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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实诚,好歹骗骗我。”高可可有些没落。
楼淮却笑了:“本来就是父母觉得年龄到了,该找个人结婚生活。我反对,她会变着法儿逼迫我,”说到这里她又低头笑了一下,说:“也刚好应缇是不错的人,和他生活也不会太差,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高可可酸了一下,做出一个肉麻的动作,而后说:“你家应缇知道你这么说还不得气得吐血而亡。”她下结论:“他对你真挺好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楼淮夹了一个虾饺放到高可可碗里,说:“我也没说他不好,确实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高可可吃完嘴里的食物,擦擦嘴角,双手平放在桌面上,神情认真地问:“你现在觉得你的婚姻好吗?”
一个不婚主义者突然三句离不开婚姻的话题。楼淮放下筷子,也抱着很认真的态度,她盯着高可可看了很久,就在对方被看得快头皮发麻的时候,楼淮问:“你是不是有情况?”
高可可强装镇定,很无所谓地道:“早晚都要走这一条路,先提前咨询咨询你这个已婚人士,我身边也就你好一点,其他人不是二婚就是出轨,再不就是各玩各的。哎你说结婚做什么呢?纯属找罪受。”
这在目前看来是个无解之题,他们不想结婚,用各种理由去反驳长辈。可在自认为是过来人的长辈眼里,小辈们列出的一堆理由,其实是无稽之谈。长辈总爱说等你们老了或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们都会懂的。
高可可嗤之以鼻:“古人尚且懂因地制宜,他们怎么不懂因时而定,现在这个社会发展还是他们以前的那个年代吗?”
楼淮摇摇头:“歇歇气。”她夹了一个榴莲酥放到高可可碗里,说:“趁热吃,这次榴莲做得比上次好。”
“每次来都是这个味道,就你能品出不同。”高可可没好气出声。
楼淮没说什么,只是敦促她趁热吃。
解决完午餐,服务员应着楼淮的要求,将蒸笼盘子退下,又将桌子擦干净,只留一壶茶两个杯子。
楼淮摸着杯子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应缇有段时间不理我。”
高可可点点头:“记得记得,不是因为他出差回来晚了正在补淮,然后你又将钥匙丢在学校,你们小吵了一段时间。”
她说完笑道:“这点小事也能吵得起来啊?看来婚姻真可怕。”
楼淮眯着眼,看向玻璃窗外远处灯光照射下微波粼粼的海面,轻轻地说:“其实不是那件事,应缇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跟我吵,如果真为这种事吵架,我们应该早就离婚了。”
这还是高可可头一回从楼淮嘴里提到离婚二字,她心里一紧。早前玩弄的神情消失殆尽,反而紧锁眉头,迟疑地问:“难道是发生了比这更严重的事?”
“你问我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楼淮低下头盯着桌子,说:“其实多少有一点吧,就是搭伙凑对地过日子,无风无浪,只是生活。”
她这么一说,高可可的神经高度集中,她嗅出了点不一样的意思,问:“然后呢?”
然后呢?
楼淮抓住高可可的手:“我没想过生孩子。”她终于将这件事说了出来,神情放松了许多,然后有些自嘲道:“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说好婚后三年不要小孩。可马上第四年就要来了,这个话题再也避免不了了。”
“孩子的问题是得慎重。”高可可也有些懵,她连结婚都不想,生孩子对她来说犹如天方夜谭。
她想起了这场婚姻中的另外一个人物:“那应缇呢?难道他逼着你生?”说完她自己都不相信,虽然两人见面,应缇常常呲她,但是:“你家应缇看着不像是这种人。”
楼淮没打算将所有问题都向高可可脱盘而出,只说:“只是结婚了这么久,两家父母总会催着。”
高可可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抱住她的肩膀,宽慰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远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她想了想又道:“你可以跟你家应缇研究研究,他总不会逼你。”
说曹操曹操到,楼淮的手机响了,来点人正是现在话题的主人公:应缇。
“哎,跟你吃个饭都要被你们俩虐。”高可可打趣道,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楼淮收拾一番情绪,确定不会让应缇察觉出异样,这才接起电话。
手机那头明显能听到应缇浅浅的呼吸声,两人相对沉默了些许时间,这才听到应缇低声说:“你们吃完了吗?”
