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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故栖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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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是夜, 定国公府。www.hongweizz.me

“啪!啪!啪!”

钝木击打肉/体发出的沉重声响极具穿透力地回荡在庭院上空。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

挨打的人光着腚趴在结实的白梭布上, 从后腰到大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不能再打啦!不能再打啦!再打下去命都没了!”向氏冲过去抱住要接着往下落的板子。

“老爷……”总管邱业欲言又止,装出一副想求情又不敢的样子, 眸底却闪着报复得逞的精光,“殿帅奉了皇命, 顶撞老爷亦非出自本心, 要不就……”

“殿帅?”这两个字不知怎么触了霉头,谢衡冷哼着打断他, 漠然挥手, “来人, 将夫人扶回房,接着打!”

一声令下, 立时就有两个婢女上来拉扯向氏。

向氏松了板子, 又跪爬过来, 揪住谢衡衣袖,发狠地哭嚎:“你要打就连我一块儿打吧!夫妻一场, 我统共就为你生了两个儿子, 一个已被你发派去了边疆军中,一年也见不得两回面,女儿也嫁了人, 身边就只留了这么个孽障!你今儿打, 明儿打,哪里不顺你的意就往死里打,你这般作践他就是要他死!就是要我的命!索性今儿一块儿打杀尽, 你一个人享你的荣华富贵!”

“啪!”

一记脆响。

谢衡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向氏懵怔良久,好半天才回过神,越发歇斯底里寻死觅活起来。

梅满儿搀着婆婆,无声地淌泪,心里又怨恨公公不近人情,又心疼丈夫遭此皮肉之苦,两处强烈的感情纠结碰撞,一时急火攻心,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唔!唔唔唔!”

原本已疼得半昏半醒的谢戎阳一见妻子倒下,情绪遽然激动起来,死命扭动着挣扎,恨不能咬碎口里塞着的檀木棒。

谢衡命仆人将少夫人抬下去查看,总算开恩叫停。

打人的伙者忙丢了沉重的棍杖,给谢戎阳松绑并卸除口里木棒。

谢衡居高临下地盯视儿子,冷硬的面庞不含半分温情。

作为臣子,他是独断专行的权臣;作为父亲,他更是货真价实的严父。

面对具体的事体,他往往不去教孩子应该怎么做,但他会在孩子做错了或挑战他为父的权威时,让他们知道父亲永远是他们面前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稍有挑衅或差池就得付出代价。

“知错了?”他背着手立在庭院里,高大的身影如不可违逆的阎罗。

谢戎阳背后疼得如沸油泼灌,后牙槽都咬碎了,哑声认错:“儿子……儿子再也不敢了。”

“以后记住了。”谢衡睥睨他,如视草芥,“官儿做得再大,身份再尊贵,你也是我谢衡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别在外面丢为父的脸。”

言罢,转身踱回书斋。

邱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知道谢衡眼下心情不佳,所以说话做事越发小心翼翼,连同腰背也愈加佝偻,斟酌再三回禀道:“老爷,你让我去请壬大人过府一叙,我去了,壬府门子回说壬大人病了,下不来地,也出不了门。”

“病了?”谢衡骂了一句老匹夫,“到了这关口,搅得满城风雨,临了想起要当缩头乌龟了?”

“谁说不是呢?竟着了他的道儿。”邱业道,“此前邓侍郎还抱怨说,今次贡举圣上点了壬大人当主考官,壬大人却完全当了个甩手掌柜,一应阅卷遴选都是他这个副主考忙前忙后张罗的,问什么壬大人都说好,不出主意只走过场,凡是推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取’卷也一律批‘中’,本以为这回他学乖了,知道卖人情了……”

“你道他借邓麟绍卖我人情?”谢衡沉着脸,“事出反常必有妖,从他今日种种行迹来看,定是背着我与小皇帝谋划了些什么。”

这话邱业不敢接,话锋一转:“对了,邓侍郎的家人求上门来,已在门厅候了许多时,是将他们打发了呢还是?”

