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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玉米面又快用完了。
老院的石磨如今空了下来,磨粮食时不用特意跑去村口了。
叶妙没有跟过去,他留下来收拾碗筷,这么多人吃饭,光是碗碟就堆满了三个陶盆!
说实话,他很为安哥儿高兴,可安哥儿嫁了人,他又没有同龄的玩伴了。
唉。
且说安哥儿谷栋云哥儿三人回了家,谷栋先将牛车还了回去,回来后,立马将成亲前新买的浴桶搬出来,又去挑了水回来。
今晚他要好好伺候安哥儿一回!
很快到了晚上,成功用识字这一招将云哥儿哄睡,他将云哥儿交给邓氏,而后他把浴桶搬进屋子,接着一桶一桶的往浴桶里倒热水。
浴桶不大,很快满了。
他笑盈盈的拍着浴桶边缘道:“安哥儿,来,你坐进去。”
安哥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泡澡,在谷栋灼热的视线下,他有些别扭的脱掉身上的衣裳,踩着凳子进了浴桶。
水很清,一览无余。
他下意识靠着桶壁,双臂抱膝。
不过,泡在水中,水微微托举着他,这种感觉颇为奇妙,他心神很快被吸引,这时,谷栋大手抓着他的肩,要为他按摩。
是正经按摩,没有嘴贱说胡话,手也没有乱摸,就老老实实的给他揉捏背部。
酸软无力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按,不适很快就消了,他舒服的舒展四肢,顾不上遮遮掩掩了。
洗好之后,他也不用管旁的,谷栋拿个长布巾裹住他,直接将他抱到炕上。
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在炕上滚了几下,心里憋了一整日的气,缓缓消了。
很快,谷栋回来了,这人就着他的洗澡水洗了个战斗澡,待上了炕,依偎到他身边,小心翼翼抱住了他。
“安哥儿,不生气了,行不行?”
“……以后碰着有正事,你决不能再跟昨晚那般。”安哥儿道。
“我保证!”谷栋心中一喜,赶紧抬起右手发誓。
“那睡吧。”安哥儿闭上了眼睛。
“咱们说说话。”谷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明日就得去衙门了,也就中午和晚上时能见着你。”
安哥儿闻言,莫名想起妙哥儿之前无意中嘟囔的异地恋言论。
从明日开始,他与这人也是异地恋了吧……
他翻了个身,由平躺该为侧躺。
谷栋本就是侧躺,这么一来,两人是面对面躺着。
谷栋正瞧着他,眼神明亮柔和。
他不由抿了下唇
之前三晚这人一直做做做,每次做完他都累的直接昏睡,这是头一次,大晚上的他与这人四目相对,气氛平和。
蜡烛就放在炕头,照在这人古铜色的脸上,朦胧的光线中和了这人眉间的凶气,瞧着竟是……有几分俊朗。
他睫毛颤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而谷栋也没说话,就这么瞧着他。
两人对视,藏在被窝里的手握在一起,呼吸也交融。
心跳似乎一点一点的在加快,被瞧的有些不自在,安哥儿眸子垂了下来,但下一瞬,这人放开了他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而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唇上。
双唇相触。
他没有动,心脏跳动的更快。
谷栋见他没有抗拒,便伸出舌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瓣,滑腻温热,令他不由闭上了眼睛。
谷栋心中一喜,舌撬开他的双唇,同时双臂抱住他,将他慢慢圈入怀中。
这个姿势充满了占有欲,但偏偏吻的很轻柔,灵活的舌在他口中又撩又咬又吸的,口鼻间又全是这人的气息,最终他忍不住也抱住了这人,舌主动去勾这人的舌。
做就做吧,以后真的是异地恋了。
反正他也很舒服……
安哥儿抱着这样的想法亲回去,可这一晚,谷栋当真没做旁的,只是吻他,亲的他喘不上气了,就歇一歇,一手与他十指相扣,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发丝,等他呼吸平稳些了,又凑上来吻他。
口中也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甚至一字不言,只是一直吻他。
吻的他身子着火之后,就拿手伺候他,这期间还一直吻着他,他很快就双颊通红,眸染水汽,只能无力的揪住他心口的衣服。
等结束之后,他喘的厉害,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嘴也无意识张着,只觉得大脑又要犯晕了。
但这人只是又一次抚了抚他额前的发丝,然后又吻了他一会儿,等他呼吸再次急促了,就起身吹熄蜡烛,搂着他准备睡觉。
黑暗里,他呼吸仍有些急促。
心脏也跳的厉害。
感受到这人呼吸间吐出的热气,他咬了咬唇,努力平复呼吸。
这又是什么路数?
