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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故栖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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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三愿

皇帝召大将军回京述职, 说的好听点,叫述职,实则是为质询冬衣一案。www.huangjinshuwu.me

当日恭亲王受诏上殿, 一张如簧巧舌将全部事体一推六二五,只勉强认下个不痛不痒的督查不力之责。他贵为亲王,轻易不能奈他何, 只能令他暂且留在府中,勿要远行, 以便大理寺查案时遇到什么难处可以随时登门求证。

然而还没等官府有所行动, 负责制作棉衣的富商董鉴通就先发制人,披发跣足, 到刑部击鼓鸣冤。

他在衙门口大声宣读投案自首的报状, 称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接下这丧尽天良的差事, 被上头的人大敲竹杠出人出力倒贴银钱不说,眼下连性命都得搭上, 喊冤喊得震天响, 破罐破摔, 要检举恭亲王贪墨不法,中饱私囊。

他也着实有些能耐, 哪怕官府第一时间驱散了围观民众, 封锁了消息,但一夜过去,此案还是彻底发酵开, 且各种小道消息真伪掺杂, 其中不乏耸人听闻之语,甚是龌龊不堪。加上官府支支吾吾的暧昧态度,流言一经蔓延, 就甚嚣尘上,闹得满城风雨。

另一边,云州军中,谢策月前脚刚收到父亲家书,后脚就收到皇帝圣旨,公开诏他进京述职,又着意强调从速二字。

既是述职,轻车简行,几十名扈从亲随足矣,人带多了就不合规矩。

可若依父亲家书所言,此次入京恐怕远非觐见述职那么简单,人马自是带得越多越好,否则到时事有变将在外,远兵救不了近灾,才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思索良久,立即飞骑回奏,以军队越冬事宜未毕为情由,请“稍延时日”。同时又修家书,详问谢衡信中所言头尾。

他想拖一拖,等探听完各方消息再动不迟。

但皇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仅仅过了五日,诏谕又到,这次用词更为强硬,要他将军中琐碎事宜交付两个副将主理,即刻启程。

于是谢策月转报骤染风寒,病躯羸弱,不堪舟车劳顿。

没想到雍盛直接抽调相邻两省的名医,临时组建了一个近二十人的医疗使团,浩浩荡荡而来。并派中贵人莲奴星夜兼程赶来接应,说是接应,其实是探病加督促,真要被发现装病,那就是欺君。

谢策月拖无可拖,赶在中贵人抵达之前,点了一队亲信,共两百余人,匆忙上道。

如此一催再催本就反常,启程后也是每隔三日就有旨意传来询问落脚何处,谢策月心中不安,脚程故意放缓,直拖到除夕当日,才迤逦赶至京郊。

到了京郊,便不再往前,原地扎营后,先遣人至谢府家中报信。

彼时谢衡正在慈宁宫中,陪太后吃斋礼佛。

岁除之日,宫中一大早就举办的驱傩送秽仪式刚结束,各宫忙着张灯结彩,画门神,换桃符,焚熏苍术,预备应节物事。脚步纷沓,衣料窸窣,时时能听闻压抑着的的欢声笑语、爆竹声,或嗅见硝药的气息,而门外愈是热闹,就愈衬出殿中兄妹二人之间的冷清。

一言不发地用完膳,漱口净手,宫婢再安静有序地撤下席面,换上茶点。

谢衡慢慢啜饮热茶,好半天后,嗒地一声放下茶盏,声音不轻不重。

太后的心却跟着狠狠一跳,捻佛珠的手顿住。

“又是一年过去了。”谢衡眺望门外,忽然间有感而发,“小皇帝长大了。”

太后淡淡地嗯了一声,道:“只不过是年岁痴长,未见得心志也跟着长了。”

“是。”谢衡笑了一声,声音中却无半点笑意,“所以才轻信宵小进谗,着了外道,与咱们生了二心。”

太后不言声。

阁内炭火燥旺,陶然暖意混合着佛前的云雾禅香,冥冥中透出一股子黄昏薄暮的衰腐气息。

“他是在你膝下养大的,脾气秉性,大事小节,知晓得最清楚的理应是你,如今生出这些事端来,你却还被蒙在鼓里。”谢衡换上责备的口吻,“纵是天子,行有差池,该管教时也得管教,小树不修,等长歪了再砍枝斫干,可是要伤筋动骨的。我看你也不想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和心血,一朝尽毁,付诸东流吧?”

