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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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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堵住朝臣的嘴。”

“何计?”

“不知思有哥哥可知,宇文嫣此人?”

话音刚落,赵思有便立刻明白过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

心情许久沉闷的萧临,听到云夭又私下见了赵思有,更加烦闷起来。暗卫怕被赵思有发觉,没敢靠太近,并不知晓两人的具体谈话。几日后他接到韦令仪接二连三的邀约,入承香殿共用晚膳。

当韦婕妤再次邀请萧临时,他心中实感烦躁。那日留宿承香殿,以为云夭会生妒,哪儿知她一丝反应都无。也是,那毕竟是云夭为他选的皇后。

想到云夭,萧临便又不受控制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私会外男,而自争执之后竟真的一日不主动来见他。

“陛下?”福禧见萧临久久没有反应,立刻出声询问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回过神后,还是眉间带着尴尬问道:“云夭那个死女人,这几日在做甚?”

福禧自然知晓这两人近日闹了矛盾,见萧临如此关心,低头悄悄暗笑,结果被萧临逮到。

他眯眼,怒道:“你笑什么?”

福禧吓得心脏猛得一震,收住嘴边笑意,伸出手自己给自己轻轻打了个巴掌,道:“陛下恕罪,是奴婢僭越了。”

“行了行了。”萧临阻止了他,不想再看这般假惺惺的作态。

福禧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回道:“云姑娘这几日在帮着重建寿安宫,可忙了,奴婢见她这些时日饭都没能吃好,也没怎么休息。”

“胡闹!”萧临拍案而起,厉声道:“再怎么忙,怎能连饭都不吃!给朕换个人去修寿安宫!”

“是,陛下,不过t?……”福禧不敢再笑,只是话说一半,看萧临眉头一皱,立刻继续道:“只是云姑娘对寿安宫重建一事极为上心,奴婢看她开心着。”

“嗯。”萧临揉揉自己额头,又坐了回去,这下淡定许多,“你派个人,每日看着她吃饭,不吃完不许去做其他事。”

“是。”福禧实在有些无奈,看着萧临别扭的模样,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对云姑娘。

“朕赐给她的东西,她喜欢吗?”

萧临拂了拂自己袖子,那么多好东西,她应该是会开心吧。

“呃……”福禧苦笑,脸皱成了一癞蛤蟆,“云姑娘将东西全收了起来,一样也没用。”

萧临这下不说话,又开始沉默下来,福禧实在看不出他心思,有些犹豫道:“陛下……韦婕妤那边?”

“让她滚!再来烦朕就去死!”

“是,陛下。”福禧面露难色,却也不敢驳斥。

萧临意识到自己有些无取闹,又重新道:“告诉她,朕政务繁忙,等得了空,自会见她。”

“是,陛下。”福禧总算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赵思有在殿外求见萧临。

萧临此刻实在不想见朝中大臣,各个都在催促下诏征兵,可想到赵思有三字,心中又窝火,最后还是决定允其入殿。

他一番自己的衣服,摸了摸鬓角,在高处坐好后,才让福禧将人喊进来。

正值黄昏时分,太极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赵思有不紧不慢入内。

他走上前,朝着萧临行君臣之礼,一举一动皆是礼仪具佳,无一丝错处。今日依旧穿着朝服,头发一丝不苟,带着官帽,简直就是谪仙般的人物,风光霁月。

萧临耳朵一动,若有机会,他定然要废了赵思有这只蜂蝶,只是如今还不到时机。

“微臣,参见陛下!”

萧临放下手中玉毛笔,懒散地掀起眼皮,冷漠道:“不知赵侍郎寻朕,所为何事?”

赵思有抬头看着上方的萧临,不卑不亢道:“陛下,臣来乃是为了突厥之事。这些时日,臣思来想去,虽然如今乃是征战突厥最佳时机,可连续战火,耗损我大邺民力兵力财力,并非上策。”

“哦,赵侍郎是想出何上策?”萧临不屑。

赵思有早已习惯了萧临的态度,也知他为何,只是低头暗自一笑,而后抬眸继续道:“陛下,如今突厥内乱,大可汗与叶护可汗争斗不断,与其亲自掺上一脚,不如加一把火。”

“何意?”

“不知陛下可对宇文嫣此人,有印象?”

“宇文家的人……你说的是前朝公主?”萧临看了他一眼,“此人似乎在前朝起便无甚存在感,只在印象中,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是,臣下去查了一番,前朝鼎盛之时,宇文嫣作为和亲公主,嫁去了突厥,而她嫁的人是当时的叶护可汗达达,自达达死后,便按照突厥习俗,又嫁给了达达的弟弟,吉勒,也是如今新的叶护可汗。”

萧临手指一紧,似乎已经明白了赵思有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大邺无需发兵趁乱攻打突厥,而是发兵帮助吉勒夺权,与吉勒共同去打巴尔塔大可汗?”

