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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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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云夭心底不失落,那定然是假的,只是该做的事每日还是会做。

萧临本就心虚,看着在一旁研磨又发呆的云夭,敏锐地察觉到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明日便是上元节,我得去城墙上与民同乐。”

云夭点头应是,基本上每年上元节,皇帝都会站至承天门,往下方撒去铜钱,观大邺百姓安康,江山社稷稳定。

此乃惯例。

“嗯,我会提前做好准备。”

萧临道:“你许久不出宫,不如趁这次机会,我带你出宫看看?”

云夭心头一乐,整日待在宫中正憋闷得慌,此次也正好可散散心,便欣喜应下。

上元灯节如期而至,云夭在福禧护送下,提前出了宫四处走动,等晚一些萧临与民同乐结束后,自会微服来寻她。

华灯初上,大兴城中欢声一片,灯火辉煌,看起来貌似盛世之景。

云夭带了面纱,换上一身绯色褥裙,裹着白狐披风。她对于在城门下方捡铜钱并无甚兴趣,倒是四处走动,猜了不少灯谜,又看了舞狮,踩高跷,耍龙灯。

这诸多玩乐,实在令人流连忘返。

说实话,此番还是她自十岁后,第一次参与民间节日之中,自是喜不自胜。

“夭夭。”

熟悉的声音入耳,云夭转过身去,便看到微服出宫的萧临。身着绯色锦衣,面上并未带任何遮掩,四周花灯的光印在他本凌厉的脸上和眸中,显得极为柔和。背后正有人耍着龙灯,可他却格外显眼。

福禧见状后,很有眼色地悄悄退下。

云夭微微一笑上前,“公子这般俊容,出门不戴遮掩,岂不令四周女子芳心稀碎?”

萧临抿唇,随意往四周一扫视,果真路过的女子们皆有的没的往他身上瞟去。

“嗯,着急出宫,一时忘了。”

“没事儿。”云夭从怀中抽出另一男子样式的面巾,“还好我提前准备。”

“不愧是皇帝跟前近侍,样样都想得周到。”萧临挑眉。

“那是自然。”云夭将面巾抖开,垫脚倾身为他系上,挡住他半张脸,“大兴城这么大,公子怎么找到我的?是暗卫吗?”

“嗯。”萧临没有回答,只是摸摸鼻子。

找到她还不容易?人海茫茫中,他随意看去,第一眼便认出她。

戴好面巾后,萧临便再无顾忌,走在前方,云夭落后小半步,一同畅游大兴城长街。

忽然他停下脚步往后看向她,云夭不解:“怎的了?”

萧临道:“人这么多,你离那么远做甚?一张床都睡过了,你非要在此刻避嫌。若是你走丢了,还得麻烦我去寻你,岂不浪费时间精力?”

“平日习惯了。”

“这可不是宫内,还是你想暴露我身份?”

云夭轻哼一声,无可辩驳,便小步上前,与他走在同一排。

萧临总算满意地在面巾下放肆勾唇。

他道:“你出来玩儿了这么久,可有特别想去做的?”

“有。”云夭看着他,“我想吃外面的元宵。”

萧临蹙眉,“外面的怎会有宫内好?”

“人间烟火气嘛。”云夭说完后,便带着他去了一处她提前看了很久的小铺。

小铺成开放式,许多人买了元宵后便立在路边吃,实在有些简陋。

萧临虽是嫌弃,可见她满是兴奋,便也容着她去。待她要从自己腰间钱袋掏钱时,萧临先一步扔了几个铜钱给那伙计。

云t?夭愣怔看着,忽然一笑,“公子竟自己带了钱袋。”

“嗯。”萧临自然知晓她定是想到了曾经河东郡之事。

吃一堑长一智,他学会了。

他警告道:“你不许把钱还我!这是命令!”

云夭无奈收回手,道好。

一碗元宵热乎乎下肚,本是在极冷的空气中,如今也倍感暖和。

灯市之上,人群有些拥挤,萧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牵上云夭,怕她被人挤走了。

他往回一瞥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她,四处张望着五彩花灯,“心情好些了吗?”

