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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

作者:日更八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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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

青鸾只觉脑海里的一切都被抽离得一干二净。www.hengdusy.me

宁晏礼寸寸汲取着她唇间的酒意,不同于上一次的克制,贪婪地在甜腻里吮咬着,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似乎想要借此将她碾碎。

青鸾的呼吸加快,身体也越绷越紧。

宁晏礼微微睁开双眸,盯住她颤抖紧闭的睫羽,刻意耐下性子,将唇齿间的掠夺放缓,放柔。却在青鸾本能放松警觉,试图借机喘息的瞬间,撬开了她的贝齿。

突然狠戾的掠夺让她蓦地清醒过来,只听宁晏礼同时含糊不清地喃道:“诸侯侧妃……高门世家……今生,你都莫要妄想了……”

低哑的嗓音带着浓重而强势的警告,青鸾心头一颤,猛地推开了他。

二人的鼻息仍近在咫尺,宁晏礼叩着她的后颈,修长的手指陷入青丝,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冷冷一笑:“不过,敢要你的寒门宦官,倒有一个。”

青鸾胸口不断起伏,闻言脸色骤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宁晏礼抬起视线,对上她因方才那一吻仿佛蒙上水雾的眼,“我已向陛下请旨,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宁晏礼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青鸾瞳孔骤然缩紧,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像是没有听懂,“你,你说什么……”

宁晏礼请旨赐婚的人明明应该是——怎么可能是自己?

难道他竟真是为了报复于她做到这种地步?

茫然,惊慌,无措,甚至还有一刹那的惶恐。

宁晏礼注视着青鸾的每一个表情,试图让自己内心的恨得到一丝慰藉,但当她的这些反应真落入他眼中,不知为何,他心底却不似预想那般畅快,反而愈发无法平静。

“赐婚的诏书已经在我手中,你纵是想逃,如今也来不及了。”他道:“还是说你想摆明了抗旨,让陛下赐你三尺白绫,给你个痛快?”

青鸾怔愣地望着他,“你竟用这种事——”

“你折磨我两年,毁我一世,这种事又如何?”宁晏礼眼中衔恨:“何况你本该比旁人更明白我本非善类。往后的每一日,两年,十年,五十年……直到你死或是我死,我定会让你日日为曾经而悔恨!”

青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口隐隐泛起窒痛,“宁怀谦你——”

男女相悦,一纸婚书。

她为人两世虽不敢肖想,但却未曾料及有朝一日,会有人为了报复于她,存心以此为囚。

而这个人,竟是宁晏礼。

偏偏是他宁晏礼。

“怎么了?”宁晏礼勾唇讥诮:“可是嫁给一个宦官,让你此生很是失望?”

不择手段,心思酷虐,这本该是他皮相下的真实面目。

青鸾想到此处鼻腔微酸,抬手想要推开他抽身离去,却被宁晏礼反手抓住手臂,狠道:“若这就觉得失望,不妨再告诉你一事。”

“你肯为李慕凌卖命,想来他也对你并非全无情意,否则也不会在一杯毒酒鸠杀你后,还道貌岸然的把你以他侧妃之名厚葬。只是——”

他唇边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收复淮南后,我派人把你棺木从他陵中掘出,与我葬到了一处。前世,你最后还是落在了我手里。”

青鸾蓦地想起宁晏礼曾提起那个梦,不想那那梦中之人竟是自己。

开坟掘棺,宁晏礼竟恨她至此。

青鸾唇色如纸,胸口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二人在幽暗的殿室中对峙,宁晏礼见她如此,不禁把她攥得更紧,面上却是一笑,“你这副神情,可是恨我没能让你死后嫁给李慕凌?”

青鸾闭上双眼,试图压下眼底翻涌的酸涩,“我更恨自己不自量力,与虎谋皮。”

宁晏礼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眼眸深处涌动起危险的寒意,“你是后悔利用我,还是后悔当日留在宁府?”

大约是安神药起了反应,青鸾很是疲惫,不想再与他争执,遂平声回道:“都是。”

“都是?”

凉薄的二字落在宁晏礼耳中,勾起长久在心底作祟的不甘,他忽而拖着她大步走向内殿。

青鸾冷不防踉跄几步,刚要反叩住他的腕,就看见上面缠绑的纱布,犹豫一瞬,抓住了他的手。

宁晏礼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一眼,视线旋即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这是你选的。”他冷冷道。

骤然间,青鸾只觉腰身一紧,头脚却同时一轻,整个人竟被宁晏礼拦腰抱起。

“宁怀谦!你这是做什么?”晕眩感和梨花醉的酒劲一齐顶了上来,青鸾心跳得发慌。

“既入虎口,还要问吗?”

穿过帷幔,宁晏礼大步走到榻边,垂眼冷睨着她,“还是说,因我是宦官,你害怕了?”

