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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11

作者:诸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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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和注意事项。

谢浯屿那里听说上次薛府建功,又升官了,王陆也升了一级。

这是大好事,按礼节,明天要送贺礼过去,顺便也可以去见见于两楹和叙情,就当告别了。

对,想这些,别想其他的,别想盛州。

纪平安拉过被子盖着头,完了,又想起不该想的人了。

她快疯了。

就在纪平安真的要发疯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表小姐,护国公府来人求见。说是护国公夫人突然发作,迟迟生不出来,求您去看看。”

第104章 明悟 早就被这激烈的感情吞没

护国公夫人?那不是陈落雁吗?

纪平安迅速穿上鞋袜, 推开门,“你说的是真的?”

家丁道:“是真的,表小姐, 对方来的那人小的认识, 是护国公家的下人。”

纪平安忙回头去拿药箱, 冬春冲了过来:“小姐, 我已经准备好了。”

纪平安点头, 和冬春在家丁的指引下来到门口, 上了去护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一路狂奔到了护国公府。

陈落雁屋内已经没多少声音了,护国公站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身边的人都在劝他冷静。

“老爷,小世子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

“老爷, 你别担心, 大夫马上就来了,一定可以保住小世子。”

护国公急得满头大汗, “都已经一个时辰了, 还没生下来, 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管家:“王爷,稳婆说胎儿头太大,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已经去请纪大夫了。”

护国公一脚将管家踹开:“请请请!到现在还没请过来!”

“来了来了, 纪大夫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护国公看到纪平安立刻冲了过来,“纪平安,本王命令你, 一定要救下小世子!如果小世子有什么事,本王要你陪葬!”

纪平安只关心屋内的情况,“我先进去检查产妇的情况。”

纪平安和冬春走进屋内,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充斥鼻尖。

陈落雁躺在床上,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地步,瞳孔充斥着大量的血丝。

稳婆和丫鬟挤满了屋子。

纪平安冷声命令道:“除了稳婆,所有人都出去!”

丫鬟们面面相觑。

纪平安:“你们挤在这里空气不流通,是想害死王妃吗?”

丫鬟们这才战战兢兢出去。

其实她们在屋子里除了几个帮忙打下手的,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可干,但是大家都害怕小世子没生出来,她们出去被王爷问罪,也就只能挤在屋子里装忙。

陈落雁虚弱地对着纪平安伸出手。

纪平安走过去,她一把揪住纪平安的裙子,一点点用力,毫无血色的嘴唇一点点缓慢地张合。

她太虚弱了,纪平安听不清,只能将耳朵贴到她的唇边。

终于,纪平安听清楚了。

陈落雁在说:“救、救我。我不要死……救我……先救我……我要活着……我不要死……”

纪平安握住她的手,顺势抓住她的脉搏:“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陈落雁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只能死撑着眼皮一动不动地盯着纪平安。

她不想死。

她一点也不想死。

早知道年纪大了,生孩子这么凶险,她才不要生孩子呢。

陈落雁嘴唇再度动了起来:“纪平安,你要救我。你连花楼女子都救,我只相信你,你要救我。”

陈落雁用尽全力想喊出声,可惜她太虚弱了,发不出声,纪平安也听不见。

陈落雁大吸一口气,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纪平安对脉搏已经有了心得,问稳婆:“她怀孕几个月?”

稳婆也是急得不得了,“七个月。才七个月,王妃就忽然发作了。我的天啊。这可是护国公盼了十几年盼来的第一个儿子,这要是死了,咱们所有人都得给小世子陪葬。”

纪平安眸光一凝:“冬春,给手术工具消毒。”

冬春:“是,小姐。”

冬春给手术到消毒,纪平安让稳婆出去。

稳婆:“我?你让我出去?不行!你要是把王妃害死了怎么办?小世子保不住,我也要死。我要留在这里,确保小世子一定活着!”

情况紧急,没时间和稳婆拉扯,更没时间解释开膛破肚这种骇人听闻的治疗方法,纪平安接过冬春递过来的手术刀,直接比在稳婆脖子上,让冬春拿绳子将人绑在椅子上,用布堵住稳婆的嘴。

纪平安开始给自己消毒,压低声音在冬春耳边说:“冬春,脉象显示,陈落雁这胎很可能保不住。一会儿我开刀后,你端着血水出去,招呼丫鬟烧水,趁着混乱出去,去找长公主。只有她能在护国公手里把我们的命保下来。”

冬春咬紧唇,用力点头,一点也不敢疏忽。

纪平安解开陈落雁的衣服,开始动刀。

冬春将手术工具一一摆放好,端着血水出来,“丫鬟呢?”

