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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王噗嗤一声,险些把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了。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袁铭,神情十分复杂。
如果只是为了那个讨人厌的小胖子,他不说也罢。
袁铭端起茶杯,挡住了唇边的笑意。
之后从庸王口中得知,其实他们发现季金宝根本就不是巧合,他们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
庸王在外吃饭时,正好碰见了季金宝打着他父亲的名号狐假虎威,欺负小二,庸王最讨厌这种纨绔子弟,特意设了个计。
果然就看着季金宝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不愧是王爷,心思很是缜密。”袁铭说道。
庸王挑起眉毛,好笑的看着他:“本王倒觉得你想说的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不过这两个词本王都很喜欢。”
袁铭不说话了,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他一下。
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在微凉的晚风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的好友。
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站在房顶上,兢兢业业的守护着他的王爷的安全,只是视线频频离开岗位,不由自主就看上了亭子里。
明日是书生茶话会,有庸王主办,邀请附近远近闻名的文人墨客和书生学子前来斗文。这次和菊花宴还不同,菊花宴是镇守办的,许多真正有了名气的人不一定有兴趣参加。
但是庸王的邀请,没有人不敢赏脸。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茶话会将会比以往每一次的菊花宴都热闹的多。
说起今年的菊花宴,庸王便让袁铭仔细描述当时的情景。
当初刘绍轩缠着他的时候,他还能把锅甩出去,但眼下这个情况由不得他不说了。
于是,袁铭只好用一种十分没有激情的语气将他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就连季清月都有些嫌弃,毕竟他也是亲历者之一。
季清月一把推开袁铭:“还是我来说吧。”
袁铭无语望天,将自己面前的位置空了出来,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季清月对金哥相当痴迷,以至于他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围绕着金哥,先说自己为什么参加菊花宴,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见到金哥。
再说秦巧儿和王谦的纠缠,他又从金哥的话本中所写的东西进行展开,以此来论证金哥就在那天的菊花宴之中,并且再三强调金哥所写的内容比袁铭说出来的好太多。
袁铭:“……”
打死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庸王竟然也听说过金哥的名号,并且看过他全部的话本,一听这话,季清月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两个人围绕着金哥滔滔不绝说了半个时长,将袁铭完全晾在了一边,袁铭坐在旁边,默默地给他们两人倒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袁铭实在忍不住了,主动说道。
季清月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看着外面的天色确实不好再留。
于是恋恋不舍的对庸王说道:“王爷改日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们,我们有许多特别喜欢金哥的人,经常聚在一起聊天,不过都是哥儿和女子,以王爷的身份不便参加。”
听着他话里深深的遗憾,袁铭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世界未免太玄幻了,他的夫郎就快和王爷处成好姐妹了。
庸王打开折扇笑了笑:“本王定会找出金哥,到时候让他和月哥儿一起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袁铭感觉庸王在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第046章 公平交易
聊完这些, 袁铭就跟庸王告别,带着季清月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季清月的情绪非常高涨。他抓着袁铭的袖子一个劲的说着庸王各种好, 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皇亲贵族,最最重要的是庸王还是金哥的粉丝。
袁铭抽了抽嘴角, 恐怕季清月在意的只有这最后一条吧。
眼看着季清月越来越痴迷于金哥,甚至会因为别人也喜欢金哥而对他报以最大的好感, 袁铭说不出该高兴还是难过,心情很是复杂。
如果有一天季清月知道了他就是金哥,不知道是会惊喜还是惊吓。
袁铭悠悠叹了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件事。
第二天的诗会袁铭自然是要参加的,庸王没有摆范最后一个入场,反而来的很早。
袁铭到的时候,花园里只有寥寥几个正在小声交谈的书生,而庸王已经坐在了上首。
一见到袁铭,庸王就对他招了招手。
袁铭点点头, 来到了庸王身边。
“时间还早,陪本王下盘棋。”庸王努嘴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棋盘。
袁铭转眼看过去,棋盘上已经布满了棋子, 这是一个残局。
果然就听到庸王说道:“本王昨夜无聊, 便执二子左右对弈, 下到这里突然不知如何破局。”
他说着拿起了一枚白子, 抬手摆在了一个空上, 抬起头对袁铭说道:“假如你是黑子,下一步要如何走呢?”
