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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

作者:马克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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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路琼洗澡时她就守在门口,隔一分钟敲一下门催着。

谷蕴柠这么积极,路琼她们以为她多能喝,结果最先倒下的就是她。

其次是唐慕芮。

俩小学鸡清醒时只有相杀,醉酒后倒是相爱起来,搂在一起大着舌头驴唇不对马嘴的聊着天。

麦青烟瘾发作,起身去阳台抽烟,路琼也跟出去透气。

怕屋里两个醉鬼耍疯,俩人背靠阳台半人高的墙体,面朝房间看着。

凌晨两点,整座校园早已陷入沉睡。

皎月高悬,薄薄的云层为之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路琼还没能在这一晚收到的惊喜里抽离,扭头看麦青:“谢谢。”

麦青知道她谢什么:“客气。”

唐慕芮和谷蕴柠都没心没肺,麦青看着冷实则心细如发,最会捕捉细节。

什么不注重生日、忙忘了,不过是替她找补的借口。

路琼不觉得她的家庭难以启齿,出身无法改变就坦然接受,好与坏皆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她也没神经到到处宣扬自己的处境博同情。

麦青有所猜测,并小心保护。

路琼感激她这份心,也感激里面两个醉鬼。

她们都是很好的人。

麦青指间的烟还剩一小截,屋里两只鬼不知怎么发展的,撅着嘴要亲对方,麦青皱起眉,按灭烟,大步进去无情“棒打鸳鸯”。

路琼在外面看戏,笑着笑着,轻呼一口气。

拿起窗台上的手机,把今晚收到的两份蛋糕发到朋友圈。

配文:十八岁。

隔断阳台和房间那堵墙内的窗台,摆着一排花,都是谷蕴柠收到的,赠送者来自不同的男生,白粉蓝各色玫瑰应有尽有,唯有一支红玫瑰独树一帜。

是陆明霁没带走的那支。

路琼盯着那支红玫瑰看半晌,手臂环过窗户探进屋里,取过那支养在矿泉水瓶里的红玫瑰。

以夜空为背景,镜头对准红玫瑰按下快门。

然后又发了条朋友圈。

陆明霁回宿舍后就被魏锦航拉去打游戏,后半夜才散场。

早不再供应热水,他洗的冷水澡,本来就不太困,洗完澡更是精神百倍,他躺到床上进行刷朋友圈这一项睡前必备流程。

朋友圈那一栏显示出一个接近全黑的头像,他有一瞬间凝滞。

若无其事点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路琼一分钟前发的两条朋友圈。

一条是平平无奇纪念生日的内容。

另一条——

一张在夜空里绽放的红玫瑰照片。

配文:失物招领,寻找小王子。

第18章 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酒喝到后半夜,闹得太晚,第一个闹钟响,路琼没听见,幸亏睡前她极有先见之明地设定好三个闹钟,间隔五分钟,第二个闹钟响,她隐约有意识,眯瞪着眼睛关掉, 第三个闹钟响她才爬起来。

手机就在枕头边,音量调至最小,确保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不会打扰到其他三人。

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漱,拎上包出门。

夜宵吃太杂,路琼没什么胃口,但是小老太太灌输的“早饭必须吃”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她出校门后在一个煎饼摊买了杯原味豆浆喝。

边走边点开手机。

朋友圈已经有几十条未察看信息。

她是班长又进了学生会,微信里挺多好友,她生日那条朋友圈隔一两分钟就会有新的点赞评论。

玫瑰花那条朋友圈则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无人问津。

意料之中。

路琼例行给陆明霁发去早安问候,发完就切到另一个软件,戴上耳机练听力。

到July后就是复制粘贴着昨天的日子,洗杯子、做咖啡。

路琼提前和任念协调好,下午要去敬老院,她今天就记半天工。

中午十二点,她打卡下班,跟着地图导航走去地铁站。

途中经过一家快餐店,路琼进去点了一份单人套餐,在窗边空桌坐下。

陆明霁少爷架子又端起来,一上午过去,还没回她消息。

路琼现在空闲,晒着太阳骚扰他。

一板一眼的文字太过冷冰冰,不能传递情绪,路琼更喜欢打电话。

又是快要挂断才被接起,路琼老话新说:“怎么不回我消息?”

陆明霁刚醒,屋里另外三人睡成死猪,他关上阳台门:“不想。”

“不想回我消息但是接我电话。”路琼的思路另辟蹊径:“所以你喜欢听我说话是吗?”

