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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Chill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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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给舟之覆讲马术趣事,于是舟之覆终于不反驳他了。

没一会儿,舟之覆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火光从眼里转移到了他身上。见他终于放松下来,应该暂时不会因为暴怒而要了他的命。

何为小小呼出一口气,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舟之覆,心想,这位舟先生的皮肤可真白,又高又瘦的,全身虽然没什么肌肉,但也没有赘肉,就是薄薄一片。他的眉毛弯得很柔和,睫毛也很长,眼尾稍稍往上挑,小鼻子,薄嘴唇,分明但温柔的脸部棱角,除了说话不太好听。

如果要拍电视,也许会是外表看起来最没有攻击性……或许也是最漂亮的罪犯?何为想了半天能不能换个词代替“漂亮”,但是想不出,他觉得这位躺着的先生或许选择女生形象更合适。

就连头发也是很长,躺着压在身下,最长的地方,再长一点就到腰了。

但……

何为吞了口口水,小心说:“舟先生。”

舟之覆皱眉:“刚要睡着,别烦!”

“但是……”

舟之覆烦躁打断他:“听不懂人话?再吵真杀了你!”

何为从摇摇椅上坐起来,认真道:“但是你睡得太靠壁炉了。”

“你的头发烧起来了。”

舟之覆倏然猛睁开眼。

舟之覆惨叫:“啊啊——!!”

文明中心的大门至今没有开过,也没有能力者再出现,成群结队都没有,百无聊赖之下,舟之覆决定主动出击,免得到时候言威出现了,怪他办事不利。

时咎接到何为电话的时候,沉皑刚挂了在外面巡查的季山月的电话。

“十九,你听我说,这个人现在带着我在文明中心里。”何为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开最大音量才能勉强听清,估计是在用某种非正常手段打出的这个电话。

时咎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样?”

何为小声说:“我没事!舟先生对我很好。”

时咎心想这信号真差,传输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那边细细簌簌好一会儿都只有杂音作响,时咎等着,过了十来秒,何为的声音再次响起:“舟先生说,他要去政务大楼,好像我们现在去的方向就是政务大楼。”

时咎和沉皑对视一眼,沉皑朝他点头,时咎说:“好,你保护好你自己,我们马上过来。”

何为立刻挂了电话,见前面大摇大摆的人没有察觉,松了口气,看起来是自己这几天的听话表现让他掉以轻心了。

时咎立刻联系了季水风,便和沉皑一起匆匆前往政务大楼。

解决了凌超建。下一个就是舟之覆,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们的动作很快,还没到达政务大楼,只在文明中心广场上便看到了后面几步跟着何为、悠悠闲闲走路的舟之覆——他几乎是横着在走。

刚好季水风从不远处下来,她更先一步拦截到舟之覆前面,阻止了他进入大楼。

“哎呀!”舟之覆看到季水风,小声嗔叫了一声,转头就把何为抓到自己跟前了,他莞尔,“这位女士,我相信时咎已经跟你说明过情况。”

说话间,时咎和沉皑赶了过来。

时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何为,说:“把你手撒开。”

舟之覆轻抬起食指摇了摇,笑说:“不行哦。”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接了一句,“另外我也希望你不要使用意念,行行好吧宝贝,你们老是这样我真的很无奈,我就是想当个掌权者玩玩。”

时咎冷漠说:“随便你想当什么玩,都不该侵犯别人。”

闻言,舟之覆“扑哧”一下大声笑出来,他很少笑得这么夸张,多数情况下他还是很想保持自己美貌的形象的,笑够了,他说:“我算是发现你为什么能和沉皑走一起了。”

他继续无奈地说:“这个也要分情况,能不侵犯我就不侵犯咯,不过有时候自己的利益和别人的利益是有冲突而且不可调和的,你可以选择为了别人的利益放弃自己的利益,但是我选择为了我的而放弃别人的。”

何为的手在下面轻轻朝时咎摆了摆,但时咎不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别轻举妄动还是不要顾及他,于是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第79章 仓库死局

如果能顺利救下何为, 接下来他们将再次和亡灵大军大打一场,最好的结局是擒贼先擒到王,但亡灵大军完全是人海战术, 虽说在绝对实力面前,数量不值一提, 问题出在他们不够绝对实力,即使无限逼近舟之覆, 还是会被凭空出现的亡灵给缠住,除非舟之覆主动退出战场, 或者等到季山月来。

何为轻轻挣扎了一下, 立刻听到舟之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轻声且柔和地靠在何为耳边说:“嘘,别动, 老实说我想杀你这几天早就杀了, 但我确实对无差别杀人没兴趣,除非你阻碍到我了。”

