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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昔谷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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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背叛

门内传来秦政的声音, 依旧是不急不缓:“概有多少人?”

芈启回道:“百人以上,夜色雨声遮挡,还不知他们是否有援军。www.changhejz.me”

他的语气很急, 透过屋外雨声,秦政能听到远处已有刀剑交锋声。

芈启未想到此夜居然会冲出这样多人来,好在秦政带来的军士还算充足, 道:“长安君已前去平乱,臣即刻随行,亲卫留于此护卫大王。”

“莫要放任成蟜一人动作, ”秦政近了门,道:“留意他是否与嫪毐有私联。”

他这样镇静,连带着芈启都冷静几分。

接令后,他抽了佩剑, 再度闯入雨帘之中。

今夜的状况不算意外,秦政也不担心这群乌合之众能拿他怎样, 他比较关心的, 是这背后的真相。

自成蟜执意要来雍城,秦政就觉得他多少有些问题。

嫪毐不是傻子, 不可能手中没有任何筹码就做这等谋逆之事。

他对雍城严密监视, 嫪毐必不可能在雍城养出上百私兵。

那么养兵必是在外地,这种可能性之下,要么是赵姬给了他这个权柄, 要么,他有其他同谋。

赵姬总不会傻到让自己授意养出的私兵挟持,秦政更倾向于嫪毐有共谋。

有人给了他好处, 让他出来做这场动乱中浮于表面的人物。

什么样的好处能让嫪毐这样豁出命去?

且不论好处是什么,给好处的极可能是韩系那些人。

他执意不给成蟜封地, 定是招来了他们的怨怒。

秦政一直提防这行人反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心思打到这阉人身上。

他们概是想借此次机会杀他,以此将秦王之位让出去。

华阳太后也看出来了这点,这才让昌平君一早就跟了来。

至于谋逆者心中的王选,可能不仅仅是成蟜。

秦政忽而想起他那可笑的弟弟,方才出生不久,或许嫪毐也想借了这个血脉攀上王权。

有这个天大的诱惑,做出谋逆之事也就不奇怪。

这两批人还真是胆大妄为,秦政嗤笑一声,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清算。

这两个祸患,他一个都不会留。

屋外雨势渐大,间杂着雷鸣,兵器交锋声被掩盖去大半,屋外亲卫严阵以待,殿门与窗门皆有人驻守,谨防有暗箭来。

秦政只消待在此处,便是万无一失。

但秦政并不觉得此夜会这样轻易过去,谋逆对于叛臣来说,只有这样一次机会。

他们准备周全,不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也正如他所料,两刻钟后,雨声中,秦政听到屋外多了许多纷乱脚步声。

亲卫报给他屋外的情形:“大王,昌平君与长安君率军退回。”

若行刺者只有百人,那么至多两刻钟,芈启便能解决。

此时两刻已过,现在回退,定是有变故。

秦政垂眸,神色晦暗,也不知是何情绪,只答了一句:“知道了。”

那边芈启所率军士尽数退到秦政殿前,由成蟜暂守在雨幕中,而他抹了被雨水糊住的脸,冲到屋檐下,道:“大王,形势不妙,他们有援军!”

比之走前,他身上多了两三道伤痕,血水尽数被雨水冲下,未在深色衣袍之上显出痕迹。

秦政依旧不为所动,问道:“概有多少?”

“不知,”芈启急道:“但援军是县卒和宫卫宫骑!”

若是只是寻常刺客,那么芈启也不至于回退,方才混战,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在对方阵营中见到秦国军士。

对方人数众多,芈启终是不敌,交涉亦无果,只能带着成蟜暂时退回来护好秦政。

此前形势危急,芈启做好了让秦政先行离开的准备,只要离开雍宫,就能去找驻守城门的芈颠。

哪想秦政闻言,其先上前开了殿门,芈启与他打了个照面,疑惑道:“大王?”

“是太后玺印,”秦政越过他出门,道:“没有玺印,士卒不会听他之令。”

他一出来,身旁亲卫即刻举盾,将他二人围在了正中,秦政道:“可有交涉?”

芈启道:“交涉无果,对方领者被蒙骗,认为是臣谋反,挟持大王,拒不肯撤兵。”

这大概就是对方的王牌之一,若他不出来,他们就会污蔑芈启谋反,借了这个由头,用太后玺印源源不断召来县卒,借此逼他从殿中出来。

这样一来,刺杀成功的几率就会高很多。

芈启道:“大王,就这样出殿,不妥吧?”

