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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算当事人闭口不谈,也能猜出个大致。
一句话总结就是:主编碰到个难缠的追求者。
葛晚棠是尚嘉里唯一敢当面八卦路琼的人,但路琼没说是谁,葛晚棠就没再问。
认识路琼这些年,她的追求者不在少数,不是所有阿猫阿狗都配路琼记住的。
葛晚棠自发将这次的玫瑰花归结为又一个不靠谱的骚扰者。
她就不信路琼没跟那人说过她已婚,那人还腆着脸追求,不是骚扰是什么?
路琼这几天就过着上班、回家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期间两次被奶奶叫回家吃饭,奶奶趁陆明霁不在给她看过好多陆明霁小时候的照片。
脸上抹满奶油的、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还有一张他被一条罗威纳追,边跑边哭的正脸照。
奶奶说这张照片陆明霁和左柯让两兄弟一人一张,陆明霁小时候被彭靖驰撺掇着去招惹隔壁那条罗威纳,他长大后就去撺掇左柯让干这事儿。
就,是兄弟就必须有一样的黑历史。
路琼去两次,扫描完两本相册的照片存到手机里。
陆明霁被爱包围着长大,他每个年龄段都有许多照片记录,她还有很多本相册没有扫描完。
不过来日方长。
她有的是机会。
赴约周之浔那天,并非她本意,是周之浔堵到尚嘉门口,她不得不应。
到一家环境优美的西餐厅,里面除服务人员之外再无其他,被周之浔包场。
一进门,就有服务生送上一束玫瑰。
路琼没接,径自掠过那束花,就近在一张餐桌坐下。
服务生为难地看向周之浔,后者说没事,并示意他们可以上菜。
周之浔拿过那束玫瑰,走到路琼旁边:“这张桌子位置不好。”
他后指一张中间桌位:“那里能看到的夜景更好。”
路琼不顺周之浔的意,不受他摆布:“不用,我不喜欢看夜景。”
她开一下午会,口干舌燥,找服务生要一杯苏打水。
周之浔随她,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玫瑰放在桌上推过去:“当众拒收,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路琼对那束玫瑰视若无睹:“我拒绝就是不想要。”
她坐得端正,双臂环胸,一侧卷发垂在胸前,语气冷硬:“我不想要你还天天送,你没顾及我的想法我为什么要顾及你的面子。”
唐慕芮曾比喻过路琼是变异版树懒,对什么都淡淡的,只是没有树懒那么傻呆慢,大学四年605三人没有一个见到过路琼生气、发飙,她好像天生就没有过激情绪。
出国后结识葛晚棠,她也纳闷过路琼怎么只会在工作上有喜怒哀乐,生活里一点七情六欲都没有。
但那只是没触碰到路琼的底线,没有损害到她切身利益,没有伤害到她重要的人。
一旦涉及到这些,路琼也会翻脸捍卫。
初上任那天,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她不追究,是那几句话还不够给她挠痒痒。
现在周之浔已经踏过她底线,她不会再念旧情。
周之浔第一次见到这样尖锐的路琼,稍怔,又露出笑:“你这么对过陆明霁吗?”
“他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苏打水端上来,路琼抿一口,冰凉液体顺滑进胃里,浇灭些她的火气。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周之浔后靠在椅背里,锐利的眼睛盯着路琼:“路琼,我不比他差,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但你不是他。”路琼斩钉截铁,她握着玻璃杯,涔涔水珠浸湿她掌心,她松开手,抽张纸巾擦干:“比陆明霁优秀的人或许有很多,可在我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她说:“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经和陆明霁结婚了。”
周之浔还是那句:“可以离婚,我不介意。”
路琼觉得他理解能力可能有问题:“我结婚了这句话不是拒绝你的一种托辞。”
她让周之浔别多想:“不是我对你有好感又碍于婚姻不能给你回应的意思,这是我对当下生活满意的一种表达。”
他们的争执并不大声,周之浔嘴角又始终扬着,路琼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出是在吵架。
服务生照常上菜,周之浔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找难堪,暂时咽回嘴边的话。www.lingganwx.com
路琼不是来吃饭的,她问服务生还有没有其他菜,服务生说有,路琼直说别上了。
场是周之浔包的,饭菜是周之浔点的,服务生犯难。
路琼不是真在乎饭菜,她是通过这一点摆出态度。
周之浔打个手势叫服务生下去,拿起醒好的红酒倒一杯:“有必要做这么绝?”