丫鬟们纷纷上前:“在,在。”

冬春:“热水,再多烧一些热水过来。”

丫鬟们立刻去端热水,冬春:“厨房在哪里?”

丫鬟指了一个方向,冬春立刻说:“我和你们一起去,用药草烧热水,快快快。”

丫鬟家丁忙成一团,护国公和自己的小妾们只一心盯着屋子里的陈落雁,根本没功夫关注冬春一个丫头。

冬春跟着丫鬟们去了厨房,拿出药材包让他们熬,然后偷偷溜走。

到了门口,门房拦住她,冬春怒斥道:“你拦我干什么?我要出去拿药!没药,王妃和小世子出事了,你担得起吗?”

门房害怕,立刻开门放冬春离开。

这次纪平安和冬春是坐护国公府的马车过来了,没有自己的马车,冬春只能靠一双腿往长公主府跑。

产房外,护国公大喊:“纪平安,本王在这里向你承诺,只要你能保住小世子,不管王妃还活不活得下来,本王都饶你一命,并且重重有赏!”

护国公在外面只能看到纪平安模模糊糊的影子,其他的一概不知,而稳婆被绑在椅子上却是亲眼看着纪平安切开了陈落雁的肚子。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突出,如同丧尸一般。

这、这怎么能把好好的人的肚子剖开呢?

难道纪大夫打算舍母保子吗?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稳婆也从一开始的惊吓到后来冷静了下来,直到许久后,孩子被纪平安抱了出来,放在一旁,稳婆彻底绝望了。

那已经成型的小世子全身乌青,早就已经因为窒息气绝。

完了。

稳婆流下泪来,小世子死了,护国公肯定会杀了她们给小世子报仇的。

不行。

她不能死。

她家里还有爹娘,有丈夫,有儿子有孙女,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稳婆眼泪越流越厉害。

烛火下,纪平安两只手沾满了鲜血,摇晃的烛光在她脸上晃动,稳婆心里忽然产生了四个字:杀人凶手。

对。

如果小世子死亡不是她的过错,是纪平安故意的,那就跟她没关系。

没错,就是纪平安的错。

是她杀了小世子和王妃。

是纪平安用刀剖开了王妃的肚子,害得王妃一尸两命!

稳婆正想着,忽然发现陈落雁胸前起伏,竟然还有呼吸,甚至愈发平稳。

这怎么可能?

人怎么能破开了肚子还活着?

那如果剖开肚子,不会死人,那她不是推卸不了责任了?

稳婆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趁着纪平安全副心思都在陈落雁身上,站起来,一点点地背着椅子往门口移动。

可惜门在纪平安接过丫鬟递进来的热水后便被锁死了,她没办法,又盯上了一旁的窗户。

稳婆再度移动到窗户边,用尽力气撞向窗户。

窗户断裂,稳婆连同椅子摔了出去。

护国公大怒:“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响动,纪平安也听见了。她看了一眼,继续给陈落雁缝合撕裂的子宫。

她没时间浪费,多拖一秒,陈落雁就多危险一秒。

下人拿走稳婆嘴里的抹布。

护国公上前:“你不给王妃接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稳婆哭道:“王爷,那纪平安疯了。她明知道小世子命在旦夕,危险无比,却为了保护王妃的性命,用刀剖开了王妃的肚子,小世子,死了!”

护国公浑身一震,身子摇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窗户碎了,纪平安自然也听到了稳婆的话,但是她无法解释,光剖开肚子这一项就无法对着护国公这种年龄大古板封建的男人解释。

纪平安目光环绕一圈,趁着护国公还沉浸在痛失世子的悲痛中,用力将衣柜推到窗户边。

护国公气得浑身颤抖,他走到稳婆面前,一脚狠狠地踹在稳婆肚子上:“你胡说!本王的儿子没有死!”

稳婆哭着喊着:“王爷,是纪平安害死了小世子,是纪平安为了救王妃,绑了小人,不然小人一定会让王妃努力生下小世子的。王爷,这纪平安是王妃口口声声找来的。王妃怕死,求纪平安救她,王妃为了活下去,和纪平安合谋害死了小世子。这一切和小人无关啊!求王爷饶小人一命!”