“着意安抚一番就先打发回去。”谢衡嘱咐,“交代他们稍安勿躁,邓麟绍与我同袍十载,我岂会眼睁睁任他沦陷囹圄?”

“是,小人这就前去转达老爷的意思。”邱业得了指令,倒退着转身。

还没走出两步,只听谢衡指着书斋门前的黑松盆景问:“这是打哪儿来的?”

邱业连忙提醒:“老爷忘了?这是三日前姑爷送来的一品大夫。”

谢衡依稀记得此事,背着手围着观赏两圈,直起腰:“一品大夫?”

“是呢,说是这松的形状望着像极了朝廷官员的直脚幞头,故取了这么一名儿。”

“倒也贴切。”谢衡铁青的面色稍有缓和,吩咐道,“礼尚往来,赶明儿你也去库房觅个稀罕些的物件儿,送去恭亲王府。唔,就上回林辕送的那个玛瑙夔纹砚滴,也取了个讨喜的名儿,叫什么来着……”

“潜龙在渊。”

“是了。”谢衡在原地站了一阵,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物件儿送去即可,别的不用多说。”.

“她这就是在埋汰我,对吧?”

一大清早,雍盛失魂落魄,顶着两只成色很深的黑眼圈,不知第几次问怀禄:“朕看起来很……很那什么吗?”

“圣上说的那什么,究竟是哪什么?”怀禄被他的遮遮掩掩磨得双目呆滞,“英明?伟岸?玉树临风?花枝招展?”

“在说什么屁话。”雍盛讳莫如深,“就是那什么,唉,就是……不是,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吗?”

说着说着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怀禄委屈控诉:“哎唷我的爷,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儿!”

雍盛神神秘秘招他附耳,悄声道:“你看朕,很像是那种垂涎皇后美色的人吗?”

“?”怀禄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帝说了什么,噗嗤一声捂嘴乐了,不好意思推脱道,“这……这让小的怎么答?”

难道您心里没点数吗?

是谁成日价一看到人家就眼珠子发直走不动道儿巴巴儿往上贴的?

雍盛觑他反应,越发魂不守舍,嘴唇颤抖着蠕动:“看来真是如此。”

所以谢折衣才会那样嘲讽他,什么食髓知味,什么再来一次……

光是回想到这两个词,雍盛就想抱头鼠窜。

难道我真的很饥渴?

还表现得那么明显?

真该死啊。

不过。他单手捂住下半张脸,疯狂抖腿,强自稳住心神。我是一个健全的成年男人。他自我开解。不提生理,心理年纪摆在那儿呢,老大不小了,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啊。

加上谢折衣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漂亮老婆。

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的漂亮老婆。

对漂亮老婆有点想法,忍不住想跟她抱抱贴贴亲亲,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吗?

当然,不是。

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怀禄在旁眼瞅着圣上脸上风云变幻,时而涨得通红,时而又煞白,时而懊悔不已,时而又阴狠狞笑,瞅得他胆战心惊,很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好在前方就是明雍殿,怀禄忙暗中打了个手势,教抬肩舆的宫人赶紧加快步伐。

下了朝,皇帝面色不虞,气冲冲将自个儿关在上书房,午膳也没用,点心也不吃。

怀禄没法子,轻车熟路地前往凤仪宫搬救兵,可还没走出两丈远,皇后的仪仗就先到了后院角门。

好祖宗,来得可真及时。

怀禄千恩万谢地将谢折衣迎进来。

随怀禄穿过庭院时,忽听一阵铃铃声响,谢折衣抬眼,望见一株新栽的玉堂春树,树梢上挂着两只风筝,一只尾翎长得拖地的大红凤凰,一只丹顶黑翅的仙鹤。

方才的声响正是风儿吹动凤凰风筝的尾翎,扯响了上头悬挂的银铃。

怀禄察觉到中宫的视线,适时地多了一句嘴:“昨儿就该将这俩风筝放了,听钦天监说,往后几天都有雨呢。”