竟比之前那种做做做可怕多了……
第058章 装温柔,雇长工
翌日醒来。
室内一片漆黑, 谷栋摸索着披上衣服,又拿出火折子点上蜡烛。
蜡烛的光刚铺满室内,他身侧的人就有了动静, 扭头看过去,只见安哥儿睁开了眼睛, 初时一脸懵,但很快双眸就有了神,抬头望向他。
两人视线对上, 他立马扬起笑脸:“醒了?要不再睡会儿?”
可谁知他话音落, 安哥儿却是突然往被子里缩了缩, 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他, 见他怔愣,也愣了一下, 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躲。
谷栋:“……”
安哥儿:“……”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安哥儿先有了反应,撑着炕坐起身来。
谷栋立马道:“你再睡会吧,我出去买早饭。”
“睡够了, 睡不着,我来做早饭。”安哥儿拿过放在炕里边的小袄子穿上。
“其实咱娘和云哥儿都习惯吃外面的早饭了。”谷栋道。
“那是从前, 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家有了新夫郎,怎好让谷栋再出去买早饭。
他倒是不介意街坊邻居的看法。
但是吧,谷栋瞧上他,一开始就表明了是希望他能照顾云哥儿, 所以他哪能真的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
现在回门也已经回了,新婚期已过, 他也该担起他应担的责任来。
安哥儿麻溜起床,简单洗漱之后, 便进灶房做早饭。
谷栋在院子里打拳。
等早饭做的差不多了,天色微亮,邓氏和云哥儿也都起了。
早饭挺简单:红枣桂圆小米粥,昨个儿从秦劲家带回来的豆腐乳,一大碗荠荠菜炒猪肉,一小碗专为云哥儿做的水蒸蛋。
每个人还有一个水煮蛋。
主食依旧是喜饼。
家常、美味。
谷栋吃的很舒心。
邓氏和云哥儿也都高兴,一个劲的夸好吃。
饭后,谷栋拎上长刀出门。
他大步流星,直奔县衙而去。
走在路上,他忍不住琢磨安哥儿今晨醒来时为何躲了一下,那一下安哥儿自己都很惊讶,躲完就愣了。
抓了十年犯人,说实话,在揣摩人心这块,谷栋自认还算擅长,但安哥儿为何那样?
琢磨了一路,直到来到县衙所属的那条街,这时,恰好有一对夫夫从他身边经过,那个相公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旁边的年轻夫郎先是一脸羞涩,随后忍不住举起手去打那男子。
当然,打情骂俏的打。
这一幕令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他想起安哥儿拧他的场景。
嗯……安哥儿今日没拧他,对上他的视线后反而躲了一下,之所以躲,总不会是害羞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先是不信,但细细回想昨晚安哥儿的反应,眸子水汪汪,脸颊红通通,手还抓着他心口的衣服,比他前天晚上猛亲猛做时反应都大。
前天晚上安哥儿被折腾的直咬枕头,不愿喊出声来,怕被隔了一间屋子的邓氏听到。
安哥儿分出不少心神去咬枕头,那愉悦程度最起码要少上三成。
可昨晚……
罢了,既然拿不定主意,今晚就再试试。
安哥儿不知谷栋满脑子都是他,将灶房收拾干净后,他开始做家务。
成亲好几日,这是他头一次干活,先将积攒几日的衣服洗了,谷家没有水井,得去公共水井那边打水。
有了小推车,这活儿倒也不累。
云哥儿跟在他身后,非得帮忙,他就推了两个小推车出来。
当安哥儿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时,另一边,秦劲也照常出摊。
如今他只卖蛋卷和千张,这两样吃食都受欢迎,才八点多,就只剩了个底儿。
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收摊回家,一抬头,瞧见郭员外背着手过来了,他便笑着打招呼:“好久没见着您了,最近身子可好?”
郭员外闻言,哼了一声,脸板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说话也忒无赖了,明明是我这个老头子为了买你的东西,已经跑空两趟了。”
“要不是今个儿来的早,肯定也要跑空!”
“……啊?”秦劲愣住,随后赶紧解释:“我最近只卖蛋卷和千张,这两样都不愁卖。”
他不知道郭员外已经跑空两次了哇。
“哼,你小子懈怠了啊,大好时光,不多做些吃食,只靠着这两样能挣几个钱?”