没见过这么自信又自恋的。

陆明霁斩断她的异想天开:“挂了。”

路琼闭嘴三秒钟,手机在耳边拿下,通话界面亮起,她故意说:“怎么还没挂?”

听筒里哔的一下。

怨气大到仿佛有穿透力。

路琼乐不可支,拨回去,下一秒就被挂断。

她再拨第三个,还是被挂。

套餐送过来,她插上吸管喝两口可乐,再打字:【我错啦,别生气。】

附加一个玫瑰花的表情包。

陆明霁没有回复,路琼等一分钟,再拨去第四个电话。

这次很快接通,陆明霁语气冷漠又不耐:“你烦不烦?”

“我想听你说话成吗?”路琼诉委屈:“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就是过过嘴瘾逗你一下。”

陆明霁不接受这份污蔑:“我没忽冷忽热。”

“你昨天还给我过生日,今天就又不回我消息。”路琼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你是美人鱼吗陆明霁,记忆只有七秒。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清零,我每天都要重新攻略你。”

说完,路琼麻利地塞嘴里一块鸡块,无声嚼着。

忙活一上午,滴水未进,肚子抗议都抗累了。

陆明霁不强迫她:“你可以放弃。”

“你这算恃宠而骄吗?”路琼换成薯条吃:“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笃定我不会放弃。”

“鬼知道。”陆明霁站在阳台上,垂眸睨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眼神没聚焦:“我不知道。”

“那是我的错,表达的还不够。”路琼反省自己:“以后我再接再厉。”

她这么能说会道,感情经历肯定极为丰富,不知道哄骗过多少男生,陆明霁才不要做其中之一。

上午下过一阵毛毛雨,水泥地面打湿成深色,温度降低,冷意加重,陆明霁单穿一件睡觉时的纯棉T恤,不冷反而有些热。

他扯开话题:“你下午不是要去敬老院?”

“在吃饭,吃完就去。”路琼说:“原来你记得我的事情。”

“我脑子好使。”陆明霁不给她顺竿子往上爬的机会:“跟你没关系。”

路琼压低声音:“哦。”

听上去她很失落。

陆明霁半垂的睫毛微动。

“那你晚上能去公交站接我吗?”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你是我回学校后第一个看到的人。”路琼解决完最后一块鸡块,手机开免提放桌上,拆汉堡:“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

敬老院的公益活动内容就是做做卫生,陪老人们聊聊天,听听他们的烦心事。

路琼倒不是真有那么多爱心需要奉献,只是这项活动能加综测分,综测分最后又和奖学金挂钩,她才报名参加。

只要和钱有关系,途经正当,她都感兴趣。

她就是一个极为物质的人。

敬老院里有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前两年出过一次车祸,命大抢救回来却失去一条腿,余生只能靠轮椅度日。

路琼和同伴到敬老院时,老太太刚发过一通脾气,房间里的东西都摔在地上,坐在窗户前,背影孤寂又倔强。

带队学姐是第二年来这里,知道些内情:“张奶奶车祸痊愈后就被儿子送到这里,一手带大的孙子孙女都在国外读书,一年不见的来看她一次,老人身残心寒,脾气不好很正常。”

学姐和张奶奶打过交道,主动揽下今日开解张奶奶的任务,其余人自行组队,她传授经验:“这家敬老院的老人都很和善,第一次做得不好也没事,不用紧张。就当作自己爷爷奶奶相处就行。”

与京大这种TOP级高校有合作的敬老院层次自然不会差。

这家敬老院位于郊区,政府特批的地皮,仿照度假村的形式建造,依山傍水,植被茂密,其中一大特点就是含氧量高。

路琼代换不成自家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闲不住一点,真要把她送到这里无异于是把她关监狱,她不会觉得是在享福。

路琼就把这项活动当作一次普通作业来对待。

他们一行人分为两个大组,一组照看老人,一组打扫卫生。

路琼抽到卫生组的签,不用动脑子陪老人聊天。

这个季节遍地都是落叶,路琼他们小组四人一下午腰都没直起来,门头扫地,总算还原出石砖地本来面貌。

垃圾桶里堆满落叶,路琼让其他人休息,她拖着垃圾桶去倒。

回来时遇到带队学姐推着张奶奶在散步,看到她,学姐像是见到救兵。

路琼走过去:“出什么事了吗?”

学姐拜托她:“你陪一会儿张奶奶,我回去给她拿一条毯子,现在降温了怕她冻着。”

路琼说好。

学姐走后,路琼把垃圾桶靠边放,摘下干活戴的手套搭在垃圾桶扶手上。

她征求老太太意见:“您是想再走走还是在这儿等学姐回来?”

