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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阮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认真听他讲话。
“他当时特别生气,看起来就要发火了,不过还是没有骂我。”苏弥笑了起来,“而是把我抱起来,送回了家。”
“再后来喝酒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怕了,甚至渴望喝醉。”他抽了张纸擦手,耸耸肩,“可惜在那之后我酒量就变好了,如果只喝低浓度的酒,就不会喝醉。”
他叹了口气:“我还是胆子小。更烈的酒我也不敢了,怕真的出什么问题。”
苏弥给夏时阮讲了自己的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人,没有说名字,全程用“他”代替,似乎是笃定对方听得懂他在指谁。
夏时阮觉得这个故事是苏弥想说给他听的,却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用意。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变得有一些沉闷,很不舒服。
因为一个并没有没提到名字的人,也因为苏弥脸上显而易见的,提起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笑。
夏时阮在脑海里搜寻跟这相似的情绪,很快就找到了几天前在篮球场上时,遇到那两个来问自己要谢迹联系方式的ega的场景。
可这一次的不舒服比起上次更加严重了,夏时阮甚至不太想继续跟苏弥说话。
夏时阮静默半晌,说:“酒还是少喝比较好。”
苏弥点点头,微笑道:“那当然。”
夏时阮没再接话,从沙发上起身,淡声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便推开门走了。
他步伐迈的有一点快,出包厢时的那一点耳热的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持续、无法消解的难受。
心情总是被这样反复拉扯,开心很容易,但低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夏时阮的情绪阈原本是很稳定的,就像是一个边长相等的三角形,外面还罩了一个牢固无比的保护罩。
可有一个人很轻易的就将这层保护罩打开了,这让他惊慌。
很快又伸手拨弄它,让它东摇西歪,使得夏时阮不得不腾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来维持它的稳定。
但夏时阮逐渐发现,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好像只会让事情越变越坏。
第39章
夏时阮回到包厢,打牌的人都已经散了。
谢迹正在跟一个夏时阮不认识的alpha讲话,背对着他,用手撑着侧脸,懒懒散散的样子。
夏时阮进来,谢迹没有发现,也没有回头,看起来好像已经不记得刚刚黑着脸说让夏时阮再带他玩的话了。
夏时阮找了个空沙发坐下,还没坐稳,陈荣新就摸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
“那什么,小阮哥……”他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用眼神丈量了一下自己跟夏时阮之间隔的距离,嘀咕道:“这样应该不算近吧……”
“什么?”夏时阮没听清。
“没什么!”陈荣新嘿嘿笑了两声,说:“一会一起玩游戏呗。”
夏时阮说:“好啊。”
陈荣新眼睛一亮,说:“行!我刚刚还怕你不想玩呢。”
他缠着夏时阮东拉西扯一大堆,基本没有说什么有意义的话,看起来好像是有其他想问的,但是几次欲言又止,又没有说出来。
所谓游戏也很简单,是酒吧或者聚会时常玩的一种热场游戏,用酒瓶当做转盘,转到谁,谁就可以对坐在自己右边的人提出一个要求。
要求可以是整蛊,也可以是问他一个问题,右边的人如果做不到,就要喝酒。
所以陈荣新刚刚问夏时阮玩不玩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不能喝酒。
不过陈荣新悄悄对夏时阮说了,到时候如果抽到他,不喝酒也可以,可以喝拿铁。总之,随便玩玩,开心就好。
等人都回来了,陈荣新就让大家都坐过来。
谢迹从那头的沙发上起身,夏时阮也挪动位置,等反应过来时,他和谢迹就坐到了一起。
谢迹坐在夏时阮的左边沙发上,朝他挑眉,低声说了一句威胁的话:“夏时阮,你完了。”
夏时阮:“……”
谢迹眼睛形状很好看,天生狭长上挑,不笑的时候气势十足,笑起来的话又是那种让人忍不住盯着看的眼型。
夏时阮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反正他是这样的。
忍不住想看,又不太敢看太久,怕久了就会被被识破什么。