“陛下英明。”赵思有笑了一声,“前朝覆灭后,宇文嫣便是失去了母族支持,不如让大邺做她的母族,只要陛下赐宇文嫣一个长公主封号,那吉勒方面的势力便尽数归于大邺。”

“而吉勒此人,虽然与大可汗争权,本性却胆小怕死,比起国家覆灭,他定然比巴尔塔大可汗更愿意对大邺俯首称臣。”

话音一落,萧临立刻叫来福禧,去将宇文太尉,以及尚书六部的人叫来。

众人虽速度快,可到达太极殿时,天色已暗。殿内烛光葳蕤晃动,在一个时辰的商议之后,决定由宇文太尉为大邺代表,先给在突厥的宇文嫣送信,并派出使者与吉勒可汗部落商议。

此番乃是以牵制,代替征讨,若是大军直接进击突厥,两个可汗或许会为护国而重新集结一起。可若是大邺支持吉勒叶护可汗,便无需担忧这样的问题。

而原本三十万征兵计划,此时变成了十万。

翌日早朝之上,在宣布诏令后,整个大邺都开始动员忙碌起来。民间对突厥早已心存不满多年,勇士皆纷纷应召参军。

而宇文太尉向宇文嫣发出信件后,很快便得到回复,愿意听从大邺指示,并告知自己已说服吉勒,接受大邺支援。

当一切稳定下来时,正好是冬末,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此时粮草充足,永济渠河道的冰也融化,运兵运粮都极为便捷,万事俱备,是征战最好的季节。

而萧临同时下诏,封宇文嫣为大邺长公主,赐封号政和。而吉勒亲派使臣前往大兴城朝见天子,并道出自己帐下共十五万大军,如今加上萧临备好的十万大军,与巴尔塔一战绰绰有余。

为彰显大邺国威,鼓舞士气,让吉勒部下真心臣服自己,萧临还是决定御驾亲征。

出征前一日,各路人马都在紧密准备计划,确认完毕后,整装待发。

傍晚,萧临召集大臣再次商议确认过征战事宜,宇文太尉与新任中书令监国等事宜后,他留下了赵思有。

萧临虽不喜他,即便心底不甘,可却不得不承认,赵思有是有才之人,对于有能力,为自己尽忠者,他一向大方。

他看向下方腰背挺直的人,道:“此次征讨突厥策略,你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可与朕直说。”

说到赏赐,其实赵思有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便是云夭。可是他摇摇头,将那让他伴有负罪的想法散去。云夭并不喜欢他,他知晓,也尊重。

“陛下,臣做这一切皆为大邺不求赏赐。其实……此次计策,最初并非臣所想出。”

“不是你想的,是谁?”萧临摩挲着手指,眼神渐渐暗了下去,心又再次乱跳起来,他猜到了。

赵思有道:“是云夭。”

第54章 第 54 章 “对不起。”

月色融融, 屋外夜风骤起,发了芽的树枝在风下轻轻摆动。

萧临在玄武殿空旷下来后,一人走出主殿, 往偏殿而去,在屋外徘徊, 定定看向早已熄灯,安静漆黑的屋子。

其实这些时日,他睡不好时, 便会过来看一眼。御驾亲征在即, 他比往常都要忙碌, 似乎也只有忙碌,才能让自己稍微平复些许。

倒是偶尔见到忙着在六局重建寿安宫事项的云夭,见她依旧笑靥如花, 与四周宫女谈笑嬉戏, 连耳垂上的玉耳铛都取了下来, 好似厌恶极了他, 同时也并未受那日争执所影响丝毫。

利用政和长公主宇文嫣的计策, 没想到是她出的。

她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了么?怎还会私下里替他出谋划策?