“无碍。”秦政示意他看周围层层叠叠的盾牌,让他安心,又道:“寡人不露面,士卒不会听你哪怕一言。”

芈启已然是被对方当作叛臣,若秦政一直不出现,他与秦政方的军士只会被当作反贼剿灭。

话间,那边人已然围过来,成蟜站于瓢泼大雨中,未有退后,芈启想起方才秦政的嘱托,又上前去,替了成蟜掌指挥权。

对方领者遥遥见了正中的秦政,喊道:“逆贼,速速从大王身边退走!”

秦政步入雨中,有人为他撑伞,暴雨之中,场上混乱非常,唯有他立于四方盾牌正中,不沾一丝雨水。

除去在周身护他的亲卫,众人都为他让路。

待走到芈启和成蟜身旁,秦政道:“你二人暂且退下。”

“大王。”“王兄。”

两人齐齐道,都不愿走开。

“退下。”秦政未分给他们一丝眼神,只是又重复一遍,声音不大,却是比周遭冰凉的雨水都冷。

二人一时不敢有违,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听从太后玺印,目的是从“反贼”手里解救他,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嫪毐为了让这些士卒相信他是来护王,也不会贸然出手。

“寡人遭挟持实为逆贼谰言,”秦政对这些士卒道:“尔等退下。”

士卒面面相觑,这话在被“挟持”的秦政口中说出,显得很不可信。

但对面又确实是大王,下达的是王令,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缩在众人身后的嫪毐为防秦政动摇军心,喊道:“莫要信大王之言!定是那反贼胁迫大王所说!”

“杀了那二人,”嫪毐动员道:“迎大王回咸阳!”

士卒并没有动,还是存了疑。

“放肆,”秦政只盯着那领者看,沉了声,道:“不听王令,可知是何后果?”

“尔等信那阉人之语,还是信寡人之言?”

领者见他确实未有被挟持的样子,更是动摇,于是道:“可太后玺印……”

“太后玺印算什么,”秦政打断他,已然是失了耐心:“寡人是秦国的君主。”

“尔等该听令的,不是太后,不是玺印,更不是这阉人。”

他的话,似是在告诫对方,又似是说给场上的芈启与成蟜听,声音透过雨帘,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寡人是秦国的统者,王权至高,不可违逆。凡是秦国臣民,唯有寡人之令不可有违,唯有寡人之言不可不听,唯有寡人之行不可有疑。”

话音尚未落,恰此时,空中电闪,刺目的光贯彻夜幕,映衬着他的玄色王袍,这一刹那,似有玄鸟在他身后展翅。

一道炸雷随后打下,他低垂着眸,拔出腰间剑,直指了那领者,待雷声落下,紧随而至的是他的最后通牒:“听令者,平乱有功。”

“违令者,尽数处斩。”

领者顺着锋利的剑看到了秦政的眼,更是窥到一瞬那不可直视不可亵渎不可逾矩的王权。

周边的雨声似是都安静下来,领者的耳中只剩了一句话。

唯有王令,不可违背。

“活捉这阉人。”秦政下令。

领者闻声而动,嫪毐见他倒戈,喊道:“弩手!弩手!!”

一时藏在周边暗处的弩箭齐发,箭头与围住秦政的盾牌碰撞,拉出刺耳的声音。

场上无论是士卒和芈启率领的军士都躲闪不及,皆有伤亡。

方才嫪毐与芈启交战,不久后便召来了这些士卒,并没有消耗掉多少他的暗卫,反而是芈启这边伤亡惨重,这批弩手自是没有暴露位置。

距离太近,弩箭威力极大,就是盾牌,也不免被打出凹陷。

嫪毐被他的暗卫护到中间,指着士卒领者,道:“住手!再过来,休怪我再放箭!”

领者顾及秦政,不再动作。

嫪毐特意没有让这些士卒带弩,此时他们受限于距离,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一面撤走,一面指了秦政,道:“将大王请去后宫。”

只消将秦政带走,自后路出宫,他自有人接应。

芈启率军站去秦政身前,打算与嫪毐拼个你死我活,秦政却示意他不要妄动。

这时候了,他仍旧是不急不缓,芈启不解,不禁问:“大王打算如何?”

秦政却反问:“你当真以为,寡人会任人鱼肉?”

雨势遮掩下,听不清的可不只是刺客来袭的脚步声。

他轻笑了声,眼里却尽是漠然,讥讽之意明显。

雨幕中,支援军士的脚步声,以及拉弦备箭声,可都听不清啊。

他话音刚落,嫪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将目光望向散落在四周的暗卫,道:“都躲开!”

