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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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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等过几年再回看,只会越来越记不清。无论是恐惧也好,内疚也罢,你只是做了你当时认为对的事,仅此而已,很简单。”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许久,沉默下来,忽然脚底一痒,她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脚趾,见萧临玩笑般勾唇,她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休息一夜,他们再次启程。云夭走得相当费力,呼吸困难,六日行路,对她来说已经突破极限。好多次差点儿摔倒,若非萧临拉着她,走在前面带着,她怕是早就不行。

这日狂风大作,地上积雪被吹得飞扬在空中,云夭眼睛都睁不开,嘴里飞进了雪,双腿酸疼得打颤,巨大的风阻碍着两人向前行进的步伐。

当两人穿过巨石,翻过又一个山头后,萧临慢下了脚步,看了一圈周围并未找到山洞,又转头看向她。

“怎、怎么、了?”云夭说话断断续续,嘴唇有些裂开。

萧临叹息一声,转身蹲下,“上来,我背你走。”

“那、那怎么行?你受伤了,今早、今早我看了,你伤口化了脓,而且、而且你还发热生病着。”云夭嗓子疼得难受,细若蚊音。

“少废话!不想死便上来!”萧临忽视她的话,直接伸手将她两只手臂拉过至身前,云夭便被迫被他背了起来。

他还是那么强势,不容人质疑。

云夭却笑笑,将脑袋耷拉在他肩膀t?上,感受着他沉稳的步伐,似乎极为轻松,风雪之中,无一丝晃动。

萧临永远都这样,不让人看到他的一丝弱处,即便曾经满身藤条痕迹,即便伤口破裂流血,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动作凌厉,好像真的没有痛觉。

“你还好吗?你受伤又生病。伤口会痛吗?”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要重复几遍?”萧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靴子已经磨破口子,雪水漫进了靴中,却无丝毫影响,只能听到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响,“你说点别的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云夭闭眼,紧了紧自己的手。

“什么都行,只要说点儿我没听过的就行。”

“哦,那我得想想。”

萧临闷笑一声,道:“平日那么伶牙俐齿,怎的现在让你随便说点话都不会了。要实在不会说,就说说我的优点。”

“优点?”云夭一怔。

“嗯。”萧临心跳有些快了两分,有些期待起来,却还是不动声色。

然而背上的女人沉吟许久,竟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脸渐渐黑了下去,怒道:“云夭!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没优点?”

“有!有!任何人都有优点,你怎会没有。”她吓了一跳,急忙道。

此话一出,萧临更是恼了,“你拿别的凡夫俗子与我比?”

“好了,好了,我说。”云夭无奈哄哄他,又是一阵沉默,见他又要怒骂起来,立刻开了口,“呃……你英俊潇洒,长得极为俊美,身材高大,体力好,武功好,战无不胜,虽地位尊崇,却每每身先士卒。”

只是再好看的脸,再尊崇的地位,都被他那坏脾气给毁了。整日就知道生气,阴晴不定,暴躁又暴力。

也就她受得了他这鬼样子。

“嗯。”萧临气色缓和下来,笑笑,“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云夭转着眼珠子,脸皱成了一团,好在他看不到。

还有什么?

没了啊!

他就是个性格糟糕透顶,又大男子主义,行事冲动不计后果,说话难听的疯狗暴君啊。

此问题竟比她想着如何拿回张掖,如何去武威调兵还要困难!

“就这?就没了?”萧临显然不满。

云夭绞尽脑汁,又憋出几句,“还、还很聪明……”

天底下第一大聪明……把大邺都给玩儿没了。

“哦,对了,还很大方,对我们这些在身边做事的下人极好。”她终于想到一点。

“还有呢?”

好难啊……

“……啊,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儿时的事儿啊。”云夭有些心惊胆战地迅速转移话题。

萧临虽然对此不满,却还是对她幼时之事很感兴趣,“嗯,说说。”

云夭松了口气,正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似乎幼时离她太过久远,早已在脑海中忘却许多。

“嗯……我其实头上有三个兄长,我是幼女,家父与兄长都对我极为宠爱。唯独母亲很是严厉,那时候便请了大兴城最厉害的女夫子前来教导……”

云夭陆陆续续,挑挑拣拣说了很多,掠过那些不好的,只留下家父获罪前,大哥、三哥抄斩前,二哥客死他乡前,母亲流放病死前的事儿。

萧临背着她不知走了多久,脚步渐渐慢下来,没有最开始的沉稳。

云夭见他忽然踉跄了一步,心中一紧,立刻着急道:“你还好吗?要不歇息歇息,今日走了这许久,天快暗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无碍,你继续说。”

“哦。”云夭说得口干舌燥,看他面色不改,便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感叹起来,“唉,若是当初家父没有那事儿,或许我便如其他贵女那般,如今已经寻了门当户对的郎君嫁了去吧。”

萧临勾着她的双腿一紧,似乎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只是云夭终于注意到身边地貌改变了不少,气温也逐渐攀升,多了草木,也不再见积雪。

她心中一喜,“我们这是下山了?”