说着,便一把掀开床帐,将青鸾丢在了榻上。

青鸾勉力撑起身子,在袖下攥住细银簪,咬牙让自己提起精神:“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

“当然不止于此。”宁晏礼居高临下道:“你若是后悔,我便让你悔得更彻底些。”

话音甫落,温热的沉香气息倏然靠近,青鸾心脏咯噔一声,从袖中脱出细银簪,抬手便刺。

然而一股浓重的倦意席卷上来,她手腕无力,登时被宁晏礼一把抓住,银簪“刺啦”一声在纱帐上划开一道大口。

宁晏礼从腕上解开一截纱布,飞快反缠上青鸾持簪的手。他动作极快,不顾伤口尚未痊愈,两息之间将二人的手腕紧紧绑在了一起。

青鸾挣脱不开,只能道:“你……莫不是疯了?”

宁晏礼欺身将她按住,眼神幽冷,“我对自己的妻,怎么就是疯了?”

青鸾眼皮发沉,但却能清晰感受到宁晏礼掌心的炽热,熟悉的沉香气息中,她下意识被烫得想要缩手。

床帐间,二人呼吸交叠,宁晏礼看着她白皙侧颈上怦然的动脉,问道:“你也会怕?”

汗珠从青鸾鬓间滑落,她抿唇看着他,一时疲惫得不想说话,只觉视线都在微微晃动,宁晏礼苍白昳丽的脸也跟着时隐时现。

青鸾呼吸里酒气极重,宁晏礼察觉到她的恍惚,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湿意,“若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

青鸾盯了他一会儿,哑声道:“你……不是宦官。”

宁晏礼缓缓勾唇,半眯起眼,“你还知道什么?”

“你请旨赐婚……当真只是为了报复我吗?”

不知是梨花醉的作用,还是安神药让人意志薄弱,青鸾突然有种把心中疑问宣之于口的冲动。

宁晏礼看着她嫣红的醉眼,这双从来都充满心机的眸,鲜少有这般不设防的时候。

他目光微动,低声道:“你说呢?”

青鸾却似未闻,眼皮愈发沉重起来,喃喃道:“大人,我若知道了你的身份,还能活吗?”

指腹抚过润红的脸颊,在她柔软的耳垂微微一滞,宁晏礼带着一丝引导的语气,轻声安抚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若是知道,能活吗……”

“你说我是谁?”

“大人……是谁……”

“我要你说。”

“我不能说……”

“……”

宁晏礼怀中的沉香让青鸾莫名心安,连日的值夜和今晚的紧绷早让她疲惫不已,此时困倦已如安静的海浪,不断席卷着她的意识,渐渐的,她不再说话,呼吸也平缓下来。

宁晏礼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喉结滚动了两下。

竟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他慢慢抽出青鸾手中的银簪,却听她突然含糊地说一句。

“李衍……”

宁晏礼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恍惚听见宁晏礼的问话,青鸾似在睡梦中又说了一遍,“李衍……”

宁晏礼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忽地一笑,缓缓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似是叹息:“聪明如你,终究是猜到了。”

“我还能活吗……”青鸾在他怀中不安地动了动。

两人手腕还缠在一起,宁晏礼不再回答她的呓语,沉默地用五指覆住她的手,以免她在梦中乱动,到处点火。

夜色已深,漂浮的酒香中,棠梨殿重归寂静。

纱帐里,宁晏礼垂睫注视着怀中的女子,想起前世她于棺中冰冷的面孔,微微皱起了眉,许久,轻出了口气,缓缓合上双目。

“待我料理了前朝事,你我便择日成婚。”他轻声说道。

天将亮未亮。

缙云端盆经过青鸾住的偏殿,今日自己热水烧多了些,想着待会青鸾醒来正好能用。

她把盛有净水的金盆撂在偏殿门前,刚一起身,却见殿门正被从里推开。

“女史今日起得——”

话未说完,缙云就目瞪口呆立在了原地,从门内走出的宁晏礼亦是一怔。

二人同时愣了一会儿,缙云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两步,伏手道:“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宁晏礼回头向殿内看了一眼,确认床榻上的人儿仍在熟睡,便回手带上了殿门,“送她回来的是——”

缙云很是通透,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送女史回来的,是属下。”

宁晏礼点了点头,交代道:“这两日看着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让她迈出府门半步。”

缙云微怔,还是伏手应了。

“叫鸦青到我殿里。”

“诺。”

一只黑鸦振翅划过晨曦。

鸦青从银管中取出纸条,看了一眼,匆匆进殿。

“大人,宫里传信出来了。”他对宁晏礼道:“陛下因私吞军饷一事龙颜大怒,刚才在朝上不顾太后颜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扒了陈暨的官袍。”

宁晏礼“嗯”了一声,将腕上伤口重新包好,“镇北军那边如何?”

