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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Chill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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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稳的步伐带着一路小跑,好像还有点一瘸一拐的步子很快消失在公园里,门被关上了。

时咎松了口气,慢慢走出来,脸色并不好。

这个时候的沉皑才多大啊。

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公园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他或许应该从这个梦里离开,尝试重新回到该有的时间线上去,但梦的醒与睡并不受他控制。

时咎回到公园最深处刚刚绑了小沉皑的地方,想在这儿休息又不至于很容易被发现人家的私家公园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再重新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猜想,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季山月会做出那样的行为,现在尚不清楚原因,但他确实是看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季山月有些不对劲的呢?

时咎躺在一堆树叶里,石头成了他的枕头。

最近季山月和季水风总是在分头巡查,从舟之覆和凌超建屠杀能力者开始。他们正面撞上时,季山月是完全正常的,甚至因为对言不恩的伤害而爆发杀掉了凌超建,再就是仓库的时候,季山月和季水风一起赶来,季山月虽然冲动,但不至于完全没脑子一样使用能力,那能力是货真价实打出去了——季山月就是抱着杀了舟之覆的决心。

所以季山月同舟之覆、凌超建必然不会是同一个阵营,那两人做事有依据,季山月没有。

没有依据的事最近还有一件,就是季水风受到威胁的事。

如果说……但不可能……

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猜想让时咎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他忽然发现,每一次针对季水风的屠杀,季山月都不在场。季水风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他们三个在单赫的办公室,季水风去了医院,后来又去了孤儿院,最后他们三个在孤儿院汇合。当时季水风说季山月在巡查,之后应该会回老宅,但是晚上他们回老宅后,夏癸说季山月一早就走了。

他都不在。但是到这里,也是可以解释的,可以解释为季山月被绑在安全管理中心的顶楼,他被某个神秘人当作报复对象,用分子绑结束缚在树枝上。再后来一次便是他们追着舟之覆和何为进入政务大楼的时候,从天而降无数张纸条,那个时候季山月也不在。

如果按照季山月就是针对季水风的那个人的结论往前推,只能把天台的绑架解释成自导自演,但那千钧一发,他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除非是在给自己打死结的同时,做了另一重保险,比如绑上什么其他透明丝线……

这样一来,当时时咎的疑惑全部明了。季山月坠楼却停住、绑结自动打开便能得到完美解释了——他早就策划好了。

退一万步,是他自导自演,但那是季水风啊。

季山月不可能针对季水风,而且用这么恶劣、几乎是彻底摧毁一个人心理防线的方式,他们姐弟之间不应该存在这种仇恨。除非,和那件他俩都没说的事有关。

然后就是沉皑,季山月变成那个样子后,他第一个杀的是沉皑,沉皑却说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不对的事,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长大……

时咎倏然睁开眼,眼前是密布的树叶,树叶背后是星空,万籁俱寂,一切都尚未发生。

现在的沉皑说不认识季山月和季水风,说明这是在他俩来这之前的事。时咎记得季山月说过沉皑是自己独自一人训练两年后,他们才加入的,那他们多久才会出现?如果自己留在这儿,是不是能发现些什么?

但愿来得及。

小沉皑的训练每天都在进行,过一段时间就会提高难度,他的睡眠时间很少,几乎是在时咎觉得可以休息了的时候他还没睡,时咎觉得一天开始的时候,小沉皑早就在那片黄土上了。

言威很大部分时间或许都去了文明中心,在对沉皑教导了一些东西后会直接让他自己练,有时候也会有其他人来陪练。言威本人则多数是晚上天黑没多久来验收一下当天的训练成果。

没过几天,来了一群人把那用以训练攀岩和跳跃的的假山又堆高了两米,或许是徒然增加的高度,或许是夜晚耗尽的体力,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沉皑突然从山上摔了下来,一直以来都躲在小树林里的时咎看到,心口一跳,也是不管不顾冲出去了——他好像一个偷窥狂,一直注视这沉皑的一举一动。

时咎抱着这掉下来的小孩就从黄土边滚了好几圈出去。

停下来的时候,或许小沉皑都已经做好了摔伤的准备,原地躺趴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他瞪着眼看了时咎半天,才不解说:“怎么又是你?”

时咎心想,我总不能说我一直躲在小树林里看你吧?

第87章 记忆里的公园(3/7)……

其实也不全是, 看小时候的沉皑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在等季水风和季山月姐弟。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时咎先开口:“累了吗?湖边休息会儿?”