苏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夏时阮飞快将头转开的场景。
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走过去,径直在夏时阮右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察觉到有人,夏时阮抬眸,跟苏弥对上了视线。
苏弥脸还是有点红,像是酒意未曾消退。但他眼神倒是十分清明,用手点了点沙发的位置,示意自己坐在这里了。
苏弥刚进来,没有听到游戏规则,坐在这里也纯属无意,并不是打算好了要做点什么。
他坐在那里发呆,眼神有意无意的掠过夏时阮飘到谢迹身上,但都没有停留太久。
这副样子落在舒健眼里,那就只有一个感觉:替他急得慌。
舒健家跟苏弥家是世交,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算起来比谢迹和陈荣新还要更熟悉一点。
苏弥从小就喜欢谢迹在他们那一圈朋友里不是什么秘密,谢迹没答应他的表白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苏弥的情商很高,就算没做成恋人,这么多年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经营着,并没有将关系弄僵。
后来谢迹和陈荣新都来了c城读大学,s省的老朋友里,就只剩下舒健跟苏弥还常有联系。
苏弥是个典型的闺秀型ega,各方面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家世好,长得也好。舒健一直不明白谢迹为什么能拒绝的那么干脆,像是想都没想。
不过,他仍然觉得苏弥还有机会毕竟表白那会儿两人年龄都不大,当时的谢迹很可能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喜欢,对ega也没有心思,但现在大了,就说不准了。
这次陈荣新生日,也是苏弥知道了之后主动说要来,可来了之后却一点也不主动,还坐在那里发呆,舒健简直是抓耳挠腮,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荣新出去找了个酒瓶过来,舒健终于坐不住了。
“小夏哥,”夏时阮抬头,看见舒健走了过来,脸上笑着,“咱俩换个座位呗?”
夏时阮此刻左边坐着谢迹,右边坐着苏弥,都是舒健的熟人。
夏时阮猜他应该是想跟他们坐在一起,方便整蛊,于是没顾谢迹不满的眼神,一点没有犹豫的起身,将座位让给了舒健:“你坐吧。”
“谢谢小夏哥!”舒健也是个缺心眼的,只顾着他发小了,根本就没注意他家谢哥盯着小夏哥那委屈的眼神,一连声的道谢,又给他指了自己的座位,是靠门边的一个沙发角:“你坐我位置吧,在那!”
夏时阮点点头,径直朝门边的那张沙发走去。
坐下后,身边的陌生alpha笑着跟他打了招呼,还跟他交换了名字,夏时阮礼貌回应,但更多的话也没说了。
他看见舒健一手揽着谢迹,一手揽着苏弥,三人头凑着头很小声的在说话。
包厢内很嘈杂,夏时阮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看起来好像很亲密。
“开始了开始了,都坐好!”陈荣新领着人抱着酒过来,这次不是现调鸡尾酒了,是几十瓶白酒,“输了一人一瓶啊……ega可以喝饮料!”
游戏正式开始。
陈荣新叫的厉害,结果第一局就轮到他自己被整蛊。
寿星那必须被整的最狠,众人集思广益,想出了个特别恶毒的办法:让陈荣新当场用小作文夸奖陈西临的优点,要求声情并茂,并且不少于五百字。
十分钟后,陈荣新站在茶几上,顶着便秘一般的脸色苦思冥想,终于缓慢开口:“长得高,信息素等级高……嗯,脸虽然比我差一点吧但是长得也还行……还有虽然人品不咋地吧但是偶尔也会干一点人事……”
底下有人笑着拿餐巾纸砸他:“要不要脸?你数数你三句里面到底有几句是真夸他!”
陈荣新“草”了一声,从茶几上跳下来,抓起酒瓶对嘴就喝,喝完后还打了个酒嗝,悲愤大喊:“你们是不是人?非得对寿星这么残忍?”
一片大笑。
接着又转到几个人,有的喝酒有的整蛊,气氛一直很热闹。
第四轮,酒瓶晃晃悠悠,对准了舒健。
舒健笑了,抓住酒瓶口,朝坐在他右边的苏弥晃晃脑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苏弥摊了摊手,笑的很无奈。
底下一片“噢”的声音,这还是今晚第一次轮到ega被整蛊。
陈荣新已经被整几轮了,此刻一边起哄一边安抚苏弥:“苏弥别紧张!做不来你可以喝饮料!”
舒健笑着骂他:“我还没提要求呢,你就先给人泄气?”
“那你说!”
舒健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可提了啊!要求就是坐在我右边的人亲一口坐在我左边的人!”
这话一出口,全场都愣住了。
陈荣新与同样震惊的裴浒对视一眼,无声的在心里“草”了一声。
舒健这缺心眼的,一晚上眼睛都干什么去了。
缺心眼的舒健还又重复了一遍:“现在,执行!”
