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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霁感到稀奇,偷偷观察着她,不知不觉就给自己吃撑。
吃完在前台结账,陆明霁扫码。
虽说是路琼请客约他,但是在陆明霁从小接收到的教育理念里,和女生一起吃饭男生结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工作后的商务宴请另当别论。
路琼来不及拦他,走出串串店,她把钱转给陆明霁:“说好我请客的。”
陆明霁拒收:“我没有让女生付款的习惯。”
路琼探听消息:“你之前和其他女生吃饭也一样吗?”
陆明霁嘴快:“我没和别的女生单独吃过饭。”
“……哦。”
“……”
店里空调暖气足,路琼又吃的辣锅,热出一身汗,冷风一吹还挺舒服,她愉悦地翘着嘴角。
不知道第几次瞄到她碍眼的表情,陆明霁忍无可忍:“你笑什么?”
路琼这次没有再火上浇油,装起乖:“没笑什么。”
陆明霁狠瞪她一眼,加快脚步甩开她。
路琼追上去,抓他手,明知故问:“又闹什么脾气?”
陆明霁扯掉她,手揣兜里:“你说什么梦话。”
路琼改变策略,挽他胳膊,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放话:“你再甩我我就亲你。”
路琼给陆明霁的印象能用胆大妄为一词来形容,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陆明霁还真不敢赌她这番威胁的真假。
不情不愿地由她拽着。
路琼有分寸,她就是喜欢逗陆明霁,看他炸毛跳脚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挽了他一小会儿,走到街口她就松开他。
地铁还没停运,可少爷不会屈尊降贵坐地铁,回校只得打车。
反正是他花钱,路琼乐得享受。
京大没有门禁,但宿舍楼有,十一点钟准时落锁不允许进出,这个点校外那条街都是往回赶的人,司机不好把车开进去,就停在最近的道口。
路琼和陆明霁要步行一段。
金黄落叶零零散散铺在地面,脚踩上去发出清脆声响。
走到一半,路琼问出与昨晚同一时刻同样的问题:“明天你有安排吗?”
陆明霁直截了当:“没空,别想,我不会再答应你。”
路琼没想着再约他,明天她上午上班,下午要去敬老院参加一个爱心公益活动。
她把行程报备给陆明霁。
后者满不在乎,自然垂在腿边的手毫无章法地敲打着手机:“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琼不深究他是口是心非还是心口如一,她只表达她的想法和感受:“总之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生日?”陆明霁算算年龄:“十八岁?”
路琼嗯一声:“十八岁。”
“你要我陪你过生日你还迟到那么久?”陆明霁耿耿于怀,还有种被轻视的愤怒,生日邀请至少要提前一天发出,以便被邀请者规划行程,临时告知是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请其他人也这么不走心?”
主动约他迟到两个小时、十八岁生日就请他吃串串香。
陆明霁不是不接受区别对待,但他必须是被偏向的一方。
路琼被他劈头盖脸地责问弄得稀里糊涂:“我没请其他人,我就告诉了你一个。”
陆明霁当路琼在哄骗他:“你这张嘴能值点钱吗?”
他又不是没有分辨能力的小屁孩,讲两句好话他就会晕头转向?
“我没骗你,我没怎么过过生日。”路琼坦露无伤大雅的实情:“其实我不确定今天是不是我生日,我妈不记得我具体的出生日期,今天是我外婆当初给我上户口的日子。”
她妈当年因为一个男人离家出走,和小老太太决裂,两年后带着两个月大的她狼狈回家,外婆问她妈她什么时候出生的,她妈浑浑噩噩的连月份都答不出,小老太太便自作主张给她定下一个新的出生日期,每年到这一天,小老太太给她下一碗面再煮两个鸡蛋就算庆生。
真相超出陆明霁的认知,他才点燃的怒火还没扩大就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哑口无言。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妈的每一个生日他爸都会大张旗鼓为其庆祝,他每年的生日排场略逊色于他妈,那也是呼朋引伴,收到的礼物堆成山,拆都拆不完。
去年他成人礼,更是盛况空前。
包机带着彭靖驰他们去大溪地嗨了一整周,他爸给他的那张副卡险些刷爆,吓得他爸以为他染上什么不良嗜好,打电话一顿逼问。
所以在他看来,庆生是每一年当中的头等大事,所有佳节加起来都没有过生日重要。
其他节日是大家一起快乐,而生日独属于自己,意义非同凡响。
像路琼这样随便约个人吃顿饭就算庆生,还能庆得开心,陆明霁不能理解。
兜里手机连续振动,路琼解锁察看,是辅导员的消息,明天的公益活动临时通知更换地点,活动内容也有所调整,顾不得闹脾气的陆明霁,先处理起正事。
陆明霁也沉默着,心绪翻涌。
快要到校门口,路琼还没解决完事情,陆明霁拽住她挎包一角,拦停她。
路琼不知就里:“怎么了?”