谢折衣瞥他一眼,目光凉凉。

怀禄笑眯眯地打自己的嘴:“奴才该死,总管不住这张嘴。”

推门入殿,只见皇帝正埋首案前,奋笔疾书,四周散落了一地的奏章,凌乱不堪。

谢折衣走进去,一时竟找不到空地下脚,只能边走边捡,一路捡到皇帝身边。

皇帝头也不抬地摆手:“先别慌着整理,我让你传旨翰林院,重新选几个修撰来帮朕做节略,你去了没有?”

说完等了几息,没听到回话,雍盛皱眉抬头,望见来人。

手腕一抖,笔尖就在纸上滑出去狼狈的一捺。

“是你。”他故作镇定地换了张纸,垂眸接着写,“来了怎么也不吱声?”

“怕扰了你。”谢折衣将手上一摞劄子轻轻放在案角。

“就是你不扰我,这么多政务朕也决计干不完。”雍盛自失一笑,“今日早朝谢衡壬豫双双告了病,连同平时做节略的几名辅臣也都变着花样地上疏乞假,这算什么?罢工示威?”

“是小惩大诫。”谢折衣随手拉开手边一记劄子,粗略浏览一遍,道,“户部奏请朝廷优恤商贾减免商税。”

“嗯,此前各地商人贩运都城的商品一律要征商税,这些税对大商家来说自然不值一提,但对那些做些小本买卖养家糊口的底层小商贩来说就过于严苛了,一天下来交的税甚至与盈收持平,确实应该减免。”雍盛自然而然地接话,说完古怪地看向谢折衣,拿过她刚阅览过的劄子。

好家伙,拉开了这——么——长!

“你……”雍盛迟疑,“难道是个一目十行的天才?”

“只比一般人快一点。”某天才谦虚道。

雍盛:“……”

雍盛看到救星般眼睛一亮:“那,你能帮帮朕,将这些劄子都精简成节略吗?这帮官员,不知道是在显摆文采,还是在写生平传记,把个奏事的箚子写得狗扯羊肠又臭又长,朕想看个重点得从长篇大论里抠。”

“可以倒是可以。”谢折衣弯起眼睛,“但圣上真要独自将这些奏章都批复完吗?”

“这原本就是朕的职责。”雍盛道,“只是此前一直都由枢相代劳。”

“既已代劳了这么多年,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谢折衣隔着书案俯身过去,夺了雍盛手中狼毫,掷在墨池里,“原本只是小惩大诫,尚未真的打草惊蛇,圣上若再这么用功刻苦下去,若我是定国公,届时就是不想对您下手,也不得不下手了。”

稍加点拨,雍盛就瞬间领悟。

谢衡罢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服软。

若自己不但不服软,还展现出没有谢衡也能独当一面的能力,势必会引起谢衡忌惮。

在权臣眼里,一个心智不足偶尔跟他唱反调的傀儡皇帝尚能耐着性子容忍,一个有能力有野心又无需依赖他的皇帝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除不足以安心。

所以,自己眼下的努力竟不啻于在逼谢衡造反!

这么一想,后背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他惊惶甫定地瞥向谢折衣,发现对方也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他。

“明白了?”后者直起腰,拉开距离。

“但有些加急的文书,今日之内必须仔细裁定后批复廷寄。”雍盛沉吟,旋即不知想通了什么,释然耸肩,“好吧,既然山不就我,我也只能就山了。怀禄!”

他高声喊。

侍立门外的怀禄被他这一嗓子唬了一跳,忙手脚并用地滚进来:“圣,圣上?”

“备好车马,将这些劄子全都打包带上。”雍盛当机立断,“朕与皇后要亲去谢府探病。换微服!”