小沉皑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很防备, 但又想起这个人到底是没伤害他的,犹豫半天还是点头。

一大一小坐在湖边的凳子上吹风, 湖里的荷花开得很好,映照出月色很像诗里的场景。

尽管没有打起来, 也同意了一起休息,小沉皑的怀疑始终没有打消, 他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的公园?”

时咎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想, 沉皑这个人吧,疑心还挺重, 一开始遇到就是, 不给他解释清楚估计会一直纠缠不清抓着不放,解释的话还得找个走心一点的理由, 因为这个人的心非常善良。

思来想去, 时咎编了一段故事。

他说, 以前他也是住在这附近的,他还有几个朋友,小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玩,度过了非常愉快的童年, 后来有一次他们在出去玩的过程中出了事, 他的小伙伴们全都失事身亡了, 从那以后他每天哭,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伙伴了,他的家人怕他伤心过度, 就带着他搬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但是他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他们曾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好像只要他还在,总有一天他的朋友们回来还能找到他,于是他就总是跑回来等他们,最开始他的家人还会来找,一天一天,后来他们也不想管他了,就随便他去。

但是他真的很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怀念他熟悉的地方,怀念他爱着的那群伙伴,他们以前有过约定,知道这个私人公园里很漂亮,想等某天他们一起翻墙进来玩,可是还没有兑现,意外就发生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进来,终日徘徊,他想在这儿等他们回来实现诺言。

一个漏洞百出、漏得时咎一边说一边咬舌头的故事,说到后面,时咎觉得自己的脸都是麻的,一种无形中被扇了几巴掌的错觉。主要是,这小孩要是不信,那真的无解了。

结果,小沉皑听得很认真,甚至浮现出了同情的表情,他似乎很感动,听完还喃喃道:“我以为那天你要杀我,原来你是在等你朋友。”

时咎很认真:“是的!”认真的嘴说认真的话,实际双手在背后尴尬扣得指尖发麻。

两个人安静坐着,时咎看见小沉皑脸上的汗干了,干成两条痕迹,觉得有些心疼。

小沉皑抬头,眼神坚决地说:“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做你的朋友。”

时咎:“……嗯。”好像这个故事有点过了。但他真没想到沉皑小时候这么好骗,也许不是好骗,他这完全是利用了别人的善良。

没事没事,以后我一定补偿回去。时咎愧疚地想。

小沉皑也许是觉得自己这句话对于一个刚见面两次的人来说显得过分热情,他立刻收回了表情,挂上他标志性淡然的神色说:“我叫沉长,沉默的沉,长短的长,你叫什么?”

“沉长?”时咎愣了一下,忽然有了点印象。

“嗯。”

时咎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也许对方也没想到会有人对自己的名字提出质疑,很奇怪地回答说:“父母取的啊。”

时咎想了想,说:“不好听。”

好没礼貌。小沉皑撇过头,目光看向了一会儿还要练习的假山,他不太想理旁边这个人,因为说他名字不好听,但是当他看见这个高高的假山,又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这摔下来要受伤,又要被骂,于是便忍了。

他问:“那你觉得什么好听?”

时咎毫不犹豫说:“沉皑,白岂皑。”

只见对方点点头,没有给出评价,不拒绝也不答应。

“那你到底叫什么?”小沉皑追问。

时咎哑巴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否该用真名,思索后,决定告诉他小名,听着更亲切。

他说:“小久。”

“哦。”

没多久,小沉皑便站起来拍了下身上的泥说:“我要继续训练了,你随便干什么,别被言叔叔发现就行了。”

时咎道;“好。”

孤独训练的小沉皑多了一个朋友。

为了防止被突然的闯入逮个正着,时咎大多数时间是在小树林里,但小沉皑训练休息的时候,偶尔也会带点东西到小树林找他。

“夏阿姨刚拿回来的水果。”小沉皑说。他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

时咎柔和道:“谢谢。”

“不客气,我走了。”

“好。”

小沉皑刚刚回到围栏边,老宅的门便被推开,言威走了进来,发现他没有在训练,严肃呵斥道:“又在偷懒!我看看你今天练怎么样了!”说完就朝他稳步走过去。

最近大概是背后偷袭的反应力,言威的每一招都是趁着小沉皑背对他的时候打下去的,小孩的反应力没那么快,一下一下挨痛。

“慢了!”

“又慢了!你在想什么?”