夏时阮的呼吸凝滞了两秒。
苏弥脸上的笑容一僵,飞快的抬头看了舒健一眼。
谢迹也在同时抬头,眼神很沉的盯着舒健。
可后者似乎浑然不觉,像是怕苏弥觉得不好意思,还在那里继续说:“亲个脸就行,嘴就算了!”
除了陈荣新和裴浒以外的很多人都看出来了点什么,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这个叫苏弥的ega对谢迹有意思,舒健这是在助攻呢,于是开始起哄。
舒健甚至从沙发上起了身,给苏弥让出来了位置。
四周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苏弥看着谢迹,眼神里面的讨好和求救的意味很明显,但也在期待。
似乎只要谢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下一秒他就会亲下去。
可谢迹根本没在看他,而是透过人群的方向在看门的位置,像在沉思。
苏弥见状,咬了咬下唇,那一点点未散的酒意逐渐上涌,给了他勇气,也让他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他扯了扯谢迹的袖子,小声道:“就亲个脸……行吗?”
房间另一头的夏时阮从沙发上霍然起身,身旁的alpha侧过头问他:“你去哪啊?”
忍过心里那阵窒息一般的难受,夏时阮才说:“我去洗个手。”
门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很方便他逃跑。
夏时阮一刻没停的出了门。
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震的他呼吸都在颤。
他很怕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就会忍不住,上前去将苏弥拉开。
可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这样做好像会显得自己很小气,连游戏都不让别人玩,真扫兴。
其实夏时阮是不怕别人觉得自己小气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连小气的立场也没有。
在门合上的下一秒,谢迹深吸了一口气,也站起了身来。
舒健一愣:“你要干嘛……我草?”
谢迹绕过沙发,走到茶几旁,拎起一瓶未开的酒,用力一撬,撬开了瓶口,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仰头喝下了一整瓶。
一整套动作几乎没有停滞,舒健还没反应过来,酒瓶就空了。
那是这里面最烈的一瓶,陈荣新拿来吓唬他们用的,根本没打算让人喝。
“哥……”陈荣新没拦住,目瞪口呆:“这个不是给你喝的……”
舒健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哎,不对啊,你不用喝啊,要喝也是苏弥喝”
“苏弥那瓶我帮他喝了,这局作废。”谢迹用拇指抹去嘴角一滴酒液,淡淡的开口:“一瓶不够的话,随便你加。”
第40章
苏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舒健也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宁愿喝好几瓶酒都不愿意让人亲,这态度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起哄的也都停了。
没有等到舒健说话,谢迹敲了敲空瓶的瓶身,平静的问:“几瓶?”
舒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到快要哭出来的苏弥,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在他看来,谢迹就算不喜欢苏弥,也还是朋友,朋友之间被亲个脸能有什么事?
再说了,一个是alpha,一个是ega,谢迹又不可能会吃亏。
“……”舒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讷讷道:“算啦,作废就作废了,你也别喝了,这酒有这么好喝啊!”
说着一把抽掉谢迹手里的空瓶扔到一边。
玻璃酒瓶与木质边几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谢迹抬头瞥了舒健一眼,眼神称不上温和。
舒健搔了搔头,觉得自己好像办错了事,但与此同时更是一头雾水,没想通自己到底错在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至于吧”。
不过他看了一眼谢迹的脸色,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舒健跟谢迹认识这么多年了,很少看他这幅表情。
谢迹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有时候会有一点欠,但绝不是那种会为了一点小事摆脸色的人。
他这是真的因为某件事认真了。
谢迹盯着被夺走滚落的酒瓶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苏弥,没什么表情的对舒健说:“你惹出来的,你处理好。”
说完,也没等他再说什么,径直就推开门走了。
只剩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舒健最懵逼。
有人出了个声:“什么情况……?”
裴浒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抽了张纸递给苏弥,让他“擦擦脸”,又将舒健这个一晚上都没搞清楚状况的人扯到了一边去。
苏弥平静的将纸巾接了过来,在眼周按了按,手有一点抖。
其实他并没有哭。
苏弥一向是个注重形象和仪态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落泪不是他会做的事情,尽管他真的很想。
可酒精上头导致的那一点点冲动早已在问出那一句“可以吗”时消耗殆尽。
谢迹没给人留一丁点幻想余地的拒绝就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淋了下来,令他眼泪也都冻住了,流不出来。
就这样吧。苏弥想,以后大概也不必再试探了。
紧接着,他也起身,说了声“抱歉”,快步离开了包厢。
当事人全都走了,围观群众自然不必再压抑,陈荣新三两步冲了过来,忍了一晚上的白眼全部奉送给了舒健。
“你他妈缺心眼儿啊?!”陈荣新气的不行,骂他,“你把人带过来就带过来,能不搞这种吗?今天老子生日!”