护国公:“贱人!”

这是他盼了十来年的儿子啊!是他唯一的指望,居然就这么被害死了!

他的儿子都死了,陈落雁活着有什么用?

再生一个吗?一个都生不下来,第二个还能生吗?

护国公一双血目充斥怨憎,下令道:“去,去把纪平安给本王拖出来!本王要她给小世子偿命!”

家丁们胆战心惊地拿着木棍开始撞门。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

纪平安心跳如鼓,却还是只能稳住心神继续缝伤口,陈落雁伤得太严重了,她需要一点点的缝,如果不及时缝好,陈落雁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以后稍微弯腰坐立就会不舒服,甚至会崩漏等等。

砰!

门开了。

只是反锁用柜子挡着的门压根儿守不住。

家丁们冲向纪平安,一人钳住她一只手臂,陈落雁躺在床上,伤口只缝合了一半。

纪平安被压着跪在地上,“王爷,不论你想对我做什么,王妃的性命要进,求你让我先把王妃的伤口缝合。她是你的妻子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病床上吗?”

护国公此刻怒火滔滔,几乎烧毁他所有的理智,他咬着牙骂道:“贱人!你们全都是贱人!本王只是想要一个世子继承本本王的位置,你们一个二个,居然敢害本王绝后!”

纪平安:“王爷,你冷静一点。我接手的时候,胎儿就已经因为生产时间过长,因为窒息胎死腹中了。即便我不开刀,他也活不下来。小世子已经死了,王妃还有机会活着,我只是在尽力救可能活下来的人!”

护国公:“贱人!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护国公恨纪平安恨到浑身发抖,“来人,取白绫。”

护国公:“好,你说我儿子是因为窒息死的,既然你们保不住他的命,我今天就让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白绫拿了过来,护国公冷冷地,如同看着一坨腐烂恶臭的肉一样看着纪平安和稳婆。

护国公:“让她们陪小世子上路!”

白绫缠上纪平安的脖子。

白绫缠上稳婆的脖子。

稳婆拼命地求饶哭喊:“王爷,是纪平安害死的小世子,与小人无关啊!王爷,求求你!你放过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孩子!小人不能死!”

纪平安抓紧脖子上的白绫:“王爷,杀人是重罪!你这么做,如何向朝廷,向律法交代!”

护国公:“你们接生不利,故意谋害小世子,这就是罪。要你们十条命都是轻的!动手!”

随着护国公下令,拉扯着白绫的家丁们不再听纪平安说什么,一起用力,纪平安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挣不开,脖子上传来剧痛,喉咙仿佛被撕裂一般,窒息感将纪平安整个人吞没,她已经无法思考了,脑子疼得快炸开一般,眼前也越来越黑。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纪平安好像听见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脖子上的白绫一松,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龙渊剑深深地扎入墙壁之中。

穿着肃杀黑色铠甲的禁军将护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周晟身上暗红龙袍,在冷寂的夜色中宛如赤红的血。他大步来到纪平安面前,轻轻将纪平安扶起来,检查她的呼吸,还好,人还活着。

周晟抬手拔下墙上的龙渊剑,剑尖拖地,一步一步走向护国公。

刚才还如煞神一般恃强凌弱的护国公,此刻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护国公:“陛、陛下,饶、饶命。臣、臣不知道这纪平安是您看重的人。臣、臣痛失爱子,一时情急,失去了理……”

周晟手一抬,龙渊剑划破护国公的咽喉。

锋利的宝剑垂下,鲜血顺着剑尖落下,剑身光洁如新。

周晟将剑扔下,转身将纪平安抱起,径直走出护国公府,“宣朱灵慧。”

……

纪平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亮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是医善堂,心里松了一口气。

冬春听见响动,立刻冲了进来,一看到纪平安眼泪簌簌往下落,她放下药,在床边坐下,抽泣道:“小姐,以后咱们不要管陈落雁死活了。每回碰到她都没好事。她就会折腾人。以后让她死去!”

纪平安想安慰冬春,刚张嘴,喉咙一阵巨疼,只能将嘴再闭上。

纪平安抬手擦着冬春的眼泪,用眼神安抚她。

冬春用力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奴婢不哭了,奴婢还要照顾小姐,奴婢绝对不哭了。”

说着,冬春端起药,舀了一小勺,吹凉了,送到纪平安唇边。

喉咙太疼了,喝药也疼,纪平安只能慢慢喝,冬春见状,又骂了一句:“该死的护国公,该死的陈落雁!”