云夭回头,意识到因着云家不在大赦名单,近日总是失落,竟被他看了出来。她微微垂眸,见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笑着点点头,“好多了。”

她自是知晓皇帝宝座之上的人,其实也并不得自由,她不怪他。

今夜实在难得,面前的人是五郎,不是皇帝。

挺好的。

萧临盯了她许久,确认她是真心一笑,也跟着笑起来。

即便用奴籍将她绑在身边,只要她不离开,他会想办法补偿她。

如今,挺好的。

……

上元节结束后,回到皇宫内,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原本负责太极殿洒扫的小宫女今日染了风寒,云夭便自请,带了另外几个宫人前往太极殿洒扫。

今日雪下得有些大,身上披风被雪压了个透。

殿内地龙燃得极暖,宫女内侍们正在洒扫,云夭将手上的书放置于书案之上,又将乱得散开的奏章一一好,在一旁小香炉中添上安神香。

这时一内侍拿着一本从书柜中的奏章找到云夭,恭道:“云姑娘,奴婢在柜中发现这份奏章,不知是否是下面人放错了。”

云夭起身看了一眼,将其拿过,一般萧临都习惯将奏章整齐置于书案之上,怎会在柜中。

“给我吧,或许是谁无意将其放错了位置。”

云夭将其放至堆好的奏章上方,却奏章上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上书者正是赵思有,而其正是一份大赦天下的名单,皆是过往犯过重罪,导致株连九族的人及氏族。

她心头一颤,知道自己不应在萧临没有准许的情况下翻阅奏章,可却耐不住好奇。

她犹豫片刻,还是将奏章翻开,从头顺着看了下去,名单很长,被赦免的家族后代极多,甚至还有前朝以及前卫国王公贵族。

很快她便在其中找到云家,她的父亲,前司徒。

可云夭眉头皱了起来,心沉了下去。

云家也在名单之上,却被用笔将其划去,批阅后的文字写道:“除划去者,罪不可免,其余准奏。”

这么说,云家没有在此次大赦天下的名单之中,其实是被萧临划去了,为何?

他在骗她?

殿内的宫女内侍不知何时皆退了出去,殿中安静如斯,云夭没有注意。

“你在干什么?”萧临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一惊,手上的奏章直接掉落在地上。

一只纤长的手伸过,将掉落在地上的奏章缓缓捡了起来。

第53章 第 53 章 像一只宠物

云夭愣怔地看着萧临, 将那奏折翻过之后又快速合上,掩耳盗铃般随意往书案上一扔。

萧临一时间有些惊慌,上前拉她的手, 却被她躲开。

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他心脏不安又迅速地跳动起来,两步上前极为强势的将她抱住。

“夭夭, 你听我解释,我……”

“萧临!放开我!”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到,而后又开始挣扎起来。

可男人如铁一般的臂膀将她桎梏, 她用尽全力也没能推开。

“夭夭, 你先听我说……”

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将他的话打断, 他一时愣怔,云夭便从中脱离他怀抱,冷眼盯着他。

空气一时间凝固片刻, 而后云夭捏了捏自己手心, 咬唇道:“好, 让我问你。”

萧临摸了摸自己脸颊, 冷静下来, 道:“你想问什么?”

云夭带着一丝奇怪, “为何要骗我?”

萧临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看着她。似乎原本从上元夜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关系, 又随着这份奏章被发现而裂开。

云夭继续问道:“为何要将云家的名字从大赦名单上抹去?”

萧临蹙眉,躲开她明亮的视线, 有些惶恐心虚, 不敢直视。他没有正面回答, 道:“那名单上抹去的也不止云家,还有许多人也被抹了。”

云夭点点头,继续问道:“相比起前司徒的罪责, 我以为……比起前朝余孽,似乎要轻很多。”

“你……好了,你都已经扇了我一巴掌了,够了吧。”萧临像是被戳破了脸上面具,“云家涉及谋反,谋反自古以来便是大罪,相比起来,前朝余孽再度谋反的可能性却要小不少。”

云夭更加不解起来,咬唇道:“可是,整个云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

她都对他这般忠心了,难道他还觉得自己会造反不成?

萧临回答不出,只云淡风轻道:“此涉及党派,你知道的!”

见云夭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过,他语气更加软了下来,安慰道:“好了,乖,此次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我能给的,都会给你。”

他似乎带着些许慌乱,眼睛一转,又继续讨好道:“我派人用西域进贡的红宝石,还有一件金蚕丝布匹,为你做了一身裙衫,很适合你,到时候给你送去,连带着不少小玩意儿……”

“陛下是将我当作宠物了吗?”云夭直接面无表情打断,竹青等人获得两次大赏,她一次正式的都没有,她并不恼。

一来,那些都是他们应得的。二来,女奴干政,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来。

可她却不屑这些用来讨好女人的东西,神色黯然道:“陛下,以我的身份,不适合在他人面前穿这些珍贵之物。”

“我说能穿便能穿,怎这么多废话!”萧临绷着脸,冷气散出。

“陛下,我说到底,也只是陛下跟前近侍,并非宫中主子,也非朝臣官员。若我穿了那样的衣服,那便是踩了后宫众人的脸。”

萧临不吭声,“……”

“陛下……”

“够了!”云夭还想说什么,萧临却不再想听,直接一声低呵。

他向前走了一步,没能注意,竟带翻了书案。

“咚”一声巨响,原本书案上好的书籍和奏章全部散落一地,点着安神香的小金炉滚落至地,闶阆几圈,到了墙角才停下。

云夭愣在原地闭上了嘴,呆呆看着他,彻底平静下来。

他也安静地看向一地散落的东西滞住,看向她,无奈道:“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脱离奴籍么?从当初在榆林郡时,你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断利用朕,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利用!你当初究竟为何守张掖?究竟为何带援军去救朕?真实原因,你自己心知肚明!”