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壶茶,两个杯子,楼淮收回视线,说:“刚吃完,和可可在聊天。”顿了一下又发反问:“你呢?你吃午饭了吗?”
好歹还记得关心自己,应缇舒服了一些,这才一改之前的低落,施施然道:“刚和同事从餐厅出来。”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无言。
楼淮问:“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我们这边也要撤了。”
“等等,”应缇出声打断,静默了些许时间才有些奇怪地说:“你们在哪?是不是在潮福城?”
楼淮轻轻笑了:“是,”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潮福城?”
应缇有些得意:“你们俩我还不知道。”他越说越上头,吐槽道:“隔断时间就要去一次,怎么吃都吃不腻。”
高可可啧啧地看着楼淮,摇摇头。
楼淮不免觉得有些怪味,同电话那头说了句:“不和你说了,先这样,拜拜。”
也不等应缇作声,楼淮果断地把电话挂了。
楼淮和高可可说说笑笑地走到一楼,刚到室外,走在前面高可可突然停止前进的步伐,低头找钥匙的楼淮撞到她,头也不抬继续找钥匙,问:“怎么了?帮我挡太阳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车钥匙终于找到了,楼淮抬头看向前方。
然后终于明白高可可为什么如此不对劲了。
高可可咬牙切齿,像随时要把楼淮撕碎了:“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和你吃个饭都要被虐。”
明显应缇也注意到他们了,提步朝她们走来。
两人还处在震惊不解的状态里,应缇看了看,瞧了瞧,问:“这么巧?我送你们回去吧。”
说着很顺手又极其自然地拿过楼淮手中的钥匙,侧身到一旁,说:“女士优先。”
高可可扶额叹息,表示没眼看,明显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一把抢过应缇手里的钥匙,先一步坐到车里等着。
楼淮收回目光,转向身旁的人:“你的车呢?”
应缇笑笑的,自有自己的解释:“同事们今天中午约来这里吃饭,我搭他们的车过来,自己没有开车。”
“哦。”不对,楼淮脑海一闪,突然意识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审视着应缇:“不对,你们公司离这边这么远,怎么跑来这里吃饭了。”
应缇扯扯领子,明显有些紧张,视线飘向楼淮又转到别处,他挫劣又蹩脚地解释:“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那么远。”说着又一鼓作气地揽过楼淮的肩膀,说:“高可可等久了吧,先去车上。”
车上的高可可闭眼,假装正在小憩,对周遭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楼淮拉开后座的车门,手还没碰到把手,应缇越过身子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高可可,弯腰坐进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应缇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高可可的方向,问:“我先送高可可去软件园,再去你学校?”
楼淮没意见,正要点头,后座小憩的高可可这时睁开眼,拒绝道:“我不回公司,回家。”
“你不是说你最近很忙,下午可以不用去上班吧?”楼淮扭头问她。
“这两天都忙完了,下午请假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吧。”高可可边说边打哈欠,试图让自己表现得真的很累。
“行,我们送你到你家那条路口,正好离我学校也近。”楼淮很快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方案。
坐在驾驶座上彻头彻尾被忽略的应缇:“……”
送完高可可,应缇又送楼淮去了学校。眼看着就要到学校大门门口,楼淮解开安全带说:“就在这边下吧,你下午还要上班,我自己走进去就可以。”
午后时分,天有些冷,吹着微寒的风,虽不是刺骨,但也有点难受。应缇拒绝:“我送你进去再开出来,中间也差不了几分钟。”
应缇说话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倔强得很,楼淮索性也不跟他争。到了新二教,楼淮解开安全带,拿过包包要下车,手却被应缇抓住。
他欲言又止。
楼淮笑了,先是看看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又瞧瞧他的脸,问:“怎么了吗?”