太后细长的眉毛微蹙:“兄长想要如何?”

“你心慈。”谢衡理了理袖口,道,“慈母多败儿。这次总该狠下心,叫他长长记性。”

“朝堂上的事,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太后双目微阖,“兄长费心裁夺就是。”

“我既是他的舅父,也是岳丈,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提前知会你一声,届时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静候即可。”

“本宫知晓了。”

太后眸色黯下去,重新攒动佛珠。

午后,接连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梅氏为求谢衡宽恕谢戎阳,准许谢戎阳回府过年,冰天雪地里在书斋门口跪了一个时辰,因连日来担惊受怕,本就身子虚弱的她昏了过去。

这一昏不要紧,身下却见了红,请大夫一探才知竟已有一月身孕,这下阴差阳错导致小产,实是始料未及。谢府上下乱作一团,梅氏哭得肝肠寸断。谢戎阳得知消息,亦是气得红了眼,一番口舌争执后直接将人接出了府。消息传入宫中,皇后垂怜,虑梅氏娘家前不久回了老家过年,担心她此刻出了府一时无人照料,立即派了暖轿将其接进宫来好生疗养。

二是朝中不知从何处传出谣言,言大将军谢策月欲举兵谋反,目下大军已开到城外驻扎,不日将破城而入,直捣京都。

谣言愈演愈烈,闹得人心惶惶,很快就有大臣御史挥墨上书,询问谢将军为何迟迟不面圣述职,如此淹留拖延,是否包藏祸心。

雍盛将这些奏折原封不动全部打包,连同过节赐下的钟馗像一起,送去谢府,而后不疾不徐地与进宫送贺岁礼的各皇亲国戚打马球,斗茶,开宴赐福,直忙到三更天。

除夕之夜,禁中依制燃长明灯,彻夜守岁,思及这是与谢折衣大婚后的第一个除夕,他决定暂时放下积怨,罢兵言和。

很有默契地,谢折衣似乎也这样想,一早就备好屠苏酒和消夜果等他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雍盛坐下道:“快来看看朕的脸是不是抽筋了,笑了一晚上,腮帮子酸得很。”

谢折衣果真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瞧了一阵,伸手用掌心大鱼际替他揉按,笑道:“确实有些僵硬。”

皇帝舒服地眯起眼睛,伸手摸了摸桌上酒壶,热的,挑眉问道:“一直在等朕?”

谢折衣道:“要守岁,左右也睡不了,顺便等着。”

“若是困了,就去打个盹儿,母后那儿朕给你兜着。”

“不困。”谢折衣将雍盛的脸捏来捏去,揉面团似的,直揉得雍盛五官乱飞皱眉强忍,倏然笑开,“不酸了罢?再揉,脸都要搓红了。”

说着就要抽回手。

雍盛脸皮发热,嘟囔道:“不相干,吃了酒,烧得慌,脸本来就红。”

他贪念那丝沁凉,按着不让,道:“正好降降温。”

边说,边自下而上,直勾勾地注视着谢折衣。

掌心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热力,如此肌肤相贴,谢折衣隐约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顺着他的毛哄:“那我备下的新年贺礼要怎么办?你不放开我的手,我要怎么拿出来呢?”

雍盛闻言,一扫疲惫,两只眼睛刷地亮起:“贺礼?送朕的?”

