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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作者:故栖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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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大的志气,可惜想与朕死在一处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你。”雍盛没好气地侧了侧身子,“想见他就自己进来吧。”

绿绮一愣,半信半疑:“狗皇帝,你不要耍花招。”

“对你?”雍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忽然若有所悟,“怎么?你该不会是不敢进吧?”

“……笑话!”

这世上还没有她绿绮不敢进的地方!哪怕是龙潭虎穴!

遂梗起脖子,忿忿然跻身而进。

半个月前,她接到绛萼的消息,说公子两日前进宫后就没了音讯,府中下人多次前往宫门前打探消息,未得到只言片语,放出去的探子也都莫名折了,因实在担心公子的安全,又不敢轻举妄动,才火速写信召她回京商议,她仗着艺高人胆大,决定独自闯宫探查。

这一查才知晓,凤仪宫近日莫名住进一个男子,她料定那是自家公子,并猜测公子是遭了狗皇帝囚禁,否则不会不想办法送出消息报平安,只是她想不通,以公子的身手,想逃定能逃出来,他既按兵不动,其中也许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她本想趁夜先与公子取得联系,了解一下大体的情况,没想到半夜里皇帝来了,她猫在屋顶上一等就等了一夜,差点冻毙在寒风中,早间因为伸了个懒腰,不甚踩落了琉璃瓦,这才被守卫发现。

一踏入寝殿,便觉一股暖风扑面,再走几步,里面竟烘热如夏,绿绮当即心中一突,心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掠过屏风,一眼瞧见榻上歪斜着的人,飞扑过去:“公子!”

“我道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小毛贼,原来是你。”戚寒野坐直身子,拍了拍膝上的脑袋,“不是远在寒山么?怎么回京了?”

“绛萼给我传了信,说你突然失踪,生死未卜。”绿绮将他上上下下细看了一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塞进他手中,“姑姑那边也遣人问了好几次,一是担心你遭了什么不测,二是担心你身上的毒……”

“我无碍。”戚寒野突兀地打断她,“你回去转告她,我在宫中一切安好。”

“姑姑还让我带话给您。”

绿绮瞄向不远处,皇帝正抱着双臂倚着屏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戚寒野笑道:“不用管他,但说无妨。”

绿绮于是低声道:“姑姑问,那件事您考虑好了么?”

“此事我已与她详谈过,这些年来,我伶仃苟活,奉她如师如母,此生敬她爱她,不必赘言,可她若执意走上歧路,就休怪我不顾念多年养育之恩,与她兵戎相见。你且告诉她,寒野此生,此志不变,若难两全,玉石俱焚。”

他冷淡的语气与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不容轻视,绿绮大抵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垂下头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瓮声道:“奴婢从来只有公子一个主子,公子决意做什么,奴婢便追随公子做什么,奴婢会将公子的心意原原本本转告给姑姑,往后该舍便舍,当断则断。无论如何,奴婢只希望,公子能平安康健。”

戚寒野怜爱地望着她,轻声道:“我会的。”

“嗯,那我走了。”

绿绮蹭地起身,她的轻功绝好,疾风一般从雍盛身边飘过。

雍盛与她隔空交换了一个眼神,雍盛看到她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看过来的眼神里亦充满了哀伤、恳求与愁怨。

雍盛站了一会儿,直到戚寒野笑话他傻站在那里充木桩,他才慢腾腾地踱过去。

“朕还以为你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呢。”他哼哼,“原来有的是人惦记着。”

“嗯。”戚寒野煞有其事地点头,“毕竟微臣这般芝兰玉树,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还无父无母,年纪轻轻就军功显赫当上威远侯,这京城里的媒人啊,早就踏破了我府的门槛,信誓旦旦要给臣说门天造地设的亲事。”

“哼。”雍盛叉起腰,专横跋扈地嚷嚷,“朕倒要看看,谁敢把女儿嫁给你,谁嫁朕就罢谁的官。”

“哦?当真?那臣可就要一一列举了,譬如那……”

“快闭嘴吧你,朕不想听!”

雍盛扑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

两人嬉笑怒骂闹作一团,直到怀禄在外间提醒,内阁人已到齐,是时候该前往听政了。

不能荒淫无度,得干正事。

雍盛这么告诫自己,依依不舍地沐浴用膳,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凤仪宫,苦逼地开着会的同时,衔恨与那些“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昏君们狠狠地共情了一把。

不是不想干正事。

实在是美人的诱惑力太大。

一整个白日,他坐如针毡,心神不定,数独向怀禄打听戚寒野在做什么,打听完又咬着后槽牙接着看阁员们唾沫横飞,花了毕生定力捱到申时,抹了抹脸,想溜之大吉,却又被薛尘远拖着袍袖,就两淮河工一事大发宏论,并被要求遴选合适的人选来总理河漕事务。