老太太并非不讲理的人:“等她回来吧,省得她还要找。”

路琼固定好轮椅,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歇着。

学姐之前一直在陪张奶奶讲话,现在换成路琼,她不找话题聊天,张奶奶耳边安静下来,还挺不适应。

张奶奶偏头打量路琼:“你多大了?”

路琼在眺着远处发呆,闻言回神:“十八。”

“你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吗?”

“我是被外婆养大的。”

张奶奶心里梗着一根刺,试图在他人那里寻求平衡:“那你多久去看她一次,多久打一次电话?”

路琼就和小老太太住一起,第一个问题不适合她,她回第二个:“不怎么打电话,我外婆不爱跟我聊天。”

原来不止她的孙子孙女不联系她,张奶奶得到一丝宽慰,又忍不住替路琼外婆抱不平:“别是你不愿意打,把责任都推到你外婆那里,我就不信你打过去你外婆会不接。”

“……”

路琼词穷。

聊天就这么陷入死胡同,幸而学姐没多久就回来,僵局打破,路琼重新戴好手套拉着垃圾桶离开。

下午五点,活动结束。

有人提议去聚餐,忙活一下午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可因为是临时约饭,有好多人提早便约出去今晚的时间,聚餐就不了了之。

三三两两拼车到地铁站就各自分开。

遇上晚高峰,地铁站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排队过完安检,与一趟到站地铁巧妙错过,下一趟预计还有十分钟。

路琼走到最末尾人少的地方等,张奶奶那番话不知怎么蓦然浮现,她沉思片刻,给家里拨去电话。

小老太太估计在忙,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开门见山问她,说话有点喘:“什么事?”

“没事。”路琼很少跟小老太太闲聊,以前在家一整天下来,祖孙俩仅有的几句交谈就是:吃饭了、我去上学了、我回来了。

路琼抿抿唇,搜刮出一个日常问候:“你吃饭了吗?”

小老太太:“这才几点。”

路琼:“哦。”

电话陷入沉默。

小老太太半天没听到路琼出声,很是奇怪:“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

“我没事。”路琼说:“就是给你打个电话。”

小老太太心疼话费:“没事你自己去找事干,别来烦我。”

“……”

路琼没再硬聊:“我一月中旬考完试回去。”

小老太太急不可耐:“知道了知道了,挂了挂了。”

挂断电话,地铁还有五分钟,路琼平视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踮起脚尖又落下,她的倒影随之起起落落。

五分钟一过,地铁准时抵达,门开,路琼顺着人流上去,没有空座,她在角落站好,戴上耳机听英语。

这个点地铁上都是下班放学的牛马及学生,经过一天工作和学习的摧残,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不同程度的疲惫。

路琼打开前置摄像头,还是老样子,没有倦怠也没有很多活力,平淡如水。

这趟地铁不直达京大,中途还要转一趟公交。

从地铁站里出来,路琼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陆明霁:【哪个公交站】

第19章 小王子

没有标点符号,仿佛在以此细节来证明他的矜持。

只说京大站,少爷多半不知道在哪,他可能都没坐过公交。

路琼回:【出学校大门东走大概五十米,你再过十分钟出门就好。】

聊天框顶部“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闪现一秒钟就消失,也无消息回复。

路琼就笑起来。

陆明霁好像有很多傲娇又可爱的小毛病。

公交车坐十五分钟就到京大,前一站好巧不巧设立在July门前,还未到下班时间,店内灯火通明,一楼二楼临街的墙体全部换成落地玻璃,暖色调灯光在萧瑟的秋季夜晚格外温馨。

公交车后门即将关闭,路琼望着July二楼里的花团锦簇,灵光一闪,猛地从倒数第二排座位起来,冲车头的司机喊:“等下,下车!”

司机再次把门打开,路琼下车。

吧台前有顾客点单,任念负责接待,路琼排在后面。

任念早用余光发现她,顾客一走,任念装模作样地问:“这位顾客,您要喝点什么?”

路琼配合:“每样都来一杯?”

任念撂挑子不干:“你想累死我就直说。”

路琼听话点头:“好的。”

这丫头经常淡淡的把人噎死,任念调整好心态:“怎么回来了,下午不是去忙学校的事?”

“来买花。”路琼指指二楼,满脸真诚:“员工有内部优惠吗?”