萧临悄悄推开偏殿的门, 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合上门后,又小心翼翼, 一步步往床榻边走去。

屋内还点着炭火, 发出一点点细碎的响动。很简洁的屋子, 桌上一套白瓷茶具,熏炉中燃着淡香。

床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借着月光, 他看到她正背对着床沿侧睡,身体的曲线似一座小山,膝盖蜷缩着,似乎睡得有些不安。乌黑的发丝散开,露出纤细而白皙的脖颈。

再走近后,她的耳垂空空荡荡,隐隐可见两个耳洞。

太空了,不好。

萧临想想,心痒难耐,还是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烛灯,又悄悄到她的妆奁前拉开。见她将他赏赐的金贵东西全收了起来,一个也没放出自己使用,他无奈叹息一声。

很快,他便翻出了曾经送她的玉耳铛。

一手抬着烛火,一手拿着那两只耳铛,又重新回到她床榻边坐下。

烛光太过微弱,他看得不是很清晰,便又凑近了几分,轻轻捏起她的耳垂,将手中一只耳铛慢悠悠戴了上去。

他动作太小,又怕将她弄醒,整个过程花了较久的时间。

正当他集中精力,将一只耳铛戴好,呼出一口气时,转眼竟发现她瞪着圆溜溜眼睛乜着他。月光下,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恐。

气氛忽然凝固,刻漏的嘀嗒声在此时放大至极点。萧临心头一颤,差点儿又将案几上的烛台碰倒。

还好夜色深沉,看不清他红透的脸,他清咳了两声,往后挪了挪身子坐直,手里还攥着她另一只耳铛。

云夭还未从震惊中抽回神志,在她的认知中,萧临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皇帝,怎会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举动。

半夜跑来给她戴耳铛,他在想什么!?

她深呼吸两口气,缓缓坐起身,拉了拉t?身上的被褥,又拢了拢头发,不知如何开口,直到被他眼神盯得浑身发毛。

“陛下……三更半夜来寻奴……是有何要事吩咐吗?”

萧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为何,今日便是想来,只是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

思索良久后,他才终于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朕明日就出征了,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哦。”云夭此刻觉得萧临脑子不好使。

她一直在负责寿安宫重建事项,萧临备军诸事轮不到她,况且如今早已天黑。

谁像他啊!不好好睡觉,做贼一样跑来给她戴耳铛!

要不是最近她不握着簪子睡觉了,怕是早已给他扎破,或许还真影响了明日行程。

萧临此刻也不知所措,有些懊恼,口吃起来,“你、你、你、不信我!”

云夭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一句话都不说,静静看着他。

萧临挠了挠头,泄了气,道:“我明日就要出征了,此行也不知多久能归,归来时怕已是我加冠,可你竟无半分不舍,就不怕我在战场出甚意外吗?”

萧临会出意外吗?

她知道的,肯定不会啊。

但云夭还是象征性地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奴恭祝陛下,尽早凯旋,战场刀剑无眼,定要万事小心。”

“你也太敷衍了!”萧临显然不满,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真丝毫不关心他安危。而后他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谁允许自称‘奴’了?给我换回去,不许这么卑微。”

“我以为……”云夭顿顿,“……我以为陛下一直想要我认清自己身份,陛下不满意吗?”

萧临哽住,心中烦躁得很。

当然不满意!

他是想过要她认清身份,可见她真是如此卑微后,他又开始心存不满,更加窝火,整日过得比王八还憋屈。

“朕那日虽留宿承香殿,可并无宠。”他闷着头皮解释。

云夭一怔,这是她没想到的,既无宠,为何留宿?既留宿,又为何与她解释?这与认清自己身份,又有何干系?

她愣愣地说了一声:“陛下此番,怕是会伤了婕妤的心。”

萧临见她这般不在意,又如此冷淡,心底更是失落,没有再做过多解释。

他其实知道她究竟在生何气,只是实在放不下脸面,而这死女人也不愿给他一个台阶下。

快速一瞥她一眼,他含含糊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云夭没有听清。

她蹙眉倾身向前,想要听得更加清晰些,“陛下刚才说了什么?”

萧临:“……”

云夭见他又不说话了,不解得看向他清澈的眸子。

他一直盯着她的眼尾,又看向已经被戴上一只耳铛的耳垂,一股极淡的桃花香扑面而来,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道:“对不起!”

云夭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比刚才萧临给他戴耳铛还要震惊。

她竟然有生之年,能听到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她是在做梦?还是身处阎王殿?

“……你说什么?”

“你明明都听清了!”萧临不愿再说第二遍,若此时有日光,定能看见他涨红的脸,“你再瞪我!小心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云夭眨眨眼,收回视线,脑中那三个字还在不断来回循环。

她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萧临看着她不信的样子,深深叹息,一字一句,又清晰地说了一遍,“对不起。”

紧绷的心脏随着这三字脱口而出,终于放松下来。不知小册子上写的究竟有用否,可照着做了后,好似……也没那么难。

“哦。”云夭又立刻抬头看向他。

“就这?”

萧临有些气急败坏,心底还是不满,他生平第一次给人道歉,竟就得到一个“哦”字。

“就这。”云夭只是淡淡回复。

萧临看着小猫似的云夭,终于还是认输了,继续道:“那日,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又如此凶,还弄翻了你好的书案,定然吓到你了吧?”