雍盛端正地听了,推举了罗仞与工部汪偲,这与内阁的想法不谋而合,皆大欢喜。

这一拖又是大半个时辰,总算得以摆脱繁重的政务。

怀着迫切的心情,整理了衣冠,匆匆赶回凤仪宫。

此时,他惊讶地发觉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皇宫竟然这般大,宫道长得不可思议,道边的风景枯燥得不值一提,缓慢的步辇晃晃悠悠,需要转过这么多道弯,穿过一个又一个连廊和拱门,才能抵达他的渴望之地。

在那里,戚寒野正静静地坐在廊下,手执一把小刻刀,专注地雕着木头小人。

他扬起微笑,不知为何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眼尖的内侍发现了皇帝銮驾,刚要扯嗓子通禀,却被皇帝以严厉的眼神喝止。

雍盛挥手屏退周遭闲人,偷偷摸摸地踅到戚寒野背后,一手蒙住他的眼睛,一手并指抵住他的后腰,拖长了调子怪声怪气地道:“别动!敢动就一刀捅穿你!”

戚寒野一早便在余光里瞥见了地上鬼鬼祟祟的影子,也不戳穿来人幼稚的把戏,摸索着放下木头小人,配合着举起双手。

“扔了手里的刀。”

他便听话地扔了锋利的刻刀。

“抬起脸来。”

他便仰首,乖顺地露出脆弱的咽喉。

雍盛笑起来,恶意地拍拍他的脸颊:“你在外面也这么乖吗?”

戚寒野亦勾起唇角:“乖吗?”

“乖。”

他却道:“我还可以更乖。”

“……”

雍盛有点受不了,轻咳一声撤了手,天边夕阳烧得他耳尖泛红,目光游离,恶声恶气地警告:“少拐弯抹角地勾引朕,也不害臊。”

戚寒野觑着他,心说明明是很直白的勾引,哪里拐弯抹角了?转念又觉得他害羞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很有意思,不敢多看,遂弯腰捡起地上刻刀接着刻木头,以作掩饰。

雍盛又把颗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没话找话:“你在刻什么?”

“你看着像什么?”戚寒野反问。

雍盛左看右看,觉得似曾相识,迟疑道:“莫非……”

他脑中轰然一响,变了脸色,一把抢过那截木头,恶狠狠掼到地上,怒道:“你又在刻你那个竹马!”

他突然翻脸发作,把戚寒野唬得有点懵。

定睛细看,见他眉头紧锁嘴唇泛白,俨然一副气疯了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时至今日你还觉得我心里容得下旁人?”

“怎么容不下?我看你心胸宽广,名士自有雅量,能容人得很……”嘴比脑子快,刚秃噜了几句,卡了壳,反应过来什么,又撅着屁股去把木头小人捡回来,举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端详,依稀辨认出那小小少年衣裳上精致的团云纹饰,似乎是多年前大内的皇家特供,门襟袖口上有些地方是模糊的深色,像是血迹。

“他是……朕?”

不,应该说,是当年那个寒山上的朕。

雍盛慢慢地瞪大眼睛。

戚寒野从小藏在心里的人……是他?

戚寒野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竹马?心胸宽广能容人?嗯?”

雍盛握着小人,期期艾艾:“那朕也不知道,你那么小就……”

戚寒野:“就对你怀有非分之想?”

雍盛算是领教到某人能有多记仇了,他怕是这辈子都跟“非分之想”过不去了,讨饶道:“是朕,朕满脑子都是对你的非分之想,朕心怀不轨,朕见色起意,朕求而不得,以后咱们都别提那四个字了成不成?”

戚寒野高高地抬起眉骨,半天也没落下。

雍盛被他那探究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干……干嘛这么看朕?”

戚寒野旋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喜欢看我扮作女子吗?”

雍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个,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啊。”

戚寒野又问:“为什么?”

雍盛说:“好看啊。”

说完心里一咯噔,觉得这么说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坑,此前戚寒野无论如何也不肯穿当年谢折衣的旧衣,怎么突然转了性?难道是要试探他?为谨慎起见,连忙往回找补,“当然了,你这样也很好看!”

等等,这样说又显得过于刻意了,挠挠头,接着打补丁:“朕的意思是,女装的你和男装的你都好看,只不过,是不一样的风格,造就出的不一样的好看。”

“总之,不管你怎么样,朕都爱看。”

完了完了,怎么有越描越黑之嫌?