“算算时间,和亲仪仗一入北魏,今早天未亮时便该动手了。”鸦青道:“魏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和亲队伍早换成了镇北军的精兵,再有霍将军带兵在城外与之呼应,半日内拿下一城想必不是难事。”

“再派人传信镇北军,若是捷报,晚一日再传回。”

“大人是为了让陛下……”

“不只是他,还有文武百官,这些人在朝堂安逸太久,听闻战事一个个躲避不及,便是这种时候,设立枢密院一事才能顺利。”

若要统领兵权,总得有个服众的由头。

鸦青颔首,又听宁晏礼忽而问道:“我记得陆相家的三郎此时正在镇北军中,你可知他所担何职?”

“陆相家的小郎君?”鸦青想了想,“臣先前看过霍将军传来的消息,记得此次入北魏奇袭的先锋,便是这陆衡小郎。他入镇北军有段时日了,大人怎么突然问起?”

第92章 第92章

陆衡任了先锋?

记得前世此时,他在镇北军中还只是一个百夫长,后来与淮南王府叛军的战场上屡次立功,生靠着一场场硬仗,才一步步走到先锋将军的位置。

想到此处,宁晏礼又问:“他这先锋是谁给定下的?”

“这……”鸦青为难地解释道:“……镇北军的排布,都是霍将军一手定下的。”

鸦青见宁晏礼面露沉吟,连忙补上一句:“大人明鉴,虽然这背后确是有丞相的脸面,但陆衡小郎君的本事却是真的,此前魏人对边关几次袭扰,陆小郎君的名号早在镇北军中打响了。”

陆衡的本事宁晏礼自是知道。

彼时陆衡与霍长翎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战将,魏人闻此二人无不丧胆。

尤其陆衡最擅奇袭,常常一队轻骑不过千人,便能直插魏军敌后,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有一事宁晏礼倒是好奇,“丞相的脸面?这是何意?”

陆衡嚷着从军是整个上京人尽皆知的事,而此事陆彦从不认可,亦是众所周知。

上一世陆衡为此还是自己偷从陆家跑到边关,隐瞒身份投入镇北军中,何来看着陆彦脸面一说?

“大人难道不知?”鸦青有些意外,“丞相先前为此还亲自给霍老将军修书一封,请霍将军对陆小郎君多加照拂。”

说到此处,他忽地想起一桩趣事,笑道:“说起来,陆、霍两家本就是世交,两家老夫人在世时,原还约定了娃娃亲,只是不曾想,霍大人和陆家二郎、三郎相继出生,竟都是男儿郎,此事便无人再提了……”

宁晏礼对这些琐事不感兴趣,只是不解,这次这次陆彦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竟会在背后支持陆衡。

鸦青看他沉默,遂立即将那些闲杂话柄收起,正色道:“大人可是觉得陆小郎君资历尚浅,担心他为先锋有些不妥?”

听到这话,宁晏礼提起笔,勾了勾唇:“旁人就算了,他陆子远做先锋岂有打不赢的仗?”

“陆子远?”这回鸦青却是听不懂了。

宁晏礼笔锋一顿,回忆了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道:“是了,陆衡此时尚未取字。”

言罢,他运笔疾书一封,递给鸦青,“此战的捷报,让陆衡亲自送回来。”

鸦青愈发不懂,“边关路远,大人这是为何?”

想起前世陆衡收复云都的捷报已传至半途,自己却没能赶上,宁晏礼平声道:“我欠陆衡一份厚赏,此次便一并还他。”。

一夜数梦,杂乱无章。

安神药和梨花醉的双重作用下,青鸾整夜混沌,几乎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她数次试图醒来,可却一直有一丝沉香萦绕于鼻息,让她眼皮沉似千斤,抬都抬不起来。

直到日光透过窗纸打进偏殿,青鸾在被褥间翻了个身,手脚勾动床帐,被纱影一晃,才缓缓睁开双眼。

头痛欲裂,胃中翻滚,是她醒来后的唯二感受。

青鸾抱头坐起身,忍着恶心打了个哈欠,才懒懒拨开床帐,赤足下榻。

她走到铜镜前,用茶水漱了个口,转头瞧见镜中人略显疲惫的脸和身上昨日穿的衣裙,神色突然一顿。

刹那间,前一夜的记忆如潮,涌至眼前。

棠梨殿中的推测,安神药兑梨花醉的豪饮,与宁晏礼的摊牌……以及眼中最后一个清晰的画面——宁晏礼于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间糅杂着浓深的恨意。

青鸾手中的茶盏倏然脱落,“啪嚓”一声碎在了脚边。

崩碎的瓷片划过脚踝,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宁晏礼如咒语般的话音再度响起——

“赐婚的诏书已经在我手中,你纵是想逃,如今也来不及了。”

“你折磨我两年,毁我一世,这种事又如何?”