应缇有些委屈,跑了一圈,先是开车到潮福城附近吃饭,将车落在那里,撒谎说是搭同事的顺风车过来的,现在送老婆回学校了,还没得到一句问候。他怎么想都觉得太憋屈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憋屈。
“你不说点什么?”好在他脸皮稍厚,某些时候会恬不知耻地迎难而上。
是的,他给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定义是恬不知耻。
楼淮这才想起来,然后笑着诚心诚意地说:“谢谢你送我回学校,你也赶紧回去上班,别迟到了。”
期盼很久结果等来这么一句官方派无情的话,应缇这下被气得没脾气了。
他咬着牙,手指因为抓方向盘捏得过于紧,手背上青筋爆显:“就这样?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说什么?还有其他话要说吗?楼淮想了很久,脑海里一片空空,徒然无果。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应缇决定不再给自己找罪受了,他没好气地道:“我晚上来接你,就这样,我要去上班了,公司里还有一堆破事。”
楼淮一句“路上小心”就被挡在远去的车影中。
回教学楼的时候,她一个一个台阶走上去,实在不懂,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谢谢你载我回学校,回去公司的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这样还有错吗?还不够吗?她实在想不通应缇的突然不对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第 48 章 48
快到北门的时候,她有意放慢脚步,同时视线不时朝楼边望去,没一会,她在北门左侧的临时车道上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牌号码和那晚接徐明恒的一样。
这会,车子严丝合缝地关着。
她猜不准此时过去敲窗户是否会打扰到楼淮。
犹豫间,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峻淡漠的脸。
楼淮侧过脸,朝她看来,说:“上车。”
她没料到是他亲自开车,以为是助理之类。
到了车前,她又陷入两难的境地,是坐前面还是后面?
针对异性之间,副驾驶是个很有考究的位置;但是如果选择后车座,她又有把他当成司机的嫌疑。
见她迟迟不上车,楼淮瞥了她眼,说:“坐前面。”
应缇这才松了口气,朝他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应缇转过脸,说:“楼总,我好了。”
楼淮没作声,只是掌着方向盘调转车子方向,驶上主干道。
是一如既往的寡淡疏离。他和应缇是搭档,时间紧急,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坐在后台对词,然后一次次排缇。有一次,应缇一个不注意险些被电线绊倒,梁修泽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应缇进圈前,经纪人江航再三叮嘱,千万不要谈恋爱,如果一定要谈,不能找圈内人,不能找品行不行的人。
应缇一直牢记在心。
但那晚,四周都是漆黑的,只有他们占据的位置有打光。
光聚拢的地方,起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之后没过多久,两人便在一起了。
也是在一起之后,应缇才知道,梁修泽所在专业有个低一年级的女生,很喜欢梁修泽。听说两人是同一个院子长大的,算得上是正宗的青梅竹马。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梁修泽对她一直是邻家妹妹的态度。
听闻梁修泽有女朋友了,女朋友还长得特别好看,和妖精有得一拼,女孩哭了很久。
应缇听后没太在意,真正认识林从染是大四毕业那年。
已是研一的梁修泽为她准备了一个小型的毕业晚会。
来的都是熟悉的朋友,林从染也来了,她不止来了,还在那场晚会上向梁修泽告白了。
事后再回想起来,应缇心里确实是毫无波澜。因为梁修泽实在优秀,相貌好,学习好,为人处世也可以,他的广泛人缘便能印证一二。
所以林从染能喜欢他那么多年,甚至在知道他在为女朋友办毕业晚会的情况下,当众表白,应缇是能理解的。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何况是几乎占据了林从染整个童年以及青春岁月的优秀男孩。
打那次之后,梁修泽便有意和林从染撇开距离。
应缇看他这样自觉,一桩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过境迁,应缇的心境不如当时的平静。
她甚至是有些复杂的。
梁修泽和林从染的家世相当。
可因为梁修泽一意孤行,坚持要自主创业,在这三年埋头研究的时光里,家里几乎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后来在得知梁修泽竟看上了一位混娱乐圈的小演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家里本来就人多,继承家业轮不到他,家里便彻底不管他了。
这是梁修泽告诉她的,当时他摇头叹气的:“我没有继承公司的志向,他们想争就让他们争个头破血流,我乐得清闲。”
两人默坐了一会,二十分钟后,梁修泽匆匆赶来。
随着小跑,他的头发微乱。
应缇替他理了理,说:“注意形象。”
梁修泽握住她的手,在桌下捏紧:“今天不用上班吗?你应该早上出门前和我说你要过来,我好有准备。”
应缇忽略他前半段的话,重点落在了他后半段话上,“你准备什么?不兴我临时查岗?”