说完,暗地里为自己捏了把汗,生怕触碰到戚寒野什么禁忌惹恼了他。

“嗯。”戚寒野认真地听完,点了点头,脸上神情略有挣扎,最后摇摇头,宠溺地捏了捏雍盛的脸颊,“你既爱看,我便穿与你看,但先说清楚,仅此一次,以后你就是求我也不能了。”

第109章 第 109 章 生同枕,死同穴。

屏风后, 美人对镜理妆。

雍盛端正坐着,手里装模作样捏着一卷书,瞧着斯文正经, 可半炷香的时辰过去了,愣是连头一行的头两个字都没看进去,游离的视线时而扫过屋顶, 时而张望窗外,总是若有似无地流连在屏风映出的虚影上。

印象中, 谢皇后似乎从未以素面示于人前, 整日便是一派昳丽精致的考究模样,他喜穿炽热浓烈的红衣, 也钟情于锐利明艳的妆容。原本只以为这是谢折衣的某种矜傲与坚持, 女子嘛, 还是尊贵的中宫之主,从来只想展示最完美的自己, 无可厚非。

可如今细想, 才察觉端倪, 完美的妆容其实是面具与武器,谢折衣的美是有强烈的侵略性的, 加上通体迫人的气势, 常常让人不敢逼视,如此一来,他越是扮得美艳不知方物, 那般众人瞩目, 高高在上,就越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谁会想到抛头露面高调张扬的一国之母,竟然是个男子呢?

饶是雍盛自己, 在得知真相后仍然时不时会觉得荒诞诡奇,并感叹戚寒野是懂什么叫灯下黑的。

但一介男子,想经年累月扮做女子,还不叫人轻易发现,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

戏文里常有的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的桥段,写主角如何如何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又因着这便宜行事的身份发展出许多好看有趣的故事,可这全是想象,放到现实里,是男是女,只消一眼便能看穿。

常人想要扮做异性,不仅要克服男女之间天差地远的体貌特征,骨架嗓音喉结等,还要钻研二者之间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仪态神情,甚至诸多内修的礼法德行与气质,前者皮相可仿,后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像的?

可戚寒野做到了。

他成功地蒙骗了所有人,哪怕与雍盛数度同床共枕,也从未出过纰漏。

雍盛有时候当真恨得牙根痒,不知是他戚寒野演技太过高超,还是自己实在蠢得可怜。

想着想着,一股不甘的邪火蹿上来,他气得撂了书,抓起案上的折扇,啪地打开,给自己用力扇风降火。

“大冬天的,很热么?”

不知何时,戚寒野已离了妆台,双手交叠,倚着屏风看他。

雍盛闻言抬头,见到人便是一愣。

与从前总是泼墨般浓郁妖冶的妆容截然相反,这次戚寒野扮得则偏向于清新淡雅,远山眉冲淡了他原本过于深邃的眉眼,狭长凌厉的凤目不知作了怎样灵巧的修饰,竟变得温柔恬静,水光潋滟,高挺的鼻子也修得更可爱圆润,薄唇涂了并不特别浓艳的口脂,泛着丝绸般诱人的光泽,像冰层下冻住的软红。

让人想用体温去化了那层冰,舔舐那点红意。

戚寒野对自己的相貌与手艺向来很有信心,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雍盛的回神。

“嗯?”好半晌,雍盛终于从漫长的惊艳中悠悠醒神,眨眨眼,“你说什么?”

戚寒野指了指他手中的扇子。

雍盛连忙合拢扇面:“啊,尚可,也没那么热。”

他起身,朝戚寒野走去,一手的折扇敲着另一手的掌心,以人为圆心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转得戚寒野眼花,长臂一揽,握着腰将人圈定在身前,笑道:“如何?臣如此打扮可得圣上欢心?”

“朕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想得朕的欢心,可得尽善尽美。”雍盛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后一步,以扇柄抬起他的下颌,吹毛求疵地皱眉:“咦?有喉结。”

戚寒野挑眉。

“从前没有。”扇柄往下,顶上喉结,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困惑不已,“怪也,为何你是谢折衣时不曾见过,现在却有了?不对,你本就是男子,合该有这玩意儿,从前是如何教它消失的?”

戚寒野低低地笑起来,推开扇柄:“山人自有妙计。”

他这一句说出口,竟连同腔调与音色也转换了,原先独属男子的低沉嗓音变得模糊暧昧,唇齿流连间像埋了蛊惑人心的钩子,更哑更饱满也更摄人心魄,雌雄莫辨。

这无异于在雍盛面前上演大变活人。

雍盛震惊:“竟连嗓音也变得,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戚寒野蓦地欺近了,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他在拿捏人心方面是无所不能的,他直勾勾地注视着雍盛的眼睛,弯起的眸子里烟笼雾绕,含着某种惊人的媚态。

雍盛的耳尖慢慢红起来,刷地打开折扇遮住他的眼睛,阻隔了视线:“别把那套烟视媚行用在朕身上。”

“你不喜欢?”戚寒野在扇面后歪了歪脑袋。

雍盛支支吾吾:“不用刻意讨好朕,还如从前便可。”

“从前?”戚寒野似乎有些茫然。

雍盛道:“从前你待朕都是凶霸霸的。”

语气里,不知是控诉,还是怀念。

“哦。”戚寒野隐约明白过来,“原来圣上好这口。”

“……”雍盛挥舞着扇子扇去燥热,试图解释,“当然不是,朕的意思是,你做自己,随心所欲就好。”

说这话,雍盛有些心虚,要真想让人家做自己,又何必答应让人家扮作女子?