“我定会让你日日为曾经而后悔!”

……

青鸾登时面如纸色,怔愣愣地僵在原地,直到不慎踩到地上的瓷片,才疼得“嘶”地一声回过神来。

她忙点着脚在榻边坐下,顺手从裙边撕下一截纱,缠住伤口。缠着缠着,青鸾看着包得不算整齐的边缘,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渐渐停住。

她眼眶莫名泛红。

这时,门外传来缙云的询问声:“女史可是起身了?”

青鸾睁眼仰头缓了片刻,才道:“起了。”

门外的声音也顿了顿,“属下备了热水,为女史端进去吧。”

青鸾没有说话。

又隔了一会儿,缙云才缓缓推门进来,先是看见地上的碎瓷片愣了愣,旋即收敛神色,把金盆放在木架上,“早些时候给女史备的水已经凉了,这是属下刚烧的,兑了些冷水,用着刚好。”

之后,她又将净面漱齿的东西一应摆好,转头对青鸾道:“待女史梳洗过了用些清粥吧,大——”

缙云收住话音,本想说“大人”,却想起宁晏礼反复交代不许提他,便只能转而道:“已经这个时辰了,女史胃里还空着一定不舒服。”

青鸾闻言望向窗外,不想竟已日上三竿。

她看着缙云,鼻子里又蓦地发酸,感激道:“缙云,多谢。”

缙云笑了笑,边收拾地上的碎片,边道:“女史不必谢我。”

青鸾很不好意思,连忙下榻帮她一起收拾,犹豫半晌,才开口问道:“……缙云,你可知我如何回殿里的?”

缙云动作顿了一下,“是属下把女史送回来的。”

“是你?”

缙云轻“嗯”了一声,又听青鸾道:“你……是何时送我回来的?”

缙云想起宁晏礼的交代:“昨晚属下奉长史之命去棠梨殿取酒,见女史在殿里睡下,便把女史送回来了。”

“昨晚吗……”青鸾轻道,不禁想起睡梦中若有似无的沉香气息。

然而下一刻,她就想狠狠掐自己一把,好让这些不着边际的思绪消散。

“昨晚女史可是饮多了酒?”缙云道:“梨花醉尝着甘甜,但后劲可着实不小。”

她笑道:“我们之中数屠苏酒量最好,可有一次醉了竟搂着大人称兄道弟,当时大人的脸色可谓是……”

缙云看见青鸾听闻“大人”二字倏然僵硬的神情,渐渐收声。

青鸾却是一笑,只是并不知自己的笑十分勉强。

一口清粥下肚,酗酒后的胃舒坦了些,但青鸾却觉没滋没味。

蓦地想起芙蓉记的金乳酥,那日她有意留了一个,却不想宁晏礼入宫受罚,她不忍浪费掉,便在当晚守在殿外时,把剩下的那个就着夜里的凉风吃了。

现下想来,金乳酥固然香甜,但冷透了的,吃着却有些伤胃。

想到此处青鸾没了胃口,遂撂下了粥碗。

“女史昨夜饮了酒,还是多吃些吧。”缙云劝道。

青鸾猜到是宁晏礼派缙云来盯着自己,不想为难她,径自收拾起案上的碗碟,换了个话茬:“我今日听着府中吵闹,可是来了什么人?”

“都是朝中的大人们。”缙云道:“来府上探伤的。”

“探伤?”青鸾很快反应过来,那些人应是登门来见宁晏礼的。

可前些日子,他们还因宁晏礼受李洵责罚而避之不及,如今怎么又突然热络起来了?

缙云道:“前朝的事属下并不太懂,只听长史提到,似乎这一次陈氏真的要倒了。”

青鸾微微诧异。

太后尚在,陈氏根基深厚,很难经受打击就一蹶不振。鸦青这么说,眼前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宁晏礼已经把那账目呈给李洵了。

只是,他选择在此时出手,莫不是还有后招?

青鸾在铜镜前坐下,少顷,突然对缙云道:“霍大人今日可来为大人上药了?”

“来了,”缙云道:“只是大人正与桓尚书和赵尚书说话,霍大人还在偏殿候着呢。”

桓昱与宁晏礼近来交好也就罢了,连五兵尚书赵晋都来了?

青鸾捏着指尖盘算起来。

这一世明显宁晏礼动作加快了许多,事到如今,或是该为兵权而有所动作了。也许,他此时对陈氏下手,便是为了此事。

青鸾寻思着,抬手抽出发髻里的白玉簪,看着其上雕琢精致的同心莲,回想那日霍长玉所言。

眼下宁晏礼已有前世记忆,而自己竟是他的杀身仇人,这一点终是无法改变。

他既为兵权,必然倚重霍家,或许此时能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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