谢折衣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松手。

雍盛于是顺从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握进手里改为牵着,并十指相扣。

谢折衣:“……”

行吧。

好歹救回一只手。

他只能这么牵着雍盛往院中去。

今夜无月,但阖宫灯火通明。

雍盛一眼就看到藤架上挂着的两只风筝。

它们跟当初被买进宫来时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各自的线上串了许多纸糊的防风小灯笼。

他眨眨眼,一下子明白了:“大半夜的,放风筝?”

谢折衣点头:“天晴,风大,正合适。”

雍盛拍手:“好!那就来比比看,朕放的风筝一定比你高。”

谢折衣一哂:“那可不好说。”

“哼。”雍盛燃起了胜负欲,“比读书写字,你在行,可要比吃喝玩乐,朕有一说一,绝对略胜你一筹,来,多说无益,咱们天上见真章。”

“爷,放之前,得先把近来烦恼之事写在纸上,粘到风筝上,到时好叫它随风而去呢。”怀禄插缝儿提醒,“民间管这叫放晦气。”

“不错。”皇帝兴致勃勃,“那就快拿纸笔来,唔,多拿两张,朕的晦气事儿可太多了,一张纸根本写不完。”

他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就写完叠好,然后溜溜达达凑到谢折衣身边,想趁机偷看,却被先一步挡住。

“有什么烦心事儿不能让朕知道的。”雍盛不满道,“不告诉朕,朕怎么为你排忧解难?”

“告诉你可以,但要交换。”谢折衣搁笔。

“……”雍盛立马转回去,摆手道,“小气鬼,不看了。”

岔开话题指着那两只风筝:“你要凤还是鹤?”

“都行。”谢折衣道,“看你。”

雍盛过去提起黑翅丹顶鹤,道:“那大红凤凰花枝招展的,配你正好。”

谢折衣看着他笑:“那就祝圣上鹤鸣九皋,声闻天下。”

小吉利话儿听着舒坦,雍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样绸布小包,一扬手,潇洒扔来,财大气粗地道:“说得好,赏你的。”

谢折衣下意识接住,愣了愣,打开一看,是只红玉指环,举到眼前对灯细看,发现环圈内壁上还刻着四个字——

与君同心。

谢折衣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抬眼问:“上头的字儿是你亲手刻的?”

“闲时解闷,刻着玩儿。”雍盛轻咳一声,望天看地,似是有些羞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怎么就看出来是出自朕手?”

“……”谢折衣坏心眼地笑,“因为丑得很有特点。”

雍盛一秒变脸,劈手去抢:“还我。”

谢折衣飞快地将指环套在食指上,攥紧了:“送出去的礼就是泼出去的水,哪儿还有收回的道理?大小刚好,本宫很满意,谢圣上恩宠。”

他语速极快,仿佛生怕雍盛反悔。

雍盛动了动唇,盯着那指环,心说它其实应该戴在无名指上,想纠正,却发现它倒是跟谢折衣的食指严丝合缝,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估错了尺寸,这会儿木已成舟,也只能将错就错。

“戴好了啊,要是弄丢了,朕治你的罪!”

虚张声势一句,便先行奔出后院,特意找了块挺大的空地放起风筝。

夜风呼啸,手上刚松了线,没跑两步,风筝就乘着风上了天。

许多小鹞灯沿着线排成一长条,飘飘荡荡,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一隅。

身边的小宫女欢呼起来。

“哇,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好高!”

“真美!”

很快,凤凰尾翎飞扬,慢慢追上仙鹤,一点点靠拢过来。

雍盛担心胜负未分之前两只风筝的线就缠到一起,忙往旁边躲。

他躲,大红凤凰就追。

被追了许久,他放弃似地不动了。

那凤凰捱到最近处,眼看着就要缠上来,临门一脚竟悬崖勒马了,炫耀似地擦肩而过,腾空而起。

雍盛向来有股邪性,你追,我就躲,你不追了,我就掉过头来追你。

于是空中形势陡转,变成仙鹤撵着凤凰满天空跑。

两只大风筝上下翻飞,舞得煞是好看。

小内侍们一会儿给皇帝鼓舞助威,一会儿又提醒皇后注意躲避,个个儿撅着腚仰着脖儿,喊得唇焦口燥。

雍盛追得正起劲,不料前头的凤凰猝不及防地来了个紧急刹停,仙鹤没控住,一头栽上去,两个风筝撞到一起,盘旋着紧紧缠绕。

雍盛用力扯了扯,撕掳不开。

谢折衣便从袖中抽出匕首,割断了线。

因跑动,雍盛额上出了些汗,薄薄一层,晶莹地闪着微光,他目送着两只风筝飘远,忽然道:“真羡慕它们。”