“朕是皇帝,不是你的棋子!”

“曾几何时,朕曾许你脱离奴籍,可那是建立在你成为朕的女人之上。朕实在不懂,为何当初你愿意做那个懦夫太子的女人,却死活不愿做朕的!那是你不愿,是你自己拒绝了!怨不得他人!”

“云家罪责,朕说不赦,便无人能赦!这是当初你在榆林郡招惹朕的后果!也别忘了你曾经在天牢中对朕的承诺!”

“再者,身为以女奴,未经朕允许,私自翻阅朝中奏折,没有赐你死罪已是开恩!你还要什么?”

萧临连珠一般说了一大串,云夭一动不动看着他,听着他将话说完后,接着又见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不看她。

“奴知晓了。”云夭眼底滑过一丝悲哀,看着他后退几步,朝着大邺天子匍匐行一跪拜之礼,恭敬道:“陛下是天子,自然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陛下的权利,奴无权制肘。奴只是一卑微罪臣之女,竟有如此妄想,又私自翻阅奏章,是奴的错。请陛下赐罪。”

他回过头盯着她,轻柔的声音不大,明明那么小,却似一个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瞬间失语。

“你……”

看着脚下这个卑微又弱小的女人,他不打一气来,心如刀割,她不该如此……卑微。

“你起来。”

“是,陛下,奴告辞。”云夭苦笑,起身闭了闭眼睛,脸愈发苍白,听话地起身朝面前的皇帝行礼,不再有任何多一字的反驳,直接退出玄武殿。

萧临一直看不清她神色,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消失不见。或许看不见她便不会如此烦闷,可没想到心底更加难受。

他太阳穴突突跳着,直接从一旁t?抽出宝剑,将那书案劈了个稀烂,才将剑掷地。他沉默地坐下,看着云夭离开的方向,目光空洞,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夜色来临,福禧上前道今夜韦婕妤邀萧临至承香殿用膳。

萧临正在气头上,看了福禧一眼,“让她滚!有多远滚多远!”

“是。”

“等等。”他喊住福禧,“去与韦婕妤说,朕政务繁忙。”

福禧愣住,很快反应过来,“……是。”

萧临气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再也受不了,便派了几个暗卫重新监视云夭的一举一动,任何情况都直接向他汇报。

……

又过两日,太后被赐死后,也不知何仇何怨,萧临竟直接派人砸了寿安宫。

这些日子虽然萧临未传召云夭,可如今寿安宫重修,在福禧请求下,云夭时常前往六局帮着寿安宫重修一事,忙得脚不沾地,一时间便将他抛至脑后。

当她终于一身疲累回到玄武殿偏殿时,却没想到里面堆满了各种金银首饰,锦缎华服。

“阿母?这怎么回事儿?”云夭净过手,擦干后不解问道。

正在收拾的徐阿母上前,笑道:“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说是对前些日子功劳的赏赐。诶哟,姑娘啊,就算老奴我在云家多年,也都未见到这般华丽之物。”

说着她从其中拿起一根金簪,上面镶嵌宝石,做工华丽精细。

云夭只是随意一瞥,又看了满屋,竟无处可下脚,冷淡道:“阿母,将这些东西都登记在册,随意找个仓库一放。”

“姑娘不试试吗?”徐阿母不解,拉着她往一袭红白相间的罗裙走去。

云夭站在那罗裙面前,看着上面繁复金丝,珠光锦绣,在阳光下泛着熠熠红光,真是她两世以来见过最美的罗裙。

若是前世的自己,定然欣喜,可是如今再看去,总是讽刺至极。

“阿母,将这东西收起来,别弄坏了,我不会穿戴的。”

“为甚啊姑娘?”徐阿母惊讶地回看她,“这不是陛下赏赐姑娘前段时间立下的功么?”