袁铭垂首思索片刻, 皱着眉摇头:“王爷恕罪,草民棋艺不佳, 恐怕找不到破局之法。”
庸王与他对视,很快笑了出来:“也是,本王忘了,原名你擅长书画却棋艺不精,实在有些可惜,以你的聪明才智,若是学上一段时间定能成为个中高手。”
袁铭道:“王爷谬赞了。”
“本王正好认识一位围棋大师,就是十方镇籍,现下正在成县定居,有回乡养老的打算,你若是有意,本王可以代为引荐,只是他收不收你,本王就没办法干涉了。”
十方镇籍的围棋大师?
袁铭心中一动,莫不是叶云旗叶老。叶老的名字只要是懂点围棋的人都知道,上辈子袁铭在成县书院学习的时候,因为完全不懂围棋很是不受待见,几次想要拜师都被人拒之门外。
后来之所以能找到一位落榜的举人教授棋艺,就是因为叶老的一句话。
彼时他顶着大太阳、提着礼品去举人家里拜师,毫不意外被拒之门外,但举人好歹让他进了大门,袁铭便认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在花园里坐了整整一天。
就在他近乎绝望之时,他看到举人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赶紧跑上前,已经站的时间太长腿已经变得僵硬,差点摔倒在地。
举人知道他的来意,叹口气说他只收十岁以下的学生,围棋练的是童子功,年纪太大没了灵气天赋也就没了。
袁铭垂下头,手握成拳头,要是他再找不到老师教他下棋,就会错过三年一次的乡试。
彼时袁铭满心都是早日去往京城找到自己的渣爹报仇,眼看着愿望落空,眼泪直接就滑了下来。
叶云旗看见了,却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老师而难过。
他于心不忍,问了袁铭几个关于围棋的问题。袁铭一一答过,似乎很是让他满意。
于是叶云旗转头对举人说:“为师让你找有灵气的学生,但是年龄不是判断有无灵气的唯一标准,我就觉得这位袁公子很有灵气。”
因为这句话,举人收下了袁铭,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可以跟他的学生一起学习、切磋。
之后袁铭展现出很强的天赋,让举人刮目相看,也对他越发温和。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天帮他说话的老者,是举人的老师,著名的围棋大师叶云旗。
回忆停止,袁铭收回思绪,对庸王说道:“如果王爷愿意为草民引荐,自当感激不尽。”
见面这么久,这还是庸王第一次从袁铭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不禁好奇道:“难不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袁铭没有卖关子,说道:“草民斗胆一猜,十方镇出名的人不多,精通围棋之人更是凤毛麟角,能称得上大师二字的唯有一人,叶云旗。”
“袁铭你果然聪明!本王说的就是他。”
得到肯定的回复,袁铭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涌动而起喜悦,说道:“草民仰慕叶老已久,如果有机会能成为他的学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庸王挑眉,忽然舒展眉毛,放松的躺在了椅子上:“本王会为你引荐,但是有个条件。”
袁铭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明白。
已经做好了庸王会提出很无厘头要求的打算,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庸王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本王此行是做钦差,皇上的意思是,每隔三天要给他写一封简报,告诉他本王在这里都做了什么。前几日你一直都跟在本王身侧,而是擅长书写文章,所以本王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袁铭不禁疑惑起来。
撰写简报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而且堂堂庸王身边不可能没有可用之人,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来找自己呢?
庸王似乎猜到了他内心所想,笑呵呵说道:“如果只是写普通的简报,本王当然不需要你,本王想要你把这些写成话本的形式,就以南港渔村为背景。在你撰写期间,小武任你差遣,有任何需要直接告诉他即可。”
袁铭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想。
于是,他问道:“青山书店可是王爷的产业?”
庸王扬起嘴唇:“不巧,正是。”
袁铭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庸王一来十方镇就表现的极为看重他,许多时候看似刁难又会恰到好处替他解围。
所有这些,根本就不是因为庸王看中了他的皮相,而是因为庸王早就知道他是金哥。
庸王移开视线,将折扇收起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本王答应月哥儿要带他和金哥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明天晚上可有时间赏脸?”
末了,他补充一句:“以袁铭的身份,本王做到了承诺,月哥儿也不亏,两全其美。”
袁铭抽了抽嘴角,他能不答应吗?