“没办法,家里活儿多,最近忙着给麦子浇水呢,玉米也该种了,我下午就得犁地去,家里也没个耕牛,全靠人拉,我得省点力气好去当牛马啊。”
秦劲苦笑。
“嘿,我说你小子,都挣这么多钱了,竟不舍得雇个长工吗?”郭员外家中也有不少田地,对种地也算精通,知道秦劲说的是实话。
“长工那是地主老爷才雇得起的,我哪里雇得起。”
雇个时辰工王秀芹都不让呢。
“还不是你抠。”郭员外呵呵,才不信他这话。
“我不是抠,我是真的挣得不多。再者,家里要翻修房子呢。而且,这银子攒起来,攒的多了,也好尽快在城里买个铺子嘛。”
秦劲继续苦笑。
在郭员外这种家中有砖窑的人跟前,他才不会承认他挣的多。
“你哄别人可以,但哄不了我,说到底,就是舍不得花钱。”
郭员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与他多犟,骂了他几句话后,便将他余下的蛋卷和千张都买了,顺便还定制了一些油炸糕以及卤味。
并且还特意表明,卤味要两个口味的。
他没明说两个口味都是何种口味,但秦劲心里明白,是微辣和特辣。
郭员外走了之后,秦劲也收摊回家。
到家时才九点多,赵丰已经下地了,叶妙正将衣服塞背篓里,要去河边洗衣服。
古代的犁太大太笨重,只靠着秦劲自个儿没法犁地,他便让小夫郎煮上红豆,他接过背篓去河边洗衣服。
洗完回到家,他抓紧时间补觉。
午饭后,他和赵丰将犁搬上板车,下地去犁地。
玉米这东西虽高产,但种前也挺麻烦,其实,认真来说,种庄稼就没有不麻烦的。
比如说这玉米,种前得先翻地松土,让土壤稀松透气,之后再撒肥料,还得起垄,这样好灌溉,也方便玉米将根扎向深处,若遇见大风天气,那被吹倒的几率就降低。
忙完这些前期工作才能将种子种下去,种下去之后立马就得灌溉。
粒粒皆辛苦,在这个全靠人工的年代,这句诗无一字虚言。
身为大男人,拉犁的活儿自然由秦劲做,赵丰只需要在后边扶着犁,当然,扶犁也需要力气和技巧,但相对拉犁来说,这个活儿稍微轻松一些。
当了一下午老黄牛,秦劲的肩膀被磨的又红又肿。
睡前,叶妙端着油灯,盯着他的肩膀仔细看了看,将油灯放下,而后对着红肿的地方呼呼开吹。
吹了好一会儿,便一脸心疼的道:“劲哥,咱们还是买头耕牛吧。这才第一日呢,种红薯时还得来一遭。”
秦劲正享受着小夫郎的呼呼,别说,还真不是心理作用,吹几下疼痛的确会减轻。
他闻言有些诧异:“现在买?”
下个月他们就要盖房子了,到时候耕牛放在哪里?
放在老院吗?
他垂眸沉思。
顺便在心里算了算自家的收入。
虽然安哥儿出嫁了,但目前他家的日收维持在四百文以上。
他之前给叶妙定制了两个专门做蛋卷的平底铁锅,这种平底锅没法放在圆灶上使用,为此,他又在院子里垒了一个炉子。
两个平底锅不算小,做出来的蛋卷也大,这大蛋卷做出来后,一切为六,便变成了从前那种小蛋卷。
也就是说,两口平底铁锅同时开工,那叶妙一口气能做十二个小蛋卷,比从前用圆铁锅时多出两个,也省力气,不用再费劲的用湿布巾将蛋卷摊平。
但如今只有他一人,于是蛋卷的产量直线下降,两个时辰只能做四百多个。
牛掌柜一口气就要去三百个。
他自留一百多个。
虽说大集上的人流量远不及过年,但蛋卷便宜味美,一百多个轻轻松松就能售完。
千张依旧很受欢迎,大众对这道美食的喜爱程度并没有减少,在这种情况下,他早上五点半出摊,九点半就能收摊。
至于凉粉。
因着淀粉不多,秦兵几个也没了年前的紧迫,于是秦家的凉粉每日只供应给吴雷、方老板、沈玉成,不仅自家不零售,牛掌柜那边也不供应了。
这东西不愁卖,而且家中活计繁多,秦家人就缩减了每日的产量。
牛掌柜对此并无异议。
凉粉没什么赚头,不供应就不供应吧,靠着小蛋卷和双味锅巴,他家的生意很是稳定。
供货量少了,秦劲每日的收入就少了。
但蛋卷称得上暴利,一个就能挣半文,四百多个便能挣二百多文,再加上千张、锅巴、凉粉,他家一日的盈利能维持在四百文以上。
这个收入,别说是在乡下,就是在县城也绝对不低了。
嗯……既如此,那就先买一头耕牛?