“嗯。”萧临呼吸有些沉重,继续背着她往下而去,等下了山,寻到人家,便能安心。

云夭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嘴皮干燥发裂,呼吸愈发粗重,“要不放我下来自己走吧,你背了我一路,我早就恢复力气了,况且如今到了此处,好走很多。”

“好。”萧临这次没有再驳斥她,将她缓缓放了下来,又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云夭跟随着,转头四处观察,问起,“此地似乎已经不在河西走廊。”

萧临道:“嗯,我们翻过了祁连山,这里不是突厥境内,却是突厥活动区域,要万事小心。”

“好。”

萧临走了一段后,忽然停下脚步,将云夭拉过自己身前,指着前方,对她道:“看见长城了吗?”

云夭眺望着绵延起伏的城墙,高耸矗立,而后点点头。

“沿着长城一直走,往东,只要不走反,便能到达张掖,记住了?”

“嗯。”云夭有些不解地转头望向他。

见他面无表情地颔首,半阖着眼,声音愈发小,“如此,我便放心了……”

此话一出,萧临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闭,竟直接晕厥过去。云夭思绪被打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无意识地伸手想要将他扶住,可奈何自己力气太小,两人一同摔至草地上。

来不及感受身上的疼痛,她惊呼起来,“萧临——”

第46章 第 46 章 “夭夭,我好疼……”……

即便下了山, 在秋季依旧有些寒冷,云夭被草原上的大风吹到睁不开眼,将萧临的头抬起, 轻轻放置草地之上,“萧临!”

她晃了晃他, 又摸了下他额头,竟已烧到如此烫的地步。

她又从他腰间将衣裳撩起,见那刀伤已经发黑, 看起来极为可怖。

云夭又无力地摇了摇他, 此刻实在痛恨自己的无力, 哽咽喊着:“萧临,萧临,你醒醒!”

这般坐了一会儿后, 云夭大喘着气, 伸手探了探他鼻息, 确定他还活着, 才起身往山下跑去。以她的能耐, 根本拖不动他, 只能去寻求他人帮助。无论是谁都好,她一定要救他。

她腿脚有些酸涩, 跑了一段距离,意识也跟随着有些朦胧, 转身看了一眼, 萧临的身子被比较高的草所掩盖, 今日是他背了她一日,才终于走出祁连山。

两世到现在,她依旧烦他烦得紧, 这个霸道又爱生气的男人,可她发现自己其实极为依赖他。

即便当初被困大兴宫,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是拼命给他写信,祈求他能如往常那般神勇,带兵打回大兴城救她于水火。

重生之后,即便她用尽一切想要将他推开,可似乎只要他醒着,她便感心安。

曾经云家的记忆经过太多岁月,早已在她脑海中淡去。而萧临,与其说是她的君主,似乎早成了和徐阿母一样重要的家人。

草原如同戈壁都极为广阔无垠,背后群山曲折缠绵,天际的光渐渐落下,可她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只是忽感强烈的孤独袭来。

不知又走了多久,忽然一大群羊在前方出现,黑头羊们叫喊着朝着她奔来,远处羊上坐着一个放牧的突厥女孩。

云夭以为自己见到了幻影,有些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待那人到了近前,她再也控制不住,奔溃大哭起来,手指着身后祁连山方向说不出话。

半晌才终于憋出一句突厥语,“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

萧临醒来时,仍处在混沌之中,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顶棚悬挂的一些干草,以及动物头骨,身下似乎是狼皮,毛绒柔软,额头上放着降温的湿帕子,好像躺在一牙帐之中。

帐外传来一些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听不太清,不过倒是认得出是突厥语。

难道他被突厥抓住了?

可是好似不对,不该这么温暖。

而最柔软滑顺的,是掌中之物,他摩挲一番后,才怔怔垂眸,见到的是云夭白嫩的小脸,压在纤细的两只手臂上入睡,几缕乌黑散落的发丝入了他手中。

平静美好得让他不愿打断。

他轻轻动了动,捏了捏拳,云夭很快便醒了过来,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似猫儿炸毛般,立刻弹坐起来看着他,揉揉眼睛。

“你终于醒了!”