却是已然来不及了。

宫墙之上,忽而射来数只弩箭,弩箭起势短,在场的反贼大多来不及躲,被命中脖颈,血水高涌,喷溅而出,血流汇去地表,一时雨水都冲不尽。

马蹄声在身后踏响,嫪毐回首一看,就见昌文君芈颠策马在前,大队军士紧随其后,而宫墙上,尽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弩手和弓箭手。

这一队兵马,是秦政留给杨端和的王令。

不是只有嫪毐会留后手。

早在咸阳,他就嘱咐杨端和,在他出发半日后,派这队人马夜间急行军前来雍城,秘密行军到达雍城后,莫要进城,而是在城郊偏僻处驻扎。

而留芈颠在城门之时,秦政就告知他,会有自咸阳来的军队驻扎城郊。

待城内异动之时,由他带领这一军队前来平乱。

秦政早就为自己设好了双重保障,此行本就万无一失,他自踏入宫中的那一刻起,便有恃无恐。

嫪毐见这样多的军士,自知大势已去,赶忙带着残余部下撤走。

只消他在宫内,即使逃,也逃不去哪里。

但此次事变,参与其中的不只是他,此时若不将他抓获,他的同谋估计不会放过他。

他一死,就等于被毁尸灭迹,失去了线索。

再者,还要防他再挟持了赵姬外逃。

秦政方要下令,道:“将他……”

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

幼时,这个声音曾为他歌唱,他会伴着歌声在她的怀中入眠。

这个声音曾一声声唤他的乳名,他会在呼唤声中义无反顾奔向她。

三岁,五岁,八岁……

岁岁如此。

“政儿。”

即使被伤过心,这个声音再度出现,却还是能唤住他。

一如既往,藏于骨血中的亲缘牵着秦政往她的方向走出了几步。

可这一次,暗处的箭矢,却对准了他。

第052章 心伤

听到这声音, 秦政猛地转首,就见赵姬在不远处,由宫女扶了, 小心唤着他。

她身上穿的不是太后华服,而是一身素衣,好像略去了现在的身份, 她还是当年只对他好的母亲。

“政儿。”赵姬向他奔走过来。

现在知道唤他了,秦政心中冷笑。

他不打算与她重归旧好,但也不打算彻底弃她不顾。

她这副样子奔走过来, 秦政下意识便往前走了几步。

场上局势已定,芈颠剿灭了嫪毐残党,场上人不再像先前那样警惕,秦政这几步走得也快, 亲卫没有尽然跟上。

就在这刹那间,藏在角落的弩手扣动机关, 弩箭离弦而出, 射中了挡在秦政身旁撑伞的亲卫。

雨水失了阻挡,转瞬就浇了他满身。

待这个缺口打开, 紧接着, 一支羽箭从同一处射了出来,直冲秦政而来。

两箭几乎是同时发出,事出突然, 场上谁都未有反应过来。

身旁亲卫倒下之时,秦政就觉出了不妙。

余光中又有箭来,秦政侧身想躲, 可就算他反应已是极快,却也来不及完全躲过。

千钧一发之际, 秦政只听得一声大喊。

“王兄当心!”

方才一直沉默的成蟜忽然扑身,挡在他面前。

血肉绽开,一道血痕溅起,落了几滴在秦政脸上,又转瞬被雨水冲刷干净。

场上愣住的众人在此刻反应过来,赶忙重新将秦政围了个严实。

芈启几乎傻在了原地,不仅仅是这暗箭,更是此行一直提防的成蟜这反常之举。

芈颠哪想还有没有暴露位置的弩手,朝那个方向过去,本欲活捉,可到时,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具尸体。

此人自尽了。

先前这个位置未有弩箭发出,想来是对方藏着的最后底牌,底牌打出,也就没有必要留了。

短暂的混乱过后,处于场中的秦政垂眸看了成蟜。

那箭本是冲着他胸口来,此时正中成蟜右肩,从后往前贯穿,血从他身上渗出,掺杂着雨水,一滴滴往下掉。

几乎是下意识地,秦政将他从身上甩开。

成蟜往后踉跄着退去,还是芈启上前扶了他一把,这才站稳了脚跟,可还是支撑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你……”秦政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他的伤,默了片刻,道:“传太医来。”

赵姬的出现,暗箭的刺出,再加上成蟜忽而以身护他,他现在有些乱。

兀地,他想起了尚在逃窜的嫪毐,又吩咐芈启道:“去捉拿那阉人。”

芈启领了命去,走前,见秦政失了魂的模样,不免担忧:“大王……”