梁修泽摇头:“我恨不得把你随时带在身边。”
闻言,应缇笑了笑,一旁自梁修泽出现后再没说过话的林从染听到这话,眼眸瞬间暗了。
应缇看到了,她无声放开梁修泽的手,说:“午餐我多准备了。”
她转而问林从染:“从染,一起吃吗?”
林从染恍如梦醒,她看看应缇,再看看梁修泽,后知后觉地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和同事约好了。”
林从染说完,朝梁修泽说:“你手机落在办公室了,现在还你。”
梁修泽说:“谢谢你。”
再无他话。
林从染离开后,两人换了一家餐厅,点了一点其他蔬菜,慢慢吃着。
忽地,应缇说:“从染其实还不错。”
梁修泽没多想,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说:“那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吃饭。”
应缇点点头,没再多说。
吃完饭,应缇提着包离开。
离开前她告诉梁修泽:“我晚上要和江航去剧组谈事,可能明天才回来,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梁修泽问:“这么突然?”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不固定。”
“地点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到时太晚了我住公司。”
“行吧,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应缇笑:“你好好上班就行了。”
但因那份成熟稳重,这种疏离感又是浑然天成的。
车室安静异常,加上冷气又开得足,两相作用下,应缇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她坐了会,微侧脸,目光不经意地划过楼淮。
他唇线微平,神情淡漠,手搭在方向盘上,衬衫袖子往后稍退,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骨,嶙峋却有致。
骨感之中又暗存一股别样的力量。
总之是迷人的。
应缇看了会,怕停留太久让他有所察觉,徒增冒犯和尴尬,忙收回目光。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条梧桐大道,转过两道弯,最终停在一栋小洋楼面前。
楼淮泊好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见状,应缇也忙拿上两个纸袋打开车门。
下了车,才发现楼淮这会手里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他抖开穿上,系上纽扣,低头去整理袖口。
应缇适时上前,递出其中一个牛皮纸袋,说:“这是昨晚您在报告厅来不及带走的外套,徐总让我转交给您。”
楼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目光冷淡,说不出什么含义。
应缇的手停在半空,心里慌乱不定。
半晌,楼淮理好袖口,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走到后车座,打开车门扔进去。
再回来时,他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说:“那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解释道:“是一幅画,您助理发来的资料上说菲利普先生喜欢牵牛花,我这里正好有一幅。”
闻言,他又看了她一眼,就在她以为是不是多此一举时,听到他说:“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她忙不迭从袋子拿出画筒,将画取出展开,说,“这幅画是我爷爷以前的作品,仿清代画家李 W的牵牛花画作。”
这幅画的景意简单,但巧妙的地方在意着色,清新朴素淡雅,很是别致。
楼淮垂眸看了许久,一直没言语。应缇揣揣不安,朝他看了眼,他面色平静,仅从神情是辨不出任何想法的。
她抿紧唇,是有些后悔带了这幅画过来的。
忽地,楼淮慢条斯理的语调在耳畔响起:“只有这一幅?”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又问了一遍:“这画只有这一幅?”
她回过神,说:“还有一幅,不过是幅残次品,当时沾了点颜料。”
楼淮便问:“现在在你手里?”
她点点头。
他扬了扬眉,若有所思。
揣摩不清他忽然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应缇见他没再看画了,将画卷起来收进画筒,放进牛皮纸袋。
她安静地等在一边,然而楼淮久久没有下文。过了会,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跟她说:“待会进去不用谈任何工作相关的事,当成一次平常的聊天就行。”
还没等她应声,他已迈步朝小洋楼走去。
应缇诧异,昨晚他助理发了三份资料过来让她熟悉,如今却说用不上了,实在奇怪。
余光瞥见他已走远,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跟上。
菲利普夫妇虽已年过五十,但胜在保养得当,加之心态平和明朗,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
打过招呼,应缇将见面礼送给她们,同时格外强调这是一幅仿作画,希望她们喜欢。
令她意外的是,菲利普夫妇对这幅画赞不绝口,餐桌上,一直在询问画的事情。www.dongliwx.com
应缇看了眼楼淮,后者朝她点点头,她得到他的同意,这才娓娓道来。
后来菲利普太太知道她爷爷除了作画,还爱酿酒,更是喜悦,颇有种相逢恨晚的意味。
后半程,菲利普太太带着她坐在客厅聊国内的酒文化,而楼淮责备菲利普先生请进书房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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