云夭见他还没搞清楚现状,想要坐起身,便立刻上前将他扶起,在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让他舒服些坐着。

萧临见手中发丝溜走,有些许失落,却笑笑,“嗯,我说过,我不会有事。这是t?哪儿?”

云夭将他身上的被褥掖了掖,“这是一处突厥小部落,我从山上跑下来时,刚好遇到一放羊人家,求助后,他家壮汉便到了山脚下合力将你抬了回来。部落的巫医来看过你,只说先将热降下来。”

萧临又扫视一圈四周,蹙眉,道:“你真傻,怎么跑到突厥部落里去了?若是被他们知晓我们身份,我就算战力再强,也护不住你。不是让你沿着长城去张掖……”

云夭翻个白眼,直接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过一颗果子,塞进了萧临正滔滔不绝的嘴中。

“呜——”

他忽然愣神,一动不动看了会儿云夭,才将那颗果子拿下,慢慢啃着。

云夭无奈道:“我要是把你一人丢在山里,让狼吃了去,等回了大邺,我便被那群朝臣当作祸国妖女给灭了!”

萧临一口一口啃着那有些酸涩的果子,看着她,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情绪。

“况且……”云夭思考良久,才道:“况且,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在山中,你把衣服让给我避寒,又背着我走了一路,腿都肿了,脚也烂了。”

她低下头,藏起眼眶中的红丝。想起刚来到牙帐之时,巫医让她将他衣裳全脱了处伤口,他全身都被她看过,自然也没什么好娇气的。

只是当褪尽衣裳后,她终是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发出声音。

他腰上那道伤已经溃烂,巫医用刀一点点将那烂肉削掉,缝合起来,整个过程中,处在昏迷中的他一动不动,却不断冒出冷汗。

除了这最严峻的伤口,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剑伤,似乎皆是这场战役所留下的,手臂上的箭伤发黑,巫医怀疑那箭上有毒,可一时间弄不清,只能先处其他伤势。

还有更严重的是他的腿,长时间浸泡在雪水之中,整个小腿青紫肿胀,脚底皆是磨破的水泡,更要命的是好几根趾骨断裂。

比起来,她只是走得腿软发麻,根本没受任何伤,反倒让伤势这么严重的他背了自己一路,她竟无丝毫察觉。

云夭懊恼至极,在巫医走后,尽心竭力地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亲自清伤口换药,到了今日他才终于醒来。

他总骂自己愚蠢,相比起来,她觉得他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堂堂大邺天子,将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能一声不吭。

云夭想到此处实在气恼,看着他乖巧吃果子的模样又让人心软。

“你等着,我再喊巫医进来看看。”云夭立刻起身,出了营帐寻人。

萧临坐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帐外传入的话音,是她正在说着突厥语与这家人交谈。他低头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和突厥衣裳,没忍住勾唇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云夭便跟着巫医进入。

那巫医是个女突厥人,面上纹着刺青,头发编成三股辫,带着毛绒帽子,在细细检查过后,皱眉道:“桃夫人,你丈夫体质很好,外伤无碍,发热也降了下去,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

云夭来不及细思这“夫人”“丈夫”两个词,只是见她说话一半,实在担心得紧,“只是什么?”

“你丈夫这手臂上中箭的毒,虽然不致命,可目前实在也看不出是何毒,只能先修养段时日,或许才知晓。”

云夭点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误会了自己与萧临的关系。可在突厥地盘,她怎能暴露他身份,便没有反驳,只是耳根有些细微发红。

那巫医朝着萧临笑道:“这些时日,多亏了桃夫人的精心照料,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可是彻夜不眠,一天便只睡上一会儿,亲力亲为给你擦身,喂药。当初我女儿放羊遇到她时,说她可是鬼哭狼嚎,整个人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可见对你的担心。你要多感谢她。”

云夭脸上桃花腮通红,不敢去看萧临眼神。

萧临压下唇角笑意看向她,用突厥语颔首道:“这次多亏了夫人,有劳夫人了。”

云夭的头已经埋到看不见,只能尴尬地点头示意。那巫医以为小夫妻比较害羞,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收了工具,走出牙帐。

她见没人后才立刻抬头向他解释道:“突厥部落里,我自然不能暴露你身份。我也没说我们什么关系,只是和他们说我叫小桃,是他们自己误会了。”

“对了,和你对一下。我与他们说,我们是做丝绸生意的。前段时间河西走廊动乱,这才从中逃了过来。我与他们聊了蛮多,他们所在这个小部落,人口不多,离可汗牙帐很远。我看他们人还蛮不错,与之前遇到过的突厥兵完全不一样。”

“嗯,好,知道了。不过,你其实不用解释。”萧临笑着摇摇头,“夫人开心便好。”

云夭没想到没人在一旁,他竟还如此打趣自己,将桌上的另一个果子又塞到他嘴中,“闭嘴吧你!”