第62章 第 62 章 “不记得了。”

虽是微服, 轻车简从,但为安全起见,雍盛还是事先命怀禄在内侍省记了裆, 并带上了狼朔和数名贴身侍卫。

与此前白龙鱼服偷摸着溜出宫相比,不知为何,这回他心下定了不少。

许是有皇后作伴的缘故。

自从此前千秋宴上谢折衣不慎暴露身手, 雍盛就一直怀疑自己老婆可能是个绝顶高手。

有高手保驾护航,果然能使人信心倍增!

雍盛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位高手。

出宫前, 谢折衣换下高调宫装, 穿了一件海棠红织金的斜襟纱衫,戴上了能障蔽全身的黑色纱罗幂篱。她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一隅, 连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一路上雍盛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自己身边坐了个没有灵魂的人形手办。

“唔,你好像不大高兴?”雍盛试探着问, 并企图透过那层沉闷的黑纱看清谢折衣的神情。

“并无。”黑纱底下丢出简短的两个字。

好吧。

可能并不是所有出嫁了的女儿都天天盼着回娘家的。

雍盛得出如上结论。

起码他家这位就很抵触。

马车自掖门出, 直趋谢府。

圣驾亲临臣子府代表了莫大的偏爱与荣宠, 雍盛此举一为放低自己的姿态,以消解谢衡的怒意与疑虑;二为向外宣扬他与谢衡之间的君臣和睦, 从而稳定朝局;三为示恩于天下, 教天下人知,朕对你谢衡掏心掏肺,听说你病了立刻不顾九五之尊的身份赶来探视, 朕对你好得已无以复加, 此番深情厚谊摆在这里,日后你若背弃朕,天下人必对你口诛笔伐, 届时朕站在道德制高点,不论怎么反击,也不算“不教而诛”了。

这么看来,除了牺牲点尊严,此举有百利而无一害。

雍盛想得透彻,并打定主意要将脸皮吃进肚子里。

到了谢府门前,他被怀禄搀下马车,抬头便见偌大府邸气势恢宏,朱漆铜钉的正门上悬一大匾,上书“定国公府”四个大字,铁画银钩,隐有雷霆之风。

“好字。”雍盛挑眉赞叹。

他此刻身着一件鸦青色银竹暗纹的广袖长袍,腰间悬玉佩,手上擎折扇,打扮举止与京中寻常公子哥并无二致,但那阅人无数的门子一眼便知来人清贵,不敢怠慢,执了怀禄递上的信物就一路小跑着进里报信。

不消片刻,中门忽然大开,谢戎阳领着一家老小,一瘸一拐地奔出相迎,纳头便跪:“不知圣上亲临,未及远迎,臣罪该万死!”

雍盛在他膝盖砸地前一把挽住了他,自上而下爱怜地打量一番,柔声道:“不提前派人来知会是朕的主意,就是怕你们又操劳起来,如今定国公病了,你又这样……唉,你挨打的事朕已听说了,朕心里实在愧疚得紧,特地着太医配了上好的金疮药来,你快去躺好敷上,好生休养,外间的事随便指派个好使唤的人就行了。”

皇帝这般温声细语地安抚,谢戎阳听了很是受用,心里感动却又忌惮着父亲,不敢过分表露出来,只得以公事公办的语气死板道:“谢圣上赐药,臣身子骨儿结实,不打紧,请圣上娘娘随臣进府稍歇。”

“好吧好吧。”雍盛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甚至不介意理应出来跪迎的谢衡此刻却不见踪影。

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会被怠慢羞辱,只是越是隐忍,他脸上的笑容就越和蔼可亲春风化雨,“这回你别拦着朕,朕倒要好好儿跟定国公分辨分辨,好歹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哪能这么混打?真打出毛病来可怎么是好?你若有个好歹,朕的殿前司又交付给谁呢?”

一行人簇拥着帝后入府游园,走走停停,雍盛显得兴致颇高,时而夸赞这处插花翠嶂很有意境,时而又点评那处芭蕉栽得不成章法,游到兴浓时状若无意地问:“折衣的屋子在何处?”