“草民当然有时间,提前谢过王爷。”
庸王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本王不麻烦你多写,就写成十日易读上面的文章即可。”
袁铭:“……是。”
两人说这些话的功夫,花园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会儿已经很热闹了。
见袁铭和庸王坐在一起下棋,这些人不敢贸然打扰,就和身边的人聊天,当然大部分注意力还是会放在庸王这边。
庸王抬起手,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聚集到他身上。
“感谢各位光临本王的诗会,今日只论诗论文采不论君臣,请大家尽情抒发胸中情意,这里就是自由与浪漫的天地1!”
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不少年轻书生才子高呼附和,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本王这里有一个残局,谁能陪本王下完,赏金十两!”
他说完,便有人朝他走了过来,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想要一展棋艺的人和看热闹的人纷涌而至,将庸王围得水泄不通。袁铭自觉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走到角落里坐下。
庸王就是只狐狸,心眼子多得跟莲藕一样,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太累了,袁铭宁愿回去多读几篇晦涩难懂的文章。
不过很显然清静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刚坐下,就看到季福来朝他走了过来。
第047章 第 47 章(捉虫)
袁铭避无可避, 只好站了起来,对着季福来拱手:“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季福来复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嗯了一声, 坐在了他同桌的对面:“昨日见面匆忙,还没来得及问最近你和月哥儿过得怎么样?一切可还顺利?”
大约是因为庸王对袁铭格外看重, 季福来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袁铭从来都是识时务的人,见状面上表现得越发乖巧, 恭敬回道:“多谢岳父大人记挂,我和清清一切都好。除了清清离家太远,时常想念父亲和家人。”
季福来脸上露出惊讶:“月哥儿当真想我们?”
“那是自然。”袁铭道:“清清虽然看着任性,但内心里比谁都柔软,您是他父亲是他最亲的人,应当最为清楚才是。”
听他这么说,季福来罕见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说道:“月哥儿小时候确实是个乖巧又懂事的孩子,后来……是我的错, 在他失去娘亲之后忽略了他,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袁铭很认真地说道:“清清没有变,他的心一直都是纯净的, 而且我很爱他现在这个样子。”
季福来怔愣片刻, 笑了出来:“当初月哥儿一门心思要嫁给你, 我百般阻拦, 觉得你给不了他幸福, 如今看来倒是我目光狭窄了。”
袁铭笑了笑,没说话。
季福来看着远处高台上被众人簇拥着的庸王, 眼睛闪了闪:“我在成县当了十五年县令,勤勤恳恳, 为国为民,一切从百姓出发,可是上面的人永远都看不到我。但是另一个人钻营取巧,只是获得了皇亲国戚的欢心,短短两年都能去州府当官,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怎么样做才是对的。”
袁铭转头,目光落在季福来身上:“所以,岳父大人这次来十方镇,是想奉承庸王,继而让您的高升之路更加平坦?”
季福来惊讶于袁铭的直接,面色愠怒道:“袁铭,麻烦你注意一下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袁铭从善如流的道歉,但是看着毫无诚意,丝毫不像是知道错了的样子。
季福来气笑了:“昨日在镇衙大堂,你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莫不是以为有了庸王做靠山,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这些皇亲贵族最是喜怒无常,雷霆雨露说变就变,只怕你无福消受。”
“既然岳父大人都明白,还有什么纠结的?”