何为马上僵硬不动了。舟之覆说的是真的, 这几天尽管他以人质的身份跟在他身边, 但除了最开始他想跑的时候会受威胁, 其余时刻舟之覆并不动他,想吃什么就买,想做什么就做,无聊了还跟他聊两句, 如果忘记前因, 那样的相处还很像是朋友。

舟之覆架着何为一步一步往后退, 前面的三个人一点点往前逼。

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谁都没说话,只是互相观察着对方的行动。

他想退到政务大楼里去, 但是政务大楼里还有别人,不能让他到有人的地方。时咎心想。

然而舟之覆已经慢慢上了政务大楼的台阶,他死死架着何为,一点也没有松懈,看着对方也在往前,出声笑道:“差不多了,你们就送到这吧。”

季水风离他最近,看到舟之覆马上就要退到大楼内部,已经做出了攻击姿势,她朝沉皑和时咎送了一个眼神,三个人刚要有所行动,却听“哗啦”一片纷纷扬扬的声音从天而降。

什么东西?!

时咎霎时停住动作,抬头一看,瞬间震在原地。

漫天大雪,飘扬而下,那些雪转着圈、飞舞从政务大楼顶楼全部倾泻下来,白色的数量庞大到淹没了整片天。

突然而至的暴雪?

可等那些雪花飘到半空,时咎才惊觉这哪里是雪!而是纸条!一张张纸条,如同寒冬的大雪,全然爆发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多到完全淹没视线!

就在这一刻,舟之覆借着全部被遮挡的视野,顺利架着何为退入大楼。

纸条掉落在头上、身上、地上,季水风刚刚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她随手从胳膊上扯下一张,却是呼吸一窒。

这不是雪,是纸条,千万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同一句话——杀死不纯之人1。

季山月!

时咎反应很快,他直接朝季水风喊道:“你去找季山月!我们去追舟之覆!一会儿汇合!”

季水风朝他们重重点头,转身就跑。

时咎跟着沉皑瞬间冲进了政务大楼。

大楼里人不多,一楼大厅一眼望尽,不在。于是两人直接跑到二楼。

此时舟之覆架着何为躲在三楼的一个无人大仓库废弃纸盒后面,死死捂着他的嘴,低声说:“你最好别出声!”

“唔唔。”何为挣扎了两下,最后点点头。

脚步声从二楼很快到达三楼,沉闷快速的步伐很快踏响在不远处。舟之覆浑身都紧绷着,一滴汗从额角流下来,随时准备召唤亡灵大军后再次逃跑。

言威不在,那小鬼死了,还有个一直躲着没出来的人摸不清他的阵营和想法,他现在几乎是孤军奋战,虽然对方不至于一下治他于死地,但他也没有任何压倒性胜利的可能,就算手里有何为,也只能短暂拖延时间,如果时咎真狠了心用能力,他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成问题,这家伙的能力到底在什么程度?

这么想着,脚步声已经到耳边了。

三个人只隔了一堵墙,不超过两米。

走廊和大厅都没人,连灯都没开。沉皑朝时咎摇头说:“再往上就是员工休息区了。”

但是到目前为止,楼上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舟之覆真的去到有人的楼层,还携带人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率是在三楼以下某个地方躲着。

时咎平顺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正要开口说话,却一下被沉皑警觉拦住了,沉皑伸手挡在他胸前,突然轻轻说了一句:“嘘。”

时咎猛然想起,他的磁场可以感知!

那些流光慢慢流淌出去了。

舟之覆神经紧绷到极限,因为他突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要发生什么,仓库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是全然的安静。

只要季山月不在,他还不至于死太快,刚刚在退回大楼时听到他们说去找季山月,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有时间想办法逃离。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过来的?舟之覆的目光突然向下扫到了何为。

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何为感到身后的人不自觉打乱的呼吸,立刻一口咬上舟之覆的手,挣扎起来大喊了一句:“十九!”

仓库的门被一脚猛踹开,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与此同时整个仓库瞬间爆发出人潮,亡灵大军霎时奔涌而出!