云夭垂眸,想起与萧临的争执。说实话,失望定然是有。

她以为他们之间关系与曾经不同,也以为他变了,不再如曾经那般如此不通情达,可他几句话下来,才让她知晓过往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总之记住我的话就是了。”说完后,她一眼都不想看这些东西,便直接又走出偏殿,眼不见为净。

殿外白雪皑皑,她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白毛领的披风之中,片刻后,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其在掌心融化。

那日经历萧临那一席话,她幡然间醒悟过来。而当看到一屋子的珠光宝气,似乎又重回到了前世做他女人之时。

活得像一只宠物,只有讨好与逗乐,将命运放在他人手中。

……

萧临记得曾经也有段日子,云夭说不来侍奉,便不来。如今似乎又回到了相同的局面,本以为晾她几日,自己便会恢复平静,却未想到,一日比一日难熬。

每每夜晚,闭上眼睛便是她最后离去前苦涩的笑。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此番举动究竟是为何,可是作为一国之君,又实在丢不下脸面向一女奴低头。www.guangyin.me

他赏了她这么多名贵之物,气怎的还未消?

寒冬下,一日比一日冷冽,整个宫中见不到白色以外的色彩。

而前几月河西走廊那场大战,让突厥损失惨重,萧临收到线报,据悉突厥内部斗争日益加剧。巴尔塔大可汗与吉勒叶护可汗两人斗得死去活来。

此时,突厥被内战消耗,原本的西域联盟瓦解,正是大邺讨伐突厥的最佳时机。

朝堂之上无一人不支持,萧临也做出御驾亲征的决定。可是在下诏征兵的前一刻,他却犹豫了。

他看着写好的诏书,玉玺始终没能印上。

此刻他忽然想起在边境的那段时日,平淡而简单的生活。突厥部落中的巫医与古娜,满山的黑头羊,浩瀚无垠的星河,风吹过脸颊的清爽,还有她脱口而出的“五郎”。

数十万大军踏平突厥,一直是他少年时的志向之一,可若如此,那些留存的奢侈画面,是否也会跟随着铁骑的马蹄印,灰飞烟灭。

他对此犹豫了许久的时日,都未能想出一个完美,符合心意的解决方案。

可机不等人,犹豫越久的时日,大邺或许越可能错过。

着急的不只是各个朝臣,还有赵思有。

连续数日的大雪,终于渐渐小了下来,而后彻底停止,只是路面仍有未被扫除的积雪。

宫中抄手游廊之下,云夭踩着积雪小步前来,终于见到多日不曾碰面的赵思有,心底还是喜悦。

“思有哥哥。”

赵思有见云夭向他行礼,立刻抬手将她扶起,“好了,你我之间,何需这些虚礼。”

“要的要的。”云夭抿着小嘴道,“这过去许久时日,我竟忘了问,听闻思有哥哥在关中地区,劫杀贺氏一党,可有受伤?”

赵思有摇摇头,细细和她说了一番当时战况,又和声道:“我一文官,只是在背后做参军罢了,上阵杀敌的都是将士。不过此次战役,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得多练练武功。”

云夭笑了出来,“不知思有哥哥今日寻我,是做甚?”

说到此处,赵思有神情严肃些许,“近日来,大邺决定征兵讨伐突厥,可陛下忽然连续数日未下诏征兵,我们这些朝臣实在担心错过了时机,拿不准陛下究竟是何想法。”

“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既然身为陛下近侍,或许知晓些什么。”

云夭有些诧异,她心底暗暗猜想到萧临的想法,或许便是因着古娜一家,让他长久冷寂的心忽然生出怜悯。

可是此时她又不敢太过自负地确定此事。

她以为萧临改变了,其实上并没有,她也因此失望至极,对未来命运忧虑。

“思有哥哥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只是简单的近侍,怎会知晓陛下心思。”云夭笑道,神态间,似乎残留着一丝苦涩。

赵思有不知她发生了何事,只能立刻道:“夭夭,你是不一样的。无关外表,你与世上其他女人,任何女人皆不一样。”

世上大部分女子,皆攀附丈夫,做没有思想的藤蔓。可云夭不同,她有自己的思想,她也有对政治上的抱负与远见,还有不惧死亡的勇气与魄力。

云夭被这话安慰到,心底宽慰许多。

赵思有这般好的男子,前世真不该就那般战死北平郡。

她凝思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着突厥之事。或许对陛下的犹豫有那么几分猜测,却不敢肯定。陛下……”

“……或许是在怜悯突厥平民。”

赵思有听到此话有些震惊,萧临在众人眼中,是一个手段狠戾,冷漠无情之人。

怜悯?

不屠城都算好了,他真的有怜悯?

云夭细声道:“虽不能这般确定,可我有一策,无论陛下究竟因何而犹豫,思有哥哥或许可以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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