掩盖那夜的暴雨声了!往日“柳十三”为楚越抓药两个时辰就回来了,那日不知为何清晨离开,黄昏还未归。
楚越因毒瘴伤了眼睛,虽然“柳十三”已经抓了几次药,可是效果不佳,几个月了虽然能感受到光的刺激,照旧看不见任何东西。
茅屋外雨滴砸在窗柩上,也打在了楚越的心上。
暴雨季节,又是黑夜,许久未归,楚越担心“柳十三”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被官兵抓了!或者回来的山路危险摔倒了!
越想越心慌,楚越在衣柜旁摸索着挂在墙上的蓑衣,穿戴整齐,戴上斗笠,手持一根竹杖,便冒着大雨出了门。
眼前一片漆黑,不间断的闪电刺激着楚越的眼睛,接踵而至的是霹雳的雷声,还有密集的雨滴。
楚越在山路上缓慢摸索着前进,嘴角不停喊着“十三”,可这一声声“十三”最终也是淹没在这漆黑冰冷的雨夜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楚越只觉得浑身麻木,身上的旧伤复发,原来路走多了,双脚还是会阵痛,双手也被雨水沁的发疼,没了指甲之后养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奔波在逃跑的路上,加上与官兵交了几次手,身上的旧伤看样子是好不了了。
狂风呼啸,雷雨交加的夜里,楚越此生第一次为一个人狼狈如丧家之犬。
可惜他再也不是那个潇洒恣意的少年郎!此时的他如同搁浅的青龙,苟延残喘。
忽然脚下踩了个空,楚越如同巨石一般从半山腰滚落下去。
巨大的撞击使得楚越当场昏了过去,冰冷的雨滴滴滴答答地打在楚越惨白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楚越被冻醒,茂密的长睫毛轻轻抖动。
楚越伸手抹掉脸上的雨水,摸了摸头上的斗笠,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手上的竹杖也丢了。
这是哪里?楚越看不见,浑身上下散发着麻木的痛楚,楚越痛苦地大叫,不是皮肉之痛,是心,他的心在痛!
这一刻,他绝望了,他想死!
他护不了身边的任何人!他的家人因他被杀!他如今就是个废人!
一直在求生的楚越,在这无助的夜晚想到了死。
又哭又笑,胡乱发作一通之后,楚越四肢敞开,接受一切的侵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楚越是被“柳十三”摇醒的,
“十三!是你吗?”
楚越双手在“柳十三”的脸上捏了几个来回,是“柳十三”没错了!这样完美的鼻梁,薄薄的唇,分明的下颌,还有他那突起的眉骨,这样好看的人,除了柳十三还有谁?
楚越的手感受到“柳十三”点了点头,放心地笑着,“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柳十三”沉默,
楚越一时忘记了“柳十三”是个哑巴,立刻转移话题,“你没受伤吧!”
楚越放在“柳十三”脸上的手感受到他在摇头,不安的心放了大半。
“柳十三”背着楚越在泥泞的山路走了半夜,天色渐亮,雨才停歇。
二人在林子里迷了路,那片野果子林续了两人的命,不知兰姑什么时候醒的,等兰姑找到两人已经是两天后了。
……
楚越拿起一个果子,放在嘴里,汁液溢出,五官皱缩,
“怎会如此苦涩!”
楚越蹙眉,将果子全部吐了出来,“还是迷谷的野果子可口。”
楚越将咬了一口的果子扔在长案上,身后的位置宽敞地足够睡下两个成年人,楚越后脑倚着手臂,干脆躺下来休息,目光所及之处,楚越隐约见到车壁内饰雕刻着兰花,于是起身离近了看,果然是兰花,由于车内光线及装饰的原因,楚越居然没有发现。
楚越提起桌子上的琉璃灯贴近了观察,这金丝楠木上雕刻的兰花光泽细腻柔和,且四周通壁雕刻,想必这顶轿子花了木匠不少功夫,短短时间就能做出这样的轿子,皇城司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
“到了。”
轿外姚凉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随之所有人停下脚步。
楚越撩起车帘,从轿子里出来,眼前“邢府”两个大字赫然占满了楚越的眼眶。
刑府的管家见楚越出来,提袍一路小跑行至楚越面前,“梅公子,我们大人等候多时了!”
楚越头顶一堆问号,卡了一会,问姚凉道:“姚大人,这……接风宴在邢府?”
“是,”姚凉回答完毕,纵身上马,命令一声,“回皇城司。”
一队人马,很快消失在邢府门口。
楚越有种被卖了的感觉,管家弯身向府内伸出手臂,“梅公子请进吧。”
“……好,”楚越就这么被逼上了梁山。
邢府从外面看很是气派,当楚越踏进大门,刚离开正堂走向后院的房廊时,清冷的感觉充斥着楚越,怎么越往前走越安静。
管家在前头带路,楚越忍不住叫住,“管家,你们邢大人在哪?不是说给我安排接风宴?”
这连个鬼影都没有,哪里像办宴席的。
管家回头笑道:“我们大人在厨房为梅公子准备晚宴。”
楚越一副被耍了的表情,“你们大人……为我准备晚宴?”
这是抽了什么风?
“是的,您没有听错。”管家笑着回头继续带路。
楚越开始戒备,这安静的后院特别像埋伏了高手就等着他落网。
“管家,”楚越再次叫住了管家,“你们邢府的女眷和家仆呢?”
偌大的一个府宅,进了门到现在,除了管家,楚越连一个喘气的都没见着,委实像个鬼宅。
管家又笑了笑,“我们邢府除了有两个嬷嬷,就没有女眷了。家丁倒是有十来个,都在各个门外守着呢。”
“哦哦!”楚越跟在管家后面继续走着,“你们邢大人也老大不小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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