半分交情都不顾。
“你如果顾念旧情就不会在知道我结婚了还来打扰我。”
路琼不知道周之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她在他们的相处中试图寻找蛛丝马迹,无果,那就不再想,但她不懂周之浔喜欢她为什么不在她回国前表露心意,而是在她回国后,在知道她已婚后,才开启追求。
她这些天分析、揣摩过他的心理,她不想质疑周之浔的喜欢,每个人的真心都值得被尊重,只是他这份喜欢太不真诚,像是视她为他的所有物,给她划定一个他自以为是的界限,她还在界限内他就淡然处之,她踏出界限后他就要夺回她。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
“学长,国外这几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也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路琼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红酒:“我很爱陆明霁,以前说不想结婚是因为还没做好回国来找他的准备,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希望任何人来打破。”
红色酒液滑进高脚杯里,倒满三分之一停手,她拿起杯子与周之浔那杯碰一下:“我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永远都不会给你回应,我知道你是个及时止损的人。”
路琼喝完那杯红酒,高脚杯倒扣在桌面,起身:“先走了。”
路琼背影坚韧清挺,步伐果断利落。
似是从不会为谁停留。
一如周之浔初见她时的模样。
路琼走到门口,服务生为她推开门,她道声谢谢。
待她身影隐没在拐角,周之浔收回视线,一口喝完那杯红酒。
服务生踌躇上前:“周先生,其余的菜品您看还需要吗?”
女主角都甩手走人了,这场饭局还能进行下去?
周之浔脸上笑意不复存在:“不用了。”
*
路琼是坐周之浔的车过来,没开车,她在道边拦下辆出租车回家。
街景纷杂倒退,看得人眼花缭乱。
四月中下旬的天气温度适中,路琼降下车窗,晚风舒适拂面,发丝轻扫过脸颊,她抬手别到耳后。
陆明霁出差已有一周。
很想他。
路琼是个会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人,陆明霁的名字一浮现在心头,她电话就已经播出去。
响个五六声对面接听。
路琼有点委屈:“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53章 你想离婚吗?
那顿饭后,尚嘉前台小姐姐没有再收到过玫瑰花的签收单,常来送花的快递员也没再出现。
追求者一事告一段落,路琼解决一大隐患,就专心忙尚嘉五十周年事宜,边等陆明霁出差回来。
又去过一次奶奶家,扫描完第三本相册。
再收到周之浔的消息,是在路琼拿到定制戒指的那天。
他要回纽约,不出意外他非大事不会再来沪市,问她能不能去机场送送他,葛晚棠、Brody迟恒他们都会去。
周之浔的喜欢可能不纯粹,但是他们那些交情不掺杂其他乱七八糟。
朋友一场,路琼也想有一个圆满的句号。
从取到戒指出店,坐进车里,这一两分钟的空,路琼做好决定。
戒指妥帖放进包里,她拐道去机场。
路琼最后一个到场,葛晚棠他们都道别过一轮,吐槽她怎么这么慢,是不是不想来送。
路琼如往常那般喊冤说没有。
路琼和周之浔之间的事情,他们两个默契地藏在心中。
都是成年人,不会拉帮结派三三两两一个战队划清界限,而且路琼和周之浔也没有发生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情,告诉葛晚棠他们倒是弄得谁都不自在。
快到登机时间,几人挨个拥抱过周之浔。
轮到路琼,周之浔张开双臂,无声征询她的意见。
别人都抱过,路琼不抱太突出。
何况她对周之浔就是平常心,不会避之不及将他划分到特殊人群那一类里。
坦荡从容地抱他一下:“起落平安。”
周之浔礼节性拍拍她后背:“祝你幸福。”
路琼那一番不留情面地剖析,周之浔想过反驳,可一张口却少点底气。
他身边不缺女人,就不会追求女人,这个不会有纯粹字面意义上的不会,还有他被捧惯了的自傲成分。