陈荣新是真的有点生气。大家很久没有聚过了,今天能玩的气氛这么好,他挺开心的。
现在好了,小阮哥和苏弥都气走了,还有谢哥……陈荣新结合裴浒才跟自己讲的八卦细品刚刚的场景,越品越觉得修罗场。
他都不敢想,万一刚刚苏弥要真不管不顾亲了,事情会怎么样。
……不过转念一想刚刚他哥的举动,陈荣新又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搞哪种了?”舒健被一通骂给骂的更懵了,辩解道,“不就玩个游戏吗,以前玩这个的时候不经常亲来亲去的,你亲我我也没嫌弃你啊?!”
陈荣新无语了:“那苏弥和谢哥能跟我和你一样啊?他俩什么关系……再说了,谢哥对他没那个意思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行行是我做的不对……哎不是,老子还是想不通,拒绝过怎么了,谢迹他现在又没有女朋友,苏弥也单着,不准人家有机会啊?”舒健皱着眉头,“你不知道,苏弥知道你生日,还专门去挑了一天的礼物,别的不说这诚意够可以了吧?他什么心思我明白,那我把人都带过来了,能不帮点忙?”
“……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主要是,”陈荣新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木着脸噎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主要是谢哥他马上就不是单身了!”
这句话比刚刚的发生的事情还要劲爆,说完之后包厢内都安静了。
良久,一个alpha问了一句:“你说谁要脱单了?谢哥啊?”
“假的吧,”另一人搭腔,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小新你听谁说的?”
陈荣新的朋友基本上也都认识谢迹,或多或少都对他有一点了解。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觉得不太可能。
陈荣新说:“是真的,没骗你们。”
“……”
如果事情是这样,刚刚的事情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但这样就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舒健张着嘴,被“谢哥脱单的对象是谁啊好他妈好奇啊”和“完了完了这事不能传到那人耳朵里去吧我算是知道刚刚谢哥表情怎么像要杀人了”反复交替着冲击神智。
几秒钟后。
“那你不早说?”舒健已经猜到了一点点,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还是问:“那什么,是谁啊……那人今天应该没来吧?”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裴浒叹了口气,给了他最后一记重击,说:“他今天也在,刚刚出去了。”
舒健:“……”
从包厢里出去的时候,夏时阮是没有很生气的,只是有一点难受。
难受的程度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很少,但对于夏时阮来讲,已经是需要努力一下才能消化的量。
夏时阮想到开学的时候,实验室聚会,自己喝醉了,也是被谢迹带走,抱了回去。
可能谢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幼稚,脾气也不算很好,但实际上是个很温柔、很绅士的人。
毕竟他能送苏弥回家,也能送夏时阮回家。
谢迹的温柔不止给一个人,所以也就不止一个人会喜欢他。
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正常到就像最基础的光子反应式一样合乎常理,夏时阮理应接受它的存在。
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用无数类似这样的比喻做着心理工作,五分钟后,夏时阮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因为暂时不想看到他的脸,于是夏时阮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加快了步子,埋头就向前走,身后那人也紧跟着快步走了起来,仿佛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但追赶的人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三两步上前就拽住夏时阮一只胳膊,问他:“你干嘛?”
夏时阮要甩开他的胳膊,谢迹当然不让,手像铁块一样钳着他,把他往自己身前拖,见人还要乱动,干脆一把拎起他。
谢迹力气很大,夏时阮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几乎是被拎着提进了隔壁一间空的包厢里,然后再被扔到沙发上。
沙发很软,所以夏时阮并没有被摔疼,但他仍然被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来,然后就看到谢迹在暗色中轮廓很深的脸。
“你看见我跑什么跑?”谢迹居高临下的瞪他,“我会吃了你?”
“我没跑,”夏时阮说:“我是要去洗手间。”
谢迹毫不留情戳穿他的鬼话:“ega洗手间是往这边?夏时阮,你怎么连撒谎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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