话音一落,原本热热闹闹的周遭倒静了一静。

少夫人梅满儿笑回道:“娘娘自幼喜静,老爷担心那些闲人杂事烦扰了她,就专门在东南角上辟了一座院子,远是远了些,胜在清幽,倒也合了娘娘脾性。”

话说得体面。

这得有多不待见?

竟把人赶到犄角旮旯里住?

雍盛瞟了眼谢折衣,后者打进了谢府就一声不吭。雍盛十分同情,清咳一声道:“来都来了,不妨一观。”

平心而论,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未来的女帝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及至走尽游廊,越过拱桥,拾级而上攀过假山,才见一所清凉瓦舍,属实偏远。

“便是这里了。”梅氏走得有些气喘,尴尬一笑,“打娘娘入了宫,这双好苑虽日日打扫,因无人居住,终显得冷清了些。”

幂篱下的人轻轻颔首,并未多言。

雍盛暗自咂舌,心说这地方冷清恐怕不是没人住的原因吧?

看这方圆五里光秃秃的空地——

别说树了,连根草也没有。

别说活物了,连个死物也没有。

梅氏瞧出皇帝的腹诽,解释道:“原本这里也种竹栽花,堆石凿池,但因娘娘不喜才移的移填的填,说是嫌这些东西招蚊蚁。”

雍盛不以为然,比起梅满儿的说辞,他更愿意相信谢折衣是出于安全考虑才这么做,毕竟越是一览无遗的旷朗处,歹人越无法隐匿踪迹。

跟着步入房屋,雍盛扫视一圈:“……”

脑海中适时浮现五个字——“家徒四壁风”。

屋内仅一榻一案一书架并几把椅子,其余什么挂着看的摆着玩的,一律没有。

枯燥,乏味,单调,毫无生活的痕迹。

“一应物件儿都搬进了宫,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谢折衣说着就要走。

“欸。”雍盛忙拉住了,亲亲热热地道:“好歹是你以前常住的地方,就让朕再看看。瞧,这里还有个木头小人儿,是你雕的么?”

说来也凑巧,他一眼就瞥见头顶书架上,众多旧书间塞着一个木偶人像,只巴掌大小,还面朝里背对着众人,实在很不显眼。

但那圆润的后脑勺憨态可掬,一下就吸引了雍盛的注意。

他踮起脚展臂去拿,指尖甫一触到——

谢折衣沉声呵斥:“别动!”

“嘶。”雍盛吓得缩回手,指腹随即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

“怎么了?”谢折衣瞬间就到了他跟前,拽过他的手。

“好像是木刺。”雍盛蹙起眉尖。

手腕与掌心同时穿来热意,雍盛蜷了蜷指尖,抬眸想仔细看看谢折衣此时神情,是否紧张,是否关切,是否有非同寻常的担忧,但那该死的幂篱将一切都遮了个干干净净,让他无从窥视。

“不过是我小时候刻着玩的,没用砂纸打磨过,也没上过漆,又丑又满是毛刺,拿它做什么?”谢折衣帮他拔了刺,丢开他的手,语气有些冷硬。

偏生雍盛有一股执拗劲,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非要干,转身又去捞。

结果因为身高不够,指尖反而将那人偶越推越远。

谢折衣轻声叹了口气,似是也拿他没有办法,终于看不过眼,伸手帮他取了下来。

哼,长得高了不起。

雍盛如愿以偿,得意洋洋,垂眼端详那好不容易才能一睹真容的人像。

依稀是个小男孩儿。

但这实在是个很怪异的人像。

你说它粗糙吧,它能把细节具体到衣裳上繁复的团云纹饰。

你说它精美吧,它圆圆的脸上只有一双极其写意的眼睛,没有鼻子,亦没有嘴巴。

结合适才谢折衣古怪的反应,雍盛猜测:这恐怕是谢折衣的某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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