陆明霁指着便利店角落一处座位:“去那等我。”
说完,他朝便利店走。
路琼目送他进去,猜测他应该是记起有东西要买,用不着多长时间,就站在原地等他。
几分钟后,陆明霁提着东西出来,见路琼一动不动傻站在那里埋头捧着手机,旁边有人打闹着撞到她她也不知道躲。
走过去把她拉到背风处,嘴巴不忘奚落她:“我看你不光下肢没发育好,小脑发育也不健全,别人撞你你还跟他道歉。”
【好的收到「敬礼jpg.」】
给完辅导员答复,路琼收起手机:“服务员当久了,条件反射。”
到紧挨着便利店侧门的那一张桌子处停下,陆明霁一抬手,桌上就多出一个白色奶油蛋糕,四寸大,最普通的那种甜品款式,只有顶面七颗鲜红欲滴的草莓还算亮眼。
陆明霁解开透明包装盒,蛋糕不由分说塞给路琼:“我没见过比你活的还粗糙不走心的人,便利店最后一个,没得挑。”
哒一声,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打火机,点着:“蜡烛也没有,你就这么凑合下吧。”
他一手握打火机,一手呈半蜷状护着火苗不被风吹灭:“许个愿吧,过生日一定要吃蛋糕许愿的。”
橙红色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照亮在他们中间,跳跃在她和他眼底,路琼捧着巴掌大的蛋糕,望着陆明霁被火苗映射成暖色调的脸,他还是那副老样子,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仿佛所做这一切不过是突发善心的施舍。
陆明霁也是这么想的,他不过是一时可怜路琼,并不认为自己的心软是对路琼生出别样情愫,相识时间太短,了解不够详细等等客观原因使然,彼时的路琼还不足以令他心动。
例如他爷爷奶奶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前提是在创业困难时同舟共济,他爸妈情比金坚的基础是青梅竹马几十年。
而他和路琼之间,还什么都没有。
直到很久后陆明霁恍然大悟,有的人一出现,所有既定的规则便不再是规则,都可以为她而消除。
“陆明霁。”路琼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他:“你看我。”
陆明霁稳住阵脚,掀起眼皮,丑话说在前头:“许愿只是过生日必备流程,我没说要帮你实现,也没义务。”
路琼不管他的劝告,像是要把他此刻模样刻进心里去那般深看他:“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生日,陆明霁都能陪我一起过。”
第17章 十八岁
陆明霁没理会路琼的愿望,他又不是阿拉丁神灯。
避开她灼热的眼神,等她吹出一口气,配合地松开按住打火机的手,他给自己下达的补偿任务宣告结束,心头的愧疚得以减轻。
风大,路琼没吃蛋糕,小心翼翼的又重新装回包装盒。
男女宿舍在两个方向,进学校正门口直行百来米是第一个岔口,昨晚俩人就在这儿分别,路琼没叫他送,陆明霁一个被追求者更加不可能主动提出要送她到宿舍楼下。
今天——
陆明霁插着口袋,路琼只能揪他袖子:“你送送我?”
“要我提醒一下你吗?”陆明霁熟练拒绝:“你不是我女朋友。”
“那我送你?”路琼直抒胸臆:“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路琼挺会揣摩人心。
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坐在村口一块大石头上观察过往行人。
因为有一次和王真真吵架,王真真骂她是没爸没妈的野种,路琼确定她有妈妈,虽然她妈整日闷在家里,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但她每天都能见到,她从未见过她爸,就无法反驳王真真说她没爸这一点。
她哭着回家扯着嗓子问小老太太她爸在哪,小老太太恨死蒙骗她女儿的那个男人,听到路琼的质问,没有看在她还是个孩子就说瞎话糊弄她,扔给她一句“你没爸”就背上竹篓去地里干农活。
路琼又去问她妈,她妈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不说话,她就不再问第二遍,她敢闹小老太太却不敢闹她妈,在她的记忆她妈永远都是一副阴郁模样,死气沉沉的。
王真真她爸在镇上打工,每天都会经过村口,路琼当时小,以为所有爸爸都一样,于是她连着一周都去村口坐着,试图等到她爸回来。
干等太无聊,没有手机没有课外书,路琼就自己找乐子,低头看蚂蚁搬家抬头瞅云彩漂移,上午和傍晚都会有大爷大妈搬着小板凳来村口闲聊,路琼就坐旁边听着看着。
听一个接一个炸裂八卦,看他们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路琼最后没有等到她爸出现,反而练就出一项察言观色的重要本领。
所以她才能在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中摸索出和陆明霁的相处之道:软硬兼施,先商量询问,被拒绝后直接强上。
陆明霁只会在嘴上争强好胜,爱生气又好哄。
即便他真哄不好,路琼也不怕,网上说追男生不必瞻前顾后太在意他的想法,自己开心最重要。
这跟她的行事风格不谋而合。
她从小在小老太太身边耳濡目染,小老太太对待想要的、喜欢的东西分毫必争,对待厌恶的东西极尽贬低,路琼圆滑点,把前一半学过来,选择性放弃后一半。
于是说完自己的诉求,路琼就拽着陆明霁往男生宿舍那边走。
男女到底是有差别,陆明霁脚下站定,没让她成功,反拉着她朝女生宿舍那边去。
路琼得了便宜就卖乖:“你不是不送?”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陆明霁强调:“没下次。”
“会有的。”路琼信心十足:“破例有一就有二。”
陆明霁嗤一声,笑她天真。
回女生宿舍这一路上都是路琼找话题,陆明霁是绝对不会绞尽脑汁搭话的,走到宿舍楼前的花园时,有个女生步履匆匆地经过,走出两步后又倒退着回来。
“路琼?”女生目光惊讶地徘徊在他们二人中间:“你脱单啦?”