“后背露出来是专门让人打的吗!”

“又是差一点!沉长!你看看你自己的表现!”

小沉皑被打得浑身是伤趴在地上喘气,汗和血混着往下流,好像一下都动不了了,但言威并没有放过他,继续呵斥:“动不了了就是死!”说完又抬腿,从上往下朝他劈下去。

但小沉皑觉得自己已经又痛又累得动不了了,即使感受到那风声下来,意识知道自己该翻身躲,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地愣在原地,那一脚便活生生挨在了背上。

“噗,咳咳,咳咳咳。”他猛烈地咳起来。

言威冷脸看他说:“我连一成力气都没用到,赶紧起来,任何时候,越是动不了,越要调动身体去躲,不然就会像你现在这样,被人当成案板上的肉!”说完他转身往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今天就这样,自己处理伤口去休息!”

“砰!”门被甩上。

时咎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刻从外面的树林里冲了出来。

好恨。时咎觉得自己的手微微颤抖,好像刚刚被打的不是小沉皑而是他。他将小孩从地上抱起来,看他身上都是血,咬着牙骂了一句:“操!你才多少岁啊!”

小沉皑觉得很痛,只是紧闭着唇不让情绪露出来,在感觉自己被抱入一个柔和的怀抱时,他睁开眼。

时咎焦急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在问:“你怎么样?痛吗?”说着,他就把小沉皑整个抱起来。

小沉皑的手往门口指了指,时咎看到公园门口的柜子里放了医疗品,他立刻飞身过去拿。

给他消毒止血和包扎,小孩子疼得龇牙咧嘴也一声没吭,直到时咎来回检查了半天,确认没有落下什么地方,才烦躁地松了口气,火气冲天地问:“他就这么对你吗?”

小沉皑埋着头,半晌,他轻轻点头说:“训练的时候是这样的。”

时咎:“你怎么不说?不痛吗?”

小沉皑一愣,说:“痛。”

时咎烦死了,伸手去摸他的脸,看到他蓝色眼睛里的懵懂与不解。

时咎惊觉自己的担忧表现得有点过了,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但下一秒,他又毫不客气地重新把手伸出去,捏了下他稚嫩的脸。

想关心就关心,担忧就是担忧,不想装模作样。

小沉皑愣愣地,他问:“你怎么这么担心我?”

“因为……”时咎看向他的眼睛,心说,因为,在未来我很爱你。

“因为我们是朋友。”

小沉皑很少交朋友,在家的时候大部分只有父母,偶尔出去和别的小孩玩也是肤浅的交集,他做不到成年人那般交心,加之性格的思虑,很少会和同龄人来往,来了言威这儿之后更是再没有接触过谁,面对的永远是汗水与痛苦。

被朋友担心和关心,和被父母担心关心的感觉又不一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心里像开出一朵蒲公英,风一吹,心事便各自欢腾、欢呼雀跃着飞向未知。

于是小沉皑认真说:“你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时咎吐出一个字,不知道如何回应。小孩的信任与真心,给得如此随意又珍重,稍微对他好,他便把心捧出来了,这样以后是会被骗的。

时咎郑重说:“我会记得的。好了,不早了快回去休息。”

小沉皑走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似的,频频回头,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问;“你住哪里?”

时咎说:“你休息了我就翻墙回去。”

小沉皑点头:“哦,明天过来陪……等,等你那群朋友吗?”

时咎直接顺着他想说的话说:“明天来陪你。”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像有点开心,又不敢太开心,匆匆说了晚安便转身进入老宅里。

这小孩从小就这样,有话不直说,不过小时候藏得还不是很好。时咎心想。他不相信口误,就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切口误都是潜意识的表达,只是在表达出来后,在意识、道德、各方面的考量下,强行修改成更符合社会规范的话。所以他只听到了小沉皑问来陪他吗,而不是后面那一句尝试掩饰真心的话。

还是很担心他,在未来,他会在做什么?真的还能再见到吗?

第88章 记忆里的公园(4/7)……

第二天的夜晚训练结束, 小沉皑火气冲冲地跑来,对着时咎就发火:“今天来了个叔叔,说我没有能力, 想当掌权者还差点,他以为他很厉害吗?”

时咎一下笑出来, 伸手去摸他的头说:“你最厉害。”

小沉皑根本不听,生气结束就一直冷着脸, 问:“有能力真的就好一点?”