秦政没有理会他。

芈启不再作声,与芈颠嘱咐了几句,领军离去。

夜间又起了风,秦政衣袍被浇了个透,经由风吹,浑身都发冷。

亲卫想再度为他撑伞,却被他拒绝。

方才还一丝不乱的衣装,经了这一番雨水,怎么也理不好了。

比起雨水和凉风带来的冷,让他真正觉得冷得彻骨的,却是那边的赵姬。

她像是被此箭吓到,愣在了原地,半响,才动了脚步,往他这边来。

可秦政却不动了。

他不想再奔向她了。

自方才起,赵姬就站在雨中,长发披散,此刻额前的发糊在脸上,丝毫没有太后的贵仪。

那箭朝着秦政来的时候,赵姬心都揪紧了。

不管她先前是怎样想的,可秦政站在她面前时,她还是禁不住后悔。

此刻,看着秦政低垂的眸,她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姬一步步走过来,待近了,她想来抚秦政的脸。

秦政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偏头躲开了她的手。

顿时,赵姬慌了神。

放在从前,秦政从不会躲她的。

雨水顺着她的发,不知掺杂着什么,流过她好看的鼻唇,大滴大滴往下落。

那边太医看了成蟜的伤口,过来与秦政道:“大王,这箭怕是淬了毒。”

听到淬毒,秦政瞳孔一缩,看向那边的成蟜,只见他臂上伤口确有溃烂之势,问:“可有解?”

“有,”太医答他:“下官已派人去寻解药,怕也要些时间。”

随即又道:“此毒毒发虽慢,但在服下解药前切忌随意动作。”

淬毒的箭自是不能久留于体内,他的意思是只能就地为成蟜取箭。

此箭若是中在秦政身上,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那张与他有五分像的脸上苍白一片,此时颇有些无助,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他,神色可怜。

即使这样,秦政也没有对他多一丝怜悯。

为他挡了箭又怎样,今日之事说不定有成蟜的参与,或许连这箭都是他的安排。

“保住性命即可。”秦政只留了一句话。

而后收回视线,转而看面前的赵姬。

“母后。”秦政唤她。

他的声音很轻,混入稀里哗啦的雨中,几乎听不清。

可他的言语,字字透着失望至极,字字在赵姬耳中震耳欲聋:“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这只箭伴随着她的出现而出现,要说她全然置身事外,秦政不信。

这可是一支毒箭。

若是成蟜没有为他挡,受伤的就是他,中毒的是他,要在此承受血肉之痛的,就是他。

他知道赵姬不再在意他,但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想着害他。

秦政长到现在,真正放在心中珍视,无可替代的唯有二人,赵姬和崇苏。

都是那日风雪中陪他离赵归秦,陪他从一片废墟走到辉煌宫殿的人。

一个生他养他,一个从幼年伴他至今。

崇苏帮他很多,到如今陪他整十年,给了他很多很多爱,就算如此,秦政尚且对他有疑。

赵姬没有什么能力,赵姬自他十三岁后,没有给他很多爱。

可秦政到这毒箭射来的前一刻,都还信她。

信任她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是母亲啊。

秦政心口抽着疼。

赵姬拼命摇着头,赶忙道:“政儿,母后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有那箭的。”

秦政不想信她,自嘲一般扯了嘴角,连冷笑都显得不自然。

他抬手,指了那边的成蟜,道:“看到了吗?”

成蟜由人扶着,半靠半躺在雨地。

有人替他挡了雨,有人为他身下垫毯,让他不至于浸在水中。

时间紧迫,太医只来得及做了简单的准备,就要替他拔出那支贯穿他右肩的羽箭。

闷在牙口中的疼痛溢出,成蟜抑制不住手脚乱动,却又悉数被人按下去,口中咬着的布巾都渗出血来。

赵姬不敢看,秦政却令人强迫她看。

凄惨的哀叫混杂在雨中,不变的水滴容纳了从断口涌出的血,不变的雨声见证这个声音高起,而又复归沉寂。

羽箭拔出的那一刻,成蟜彻底昏死过去。

接着是止血上药,那边人手忙脚乱,秦政这边却如同时间静止。

“看到了吗?”那片血水还未被冲散,秦政忽而又问了她一遍。

赵姬尽是惊恐之色,不住点头。

“若是他没有为寡人挡箭,”秦政低头看她的眼睛:“躺在那的人,就是寡人。”

直到此时,配好的解药才堪堪送到,成蟜被人抬去殿中时,秦政看到了他面上灰败之色。

“母后。”秦政又唤她。

她的眼眶通红,眼角分明有泪落,不知为何,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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