两个人冲进来,迎接他们的是疯狂嘶吼的亡灵们。

沉皑动作快得如同飓风,正面迎击数只亡灵的攻击,他一脚踩在墙上让身体滞空,翻转身体从上跳跃而下,落地的瞬间扫出去一大片亡灵,他朝时咎吼了一声:“你去救人!”说完瞬间扎进了亡灵堆里。

时咎大喊:“好!”但亡灵根本不给时咎前进的机会,一只一只永无止尽。好像今天的亡灵格外多,也格外疯狂凶猛。

时咎想着让何为直接脱离舟之覆的控制,但是无果,只能艰难地朝何为的方向挪过去,靠着沉皑为他一次一次扫清阻碍,一步步往前挪。

舟之覆带着何为爬上了仓库里唯一的高地——一个空的金属架顶端。站在上面依然紧紧威胁着何为,他一只手掐着何为的脖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狠狠说:“好啊何为,我真没想杀你,是你自己找死。”

何为觉得快要踹不上来气了,脸胀得通红,眼前一阵发黑。舟之覆力气不大,掐着他一时不能直接了结他,却又一直处于一口气有一口气没有的状态,比直接死了还难受。

这样下去不行,亡灵太多了,这密闭的仓库空间里几乎快要人挤人,就算这些人站着不动,想要拨开他们都需要时间,何况这些亡灵还想杀他!根本来不及等他靠近舟之覆。

时咎朝舟之覆吼道:“舟之覆!你抓着何为没用!”

舟之覆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看挺有用的啊,我这不正欣赏你们想弄死我又毫无办法的样子吗?”

舟之覆多少也有些无赖心态,普通的说辞根本对他无效,除非打死他,否则打个半残他也依然死不悔改,这恐怖的韧性倒是一件麻烦事。他会在意什么?

有了!

时咎眼前袭来一只手,来不及反应便被沉皑抓住,“咔嚓”一声当场拧断。

时咎大喊:“你想当掌权者,但你想过你就算成功了,也依然没有实权没有!言威不可能给你权力的!”

哪知舟之覆非常平静地点头说:“我知道啊,哎呀你懂什么,我说了就是玩。”

不对!

时咎踹开了俯冲过来的亡灵,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撞上沉皑的背,他低声说:“怎么办?”

他们被困在亡灵大军里,要么另辟蹊径,要么耗到季水风和季山月过来。

就在这时沉皑出声了,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没事,有的人努力一辈子都那样,跟别人随便玩玩一样,他不这么说也没别的办法。”他说的音调很平常,就像只是为了说给时咎听一样,然而这句话还是原封不动传到了舟之覆耳朵里。

舟之覆一下就愣住了,连掐何为的手都忘记再用力,而是瞪着眼睛看沉皑,片刻,他歪了下头,无声抿唇笑出来,这笑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明显,最终爆发成一长串癫狂的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

他的笑声炸得何为两只耳朵都在耳鸣,听不出那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还是舟之覆笑到声带都快要撕裂了。

舟之覆笑得几乎直不起腰,还要靠束缚着何为的身体来支撑自己的重量。

不多时,他笑够了,一只手抹了把自己满脸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愧是你啊沉皑,天之骄子,哈哈哈哈哈天之骄子!”

他总认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敌人,所以他对沉皑了如指掌,同样沉皑也对他了如指掌,在这么几年的针锋相对里,沉皑是绝对知道他最痛的点在哪里的。

舟之覆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颤抖的声音,但是音色里细碎的兴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他咬着牙,换上了阴沉的面容,恨恨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的正义。”

随着几声闷响,亡灵彻底踏平了仓库里最后一只纸箱,无数的脚步踩在上面朝两个人扑过来,又被全部掀出去。亡灵大声嘶吼,几乎淹没舟之覆的声音。

舟之覆又一把死死掐住何为,何为倏然张嘴,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破碎痛苦的呻吟。

快死了,快呼吸不过来了!

第80章 摇摇欲坠水上舟

舟之覆靠在他耳边, 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谁说,他声音的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是个商人, 而且就是你们最讨厌的那种会为了多赚点而耍心机的商人!”

“嗬嗬——”何为努力挣扎,但换来只是舟之覆更用力的死掐。

“他从来不会对别人开放意识交流, 别人都觉得他虚伪,但他只是想赚钱而已。没人会主动靠近他, 他就觉得,是不是因为他的权力不够大?如果可以在文明中心工作, 会不会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亡灵堆积在一起, 甚至有的亡灵爬到半空从头顶去偷袭, 沉皑微微躬身,在亡灵纷纷跳下来的瞬间闪身出现在他们上面, 垂直降落冲下来踩碎他们的身影如同碾碎一滩齑粉。

“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努力?要我替他完成心愿?你们说, 有多少父母会把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交给孩子,让孩子替他们完成?”舟之覆说着, 他低头看向何为已经发紫的脸, 微微松了些力道, 瞬间何为猛呼吸一口气,他露出笑容,接着轻声说,“再美其名曰:传承。”

“家族的传承, 血脉的传承。”他在笑, 但那笑脸很快又变成哭, 他“呸”了一声说,“人类的文明在宇宙里短暂得连须臾都算不上,还自大地妄想自己的种值得传承?”