“你要多少?”任念从吧台里绕出来,领着她去二楼:“咱们员工自己买打七折。”

“两支。”路琼伸出两根手指:“红玫瑰。”

“……”

任念又是被她一噎,转而一想两支红玫瑰也是有其寓意在,且更为浪漫,她做主:“你挑两朵直接拿走,别花钱了。”

这点权限,她身为店长还是有的。

“不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路琼不想占这份便宜,她要两支任念可以蒙混过关,如果被其他店员知道,……钻这个数量少的空子,每次都拿走一两支,花店还怎么经营?

还有一点,要是陆明霁知道她送他的花是免费拿的,一通耍气跑不了。

任念见她坚持就不再给她开后门。

二楼花厅不设桌椅,顾客活动区域仅限一楼,如有买花需求会有店员跟随服务,防止有那种手欠的顾客故意损坏。

July员工每天都要打扫店内卫生,路琼对花厅摆放了如指掌,上二楼直奔红玫瑰区域。

July里花的种类繁多,单说红玫瑰就多达六七个品种,价钱按低到高排列,花架梯第一层最便宜,每一层都贴着名牌,写着玫瑰的品种。

路琼头一次买东西不考虑价钱,将目光定格在“珍爱”品种的玫瑰丛。

任念啧声:“你这是要表白还是在谈了?”

路琼弯下腰,一支接一支地审查着玫瑰花:“在追。”

“那个男生上辈子估计没少积德行善。”任念调侃:“这辈子被你这样的美女又追又送花的。”

陆明霁那张毒嘴可是跟积德行善沾不上一点边。

路琼转过脸,笑着看任念:“他长得很好看。”

足够抵消他言语带来的伤害。

任念哟呵一声:“原来你还是个看脸的人。”

路琼不吝承认:“谁不喜欢漂亮的人呢。”

换言之,谁不喜欢陆明霁呢?

精挑细选出两支开得最为鲜艳的红玫瑰,路琼结账付款,带着任念的祝福去找陆明霁。

July到京大步行七八分钟,知道有人在等自己,路琼一改往日溜溜哒哒的慢悠悠,护好两支玫瑰,疾走奔向目的地。

京大站在小吃街末尾,两辆公交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公交亭,后门下车的学生络绎不绝。

陆明霁立在站牌边,肩背挺拔,双腿一屈一直,身姿修长又懒散,手机不离手地刷着。

路琼找到他后,尽管周围声音嘈杂,她还是蹑手蹑脚地靠近。

陆明霁到公交站快半小时,路琼的半根头发丝他都没见到,她去的那家敬老院他知道,地理位置偏僻,别是返程途中被人拐跑。

点开她微信,正要问,眼前一晃,两支玫瑰花从天而降。

严严实实挡住他手机屏幕。

陆明霁一撩眼,路琼的笑脸清晰可见。

他定力强,没有被玫瑰扰乱心神:“你爬回来的?”

“我买花耽误了些时间。”路琼发动情话攻势:“昨天地铁口老奶奶那里卖的花比较随便没得选,今天我在我们店里特地挑的,这个玫瑰品种叫珍爱。”

没说珍爱谁,点到即止。

但她把珍爱送给他。

萦绕在鼻尖的玫瑰香熏得陆明霁脑袋发晕,心跳都不太正常,他扭过头:“我不要。”

“别呀。”路琼又把玫瑰往前递,花瓣碰到他脸颊:“你收了我送的花我会很开心的。”

“你开不开心管我什么事。”

路琼不说话,就继续用玫瑰花戳他。

才戳两三下,陆明霁就败下阵来,不耐地收走两支玫瑰:“没人嫌过你烦吗?”

“你啊,第一个。”路琼特地强调他的重要性:“你在我这儿什么都是第一个。”

陆明霁嘴硬:“谁稀罕。”

“以后每见一次我就送你一支。”路琼轻眨眼:“送到我们不再见面。”

为什么会不见?

陆明霁下意识想问,话到嘴边他反应过来,被自己吓到,故作镇定:“随便你。”

“你吃饭了吗?”路琼发出邀约:“我还没吃。”

陆明霁下午回了一趟奶奶家,表弟也放月假回来,他们兄弟俩被奶奶抓着一起看偶像剧,奶奶追剧时嘴巴闲不住,家里厨师专门研究出好些少油低盐的零食供奶奶吃。

表弟耐着性子陪奶奶一集电视剧时间,然后找借口跑出去玩,陆明霁记事起就在陪奶奶看偶像剧,早就培养成才,有时候还能跟奶奶讨论剧情。

奶奶吃零嘴还不忘喂他,整个下午陆明霁一直在吃,现在根本不饿,但他说:“不吃小吃摊。”

“那我们去吃面?”路琼拽他衣袖:“我想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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