纪平安比划着手势问陈落雁怎么样了。

冬春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路跑到公主府敲门,长公主听说了让奴婢好好待在府里就出门了。等奴婢见到小姐的时候,小姐已经在医善堂了。江姨说是朱女医和长公主身边的翠云姑姑将小姐你送回来的。脖子上已经上了药,朱女医还留下了药方,奴婢和江姨熬了药,中间小心喂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那看来是长公主救了她。

纪平安放下了心,长公主心善,不会眼睁睁看着陈落雁去死的。

冬春:“小姐,咱以后真的别管陈落雁了,她太晦气了。”

纪平安笑了笑,点点头,冬春这才满意,哄着道:“小姐,再喝一点点,咱们一点点地抿进胃里,不牵扯喉咙,应该会好一点。”

纪平安点头,一小碗药,喝了许久才喝完。

江厌站在门口,瞧见了,抹了抹眼泪,继续去磨药了,朱女医开的药方很厉害,但是涂抹的药膏里面有几味珍贵药材,是以这种药膏量很少,长公主那边送来了药材,需要新鲜制备药膏,她得快点做好

,不然朱女医留下的药膏用完,就没药可用了。

过了会儿,每天这个时辰过来准备看诊的李庭绘也到了,一听消息,气炸了。

“什么护国公这么蛮不讲理!都说了平安妹妹到的时候胎儿就已经保不住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李庭绘气得呼吸急促,“我去开封府告他去!他这是草菅人命!”

李庭绘气疯了,转身就往开封府跑。

今天她就要讨个公道!她就不信这世界没王法了!

纪平安赶紧招手让冬春去追,护国公可是一品,小世子胎位不正胎死腹中这事本身就很难证明在接生的过程中到底有没有问题。现在又没有摄像头记录留证。有没有罪,全凭护国公一张嘴。

医善堂和护国公府对上,那完全就是鸡蛋碰石头。

医学又是十分专业的学科,没有专业知识的人很难判断,陆大人也不例外。而且剖腹产这件事听见起来就很像杀人,就更辩驳不清了。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一叹气,喉咙就疼。

门被推开,周晟慢慢走到床边。纪平安嗅到了薄雾与露水的寒气。

周晟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纪平安脖子上的淤青,眼底风暴隐忍,“疼吗?”

纪平安就这么坐在床上,抬头与他对视,深深凝望。

纪平安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蝴蝶翅膀般扇动了一下,眨眼间,眼泪落了下来。

委屈如涨潮一般,瞬间将纪平安淹没。

她扑到周晟怀里,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www.fenghua.me

突然好委屈好委屈。

明明见到冬春,她还能笑着安慰冬春,可是见到盛州那一刻,心里的委屈就决堤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甚至都轮不到她在保大和保小之间做选择。她给陈落雁开刀的时候,胎儿就已经死了。

结果又是这样,又是差点无辜死掉。

白绫缠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醒来的时候,她也好怕好怕。

周晟愣了一瞬,抬手将纪平安护在怀里,纪平安很瘦很小,他的气息能全部将她包围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人因为害怕而颤抖,周晟眸光骤沉,还是让护国公死得太轻松了。

他将大手放在纪平安的肩膀上,轻轻安抚她,“纪平安,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纪平安将周晟抱得更紧,眼泪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周晟眉心笼起,似乎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微妙的变化,却无法明晰这代表什么。

周晟:“纪平安。”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纪平安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她无法说话。

她感谢自己此时此刻无法说话。

因为当汹涌的委屈与恐惧退潮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不需要失去,也不需要离别也能明白的事。

她喜欢他。

如果不是此刻她说不出一个字 ,她怕是早就被这激烈的感情吞没,脱口而出。

许久的许久以后,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厌端着药膏说道:“纪大夫,盛公子,到了涂药的时间了。”

纪平安身子僵了僵,慢慢松手。

周晟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按,将她按回怀里:“舍不得就多抱一会儿。”

纪平安用力给了他一拳,擦了擦眼泪,坐正。

周晟起身打开门,江厌走了进来,将药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纪大夫,我来给你擦药。”

周晟伸手强势地将药膏拿过来,“我来吧。”

江厌看了看周晟,又看向纪平安。

纪平安对着她摇头,伸手去拿药膏,又对着周晟摇头,然后对着镜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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