时咎摇头,于是小沉皑接着问:“那要有什么才最好?”

时咎想了想, 说:“有爱。”

话都懂, 但现实不是这样。

小沉皑每天的生活里增加了一个项目:训练结束后去小树林里和时咎聊会儿天。因为没有别人会来公园, 公园的小树林便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没人知道小沉皑在这里藏了个朋友。

——小沉皑垂头丧气:“今天好累, 不想练了。”

时咎:“休息会儿吧, 你看我用树叶摆了你的名字。”

小沉皑纠正:“我叫沉长,不叫沉皑。”

时咎无所谓:“反正你会改的。”

——小沉皑:“今天没达到要求, 挨打了。”

时咎生气:“怎么又流血了?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小沉皑:“我要跟言叔叔去两天文明中心, 你别来了。”

时咎:“没事我等你。”

——小沉皑开心:“小久哥哥!文明中心很多人, 他们对我很好。”

时咎:“怎么的我对你不好?”

小沉皑:“还可以。”

时咎不爽:“重说。”

小沉皑认真道:“好。”

时咎:“……算了。”

小沉皑及时补救:“你比他们好。”

——小沉皑失落:“腿受伤了。”

时咎:“怎么全是血?我帮你弄。”

小沉皑喃喃:“不想练了。”

时咎:“现在别练了!”

小沉皑叹气:“进去一点,树林,一会儿言叔叔会回来。”

——小沉皑低迷:“我觉得,很痛苦, 每次被打被骂都很想死。”

时咎:“我也很痛苦。”

小沉皑不解:“为什么?你又不训练。”

时咎:“但是你训练啊, 你痛苦, 我就会感觉我也痛苦。”

小沉皑奇怪:“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好得不真实,为什么?”

时咎淡然:“你会知道的。”

小沉皑追问:“你现在告诉我。”

时咎直接道:“因为我爱你。”

小沉皑:“你好会骗。”

时咎无语:“你看我说你又不信。”

——小沉皑又是气冲冲地跑来小树林:“去他的掌权者!”

时咎:“小沉皑不要骂人。”

小沉皑:“不要叫我沉皑!”

时咎:“不好听?”

小沉皑:“不是不好听!是……是……”

时咎;“嗯?”

小沉皑泄气:“觉得沉长和你的名字更配一点。”

长长久久。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 时咎发现言威给小沉皑拟定的计划越来越苛刻,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程度,除了体能训练,每天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学习书本上,于是小沉皑每天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哭得越来越多,同样的,受的伤也越来越多,因为言威不允许他懦弱,一旦表现出脆弱,只会迎来更猛烈的惩罚。

时咎无数个时刻都想冲出去和言威打一架。

后来小沉皑的话便少了,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他的身高窜到160,几乎到时咎的脖子。

宁静的夜晚,小沉皑在围栏里包扎好新的伤口,烦躁地就地坐下了。

手还在抖,应该是肌肉训练过度引起的后遗症,已经持续几天,但没用,言威并没有放过他,并且告诉他会这样就是因为强度不够,他的身体还支撑不住,再强一点,就不会抖了。

“砰”一声,拳头重重挥在围栏上,那一块地方瞬间凹陷进去了。

时咎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问:“怎么了?”

小沉皑冷淡回答:“没怎么。”

“又受伤了?”

时咎刚刚过去查看了一圈,发现屋子里的人已经睡下了,不禁感叹,大人都睡了,留小孩一个人在外面训练。

小沉皑将两只手都往身后藏,说:“没有。”

时咎笑了声,侧头假装去看他身后,就看到小沉皑皱眉,身体侧了一下。

时咎发出“啧”的声音说:“我都看到了,你躲什么?”

但小沉皑就是不动,也不愿意把手伸出来,两个人就在这小黄土丘上僵持着。

时咎心想,欺负不过沉皑还欺负不过你这个小屁孩了?于是伸手去拽小沉皑的胳膊,但对方就是使劲不给他看。

小孩这一年力气见长不少,已经不能很轻易提着他走了。还是耗费了一些时间,时咎到底是把他的胳膊给请出来了,不看不知道,撩起袖子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各式各样的伤口,明明前几天还没有的,这几天一个不注意,又有了,其中还有相当大的部分不是训练的结果,是被打的。

时咎咋舌:“这……”

不仅如此,时咎去看另一只手,是他刚刚砸围栏的手,此时上面血肉模糊,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

“你……”时咎觉得,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这个人都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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