云夭摇摇头,没说什么。

皇帝给自己道歉,她除了原谅,还能做甚?

“我那日说的都是气话,你莫要放在心上。”萧临有些着急。

云夭看着他懊恼的模样,此时有些想笑,却硬生生憋住,只是低下头,让他看不清自己脸色。

萧临手摆弄着自己的大袖,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让她感到有些暖,“我不该质疑你在张掖守城,还带兵去救我的目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起来,比起你这个麻烦的小女奴,我这个当皇帝的倒是显得心胸狭隘了。”

云夭蹙眉,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没啥问题,可就是“麻烦的小女奴”……有一点点难听。

“我知道,政和长公主宇文嫣的计策,其实是你献上的,你有心了。”萧临说这话极为认真,“至于云家一事,如今大赦天下已然过去许久,现在再加入名单,并不适合。”

说后半句时,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云夭低下头,“嗯,我知道。”

“等下次机会吧,反正你现在不着急。待从突厥回来后,我定寻时机为你脱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临摸摸鼻子,瞪着眼道:“你着急吗?若是着急,我定帮你,哪个大臣敢站出来反对,我便杀了他。要是天下人反对,我便杀尽天下……”

“不着急!”云夭连忙打断,眉眼间尽是不满。

萧临低头松了口气。

他终有一天会提她身份,可不是现在,说实话,他打心底不愿放开她。

而自他“对不起”三字出口后,云夭这些时日的失落在他一番话后又渐渐散去,让这样一个骄傲之人低头,本就已是难为。

毕竟这么久的相处,经历生死,这份关系并非说断便能断。

她并非无取闹之人,也非铁石心肠之人。

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萧临都这么说了,云夭便道:“这些时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身为你的近侍,不应该随意翻看朝廷奏章,也不应该说不想来伺候便不来。”

萧临神情缓和下来,心道这女人既然知晓,竟还这样做了,简直就是明知故犯,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他并未说出来,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只是抿着唇,不乐意道:“没有,这并非什么错处。”

云夭紧接着道:“只是陛下赏赐我的东西,我不想要。还是我曾经说过的,我并非宫中主子,穿这样华丽的衣服首饰,只会徒增是非。”

萧临蹙眉,本想说她一通,可看到她眼神,语气又弱了下来,“你不想要便扔了,送都送了,哪儿有收回的道。”

云夭并非这般铺张浪费之人,见他紧着嗓子,神情不可置疑,知晓与他说不通,便不说。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月光随着烛光交融晃动,萧临视线一直未离开她的脸。慢慢从她的额角移动到她的唇峰。

上一次吻她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太过久远,记不清了。

而如今,他很想吻她,想要惩罚一番这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

厉兵秣马后,明日便要出征,远赴塞北,将许久看不到她。

在萧临纠结之际,云夭转开自己的视线,垂眸不看他,许久后听不到他动静,她才道:“你怎么还不走?明日不是要早起?”

萧临心快速跳了两下,忽然出口道:“我想亲你,可以吗?”

“什么?”云夭再一次瞪大了眼,今夜的萧临一点儿也不像萧临,太过不可置信,甚至让她怀疑传说中的江湖易容术现世,“……不可以。”

萧临听到拒绝,明显有些不满,直接伸出手勾住她的脖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迅雷般贴了上去。冰凉与火热相触碰,简单的贴着,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唇下的柔软却更是让人躁动起来。

云夭被震惊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当回过神时,才伸手试图推他,可他太过强壮,她怎能推得了分毫。

心里一急,她再次本能地咬了下去,咬得很重,口腔中瞬间充满一股血腥,直到血将两人牙齿染红,他才意犹未尽将她放开,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伤口,疼痛与酥麻并发,身心舒爽,勾唇笑了起来。

“疯狗!”云夭气恼地擦着自己嘴,“我说了不可以,你没听到啊!”

“哦……没听到。”他摇摇头,顽劣十足地坏笑一番,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伤口,看着手指沾染的血。

小野猫咬人的力气倒是挺大。

他又装模作样地重新看向她,道:“所以你刚才说了不可以吗?哎呀,定然是声音太小,我听漏了。对不起啊。”

如今他道歉倒是快,就是这没脸t?没皮的模样,实在讨打。

想到这,云夭又抬手狠狠捶了一拳他坚硬的胸口,而对于他来说,这感觉就与猫挠差不多,笑得更欢了,反而弄痛了她的柔荑。

萧临此刻心情大好,道:“好了,乖乖安寝,我回主殿了。”

这次云夭不再提恭送陛下之类的话,只是恶狠狠盯着他。见他起身后,她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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