叶妙见他意动,就继续劝道:“劲哥,咱就买一头吧,你看你整日累的,都瘦了。”
说着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脸颊都有些凹陷了。
秦劲闻言立马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还说我呢,你才是瘦了。”
哪怕天天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但叶妙身上那点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还是掉了。
小夫郎每日的活动量,一点儿都不比他少。
叶妙闻言,干脆一把抱住了他,笑嘻嘻的道:“既然咱俩都瘦了,那就买一头吧,也不过七八两银子,咱们半个月就挣回来了。”
“好。”秦劲点头。
不过,瞧着他漂亮的小脸,秦劲笑着凑过去亲亲他,而后搂着他倒在了炕上。
熄灯。
睡觉。
下午当牛马太累,秦劲这会儿只想睡觉。
谷家。
吃过晚饭,谷栋又用识字将云哥儿哄睡,虽然心里恨不能立马拉着安哥儿上炕,但面上谷栋慢悠悠的洗漱,毫无焦急的样子。
待上了炕,他一脸温柔的将人抱住,随后如昨晚那般去亲安哥儿,亲的柔情似水,亲的安哥儿不一会就浑身着火。
这一次,他伺候安哥儿之后,忍不住抱着人做那事。
但他放柔了动作,不跟前几次那般“啪啪”的声音响彻全屋,做时甭管换了什么动作,始终将人抱在怀里,嘴巴也吻着安哥儿,吻得难舍难分。
安哥儿又跟醉了一般,下意识也抱着他,努力的回应他。
结束之后,他没将人放开,还是抱在怀中仔细的亲,密密的亲,一直到安哥儿轻轻推了推他心口,这才稍稍将人放开。
压下想嘴贱的想法,他只道:“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不等安哥儿回答,他就披上衣裳下炕。
他走的太快,没瞧见安哥儿脸上的不舍。
身后没了那人宽厚温暖的怀抱,安哥儿有些失落的平躺在炕上,不过,身上每一根毛孔都是舒适的,他下意识回想起了刚才的画面。
顿时身子又热了起来。
他长呼了几口气,好将脑中的画面赶走。
可此刻身子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仿佛长了手,拽着脑中的画面不让走。
他翻了个身,身子蜷缩,以手掩面,那人好可怕,这才成亲几日,就将他传染的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念头……
谷栋打水回来,将布巾打湿给安哥儿擦身子。
不好意思与这人对视,安哥儿索性闭上眸子装睡。
这让谷栋心生纳闷,到底是不是害羞哇?
搞不清楚安哥儿的想法,最终,他抱着人闷闷睡去。
罢了。
他还是求稳吧,先将骨子里的贱劲压下去,装几日温柔再说。
秦劲这边,吃早饭时,他将要买耕牛的事告诉给赵丰,赵丰一听,立马点头。
是该安排耕牛了。
妙哥儿每日累的身上不长肉,而且,与他女婿成亲快一年了,肚子始终没动静。
他女婿今年可是二十岁了,这个年纪的男子膝下无子,王秀芹不催,他心里却是开始急了。
总是怀不上,八成是累的。
这么想着,从大集上回来后,见叶妙要去睡回笼觉,他忙道:“妙哥儿,你且等等。”
“阿爹,怎么了?”叶妙扶着堂屋的门,好奇问道。
“嗯……要不,咱家雇个长工吧?”赵丰来到他跟前,一脸忧虑的道:“雇了长工后,我就可以留在家里多帮帮你。”
“你得好好养一养身子。”
赵丰话没说透,但叶妙听懂了,他有些害羞,但又不好将床上的事讲给他阿爹听。
他与他劲哥做的次数并不少,但他们一直避孕呢,他怀不上是正常的。
“阿爹,等劲哥回来后,我与他说说。”他没拒绝,而是应了下来。
今年家中多了三亩地,他阿爹与他劲哥的确辛苦。
于是,这日睡前,叶妙将雇长工的事告诉秦劲,询问秦劲的看法。
秦劲当然想雇了。
虽然现代人总是嚷嚷着向往田园生活,但若真正去当老农,日日下地干活,那应是没几个人愿意。
他也不愿。
家里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有这个功夫,留在家里陪陪小夫郎多好。
但这事儿吧,得先知会王秀芹:“我明日和咱娘商量商量。”
怕王秀芹不答应,他便搬出了赵丰的担忧:
小夫郎没怀上,是太累了。
咳,虽然这话是假,但有效就成。
果不其然,原本想反对的王秀芹一听到这个理由,没犹豫,立马就道:“那就雇个长工。”
她这四儿子年纪不小了,再没有孩子,村人都该拿此事当谈资了。
而且,用这个理由去堵村人的嘴巴,村人定然不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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