是隔壁班班长。
路琼和她一起听过两次讲座。
陆明霁算是京大的风云人物,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都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
隔壁班班长就不认识陆明霁,只看得到他长得帅。
“没。”路琼没占陆明霁便宜:“还在追。”
隔壁班班长极有眼力见:“哦哦那你追,我就不打扰了。”
擦肩而过时又停下,在路琼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助攻:“还没追上就送你回宿舍,你俩别太会玩暧昧了!”
“……”
隔壁班班长走后,陆明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摆脸:“不送了,你走吧。”
就还剩几步路,马上也要到门禁,陆明霁回去还要时间,路琼不再缠他,掏出包里的玫瑰:“晚安。”
她没有任何表示,陆明霁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想要花,转身就走。
他颀长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路琼用玫瑰点点鼻尖,漫出一丝笑。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明霁阴晴不定的暴脾气,她反而觉得很可爱。
宿舍楼里一共就两部电梯,一栋楼里住着几百人,碰到特定时间还不如走楼梯快。
路琼一进宿舍楼瞟一眼电梯那儿,粗略估算得等个七八分钟她才能挤上去。
推开楼道防火门爬楼。
走到二楼,包里手机响,谷蕴柠打来电话。
一接通就是一顿骂:“路琼你现在胆子比我还大,都敢夜不归宿了,你身为班长竟然带头违纪,今天是周六,那你回不回来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吧?”
“我到二楼了。www.shishangwx.com”路琼立刻汇报情况,谷蕴柠还是第一次过问她行程,不免担心:“出什么事了吗?”
谷蕴柠大声告状:“唐慕芮又犯病了,你赶紧回来把她带走!”
她们两个吵架就跟人每天都要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路琼心落回地面:“麦青不在?”
“她一个人机管什么用!”大小姐平等攻击每一个人:“你是乌龟吗?上六楼又不是让你上天,你还能再慢点吗?”
看来今天的矛盾很严重,路琼三步并两步迈台阶:“来了来了!”
电话没挂断,谷蕴柠不断在听筒里催促着,终于到605门前,路琼呼吸微喘着推开门:“怎么——”
“嘭——”
搁在耳边的手机与现实中同时发出一道爆破声。
继而是参差不齐地三声:“生日快乐!”
五彩斑斓的塑料彩带从空中飘落,正对房间门口的空地摆着一张小矮桌,她们买来在宿舍偷着涮火锅的那张,桌上有一个双层蛋糕,“18”数字样式的蜡烛燃着,微弱又不容小觑地点亮这八平米的房间。
谷蕴柠嫌弃其他二人:“说了八百遍拧完礼炮就喊,你俩失忆了吗?”
唐慕芮抱怨她:“说好路琼出现再拧,门刚开你就等不及,洗澡的时候你脑子没少进水吧?”
战争一触即发,麦青拿着空礼炮筒各敲一下她俩肩膀,朝站在门口的主角一指:“先管她吧,好像傻了。”
小学鸡二人组整齐划一地看向路琼,唐慕芮伸手把路琼拉进屋,一脚踹上门,礼炮丢给谷蕴柠,空出来的手在路琼眼前晃:“真傻了?”
路琼回神:“没。”
她切断还在保持的通话,挨个看一遍她们三人,眼睛不知道盯在哪里合适:“你们怎么?”
怎么会知道她生日?