“什么?”谢折衣一时没反应过来。

“风筝啊。”雍盛道,“自由自在的,想飞去哪儿就飞去哪儿,还有个伴儿,随心所欲不孤单,多好。”

“嗯。”谢折衣微笑着附议,“那就祈盼来世能做个风筝。”

“是做对儿风筝。”雍盛纠正,“孤零零一个多没劲。”

“好。”谢折衣的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敛了笑意,换上极认真的神色,但语气还是那样轻飘飘的,“做一对儿没线的风筝。”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鼓楼恰好敲响五更天的钟声,满京城的爆竹争先恐后次第炸响,大团大团灿烂的烟火铺满头顶的深色夜幕,仿佛寂静的墨水池里刹那间涌入斑斓颜料,如星雨,如虹霓,如花开千树,流萤万点。

雍盛看过来,眸底映着满天烟火,亮得惊人,笑问:“新元肇启,不许个愿吗?”

“一愿世清平。”谢折衣想也不想地道,“二愿圣体强健。”

“三呢?”

“三愿君不疑臣,臣不负君。”

那年除夕三愿,雍盛后来在心中记了一辈子,他一度拼尽全力想去实现,却发现,世间既有所愿所求,就有事与愿违,求而不得。

为释众疑,翌日新年,群臣朝贺之际,皇帝明发圣谕,传大将军入宫奏对。

谢策月抗旨不遵。

举朝哗然。

当日,参其悖逆谋反的劄子一下子黄沙般漫来。

其中骂得最凶的,就是户部尚书林辕。

第82章 第 82 章 清君侧

林辕弹劾谢策月, 称其悖逆欺主藐视皇威。

这一下无异于高调宣战,捅了马蜂窝。

要知道,御史台里有的是御史, 这帮御史中起码有一半姓“谢”,毕竟御史中丞向经就是谢衡的老丈人。

你手下有言官,可巧, 我手下也有,京城里有的是纸张和墨水, 咱们走着瞧。

于是一大堆弹劾林辕的折子也纷至沓来, 直攻林辕“贪墨爱财,崇侈靡, 少清操”。

攻击了私德, 也不忘罗织欲加之罪, 又劾其“倾轧同僚,进谗挑唆”。

吵了足足两日, 御史汪实紧跟着上疏弹劾谢策月“拥兵自重, 有谋逆之嫌”, 并劾谢衡“专柄擅国,背主徇私”。

这便是将战火扩大化了, 对方自然也不甘示弱, 迅速纠结数人联名上奏,请旨“清君侧”,要圣上明辨是非, 清剿林党。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谢策月领着二百亲兵就驻扎在城外, 但此刻京城里的大小官员根本没人知道他究竟带了多少兵。

谁知道呢?

或许这二百亲兵只是个麻痹敌人的诱饵,大部队正昼夜疾驰,赶来支援呢?再悲观一些, 可能大军就在后头不远处埋伏着,只等谢首领一声令下,就攻城造反呢?

皇帝唤来谢戎阳,向他表达了这个担忧。

“你弟是想造反吗?”雍盛如此开门见山地问。

谢戎阳虎躯一震,面色陡变,显是受惊:“圣上为何作此猜想?”

“不光朕这么想。”雍盛无奈道,“朝中有一半的臣工都这么想,再过几日,全京城恐怕有一半的老百姓也都会这么想。”

谢戎阳后背登时出了一层白毛汗:“圣上明鉴,臣弟虽行事张扬了些,但绝无不臣之心。”

“你又如何知晓?”雍盛发出诛心之问,“你说他并无不臣之心,那你跟朕解释解释,他为何抗旨,拒不进城?”