纵然路琼与众不同,他也没想过要为路琼破例学习,认为不需他多言,路琼就能懂他的心意,等到某个时机,他们就能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直到她回国,和别人结婚,他发现事情脱离他掌控,他开始慌张。
想要补救,为时已晚。
应该说,路琼从未给过他补救的机会。
他也没压根没入过局。
陆明霁没说错,他如果真那么自信,不会使用那么阴私的手段,无非是洞察到他们两个感情间的问题,从中作梗想趁虚而入而已。
这是最快、最能见效的办法。
遗憾的是,他没能成功。
他今年三十五岁,早就过了非谁不可爱情至上的阶段,不会再把爱情放在首位,路琼说得对,他是个及时止损的人。
看不到希望的事他不会浪费时间再争取。
在他心中,很多事都比爱情重要。
他低声留给路琼最后一句话:“我们还是朋友,有事随时联系。”
音落,他放开路琼。
目送着周之浔过完安检,四人打道回府。
五十周年庆典的日子逼近,尚嘉这段时间都在加班加点,一件事情叠着一件事情。
葛晚棠胳膊一抬,搂住路琼肩膀:“还有事么你,没事跟我回去写邀请函。”
葛爸下达指令,周年庆邀请函要手写才能彰显诚意,葛晚棠小时候练过毛笔字,这时派上用场,她一个人写到手腕发酸,写完一半猛然想起路琼也写得一手漂亮字。
路琼还真没什么事,就跟她回杂志社帮忙。
两人都不是拖延症,手头有事就要赶快解决,到杂志社一头钻进葛晚棠办公室,另一半邀请函都写完才停笔。
完事后葛晚棠犒劳路琼,说带她去吃顿大餐也是顺便犒劳自己。
陆明霁不在家,路琼回家一个人也是无聊,吃完饭俩人又找个清吧消遣。
没喝多少酒,一人一杯鸡尾酒,听着舞台上驻唱歌手唱歌,再跟着哼唱两三句,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待到凌晨十二点多,都有些困倦,就回家。
葛晚棠开的车,回去叫的代驾,先送路琼。
回到家,屋子里静到发慌。
陆明霁每次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开灯,他不在,路琼就只开一盏落地灯。
回楼上主卧洗澡,热水淋到身上冲掉清吧里沾来的烟火气。
头发还是吹到半干,护肤时手机铃声响。
路琼拍打着爽肤水去床头柜查看,陆明霁不在这几天,路琼都是睡在他这边。
来电显示“老公”两个字。
她没陆明霁那么一板一眼,备注还是全名。
这是陆明霁走后,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
她心定不少,接起来:“老——”公。
被打断,赵言钊在听筒里面扯着嗓子叫喊:“嫂子你快下来接一接陆明霁,他要愁死我了!”
花两秒钟时间提取出陆明霁已经回国,且就在楼下的信息。
路琼说句“就来”,去衣帽间取件针织外套披上。
她有许多针织外套,都是黑白灰三色,陆明霁后来也给她买不少,色彩要鲜艳许多。
边挽着头发边下楼,电梯到达一楼,她一出电梯就见到楼外花坛边,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站着的是赵言钊,坐着的是陆明霁。
那么身高腿长一人,蜷坐在矮小的花坛围边石上。
隐在暗处,垂着脑袋,像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猫猫。
路琼小跑着推门出去。
赵言钊看到她就是看到救星,噼里啪啦一顿控告:“他不知道抽什么疯,就非要坐在这儿不走,喝了点酒就跟头倔驴一样!”
路琼道谢:“辛苦你了。”
赵言钊摆手:“应该的。”
他略一沉吟,还是拽住路琼衣袖,想带她去边上悄悄讲点事情。
赵言钊这手刚碰到路琼袖子边缘,啪一声脆响响起,在深夜空旷的小区里,荡起阵阵回音。
陆明霁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那一巴掌拍就是他拍在赵言钊手背。
赵言钊我操一声,嗷嗷叫:“你怎么不打死我呢!”
陆明霁镶金的嘴巴封死,不讲话,又低下头。
路琼半弯下腰,伸出一只手递给陆明霁。
陆明霁撩起眼瞥瞥她,没什么表情,慢吞吞把左手放在她掌心。
赵言钊被刺得眼睛疼,心也被好兄弟的区别对待伤到。
他背过身点支烟,快要打火想起路琼还在,就把烟卡到耳朵上。
借着楼里灯光检查一下自己的手背,陆明霁那一巴掌没收力,他手背被抽出一个显眼的巴掌印。
拍照留作证据,等他醒来一定要索要补偿。
那边路琼揉揉陆明霁的掌骨,无声哄着他,站直身体,手还牵着陆明霁,朝赵言钊那边走两步:“怎么了?”