怎么想出要搞这些?
怎么……
她问题太多,无从开口。
“路琼你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偷偷买蛋糕吃!”唐慕芮发现她手里的草莓蛋糕,大呼小叫着批评她:“过生日都不告诉我们,我们又不会跟你抢蛋糕吃。”
谷蕴柠扎唐慕芮的心:“这说明她没把你当朋友。”
唐慕芮呲牙咧着地瞪她:“路琼也没告诉你!”
谷蕴柠摊手:“我也没把她当朋友。”
“你别嘴硬了。”唐慕芮拆穿她:“不是你前两天以为路琼只没告诉你她生日不准备邀请你参加她生日趴在宿舍暴走的时候了?”
谷蕴柠下不来台,撸胳膊挽袖子:“汤姆猫你是不是想打架?”
唐慕芮往路琼身后一躲,冲谷蕴柠吐舌头:“今天路琼生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顺势趴在路琼肩膀,看她侧脸:“谷蕴柠一周前就告诉我们今天是你生日,我们等好久都没等到你的邀请,麦青说可能有的人不注重生日就不过生日,也没准是你忙忘了,我们就计划着给你小办一场。”
路琼的眼睛找到第一个归处,她看向谷蕴柠。
谷蕴柠不自在地整理一下衣领:“先说好我不是故意看你身份证的,我找你作业的时候它掉地上了。”
谷蕴柠每次都擦着截止时间补作业,思政课这种不重要科目布置的作业她记都记不住,幸好有路琼这么个班长同住一屋提醒着她。
上周她借路琼作业抄,路琼在卫生间洗衣服让她自己找,翻找时她抽出一本书,夹在书中的身份证掉出来,正面朝上,她捡起来自然而然就看到信息。
路琼又看向麦青,麦青话少,没什么要说的,切回正题:“吹蜡烛吧,点半天了。”
唐慕芮一惊一乍:“哦对!快吹!快许愿!”
路琼被推到蛋糕前,三人围在她身边,中心的烛光温暖而雀跃。
陆明霁在便利店外为她打出一簇火苗时,路琼心底那片死寂无波的沼泽有了生命的迹象。
现在,唐慕芮她们精心为她策划一场浪漫,路琼心底那片活过来的沼泽变得沸腾起来。
她在她们含笑的注视下,双手合十,闭上眼,郑重而虔诚的许愿。
十八岁,据说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以前总听别人说十八岁是花一样的年纪,当这个时段真正来临,路琼觉得也没什么特别,她还是日复一日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只不过环境有所改善,由山沟沟升级到国际化大都市,没有天降神兵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人们好像很喜欢在人生中设立时间节点,过了这个年一切都会好、过了这个阶段一切都会明朗,然后满怀憧憬无比期盼那一个时刻的到来,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改变,唯一的变化只有稳定流逝的时间,生活依然是一地鸡毛,困窘依然在原地岿然不动。
可在这一刻,路琼突然相信十八岁这个年纪被赋予的所有意义。
她在十八岁这一年走出大山,考进大学,来到梦寐以求的大城市。
交到了性格各异但都很善良可爱的朋友,遇到了一个想要与之体验恋爱的男生。
她的十八岁,也是配得上“美好”二字的。
路琼不贪心,她不要越来越好,就希望以后的日子维持现状。
睁开眼笑着吹灭蜡烛,蒙上一层水光的眼睛澄澈透亮,六岁那年她妈去世后,她就再没哭过。
又是一阵参差不齐的鼓掌声和生日祝福,还有三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麦青送的是一本外国名著的第一版,路琼之前在图书馆借阅是想用来练习英语,看完后就喜欢上,苦于没有门路买。
唐慕芮送的是一双登山鞋:“其实女生成年后应该收到一双高跟鞋的,我怕我买了你以后男朋友再送你就不新鲜了,正好你们学生会团建活动不就是爬山嘛。”
谷蕴柠送的是一套护肤品,她每天的护肤时间是她们仨加起来的两三倍,最是看不惯路琼不爱惜脸蛋:“你那张脸跟着你真是吃大苦了,老树皮都你比脸嫩。”
三份礼物既符合路琼的需求也彰显出三人的性格。
路琼收下,再华丽的辞藻都不够准确描述千言万语只简化成一句:“谢谢,我很喜欢。”
“行了,蜡烛吹了礼物送了,重头戏该上场了!”谷蕴柠打开她衣柜,从最底层拽出一个纸箱,里面满满一整箱啤酒:“今天喝不完谁都别睡!”
麦青考虑地全面,叫路琼先去洗澡:“我们都洗过了,等你洗完再喝,快停热水了。”
大小姐没有一点耐心,路琼从二楼上到六楼她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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