萧临并未生气,只是笑着又说了一句,“大胆!等回大兴城再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云夭才不怕,看出他又在嘴硬,如今她已经看清了,他就是个纸老虎,便不再会他。

两人一时间安静起来,萧临这才细细打量着云夭的模样。她换上了一件突厥服装,以狼皮狼毛所制,戴着与那女巫一样毛茸茸的帽子,看起来很是保暖,又显得她的脸蛋更加娇小可爱。

萧临垂眸笑笑,云夭忽然看着牙帐前的帘子感叹起来,“曾经我以为突厥内都没有好人,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也是有好人的。今日他们救了我们性命,此救命之恩,定要牢记于心。”

萧临一脸无所谓地啃着果子,云夭也不知他是否听进去她的话。

前世他征讨并灭了突厥,所经过的部落皆数被屠,犹如炼狱。无论男女老少,有战力否,不是被活埋,便是被做了灯,不愿投降的可汗被处以车裂之刑。

那般恐怖的手段虽把整个突厥给震慑住,可实在太过残忍,让他的名声比之暴君更过。

这一世,她实在不希望他在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真的不该如此。

若可以,她希望他能对这些无辜的平民生出怜悯之心。

萧临没回话,她便也沉默着。

巫医的女儿古娜正在此时入帐,将云夭叫了出去。待云夭出去没过一盏茶时间,又带着古娜回了牙帐。

她掀开牙帐的门帘,看着坐在床上的萧临,笑靥如花用突厥语温柔问道:“五郎,晚膳吃烤羊肉可好?”

五郎……

萧临一怔,手一抖,果子直接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看着不远处的眉眼弯弯,笑语嫣然的云夭,心底深处的声音似乎变得极为滚烫起来,过了许久,见云夭开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他才终于将那声音吐出,“好。”

……

萧临如今腿脚不便下床,云夭跟着这家人在帐外用过晚膳后,才将剩下的烤羊切片,摆成好看的模样,又配上些许蔬菜,还准备了马奶。

古娜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吃法,手里的大羊腿愣愣放下,一时间感叹起中原人的娇气。

云夭将吃食送入牙帐后,看着萧临慢条斯,优雅地小口吃下。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很好。

这家人以为他们是夫妻,自然不再安排另外的住处,让两人睡同一间牙帐。

夜幕下的原野极为安静,只偶尔听到几只羊叫,牙帐中蜡烛被吹熄。

原本在山中日日和萧临抱在一起睡觉的云夭,此刻忽然别扭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抓抓头走开,自己用衣裳弄了一个枕头,坐到披了毛皮的地上直接躺下,盖上一件披风,道:“陛下睡床上好好歇息,我便不打扰陛下了。”

萧临顿时脸黑下来,今天在外人面前还如此娇气地叫他五郎,结果转眼间又生疏地叫他陛下,还自己睡去地上。

他不打一气道:“你这样,是想让人发现我身份,再把我害死么?”

“你说什么胡话?”云夭坐起身,却有些心虚。

“虽说突厥人听不懂中原官话,但你这般喊我,万一有人听懂了呢?”

“哦。”云夭掰着手指,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那我喊你什么?萧临?”

萧临感觉自己心窝的气快炸开了,压着嗓子道:“你是不是傻?你下午怎么喊我的?如今我是你丈夫,要演戏便好好演t?,哪儿有人叫自己丈夫喊全名的,还带着萧姓。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把大邺江山占为己有!”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萧临见她还不喊自己,而他又万般怀念,便一脸无谓,高冷道:“好了,叫声五郎来听听。你不想的话,叫声夫君也行。”

叫夫君,好像更好。

“……五郎。”云夭认输了,她实在吵不过这个臭男人,她好困,想睡觉。

他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还是可惜她不叫自己夫君,可叫乳名也不错,窃喜忽而涌上心头。只是看着她还干愣愣坐在地上,他立刻往床里挪动了位置,又拍拍床榻。

“既然不能被人家发现身份,自然要随时警惕!哪儿有夫妻分开睡的,还睡地上。快上来!”

“……”云夭抿唇,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入了套。

萧临看她不动弹,立刻劝道:“又不是没抱着睡过,快上来,这个关键时刻反而装起矜持了?”

“之前不是为了取暖么?”云夭嘟囔着,却还是起身磨磨蹭蹭挪上了床。虽然不愿,可他说得也并非全无道。

萧临见她合衣躺下,终于靠到软绵绵的小猫,总算心满意足,又往里挤了挤,让她躺得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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