时咎横扫挥出去铲飞了面前一大群, 但是没用,新的在三秒之内就把空缺补上来了,无穷无尽。

他们不能这么耗着!季山月到底什么时候来。

“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文明中心工作,我就是废物,我就对不起他的基因,他看不惯我,觉得我一无是处,不会做生意也不会讨好人,他一辈子都在告诉我,成为一个有权力的人。”

何为努力想出声,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像扭曲的通道,他很想说,别人不尊重他从来不是因为他没有权力,而是因为他不够坦诚包容!

“直到我发现我可以召唤亡灵大军,我就……”

“嗤——”他轻轻地模拟着这声音。

“把他杀了。”想到这个,舟之覆觉得很轻松,因为他还能记得当时召唤出亡灵大军时,他父亲惊愕的表情,好像有一瞬间的狂喜,但那猛烈的狂喜很快又被更深的悲怆代替。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他不被人喜欢真的是因为他没有权力,所以从小就想到文明中心做点什么。”说着,他的目光愤恨地投射在沉皑身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积怨已久的事,“我在起源实验室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安保。”

“一步一步,每天都在想怎么可以做到更好,可以坐到更高,从安保到记录师,到实习操作员,一步都没有落下,每一步都拼尽全力,但是你……”他看向沉皑,眼神里有些悲哀、愤恨。

“一来就是最高的位置,这就算了,你还不愿意,你根本不知道有的人为了某样东西牺牲过什么,但你的出现就是明白告诉别人,别努力了,没用,你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对于有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

有的人很优秀,他从不争论、从不张扬,即使温柔友善、事事客观中立,依然会被人攻击,因为优秀本身就是对别人的攻击。

时咎忽然听到沉皑在旁边叹了口气,但是声音太小,又被扑过来的亡灵打断。

舟之覆松开了何为,何为一下跪坐下来猛咳嗽,他自己也坐下来,但随时要重新束缚何为的姿势并没有改变。

舟之覆朝时咎示意了一下,笑着说:“你之前说我恨亡灵大军,确实啊。”

时咎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因为他逐渐觉得有点脱力,没有经过长时间专业训练,如果不是因为沉皑的保护,时常分身来处理掉他面前的,估计已经被踩在脚下了。

“在我父亲死后,我每召唤一次亡灵,都能看到他,他连死了也不放过我。我第一次知道季山月的能力的时候,其实很想让他帮下我,但是不行,我不能失去亡灵大军。”舟之覆喃喃说,他逐渐从癫狂变成了平静,近乎自言自语。他无法失去他的能力,否则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就如同他父亲所说,所以绝对不行。

但是这样的代价就是永远与自己憎恨的人共存,在他掌控自己能力的时候,也极度憎恨自己的能力。

他叫舟游。父亲死后,就给自己改名叫舟之覆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他的亡灵大军是那永无止尽给予他痛苦与底气的水,他就是那水上摇摇欲坠的舟,游不到岸边,便也不游了。

他笑了笑,无所谓道:“我马上就可以成为掌权者了,他总说我一事无成,我偏要证明他的愚昧,证明我对他的背叛。”走到今天,他每一步都是芝草无根。

趴在高处终于缓过劲的何为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勇气,也许是怜悯,也许是近些天相处让他觉得舟之覆这个人并不坏,每次说要杀他,也没有真正下过死手。他转身去抱舟之覆,像朋友给予朋友最真诚的安慰般。

有些激动,也有点害怕,何为声音颤抖说:“不是这样的。”

一个柔软就这么撞进胸膛,因为挣扎早就凌乱的头发扫过他的脸,舟之覆也没有想到敢有人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意识出窍,竟愣在原地了。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拥抱,没有人对他释放过独一无二的感情,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更没有人理解过他,无论那些情绪出自真情还是假意,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疯子,是不择手段,是阴险,是虚妄精明。

如果不是开头的方式不对,何为勉强是唯一一个同他单独相处过一些时间,知道自己会杀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后,还跟他解释的人,如果不是这样的剧情作为背景,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谁知道命运如何安排呢?

舟之覆嗤笑一声,虽然身体没动,但还是说话不饶人,厌恶的语气直冲冲的:“你是不是有人质认同综合征?”

也许是舟之覆没有在他做出如此冒犯的举动后立刻杀了他,让何为顿时也有了更多勇气开始怼回来,他说:“你是不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啊?人死了火化了入坟了嘴还要跳出来说‘我没死我没死!’”

舟之覆“呵呵”一声:“老子永远不死。”

何为朝他吼:“你以为故意和你的父母对着干就是对他们的致命打击,但是这才是你对他们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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