季福来一怔,扭头看向袁铭。
袁铭满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感到恼怒,气定神闲的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教训的人一样,奇怪的是,季福来心里真的有这种感觉。
沉默半晌,他叹了口气。
“也罢,我本就做不来阿谀奉承那一套,与其为难自己不如顺其自然。”
袁铭对他笑了笑,拱手道:“岳父大人圣明。”
季福来颇感熨帖,越发觉得袁铭这个女婿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这次诗会是庸王主办的,一切规矩都由他来定,而他的办事准则就是什么都不管,没有开场没有讲话没有长篇大论,大家自由发挥。想写诗的写诗,想作画的作画,想小酌闲聊的找个空桌坐下来就行。
在这里,没有往常那些繁文缛节,大家尽情释放自己的文采热情,十分闲适自得。
庸王被那些人围着,袁铭不愿去凑热闹,一直坐在角落的桌子上,有人过来就说两句话,没人就安静喝茶。
季福来也去了庸王那里,就算不需要阿谀奉承,作为下官,他必须侍立在上官身侧。
这个时候袁铭就十分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做官,毕竟到了官场就变得身不由己,这些事情他上辈子早就体会过,所以现在没有那么急切了。
甚至很珍惜现在平静平淡的生活。
这场诗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晚饭是自助餐,庸王找了镇上最大酒楼的大厨来做菜,色香味俱全,而且量大管饱。
袁铭正在吃饭,刘绍轩突然凑了过来。
袁铭奇怪的看着他:“刘兄不是说伯父要留你在家里学习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今天来这里之前,他们几个就商量过是否要一同前往,但最后还是袁铭一个人来了。
刘绍轩的父亲不让他出门,赵玉成则要跟着父亲一同参会,至于李靖,自从得到了在青山书店抄书的工作,他就好像钻进了钱眼里,只要稍有空闲时间都在书店忙活,其他活动不管是什么都不热衷于参加。
袁铭十分理解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非常懂那种关键时候拿不出钱的感觉。
袁铭一个人也很自在,即使没有找到一起的伙伴也并没有感到失落。
只是没想到诗会走到尾声,他却见到了刘绍轩。
刘绍轩端了一大盘饭菜,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囫囵咀嚼一边说道:“父亲似乎跟庸王有事要谈,接到王府侍卫的通报就过来了,我试着求他带我一起,没想到真的答应了。”
他自顾自说道:“可能是我爹心疼我今天学了一天的习。”
袁铭若有所思,庸王行事作风虽然比较随意,但也不是会无故消遣别人的人,他找刘绍轩的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到底是什么呢?
另一边,小武凑到庸王耳边说了一句话,庸王便点点头站起来,说自己突然有事要忙,请大家自便。
随后他就离开了诗会。
带着侍卫来到院子里临时当做书房的房间,庸王就看到里面的刘怀仁和韩怀英,温和的笑道:“麻烦二位亲自走一趟了。”
他们二人连忙说不敢,便要跪下给庸王行礼,却被阻止了:“今日叫你们来,是本王有事相求,不必多礼。”
刘怀仁点点头,顺从的坐了下来,来这里之前他已经知道接下来庸王要说什么事了。
隔着一个院子,仍能听见不远处的花园里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然而书房里却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韩怀英自觉的开口道:“城西的那块地……”
天黑之后庸王还是没有回到诗会,大家便陆续告辞了。
花园里的人越来越少,袁铭和刘绍轩你来我往,不知喝了多少杯茶,肚子都胀了。
喝完最后一口茶,刘绍轩撇嘴道:“早知道我就该带着李兄一起来,袁兄你和赵兄一样,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袁铭抽了抽嘴角,不打算接他这句话。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爹怎么还没回来?”刘绍轩百无聊赖的说道。
袁铭往周围看了看,剩下的书生确实不多了,许多小厮穿梭在桌椅间开始打扫卫生。
瞧见个熟悉的人,袁铭对他招了招手,等人过来后,问道:“你可知道刘怀仁刘老爷,他在跟王爷说话吗?还是已经回去了?”
小武回道:“还在书房说话,应该不久之后就会过来。”
袁铭对他道了谢,看向刘绍轩:“现在放心了吧?刘老爷就在王爷书房里。”
刘绍轩别扭的说道:“我又不是担心他,只是觉得无聊,想回去睡觉罢了。”
袁铭无意拆穿他,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小厮又上了一壶茶,两人看了茶壶一眼,不约而同移开了目光,没人再动。
所幸小武说的是真的,没过多久,刘老爷就带着小厮过来了。
远远的,他们看到刘怀仁似乎举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刚才还说一点都不担心爹的刘绍轩立马站了起来,飞快跑到他爹身边。
袁铭没有跟过去,站在原地等着他们。
刘绍轩扬声道:“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实在大,袁铭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走在刘怀仁身后的庸王也不例外。
“本王可真冤枉,我能对刘老爷做什么?”
第048章 第 48 章(捉虫)
庸王突然出声, 属实把刘绍轩吓了一跳,他迅速跪在地上,告罪道:“草民参见王爷!”
庸王笑着让他起来, 然后继续问之前的那个问题:“你来说说,本王能怎么欺负你爹?”
刘绍轩头顶冒汗, 嗫喏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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