谢戎阳张了张嘴,竟哑口无言。

“兄长啊。”皇帝转身坐进那张高大的龙椅里,他虽清瘦,但再瘦弱的人,只要做在龙椅上,周身都会迸发难以言喻的威势来。雍盛摩挲着扶手上那两头华贵威武的金色盘龙,叹息道,“可怜你谢氏长子,按理说炙手可热,呼风唤雨,可实际的境遇并不比朕这傀儡皇帝好上多少,事到如今,被你父亲与胞弟联手蒙在鼓里,还一无所知。”

谢戎阳瞳孔骤缩,呆了,忽然解剑跪地,顿首道:“微臣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也好,即便败了,也该明白自己败在何处,往后失意踌躇时也不至捶胸顿足,为今日错失良机而懊悔终身。”

皇帝略一招手,一旁侍候的怀禄便双手捧着漆盘,走到谢戎阳跟前:“殿帅请看。”

漆盘中静静躺着几封信件。

谢戎阳注视着,注视着,手经不住颤抖起来,他强行克制住,但当他拿起时,那薄薄的纸张,却似有千钧之重,以至于他拈了几次,才全部拈起。

这夜,月冷星寒,平静的夜幕上挂着几团清寂微弱的光晕,一丝云也没有,就连风也比前两日温存了不少,但整个大雍京畿暗潮涌动,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寝宫内温暖如春。

雍盛披着氅衣,手拄着腮帮子,怔怔望着面前的棋盘,另一只手闲闲敲着棋子。

因他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谢折衣以为他被棋局刁难,正冥思苦想不得其解,便扔下手中新派诗集,上前欲一探究竟。

不成想,勾头一瞧,那空荡荡的棋盘上,唯天元一点,安安稳稳地放着一颗白子。

“莫非这颗白子有什么玄奥之处?”谢折衣禁不住调侃。

雍盛觑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捧起棋盅,在周围落下三颗黑子,将白子团团围住。

谢折衣挑眉,试着猜了一猜。

“看来这颗白子就是圣上您本人了,诶呀,可真是腹背受敌大大不妙呢。”

雍盛翻了个白眼。

猜对了。

谢折衣稍稍收敛一些,正经道:“至于将您围困的三颗黑子。这颗是公然挑衅的谢将军。这颗是侍卫司童凇。最后这颗嘛,就是此番的关键人物,京营提督向执。”

说得分毫不差,雍盛坐直了一些。

复掏出三颗白子,放在棋盘上。

“嗯。”谢折衣沉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三枚白子分别是你派出去解决这三个大麻烦的心腹。”

说着拔出腰间插着的折扇,用扇柄划拨出其中一个白子来:“方才大哥有消息递进宫里来,除了送了些寻常的补品汤药,还特地叮嘱嫂子闭门不出安心休养,听说他归家不久后,便出了城。怎么,圣上是寄望于大哥能以兄弟之情打动谢策月?”

“若能如此,便是皆大欢喜。”雍盛道。

“如若不然?”

“那就要看大舅哥如何抉择了。”

谢折衣了然,扇柄一推,叮的一声,那白子就将黑子击打出棋盘,他舍了这对,又划来一颗白子,瞄准第二颗黑子。

“圣上派谁去招揽侍卫司童凇?”

“这个童凇,乃荣安郡王保母之子,这些年来虽有荣安郡王母族王氏作靠山,但一步步爬上来,说不准确有几分真本事傍身。王氏坏了事,郡王被发配守陵后,他虽暂时蛰伏,但朋党间一概往来交游并未就此终止,想必还存着见缝插针东山再起的心思。如今正是他要等的机会,想要说服他束手投诚,恐非易事。朝中能担此重任的,我思来想去,只那一两人而已。”

雍盛点头:“所以,这差事我交给薛尘远去办了。

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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