赵言钊扭头瞄一眼陆明霁,努努嘴:“还不是他。”
陆明霁在国外出差这事他们几个发小是知道的,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是他去会所请人吃饭,吃完饭要走时被经理拦下,经理告诉他陆明霁也在,就一个人,在他们那间专属包厢里,要了好些酒。
经理不是事多的人,陆明霁要是正常去吃饭、去玩,经理不会闲得慌去关注他。
是陆明霁要酒要太多,经理才惦在心上,怕出什么事,犹豫要不要找易骏,恰好碰到赵言钊,经理清楚他们几人要好,那就找谁都一样。
赵言钊到包厢时,陆明霁已经喝空挺多酒瓶,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明霁那嘴巴就跟涂过502胶水一样,闭得死紧。
赵言钊了解陆明霁,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就默默坐边上陪着他,等他喝够,再送他回家。
“感觉陆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丧丧的。”很像他们刚分手后的状态,文艺点的形容就是只剩一副躯壳,灵魂不再,怕路琼不爱听,赵言钊吞回这个比方:“你们吵架啦?”
天地可鉴赵言钊真不是想八卦,主要是陆明霁上次喝醉求婚路琼他在场,这次陆明霁喝醉他送人回来。
见证的名场面一多,他对路琼和陆明霁的感情就有一份说不清的责任感。
“没吵。”路琼才舍不得跟陆明霁吵架,她哄他还来不及:“我大概猜到了,谢谢你送他回来。”
赵言钊懂事,听路琼这么说就止住再往下打探。
“那你们快上楼吧,早解决早好。”
路琼点点头,倒回陆明霁面前,捏捏他掌心,嗓音轻:“回家吗?”
赵言钊在楼下跟陆明霁较劲较有十多分钟,万分无奈之下才叫路琼下楼,不然他能直接给人送上去。
路琼就这么简单一问,他不抱陆明霁会听话的期待。
然而他这想法一起,长在花坛围石那人也还就起来。
路琼问他:“能自己走吗?”
陆明霁身体不动,嘴也不动。
路琼就将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搂住他腰:“你抱着点我。”
陆明霁就跟得到什么指令似的,人试探着一点点歪倒路琼身上。
两人就像亲密无间的连体婴,互相支撑着往楼里走。
赵言钊在旁边呆若木鸡。
盯着陆明霁虚浮的脚步,他搓搓眼睛。
刚才还能走直线堪比模特步的人,现在跟被抽出脚筋一样。
放佛没有路琼支着他,他随时都能瘫倒在地。
赵言钊在他们二人进电梯前思绪回笼,再次掏出手机,抓拍到一张二人的背影照,发到他们几个发小群里。
赵言钊:【你们知道陆明霁有多能装吗?】
还他妈干什么AI科研,进军娱乐圈才适合他。
影帝桂冠分分钟收入囊中。
*
上楼,到家门口。
路琼逗他,斜抬起头,鼻尖划过他下巴:“家门密码还知道吗?”
陆明霁极缓慢眨动两下眼睫,拇指去按密码。
路琼趁人之危:“这串数字到底什么意思?”
陆明霁不仅不说话,还抿起嘴唇。
路琼扶着他,不好亲,就用鼻尖再蹭蹭他:“陆明霁,有没有人夸过你很可爱?”
陆明霁言语系统终于开机,惜字如金:“你。”
路琼就笑,没多在楼道里逗留。
进屋后,她也没要求陆明霁换鞋,带他到沙发坐下,要去厨房给他冲杯蜂蜜水,脚下方向一转,手腕就被陆明霁攥住。
“我去给你冲蜂蜜水。”她解释:“一会儿就回来。”
陆明霁固执的不撒手。
路琼猜测:“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她屈膝,要在他腿边蹲下,被陆明霁阻止,他皱着眉头,扯着她手臂,按着她也坐在沙发上。
路琼想看着他,腿抬到沙发上并拢跪坐着,面向陆明霁。
反握住他的手,搁在自己腿上,还倾身亲他一下:“想说什么?”
客厅里只开着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路琼搬进来前没有,是她搬进来后拉着陆明霁陪她去家具城添置。
陆明霁半边身体被落地灯的暖黄光束笼罩住,他扭过脸,在昏昧中望着她的眼睛:“你想离婚吗?”
第54章 哭
陆明霁这个问题超出路琼全部意料及所有设想。
她大脑空白一瞬,好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离婚吗?”
陆明霁目不转睛看着她,眼里醉意朦胧:“如果你想的话。”
如果她想要离婚的话,就可以离婚。
主动权在她手上。
路琼理解出他想表达的这层意思,毫不含糊地摇头:“不要,我不想。”
陆明霁还是盯着她,似是在分辨她有无勉强,待分辨出个结果,他低低嗯一声,扭过头垂下。
路琼总想着时间在他们之间划下的裂痕就交给时间慢慢愈合,反正她已经将陆明霁绑在身边,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和好如初。
可现在,他们好像都处在裂缝边缘,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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