“阿盛,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了?”戚寒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绪。

雍盛低头觑着自己的足尖,忽而上前拥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项间,蹭了蹭:“戚寒野,你是为了让我高兴才主动提出要穿女装的么?”

戚寒野没说话,一下下隔着衣料抚摸着他的脊骨,过了一会儿才道:“阿盛,其实……”

雍盛却忽然攥住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郑重道:“走,陪朕去个地方。”

他带着戚寒野来到别园。

冬日的黄昏,万物萧条,连夕阳都显得苍白薄弱,仅存的一点余晖倔强地挣扎在地平线上,摇摇欲坠。

“这里是……”戚寒野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庭院屋舍,有些讶异。

“之前的杏花坞。”雍盛介绍,“宫里就这块地界僻静,从前你时常会来附近闲逛,朕以为你喜欢,便想着好好儿将废弃的院子修葺一番,再挑个黄道吉日赠予你,只是后来……”

后来一场蓄意的火,导致这别园没来得及送出去,还得了个晦气的名。

既是造出来送他的,戚寒野便不客气地四处走动起来。

看得出来,这园子颇费了一番心思,饶是凛凛冬日,这里仍有红梅凌寒而绽,廊下则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涓洁清幽的凌波仙,搭配墨兰老菊,给萧条的冬景增添了几分葱茏生机,西南角上围着一棵老树搭了个葡萄藤架,高高的粗壮的枝桠伸向天际,两根麻绳垂下,荡着一个孤零零的秋千。

“你可知我为何总来这杏花坞?”戚寒野停在秋千旁,弯腰拂去其上落叶。

雍盛觑着他的动作,心想总不会是来荡秋千的吧?

戚寒野道:“从前啊,有个爱哭鬼,曾经坐在这个秋千上伤心地掉金豆。后来每次他惹我生气,我就来这里追忆一下他流泪时那可怜的样子,这样怒火便能消去大半。”

“哪个爱哭鬼……”雍盛话说一半,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张着嘴愣住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早已蒙尘的画面,和一位早已零落的故人。

戚寒野朝他展露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雍盛一蹦三尺高,不敢置信,“你居然……”

一根颤抖的食指戳着戚寒野的脸指指点点,“你居然是那个神棍幕七?!”

戚寒野但笑不语,含蓄地默认了,但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坑蒙拐骗后的愧疚。

雍盛作为被骗的那个,简直气笑了。

是啊,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体型,面貌是特意易过容的,又聋又哑是装的,为的就是防止暴露。加上身份莫测,武功高深,对宫内熟门熟路,来去自如,时常还能给谢折衣传递些消息,所有这些神秘的特质加起来,答案不言而喻。

什么皇后手底下的人?

这明明是皇后本尊!

他捏捏戚寒野的耳朵鼻子,又凑近了仔细嗅闻对方身上的气味,连那股子檀香都如出一辙!

喷火的眸子对视须臾,雍盛最终不得不气急败坏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又被骗了!

一个皇帝,堂堂九五之尊,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两次!

这简直叫盛无地自容!

“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雍盛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阴冷冷强笑道:“说吧,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趁今日朕心情好,大度,不与你一般计较,把握住时机统统都招出来吧,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再欺瞒,大小给你治个欺君之罪。”

戚寒野看着他隐忍的模样,想笑,但忍住了,顺毛道:“阿盛,我喜欢你。”

雍盛盯着他瞧了一阵,心口的火气噗地一下熄灭了,眼神又有些发飘,咕哝说:“我知道。”

“那你呢?”戚寒野明知故问。

雍盛嫌他腻歪,老大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二话不说将人拽进屋。

戚寒野任由他牵着,进到卧房里的一间暗室,与里面停放着的一副敞口大棺材面面相觑。

“阿盛,你这爱好……有些别致了。”

“闭嘴吧你。”雍盛没好气地道,“这是当年他们为你准备的第一口棺材。”

戚寒野闻言,围着转了一圈,满意地颔首:“金丝楠木的,倒也气派。”

“因为朕拦着不肯下葬,他们不得不又临时打了另一口替代了它。”

戚寒野:“有所耳闻。”

雍盛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知道朕为何非要留下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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